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開,我終於鬆了口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華哥跛著腳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看看白恒怎麽了?”


    我整個人馬上彈起來,和華哥走到白恒身邊。華哥輕輕地把白恒翻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勢,他摸了一下他身上的情況,“腹部上的那個傷勢很嚴重,傷到了內髒,死倒是不會死,可能會有後遺症。回去找點補身子的藥材煮藥給他喝吧,這個月他是不能幹粗活的了。”


    看著他這樣我真的非常內疚:“都怪我,如果我不讓他參加的話……”


    華哥說道:“我們是一個隊伍,他是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的,所以他肯定會來幫你的。倒是你,我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你的實力跟那些訓練過的特種兵有得一比啊。”


    “可是我還是打不過那個跟你打的人,我也隻是能夠靠著地形做一些小聰明而已,實戰能力還不夠。”我把白恒背起來:“走吧,回去幫白恒敷好藥再說吧。”


    我想他們招招手,讓沒事的人幫忙扶一下受傷的。我走到陳靜身邊,我想伸手去拉她,誰知道她轉過頭不看我。


    我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她說:“沒事,你先走吧,我跟杜冰在後麵。”


    我疑惑地看向杜冰,杜冰向我點點頭。她到底怎麽了?不過杜冰向我打眼色讓我先走她來幫我安慰陳靜,我就隻好背著白恒先走了。


    回到了營地,這一晚隻有一堆篝火什麽也沒有了,我之前在附近種了一些蒲公英的,幸好並沒有全部被風暴刮走,他們身上的外傷我就隻能暫時用這種藥材去幫他們治療了。


    晚上,拿著火把獨自一個人前往山洞那邊去把幾個陶瓷拿回來,這東西用來熬藥的話好很多。這一路並沒有什麽危險,倒是給我省了不少時間。


    我把一個罐子一樣的陶瓷帶回去之後,用一個很大的木槽盛一些水在裏麵,然後用我們帶來的那幾條鐵棍弄斷做成一個四四方方的支架,把木槽放上去,在鐵架下麵開始生火。再把那個洗幹淨裝著藥材的陶瓷放到木槽中,讓沸水去把陶瓷裏麵的藥煮好就可以了。


    當然,還要在陶瓷上用木板蓋住,這樣裏麵的水才會沸起來,這種做法其實跟我們在家裏燉東西是一個道理的。隻不過之前我們手上的工具不夠才沒有那樣做而已。


    徐哥背後的那條刀痕很深,在文明社會中肯定是要縫針才能好的了,但是現在我們根本沒有這種工具。隻能把衣服上的布撕成一些布條,然後把那些草藥放在傷口上麵再用布包紮起來,雖然這樣做日後肯定留下很深的疤痕的,但是徐哥慘白的臉上卻咧嘴一笑,說道:“男人嘛,有傷疤很正常的,沒事。”


    我肩膀上和華哥腿上都是有一顆子彈,這東西肯定要挖出來的,不然傷口很容易發炎還有破傷風,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沒有鑷子這種東西啊,怎麽辦呢?隻能用手挖!親自動手。


    把手洗幹淨之後把手指伸進體內,我的傷口是肩膀,雖然那個地方沒有內髒,但是要自己伸手進去挖啊,這種痛苦不是說就能說出來的。把手指伸進去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被電電了一下一樣,但是想喊出聲,但是不能。男人,永遠不想自己的女人和朋友看到自己痛苦的,我隻能張大口幹喊著。


    那時候我的意識都是模糊的,我的肩膀那邊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之後我的手指終於碰到了一個東西,把它慢慢挖出來。我的肩膀已經是血淋淋一片了,沒有了知覺,我躺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恢複過來。這種深入體內的痛真的不是那些皮外傷可以比擬的。


    我走到湖邊把血洗幹淨之後回到營地,華哥早就已經把子彈挖出來了,他說以前已經經曆過了,感覺沒什麽。


    出來之後陳靜一直在篝火照的地方的邊緣那裏,她說自己心情不好想睡覺,我們也就沒有打擾她,但是我看到她的身體是不是抖一抖我就知道她根本就是在哭,沒有睡覺。


    我往她那邊走去,杜冰把我拉住,看得出她其實也是很擔心陳靜的,“你還是別過去好,她現在不想你看到她的樣子。”


    我發現陳靜一直在避我,我之前好幾次想去找她,但是陳靜都讓我先去忙,也不望我一眼:“為什麽?”


    杜冰說:“她的連被毀容了,你不想你看到她這個樣子,她怕……”


    “怕什麽?怕我嫌棄她啊?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把杜冰的手甩開,往陳靜走了過去。來到陳靜身邊,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的身體震了震,說道:“杜冰,我很害怕……”


    我溫柔道:“怕什麽?”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了,隨後一手往我拍來,打在我的手上,她哭著道:“你走開啊,我要睡覺了。”


    我蹲下去一手抱著她腰,她掙紮著想掙開,但是我當然不可能放手,我把她抱著坐起來,讓她的頭躺倒我的懷中,她雙手捂住自己臉在那裏痛哭。


    我把她的手扒開,但是她死死按住自己臉,我喝道:“你被再弄傷口了,這樣傷口會惡化的。”


    “你走開啊……我不想你看到我的樣子啊……嗚嗚……”她死死地把頭低著,手也不放開。


    我鬆開手沒有再去了拉她的手,輕輕地把她抱住,頭貼著她的頭發,柔聲道:“我說過的,無論你變成怎麽樣,我都會那麽愛你。就算你毀容了,變成了醜八怪,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漂亮的那個女人。”


    陳靜聽了之後愣住了,身體震了一下,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手已經沒有捂著臉了,放到我的手上,緊緊地把我的手捉住。


    我也沒有說什麽,就那樣跟她依偎在一起。


    這一晚我們這樣睡著了,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陳靜還沒有睡醒。我本來不想弄醒她的,但是她還是被我起來的動作弄醒了,現在我才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的傷痕,三條很深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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