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貝貝和羅美向來都是不喜歡林若薇的,如今見著她,二人更是四周氣場驟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排斥的氣息。


    沒想到,那個酒紅色大波浪非但沒有被討厭的自覺,還繼續發揮著自己招人厭惡的本xing。在聽到林若薇的回答後,竟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天啊,薇薇,你怎麽會認識這些沒素質的窮人。”


    這不說話的時候,這女人看著就夠礙眼的了。這一張嘴,葛貝貝和羅美看她的眼神,簡直能分分鍾將她淩遲處死。


    “喂,那個紅色獅子頭的暴發戶,你說誰沒素質?你以為你穿著一身的亮片就能演滿城盡帶黃金甲了?別拿你的鄉村金屬風來埋汰我的眼睛了。”


    那女子被葛貝貝的一嘴毒舌給噎了個不輕,剛想回嘴,就被羅美給慢悠悠地搶了聲兒:“那個屎黃色亮片女,你說誰是窮人?你以為你把‘黃金’穿在腳上就真的不是屎了嗎?告訴你,姐腳上這雙從十裏巷淘出來的四十五塊錢地攤貨,砸起人來可比你的結實多了。”


    “你……你們……果然是沒有素質,瞧你們那窮酸樣兒吧。”


    聽到這裏,左小暖皺起了眉頭,心裏一直安安分分的小宇宙此刻熊熊燃燒了。


    她從小到大,活得小心翼翼。如果今天隻是她自己在麵對著這一切,興許,她會選擇沉默和忍耐。說她堅韌也好,懦弱也罷。她想,為了生存,她不會去理會。


    可是,今天,麵前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竟然玷汙了她極為珍貴的人。


    “這位小姐。”


    左小暖鏗鏘有力的聲音引來了在場另外四人的注意力,那聲音不同於往日的謹小慎微和糯軟溫和,帶著不卑不亢的氣魄。


    “首先,我的朋友在嬉鬧的過程中可能確實是不小心阻擋了您的去路,但是,路這麽寬,以您苗條的身材是絕對可以過得去的,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尖酸刻薄地惡語相向。其次,即便是她們可能會碰撞到您,那麽,您如果不是不慎跌墜下樓,也應該不會缺胳膊少腿或是缺心少肺地發生什麽實質xing的損失吧。”


    完全不顧那女子已然青掉的臉色,左小暖自顧自地打量著她那雙金色高跟鞋,“至於您口中的‘窮酸樣兒’,我想,您說的應該是您自己吧。”


    而後,左小暖指著葛貝貝腳上那雙低調黑色小高跟說:“這雙鞋子是意大利著名大師giber親手設計的,全球限量十雙,價值大約一百二十多萬吧。而您……您腳上這雙miller的新款,在國內的專櫃都可以買到,頂多三萬多。所以,您口中的‘窮酸樣兒’,我不知您真的是意有所指,還是自諷自嘲。”


    說到這裏,左小暖抬起眼睛,終於開始正視那個麵色鐵青的女人,“最後,請這位小姐向我的朋友道歉。”


    “什麽!居然讓我道歉!什麽玩意兒……”那女子似乎除了這些粗魯話之外,氣得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擊左小暖,隻能看著葛貝貝洋洋得意地掐著腰,伸著那隻穿著一百多萬皮鞋的腳向她耀武揚威。


    女人在慌亂和氣急的情緒中,恍然想起身邊的林若薇。隻見她看了一眼林若薇後,那種氣急跳腳的情緒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臉上的羞憤漸漸褪下,取而代之的是發現新轉機的得意。


    “你知道這是誰嗎?”那女子突然笑著對左小暖三人介紹起林若薇來。林若薇幾乎是同一時刻就蹙起了眉頭,卻礙於現在的情況和身份而沒有進行阻止。


    “這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圈內第一名媛,林若薇。你們這些村姑算什麽東西!”而後又指著林若薇身上的駝色大衣對葛貝貝嘲諷道,“你知道這是什麽牌子的嗎?見過嗎?我告訴你,這件大衣可是米蘭大師設計的,價值兩百多萬。”


    一句話說完,葛貝貝和羅美倒是愣了一下,左小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站在她身邊的林若薇,此時倒是完完全全地在人前黑了臉。


    林若薇有些羞惱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繼而在左小暖的眼睛裏看到了嘲諷。雖然這嘲諷並非是針對她,可是在林若薇看來,自己已然被這個無知的白癡推上了舞台,當定了小醜。


    那女子完全摸不到頭腦,圈內以溫婉得體而出名的名門閨秀林若薇,此時怎麽會露出這樣醜陋的表情。她心裏急著在葛貝貝她們麵前挽回自己的顏麵,忙拉著林若薇的袖子急忙催促,“薇薇,你快點告訴她們,你的衣服到底值不值兩百萬。”


    如果說,林若薇剛才還能夠忍住不發火,那麽此時,這個愚蠢的女人已然是觸碰到了林若薇的底線。


    隻見林若薇嫌惡地甩開那女子拉扯她衣袖的手,惡狠狠地甩下一句“蠢貨”,便不顧形象地轉身離去。徒留那女子一臉吃驚地站在原地。


    要知道,她林若薇的衣服雖然確實是價值不菲,但是,如果往左小暖身上的衣服看一看,那便不值一提了。先不提左小暖身上從頭到腳的價值,就單講這些東西的來頭,便失去了比較的意義。


    不得不說,慕淮深這男人真的是對左小暖用了心的。左小暖所有的衣物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大多都是名家純手工製作的,全球限量。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而這些東西,即便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可是,那個無知的蠢貨竟然在這個時候將她與左小暖相比,分明是在貶低她。這種拐著彎兒的無知行為,比直接罵她都來得殘忍。


    而另一邊,左小暖三人倒是像是看了場戲。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和鬧心,但至少在結局方麵,她們才是獲勝者。


    葛貝貝小心翼翼地踮著腳挪到左小暖身邊,右手胳膊肘搭在左小暖的肩膀上,湊近她唏噓道:“嘖嘖,我的姑nainai啊,要不是今天遇到一個不識貨的,我還真不知道我這雙從來隻穿兩位數鞋的腳,今天居然穿了雙一百多萬塊的鞋。這零頭瘋飆得老娘我是眼花繚亂的。”


    羅美也在一旁附和道,“左小暖,你真是敗家啊。七位數的鞋子說送就送,你考慮過鞋子的感受嗎?”


    左小暖無奈地兩手一攤手,“這種東西家裏太多了,堆著也是堆著,還不如拿來送人。”


    要知道,家裏有慕淮深這麽一個又能掙錢又能敗家的男人在,這種東西絕對缺不了的。隔三差五的,羅特助就會命人往家裏添置東西,而這些東西的牌子她聽都沒有聽過,更別說是見了。不過好在知道價錢和出處,見多了,也算是淡定了吧。


    就連左小暖都感慨,果然是有錢腰板硬啊。要是放在以前,她可沒有底氣跟林若薇嗆聲。可是自從跟了慕淮深之後,有意無意地惡補了大量奢侈品知識後,她倒是偶爾能拿出來顯擺一下了。


    果然,傍了大款後,她左小暖的生活真是有了質的飛躍。


    “哎哎,既然你都穿不過來,那麽這種東西,作為好姐妹當然要義不容辭地幫你分擔啊。”


    “是啊是啊,見者有份,你忍心不送我們嗎?”


    左小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扭頭卻是笑意盈盈地調戲,“看你們表現嘍。”


    另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半玩笑半妥協地嚷嚷著,“好了好了,中午我們兩個請你吃飯。”


    “哎,真是受不了,有一個那麽有錢的靠山,居然還來坑我們兩個無產階級。你果然跟慕淮深學壞了。”


    左小暖但笑不語,手裏還拿著那條羅美選好的裙子,目光在某處定了定,而後眉眼笑開了問羅美:“這裙子你買不買了?”


    “買啊,幹嗎不買。”


    看著羅美那副堅定的表情,左小暖使壞地問:“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


    “噢。”她一邊用奇怪的語調應著羅美的話,一邊好笑地將裙子上的標牌翻給羅美看。


    就見羅美捂著自己的小心髒,一臉崩潰地倒在葛貝貝懷裏。


    葛貝貝也看到了價格,嘴裏嘖嘖出聲:“這是金子做的嗎?這價格分明就是明搶啊。”


    這裙子能頂羅美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可是這女人還是咬著牙、捂著心髒刷了卡。


    三人走出店麵的時候,羅美和葛貝貝還是感慨不已。


    “哎,這個月算是要減肥了。下輩子投胎,一定得投到好人家去。”


    葛貝貝讚同地點點頭,指著她們三個人裏最不痛不癢的人說:“或者像這個女人一樣,嫁個好人家。你看咱,買件一千多的衣服都心疼得流血,你說她到底是怎麽將好幾百萬的東西穿在身上的?”


    從上到下地打量著左小暖,羅美痛心疾首地晃著腦袋,“罪過,罪過啊。”


    看著這兩人在那兒自導自演地唱著雙簧,左小暖心情好地附和著,“習慣成自然嘛。”


    一句話說得另外兩個女人差點就當場含淚撲街了。


    許是被剛才的那個亮片女子鬧的,三個人終於是沒了逛街的興致,便商量著找家店坐下來歇歇腳,順便聊聊天。


    選的地方十分的清淨別致,小小的咖啡屋,緩緩地流淌著舒心的鋼琴曲,滿屋子都是咖啡與甜點的馨香。


    “唉呀媽呀,累死老娘了。”


    這屁股剛一碰到咖啡廳的柔軟的沙發,羅美便舒心地叫了出來。


    葛貝貝斜著眼調侃她,“你這逛街的時候,踩著恨天高簡直就是如履平地啊,這逛下來興致高昂,沒聽你喊一聲累。這怎麽一坐下來就走不動了?”


    左小暖含笑看這兩個冤家進行著日常嘴仗,見怪不怪。


    三人各自點了自己想喝的東西,便開始了八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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