曼雅坐下之後,眼眸中明顯閃過一抹失望。父親還沒有來,那就再耐心等一會兒吧。結果一直等到五點還不見人影,她就明顯急躁了起來。


    順手倒了半杯白開水,她跟賭氣似的一口喝光。然後就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到五分鍾,似乎顯得極為困乏的曼雅終於趴在了茶桌上。


    “哈哈,大功告成!竟然比設想的還要順利許多!”曹誌盯著這一幕,高興的簡直都要發瘋。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給了服務員小妹一百元,目的就是讓她確認一下曼雅是不是真的不省人事。


    之後,他才堂而皇之地來到茶桌旁,抱起曼雅直奔樓上訂好的房間。


    將大美人放在床上之後,曹誌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等意識到多年前的夢想馬上就要成為現實,他立即跟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他真跟瘋子一樣,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撕扯了一個精光。當白玉般聖潔和美麗的嬌體呈現在麵前時,曹誌一時間愣住了。


    太美了!這個女人真實的一切竟然比想像中還要美妙無數倍,那就先好好地玩一玩吧。吞了無數口色水,鼻血都滲出了一些之後,曹誌開始輕輕地撫摸和親吻。


    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等數分鍾之後,當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時,他終於展開了行動。


    可惜,就在曹誌即將實現醞釀了許久的占有計劃之際,“嘭”地一聲,他的後背被人狠狠地擊了一棍子。


    隨即,來人扯著他的頭發,連拖帶拽把他從床上扔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棍擊和摔打,讓欲蟲上腦的曹誌暈頭轉向,過了好半天他才悠悠醒來。等睜大眼睛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你?”


    “沒想到吧?曹誌你個混賬王八蛋,老娘就知道你骨子裏根本就沒有忘記這個賤貨!”


    吳娟手裏拿著一根墩布的拖把,一臉怒氣地盯著自己的老公。她是典型的那種海東女人個性,無論做什麽絕對要淩駕於夫君之上。


    所以在家裏,她一直跟婆婆曹玲較勁,兩人比誰更強勢。至於眼前這個男人,說實在的,她真心有些看不起。


    哪怕吳家隻是海東的三流家族,那也絕對比杭城的二流曹家要強!雖說你們母子最終進了曼家,但也隻能說是沾了點光而已。


    “從這賤貨打來電話的那一刻起,你的心就飛到了她的身邊。別以為老娘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不想拆穿你罷了。但你記住,隻要有老娘在的一天,你休想得到她!”


    曹誌那張臉早就氣的泛著青白色。自己的這個臨時獵豔計劃,可謂天衣無縫。而且眼看著就要得逞,不曾想殺出了一個擋路者。


    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最可怕的是,壞自己好事的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喜歡頤指氣使的臭婆娘!


    早知如此,又何必浪費先前那些準備事項呢?想到這兒,曹誌忍不住問道:“你一直在跟蹤我?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哼,你前腳離開家門,老娘就隨後跟上。可惜啊,你滿腦子全是這賤貨,絲毫也沒有發現我。”吳娟鼻子一哼,“你個癟三想的還挺美,竟然用下藥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呸!”


    “難受吧?哈哈,老娘就是讓你吃不到她。等我看到這賤貨中招後,就先來到這房間。哪知卻目睹了那樣一幕,曹誌你個混蛋,你何時那樣伺候過我?”


    吳娟的聲音有些尖利,她一邊罵,一邊舉起棍子又要打他。


    見老婆一副氣紅了臉的模樣,曹誌知道這件事徹底地沒戲了。此刻他心中是一萬個懊悔,千防萬防,唯獨忽略了身邊這個毒婦。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怎麽樣?趕緊跟老娘滾回家去!以後要是再敢對這賤貨動心思,小心我打斷你身上所有的腿!”


    唉喲我的媽,這女人也太狠了些!但曹誌相信她做的出來,問題是曼雅怎麽辦?


    “那……她呢?”


    “自然是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你也趕緊滾!”


    吳娟吼完,見他還不動身,於是再次一冷哼,陰陽怪氣地說道:“還舍不得是吧?我警告你,從此以後你一切都得聽老娘的。否則,今天之事我會告訴曼海山。你想想後果吧!”


    “啊?你你……你千萬不能告訴那個老家夥,算我求你了。”曹誌一聽,本來還存的一點兒僥幸心理,瞬間就被女人擊潰。


    雖說他不喜歡這個繼父,但這些年畢竟依仗著他的背景生活的還挺滋潤。如果被他知曉之後,自己甚至還有母親肯定都會被他趕走。


    “知道求我了?那還不快滾!”


    吳娟作勢棍棒一舉,嚇得曹誌快速穿好衣服,然後奪門而逃。但在臨出門的那一刹那,還是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那個仍然躺在床上渾然不知的大美女,就這樣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還被老婆拿捏到了七寸,曹誌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講到這兒,這才悄悄抬眼看了看夏航。哪知跟他的目光一對視,渾身就好像掉進了刀山火海之中。


    沒錯,就是這種相當煎熬的生不如死的恐怖感覺。於是曹誌迅速擠出一副哭臉,不停地跟夏航求軟。


    “高人啊,情況就是這樣,字字真實。如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都怪吳娟這個該死的婆娘,等她回來我不會輕饒她!”


    “嗡——”


    哪知回應他的,卻是一陣刺耳的嗡聲。這一回,就連曹玲也聽的真真切切。


    隨即隻聽曹誌痛苦地低嚎了一聲。他的另一隻手背上,正紮著一根更大號的銀針!


    “你這個人怎麽不講理?我兒子都說了全怪吳娟這個賤人,你憑什麽再次處罰他?”曹玲見兒子痛的連嘴都歪了好幾分,忍不住質問道。


    “你給我閉嘴!”夏航終於怒道,“全怪吳娟?她的賬以後再算,現在是讓你們母子吃點苦頭的時候。”


    說完,他手在空中一揚。又一根細小的銀針飛向曹玲,精準地紮進她的下嘴唇之上。


    至於用白針懲罰曹誌,是他聽完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冰清玉潔的曼姐,居然被這個垃圾摸了個遍!甚至,夏航那會兒都有一種把他雙手剁掉的衝動。


    “為滿足自己肮髒的私欲,你竟然采取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到了此刻,卻把責任全推到吳娟身上。典型的執迷不悟,就等著受罪吧!”


    白針自然帶著一絲元氣。曹誌還不是修行者,所以那絲元氣足夠讓他的後半生在痛苦中度過。


    “至於你這個女人,更是蛇蠍心腸,是非不分。正是有你這樣的混賬母親,才有如此齷齪的垃圾兒子。”


    夏航冷冷地盯著這對母子。此時他倆不僅疼痛難忍,更有一種墜入冰窿的刺骨感覺。


    “這幾天吳娟沒有回來,真的是在娘家嗎?”


    “是的……這點我敢保證。”曹誌咧著嘴趕緊答道。


    “那藥效能持續多久?”


    “據賣藥的人說,半包就能維持三個小時。我放了整整一包,估計……能有六個小時?”


    當曹誌哆哆嗦嗦地回答完問話,卻發現對方沒有反應。凝神再看,除了自己和母親,哪裏還有第三個人在?


    手背上的大號白針,不知何時也不見了蹤影。那根小銀針還在,渾身說不出來的痛苦也在。


    他試著去拔,卻發現根本下不了手。接著又去拔母親嘴唇上的那一根,哪知剛一觸碰,她就痛的死去活來。


    無奈之中,他倆也隻有等到天亮之後,打電話叫個私人醫生上門服務。


    痛苦難耐的曹誌一抬頭,外麵已露出了朦朦的光亮。母子倆這一晚上的失眠,卻換來了一個神秘人的銀針懲罰,絕對是罪有應得。


    自始至終,連對方的來曆都絲毫不知。募地,一道人影突然閃入曹誌的腦海。這個神秘男人,怎麽跟《紅塵淚》中後麵出現的那個男配角有一點相似呢?


    難怪一開始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問題在於,這兩者之間怎麽可能會有聯係?是自己的疼痛讓思維紊亂了吧?


    曹誌隨即打消了這一念頭,接著用母親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


    “航,要是按我過去的脾氣,即使不殺了這對母子,也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第一次感覺到夏航身上越來越旺的怒火,珍忍不住厲聲說道。


    “珍,殺人其實很簡單,但那樣又能解決什麽?”夏航的語氣卻顯得很平淡,“他倆雖然是始作俑者,可真正讓曼姐受到更大傷害的人是吳娟。所以,之前的懲罰足以讓他們痛苦下去。”


    “你敢肯定曼姐在吳娟的手中?”珍繼續問道。


    “恩。而且,我猜她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此話一落,一股可怕的氣勢在他身上升騰,隨即彌漫開來。就連珍都無法承受,不得不往遠處快速閃退。


    夏航怒了!


    哪怕曼雅還不是他的女人,可在他心中一直把她當成好朋友。從一開始發現她那種矛盾的個性,他就覺得她是一個情感豐富的女人。而知道她的故事之後,他更覺得她是值得用心守護的好女人!


    更何況,她還是三師傅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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