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真是!”唐裕歎了口氣想要站起身,卻冷不防被她一把給抓下手來。


    看到他額頭的傷口,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還真的是有點可怕的。


    皮已經破了,流了不少的血出來,沒想到自己下手那麽重,傷口的周邊還有點隱隱腫起來的樣子。


    “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叫救護車?會不會腦震蕩?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緊張了。


    唐裕萬一讓她砸傻了怎麽辦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自己也不該逮到什麽扔什麽,當時真的是太氣憤了。


    看到她慌亂的樣子,唐裕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砸傷自己的是她,反倒要變成自己來安慰她了。


    “行了,一點皮外傷,有什麽打緊!”他不以為意的說,“再說了,我要真是腦震蕩了,或者死了,不就遂了你的心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確實沒事,指縫間是有點血,但是額頭的好像已經不再流出來了。


    “我……我沒那麽想過!”她也沒那麽惡毒,會想要他死。


    隻不過生孩子這種事,對於她而言,還總有些言之過早的感覺。


    “罷了,你睡吧!”歎了口氣,他的酒意也醒了幾分,這番的折騰。


    晚上是挺憤怒的,尤其她幾次三番說讓他出去找個女人生。


    他是沒想好怎麽去應對董事會的那群老家夥,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要隨便找個女人生他的孩子,他還沒濫到這種地步。


    可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巴不得他出去找女人一樣,剛才跟她說的那些,也都是氣話。


    既然他能氣自己,那就讓她嚐嚐被人羞辱的滋味。


    “我……”看著他額頭受傷,又一臉頹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唐裕,夏以沫頓時就有點不忍心了。


    “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寶寶,隻是我還沒想好。我……我沒有心理準備,也不喜歡被人當做生育工具。”她說到最後,聲音越說越小。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現在受傷受委屈的那個人是她。


    歎了口氣,唐裕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說,“我沒打算現在讓你生孩子,但更沒打算讓別的女人來生,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可是……”她想說,婆婆不是說,必須要在兩年內生出來什麽的。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他打斷了,“沒什麽可是,如果我唐裕連生個孩子,還需要聽別人的,這生意場上,我也不用混下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透射出來的精光,讓人心顫。


    莫名的,對他就是有一種信服,點了點頭,以沫說,“但你的頭,真的不要緊嗎?”


    “要不然,你讓我打一次,自己試試要不要緊?”他傾身,雙手按在她的兩側,看著她的眼睛說。


    他離得好近好近,近的讓她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了,頃刻,臉就紅了起來,很是羞澀。


    看著她的樣子,唐裕的心情晴朗了許多,伸手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記,“睡吧,下次再敢說讓我去找別的女人,我就讓你坐實唐少***名分!”


    說完,他起身出去了。


    留下夏以沫一個人坐在床上,麵對著滿地的狼藉。


    她發了半天的呆,什麽叫做,坐實唐少***名分?


    ………………


    唐裕回到自己的房間,頓時就覺得屋子清冷了許多。


    以前怎麽沒覺得呢?


    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額頭上的傷,著實有些難看。


    這丫頭,下手真重!


    不過剛才自己也真的是氣糊塗了,加上喝了點酒,原先想給她個教訓的,最後到了,受傷的卻是自己。


    搖頭苦笑,好像很久,沒有這麽狼狽過了吧?


    去洗了洗臉,然後找塊創可貼貼上,看看有點奇怪,又給揭掉了。


    真是麻煩,偏偏砸在這麽個地方,她也真是會砸。


    明天還得去公司,這樣子讓人看到,不定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研究了一會兒,到底是把創可貼又重新給貼上了,奇怪就奇怪吧,總比讓人盯著傷口看的強。


    看著鏡中的自己,幾乎都要不認識了,這才多久的工夫,臉上居然能自然而然的露出笑意了。


    不管怎麽說,她對聰聰確實不錯,孩子也很喜歡她,就衝著這一點,他覺得,妻子的人選沒選錯。


    至於將來……


    將來太遠,他不敢保證什麽,但是似乎這樣走下去,也不是一件壞事。


    ……………………


    夏以沫早上起床的時候就頗有點膽戰心驚,想著昨天晚上,簡直跟做了一場夢似的,可扭頭看到已經“壯烈成仁”的鬧鍾,就沮喪的知道,那不是夢。


    下樓看到唐裕已經坐在樓下了,埋著頭幾乎不敢看他。


    “少夫人,早點要粥還是牛nai?”徐媽問道。


    “粥好了。”她小聲的說,偷偷的從眼角去瞄了眼唐裕。


    他的樣子還是很淡定的,額頭上麵隱隱可以看到創可貼的痕跡,不過傷口是遮住了,周圍還有點青紫,在膚色下襯托的更加明顯了。


    端著粥過來,放下抬頭,才看到唐裕臉上的傷,徐媽驚叫道,“先生,您受傷了?”


    “嗯,昨天不小心撞到了。”唐裕淡淡的說,又看了她一眼,“今天要不要出門?”


    “要!”她立刻回答道。


    昨天婆婆在,害的她都沒有去圖書館,今天再不去,估計這份零工就不用做了。


    “下午早點回來。”他也沒多說什麽,眸光收回來的時候,掃到她的手腕,停頓了下,“你的鐲子……”


    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色,之前沒見她戴過,哪裏來的?


    聽他提到,才想起來,舉起那隻手腕說,“陪媽逛街的時候,她給我買的,我本來想著這麽貴重的還是收起來的好,可是……取不下來了,不知道怎麽搞的。”


    說著,又試圖轉了轉,可還是取不下來。


    “買了就戴著,收起來做什麽,我們家又不是專司收藏的!”唐裕說,“成色不錯,媽眼光挺好。”


    是眼光好,價格還好呢!她在心裏嘀咕。


    不過好在唐裕沒有說什麽,可手上戴著這麽貴重的東西,還真的是很不習慣,連洗臉刷牙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


    吃完早點,唐裕就去公司了,鍾叔本來要開車送她,讓她死活給拒絕了。


    開玩笑,去圖書館打份零工,還有專職司機開名車相送,她這是去上班的,還是去炫富的。


    今天是周末,公交車上的人不少,好不容易擠到個稍微空一點的位置,已經是一身汗了。


    一直注意著自己的那隻手,生怕碰到哪裏給碰碎了,深深覺得這種東西戴在身上不是福氣,根本是累贅啊!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伸手摸來摸去——壞了,手機沒了!


    估摸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光顧著鐲子了,所以被人摸走了都不知道,頓時更沮喪了。


    垂頭喪氣的到了圖書館,隻覺得這幾天簡直背運到家了。


    “小夏啊,今天看起來氣色不好,是不是病還沒好啊?”幸好今天當值的是趙阿姨,很關切的問。


    勉強擠出個笑容,她很鬱悶的說,“趙阿姨,我手機被偷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很是驚訝的問。


    “就剛剛,估計擠公車的時候,下車就沒了。”


    想一想就肉痛,就算手機不是很貴的,可是好歹也要她半個多月的工資,這下又要大出血了。


    “哎,一到周末,小偷就多,下次可千萬要注意啊!”除了歎息安慰一下,似乎也幫不到什麽忙。


    “勞煩,還書。”從身後,伸過來一直白白淨淨的手,手裏還拿著一本書。


    聽到聲音有點熟悉,以沫轉過身,意外的看到了熟人,“是你?”


    韓進微微笑起來,露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你好,又見麵了。”


    “小夥子真是好學,幾乎天天來我們圖書館!”趙阿姨不遺餘力的讚揚著,一邊把書接了過來。


    “趙阿姨,我去幹活了。”衝他笑了下,然後轉身去整理書架了。


    她正在弄,沒多會兒就感覺身邊多了個人,轉頭一看,果然是韓進。


    今天他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近乎白色的牛仔褲,看著幹淨而陽光。


    這樣的粉色,穿到他的身上,竟然一點都不顯太娘氣,反而覺得很溫暖,果然是模特架子。


    “你要找什麽書?”第一反應,就是他要找書找不到了。


    “不找書,我找人。”他笑了笑說。


    “找人?”挑起眉梢,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對,找你!”點了點頭,韓進說,“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有點意外,以沫搖搖頭,“我想,我們還不算很熟吧?”


    “呃……我覺得,至少不算陌生了吧?”韓進的話,讓人幾乎無法拒絕,又帶著那樣暖人的微笑。


    “可是……你為什麽要請我吃飯?”她實在想不通,吃飯的理由是什麽。


    韓進笑道,“我有說請你吃飯嗎?”


    “那我就更沒有理由和你一起吃了。”她說,“首先,我要上班,其次,以你大明星的身份,吃的東西一定不便宜,就算aa我也吃虧,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吃快餐?”


    “沒問題!”他答應的很是爽快,讓以沫瞬間傻了眼。


    不待她開口,韓進很快的說,“那就今天中午,我在樓下的快餐店等你,不見不散!”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連她拒絕的機會都不給,看著他的背影,以沫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這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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