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就那樣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就這樣看不出死的還是生的,我走她的旁邊看了幾眼。看到了那個女生的臉,陌生的,我並不認識。這時候任嘉華也進來了。


    我點點他指著那女生問道:“死了?”


    任嘉華給了我一個不知道什麽意思的眼神:“你要不要摸一下胸確認一下?”


    我去!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不正經的,我沒好氣說道:“認真的!”


    “你看看她的臉色,應該是今天白天時候才死的,不過你發現沒有。”說著他蹲下了身子,那把具女生的屍體翻過來,正麵對著我,我忍不住用手遮著眼轉頭:“這樣不太好吧……”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讓你看臉。”


    我眯著眼看了過去。


    他說道:“你看啊,這個女生塗了口紅,臉上還花了一些淡妝,用什麽材料塗的暫時不知道。來,那那個燭台給我。”


    我隻好把燭台遞了給他,這裏很黑,周圍都沒有光,隻能靠那個燭台的光照明,但是那個燭台照亮的範圍有點小,我並不知道我左邊那裏有些一塊塊的是什麽,不過好像臭味實在那裏傳來的。


    “華哥,你幹嘛啊?那邊是什麽啊?既然這個女生已經死了不如過去那邊看看吧。”


    他很認真在看那條女屍,還打開她的嘴看了一下。“你別急,我檢查一下這具屍體是怎麽回事,你想過去看的自己出去拿門口那個火把去看,但我不建議你看。”


    無奈之下我隻好鑽出去來到門口拿起那個火把再進去了,這個火把可比那個燭台亮多了。


    我的天!一進去我就看到非常勁爆的一幕,任嘉華你在幹什麽?華哥,我真的真的服了你了,五體投地啊。你用手把那具女屍的下麵撐開去看是什麽鬼?雖然人家死了你也要尊重一下死者好不好?


    看到我進來了他向我招招手,“你看看這裏,沒有被奸的痕跡,下麵裏沒有靜液,說明他對這個女生沒有哪方麵的興趣,那麽他到底為什麽捉這些女生進來呢?真的是獻祭?”


    我隻能無奈地應一聲“哦……”


    他看到我的表情“嗬嗬”一聲,大概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了,沒錯,我現在認為你就是一個變態……


    “隻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對檢查屍體這樣的事感到羞恥,尋找死因是找出答案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哎。”


    我萬萬沒想最後原來就是我錯了?好吧,你這樣的人太淡定了,處理事情太冷靜了,我根本學不來啊!還是那句,你這樣的心理素質和能力都超越不了你爸的那真是天瞎眼了。


    此刻我從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很多死亡,我的那些邋遢的想法一掃而光,他到底以前經曆過什麽?我自己哪怕親手殺過人,但是每次麵對屍體都會感到壓力,會想其它東西來分散自己的壓力。


    但是他看到屍體卻冷靜得可怕,隻想找到答案。


    我不打擾他檢查死因了,把火把移到那邊的黑暗處,一瞬間我嚇得連續倒退幾步甚至撞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這一幕是我一生中見過最可怕的一幕,哪怕之後很多年我回憶起那一幕我都心有餘悸。


    一張很大的桌子上擺著各種被野蠻地分開的屍體……碎塊……


    而且看出都是女屍的,因為那些特有的部位……


    我感覺到腦袋有一陣眩暈,甚至就得呼吸也有一點困難,有那麽一瞬間的窒息。


    一陣反胃,我真的想吐,但被我硬生生忍住了。


    任嘉華看了我一看說道:“我說過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的,那邊還有一排的人頭,你不要去看那些肉塊了,看看那些人頭中有沒有你熟悉的麵孔好了。”


    我還是沒有馬上走過去,我現在甚至聞著這些屍臭味那些血淋淋的肉塊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轉過頭扶著牆休息了好一下我才覺得好一點。


    但是為了心中的那個答案我硬個頭皮轉身走了過去,我並沒有把火把舉起來,就就那樣隨意地拿著,反正能照到光芒就可以了。


    走了兩步,不知道踩了點什麽東西,低頭看了一眼,一件白色的破布靜靜地被我踩著,地上的汙泥血水把那白布染成了棕紅色,我本來想繼續走的,但是白布邊角上的那點花紋我看著好像有點眼熟,我蹲下來仔細看了一下。


    夜色中一個穿著白色內衣的女生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淒美的笑容我還曆曆在目。


    沒錯,我認出來了,這塊白色的破布就是她那內衣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站起來的,看著那桌子上像豬肉一樣擺開的肉塊,我憤怒地一腳往桌子上踢去,但是反彈力把我撞在後麵的洞壁上,那張桌子是靠著對麵的洞壁的,隻是抖了一下,上麵的肉也跟著震了一下,就像沒有被動過一樣。


    我的眼睛看到桌子上的那把刀,直接把它拿起,瘋了一樣往身後的洞壁砍去。


    砍了好多下,洞壁隻是一些泥,頂多也就讀了一些刀痕,那把刀也沒有任何變化,扔下刀我繼續往裏麵跑去。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知道我在想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終於看到了任嘉華說的那一排的人頭,一排都是,我沒有心情去數有多少個,她們好像按被殺的時間順序排列的,因為我覺得最前麵的這個已經完全腐爛了,上麵已經有蟲子在轉來轉去,甚至都有了一絲蛛網,應該好多年前的了吧?


    我一路看過去,那些頭顱越來越新鮮……我多麽希望那塊破布隻是錯覺。


    華子的都會不會出現呢?


    我連續看了差不多是個左右,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我的麵前。


    蘇嫻,對不起,我的心很痛。


    我繼續看下去,後麵還有四個,沒有熟悉的了……沒有了……


    我不知道怎麽去麵對蘇嫻的頭顱,我能為你做的隻有報仇了,我救不了你,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個了……


    在我的眼前,蘇嫻的眼睛突然慢慢地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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