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淮深……你那種表情簡直傻到爆好嗎?哈哈哈哈哈……”


    幕淮深沒好氣的捏了捏左小暖的臉蛋:“你們倆幹什麽呢?在家裏太閑了嗎?”


    左小暖挑眉看他一眼,又回頭看向楚茹芸,楚茹芸給她一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淮深每年都忘記自己的生日啦,我就說今年也不會意外,你還不信。”


    楚茹芸這句話頓時給了幕淮深提醒,今天七月二十六號不正是自己的生日嗎?


    左小暖捧著腦袋無奈的盯著幕淮深:“你也真是唉,每年都忘記生日,記xing沒這麽差吧?”


    哪知幕淮深卻慢條斯理的這麽回答:“我的記xing當然好,但是可不是用來記這個東西的……”


    言下之意是自己的生日不是什麽重要的日子。


    左小暖一下子就直起身子了,小肚子微隆的她看上去異常有氣勢:“生日哎,這難道不是重要的日子?!”


    幕淮深正色的看向她:“你的生日當然重要。我就另當別論。”


    左小暖沒想到幕淮深居然在楚茹芸麵前耍無賴,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一跺腳跑進臥室裏不理他。


    楚茹芸樂的看年輕人的樂子,一邊笑一邊從後間裏推出蛋糕。


    “我這個老骨頭呢,來切蛋糕,你這個做丈夫的把你老婆哄出來。”


    大笑一聲,幕淮深甩開公文包向著臥室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扯掉領帶、脫掉外套,順手掛在衣架上。


    左小暖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死死貓在被窩裏不肯出來,幕淮深勸了幾次害怕左小暖一直蒙著腦袋缺氧,隻好一個用力扯開了被子。


    套著鬆垮衣服的左小暖登時暴露了。


    “別躲了……媽又不會介意,出去吃蛋糕……”


    幕淮深左一句勸右一句勸,割地刮肉付出好多“條件”才成功讓臉皮薄的左小暖跟著一起出去。


    深藍色的慕斯蛋糕已經被楚茹芸仔仔細細的切出四分——多出來的那一份是給管家先生留的。


    說起這個蛋糕,左小暖還沾沾自喜了好一會兒。


    當時去蛋糕店預定蛋糕的時候,左小暖特地問過那個店員能不能自己動手製作蛋糕,店員說可以,左小暖立即挽挽袖子就捏著nai油上陣了。


    原本就連楚茹芸都以為左小暖要在連續破壞了幾個蛋糕胚之後放棄,但是事實卻是左小暖得心應手一上手就會,藍色的nai油裹在蛋糕胚上仔仔細細的一層,就連那個專業做蛋糕的店員都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進來廚藝大進的楚茹芸不信邪,也跟著要試試,結果卻是連毀三個蛋糕胚,每個蛋糕胚都被毀的慘不忍睹,楚茹芸一想起來就覺得是自己廚藝生涯中的汙點。


    除了後麵一些高難度技巧xing的東西左小暖沒有親自上陣,其他的都是她自己一樣樣的弄上去的。


    一口口咬著蛋糕的左小暖一臉甜蜜的撲進幕淮深懷裏,抱著他的要悶悶開口:“以後你想吃什麽蛋糕我都給你做!下午我和媽剛買的烤箱呢,就放在廚房裏麵……”


    幕淮深好笑的看著左小暖一句句的說著家中一天的散碎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卻沒有開口阻攔,他發現自己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上這種家的感覺了。


    左小暖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站起來,興高采烈的衝進臥室裏提出一個袋子,然後搗鼓兩下拿出兩套小衣服:“你看唉,這是下午我和媽出去商場買的嬰兒服,兩套都是一樣尺寸一樣款式的,怎麽樣,可愛嘛?”


    “可愛。”幕淮深望著一臉母xing光輝的左小暖,接過她遞過來的小衣服。


    的確是小衣服小褲子,布質柔軟,看上去異常可愛,幕淮深甚至能想象兩人小小軟軟的孩子穿上這兩件衣服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左小暖越說越激動,幹脆蛋糕也不吃了,抱著一副就往臉上蹭,好像自家孩子已經穿上衣服了一樣。


    幕淮深和楚茹芸因為這個笑了她好久。


    晚上睡覺的時候,幕淮深先去洗澡,左小暖等幕淮深出來的時候慢慢的給他吹頭發。


    “你洗了嗎?”


    “洗了呀,我向來都是下午洗的。”


    幕淮深異常喜歡在夜晚的時候享受左小暖的服務,軟軟的小手插進頭皮裏輕輕的揉著,整個人由上到下的感到放鬆。


    關燈,睡覺。


    左小暖一點點的湊到幕淮深耳邊,落下一個輕吻之後輕聲道:“生日快樂。”


    勾勾唇角,幕淮深閉上眼睛緩緩陷入沉睡。


    左小暖一直知道幕淮深其實工作很忙,能夠抽空從公司裏每天回來,晚飯不落下已經是幕淮深進了最大的力了。


    左小暖還知道,幕淮深最近遇上了不小的煩心事,以至於幕淮深最近總是深夜失眠,左小暖能裝作沒看見半夜起來趴在陽台上抽煙的幕淮深,但是不能騙自己並不擔心。


    可是幾次試探幕淮深都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幕淮深這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現在,她隻希望,幕淮深遇到的困難並不是很難。


    至少,是可以有辦法去解決的。


    左小暖想的的確沒錯,白羽夢的事情的確有辦法解決。當第二天幕淮深坐在辦公室前的時候,秘書遞上來一份企劃書。


    他隨手翻來看了兩眼,本不欲認真看卻在看見封麵的白羽夢三個字後,不由自主的認真了。


    他一邊快速瀏覽一邊問秘書道:“這份企劃是白羽夢負責的?”


    “是的。”


    幕淮深冷哼了一聲:“紕漏還真是多的驚人,就算是底層企劃,這樣一番撈油水下來,也有不少的流動資金,雖然看似毛毛雨一樣絲毫不顯眼,但是千裏之堤毀於蟻xue,時間一長,lm底層會出大問題。”


    秘書嚴肅的附議:“是的,如果時間長了,將會對lm底層項目造成大量的水貨,使得lm信譽大大降低。也許一個單子不足以在lm中造成威脅,但是這並不是一個。”


    說完秘書接連從公文包裏取出十幾份牛皮紙文件,當這個數量增加到二十五份的時候,幕淮深向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臉色再也遏製不住的動容。


    “怎麽會這麽多?!白羽夢一個人不可能控製這麽多項目的吧?”


    秘書點點頭,將一份份的文件攤開,露出每一份文件左下角主策劃人的名字,其中除了白羽夢還有一些陌生的名字。


    “總裁,在我經過精密調查,抽絲剝繭之後,發現白羽夢在進公司的這兩年內總共推薦了八名底層員工,其中三名是小組組長,一名是部長,另外她還為公司介紹了三個合作公司,兩年零三個月中,總共流失了底層資金三千萬……美元。”


    幕淮深臉色難看至極,簡直黑如鍋底。


    美元的匯率雖然每天都不同樣,但大致是在人民幣的六到七倍,就算將這三千萬乘以六,那也有一億八千萬,而如果乘以七,更是高達兩億多。


    白羽夢,一個小小的底層部長,居然短短兩年使集團流失了兩億多流動資金,要知道這是一個多麽驚人的數字,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白羽夢作為部長自然薪水不菲,但也還沒誇張到兩年就得到兩億多。


    幕淮深剛想說開除白羽夢已經她身邊相關人員的時候,秘書就繼續道:“更重要的是,積少成多,此時如果我們要開除白羽夢和她推薦進來的那些人,那麽勢必會造成底層的動蕩。而如果和那三個合作公司斷絕來往,則會損失三千萬美元的十倍不止。如果真的要大裁員,加上白羽夢他們兩年來在公司內部發展出的親信、交際圈,又能使這個數字翻上幾倍,總裁,到了那個時候,損失就是董事會絕對承受不起的了。”


    白羽夢白羽夢白羽夢。


    幕淮深這兩天腦子裏全是白羽夢的身影,連做夢都夢到白羽夢,現在他對著名字可以說是厭惡至極,而且這個女人現在還給自己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白羽夢因為她舅舅的勢力站在身後,此時要暗地裏做些威脅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除了在明麵上讓白羽夢吃癟犯了大錯,否則這個釘子就是拔不掉的,嵌在肉裏能讓他疼的夜不能寐。


    到底要怎麽讓這個女人離開lm?


    沉思中的幕淮深忽然聽見秘書在他耳邊說道:“貪官之間之所以不能合作,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是自私而且疑心重的人,這種人之間,沒有信任這個說法。”


    幕淮深驀地抬起頭,眼前一亮。


    他明白了!


    幕淮深和秘書在商討過一整天之後,由秘書全權負責這件事情的處理,而幕淮深則盤算著要和董事會申請個假期了。


    他成為總裁的這幾年,不是自戀,他是真的非常努力工作,簡直就是十足的工作狂,幾年沒有假期,他就不信一個短短的七天假不能批下來。


    至於這七天中多出來的工作給誰幹,那就不是他cao心的了,反正愛給誰幹給誰幹,他不幹。


    董事會一幫老頭子果然對於幕淮深的突然請假大感意外,隨之而來的是不同意的批文,幕淮深壓根不管這些老頭的想法,直接拉了自己的私人律師和這幫精力旺盛的老頭大吵,自己則收拾包裹帶著老婆走人。


    古往今來先斬後奏從來都是一出高明的計策。


    反正跑都跑了,那些老頭要處罰他也要等他回來再說。虱子多了不怕癢,先爽一把再考慮後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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