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克裏斯丁的辦事效率是高的。


    就在他們剛結束這頓飯沒多久。


    就聽門外響起一連串車子的引擎聲,緊接著克裏斯丁跟一身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這男人叫萊恩,卡布拉國的最高軍士長。


    據萊恩所說,不久前奧瑪卡下了一道密令,將那一百多號勞工發配到了獄島。


    ‘獄島’顧名思義,就字麵上的意思,以一小島築為監獄以用來關押‘重要’犯人。


    也就是說,能上這獄島的,都是身份非一般的犯人。


    而如此大數量的將一百多號犯人統一押至獄島倒是頭一次,最讓人啞然的是他們的身份是勞工。


    但對於萊恩而言,國王的命令他隻有執行權沒有疑惑權,所以原因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話說到這裏已是極其明顯。


    萊恩離開後,蘇桐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然後衝克裏斯丁道:“萊恩是奧瑪卡的軍士長,他剛也說了這事奧瑪卡下的一道密令,他為什麽要將這些告訴你?”


    克裏斯丁神秘一笑道:“因為萊恩曾私下裏挪用軍款,很不巧的是我手上有證據,所以……”


    蘇桐沒說話,隻是眼神已說明一切。


    一窩黑!


    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沒有具體關於阿強的消息,但根據蘇桐揣測,怕是阿強若是還存活著,也定然會在那個島上。


    所以、這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麽,隻要登島就揭開了。


    夜,悄無聲息間彌漫了整個卡布拉國。


    靜謐的院落裏,偶爾除了一兩聲夜鳥鳴叫著飛過外,再無其它聲音。


    克裏斯丁雖很想在這邊吃晚飯,但擦覺到這邊的人都不歡迎他後,隻能嗷嗷嗷一番亂叫後氣衝衝的離開了。


    克裏斯丁是離開了,但眾人的心也隨之離開了。


    這一頓飯,吃的是食不知味。


    晚飯過後,蘇桐推著殷天絕回房。


    幫他洗漱過後,換了睡衣然後抱上了床。


    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至做完這一切,蘇桐坐在殷天絕床邊道:“我已經跟克裏斯丁說過了,這段時間咱們就先住在這裏,這棟小樓位於他城堡後麵,位置偏遠、靜謐,不會有人來騷擾,適合在這安養,等傷勢好了後我們在回國。”蘇桐說罷從抽屜裏拿出一瓶鈣片,倒出兩顆放進殷天絕手中道:“這個一天三次,記得要吃,你是成年人了不是孩子,骨頭什麽的沒那麽靈活了,所以一定要注意,稍不留神留下後遺症就糟糕了,另外我叫阿媽莎給你每天都燉有牛骨湯,華國老話,吃什麽補什麽,另外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裏的蘇桐微微一頓,但卻見殷天絕那是眉頭一挑問道:“什麽?”


    蘇桐一笑道:“忘記了,我先去洗澡。”


    蘇桐說罷起身欲要朝浴室走去,隻是腳步還沒邁出手臂便被人一把緊抓。


    回頭看著那麵色一片陰沉的殷天絕道:“怎麽了?”


    殷天絕並未立即開口,而是就那樣怔怔的看著蘇桐。


    然後一用勁,一把將蘇桐拽如自己懷。


    緊緊的摟著。


    殷天絕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蘇桐牟宇間閃現過一抹異樣,但她還是盡可能的讓自己平複下來。


    想要推開這男人,但他卻緊緊的的摟著,根本不放鬆絲毫。


    “怎麽了?”蘇桐問。


    男人依舊不回,隻是那緊摟她的架勢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般。


    “喂!殷天絕,快鬆手,你要把我勒死了。”蘇桐掙紮著抗議道。


    卻聽殷天絕那低沉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問:“一定要去嗎?”


    殷先生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那是讓蘇姑娘渾身一僵,就連眸子都恍了神。


    但硬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去?去哪裏?我去洗澡啊!你就算要抱我,等洗完了怎麽抱都成行嗎?”


    蘇桐話音剛落,卻聽殷天絕說了倆字。


    “我恨!”


    這兩個字鏗鏘有力、更是彌漫著濃重血腥。


    在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蘇桐能清楚擦覺到他渾身緊繃的肌肉以及身上彌漫的殺氣。


    “我恨我自己窩囊!我恨我自己沒用!!我恨我的腿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斷!!!我恨……”


    殷天絕話還未說完,蘇桐便已堵住了他的雙唇。


    兩人一番激吻後,蘇桐捧住他的臉頰道:“殷天絕我不準你這麽說你自己,你在我心裏是優秀的是無人能比的,你知道嗎?”


    “可你知道我多希望能跟你肩並肩在一起共同作戰,就好像是七年前在軍火島一樣,蘇桐我害怕,我害怕短暫的得到後又是失去。”這話近乎是殷天絕用盡全身力氣說出的,他雙眸暴凸彌漫血腥的同時一層朦朧的霧氣在裏麵穿梭。


    這是一個熱血方剛男人的無奈。


    這是一個深愛自己女人的男人看著自己女人隻身犯險卻隻能袖手旁觀的無奈。


    這種無奈好似一把尖銳的刀子般狠**進殷天絕的心中,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的。


    鮮血橫流、血氣四溢。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殷天絕話音剛落便聽蘇桐那急促的聲音道,隨即隻見她那虔誠箸定的眸看著他道:“殷天絕,我給你發誓,我會活著回來,因為有你有我們的兒子在等著我,我必須活、著、回、來!”那最後一句話近乎是蘇桐咬牙切齒說出的。


    殷天絕並未立即開口,而是那強有力的雙手緊捧蘇桐的臉頰,他說:“必須要去嗎?”


    貝齒狠咬紅唇在上麵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答:“是的!”


    “必須、要去嗎?”他又問,聲音比剛剛有力了幾分。


    她答:“是的!”


    “必須要、去嗎?”他第三次問道,聲音比前兩次都要有力幾分。


    她答:“是的!”


    隨著蘇桐這兩個字的落下,房間裏隨即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兩人就那樣直直的對視著,任誰都沒有先開口。


    然,這種對視,卻不知什麽時候被一灼熱的吻給打破。


    他們相互擁吻,彼此像是要將彼此給香進肚子裏。


    空氣中那沉悶壓抑的溫度徹底被點燃。


    曖昧亂飆、情。趣盎然。


    這一吻,在兩人近乎要窒息的時候結束。


    蘇桐粗喘著看著殷天絕說了倆字:“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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