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出現的第三人無形中打破了這片殘局。


    畢竟話已經說到那份上、事已經做到那份上,女人再待下去也我沒必要。


    所以當即那是直接抬腳而去。


    蘇桐這一舉動就如同她割發斷情般來的極其突然,根本不給殷天絕張嫂反應的餘地。


    當兩人緩過神來的時候,隻見女人已欲要跟張嫂擦肩而過,好在張嫂一把將她抓住。


    語重心長的聲音道:“少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麽啊??”


    “張嫂,這件事跟你無關,謝謝你這些年來對小逸軒的照顧之情,蘇桐不能報恩了。”


    女人說罷欲要拿掉張嫂緊抓她的手,卻不曾想剛拿掉張嫂直接兩個步伐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張嫂說:“少夫人啊,不是我說你,這些年少爺為你承受了多少,別人不清楚我張嫂清楚啊,那可謂是肝腸寸斷,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來了……”


    張嫂話說到這,便聽殷天絕一聲嘶吼:“張嫂、出去!”


    張嫂自然明白殷天絕什麽意思,但是……


    她說:“少爺,有些話我張嫂我今天不得不說,哪怕是我說完這些話從此遠離殷家,我也必須說!”


    “張嫂!!”殷天絕宛若失控猛獸般一聲嘶吼,顯然他已用這股氣強悍的氣勢說明一切。


    如若平日裏,殷天絕如此發威,無論什麽話語張嫂都定當憋回去,但今天張嫂像是下定決心般,無論怎樣都要說出這一番話來。


    所以根本無視殷天絕的嘶吼,衝女人道。


    她說:“蘇小姐,我張嫂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如若說少爺是一個自私小人,那我可不敢苟同!且不說少爺在別的方麵為人處世如何,但對你蘇小姐那可是一顆熾熱的心,就差挖出來捧在你麵前了,在你昏睡這兩天,少爺那是……”


    “張嫂夠了!”


    聽著張嫂那一句句的話語,殷天絕額頭是一片青筋暴起。


    顯然對於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去炫耀不需要去訴說,他無愧於心就好。


    “成了少爺,你別在這嘶吼咆哮了,我說張嫂說了,今天哪怕我滾蛋,這一番話都要說出來!”張嫂手一擺,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欲要開口卻聽耳畔邊那又是一聲嗬斥。


    “張嫂!!”


    轉身一看,這邁著箭步走進來的不是董叔又是誰?


    怒氣衝衝走進來的董叔那是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張嫂怒吼一聲:“你瘋了?”語落,不等張嫂有所反應,那是抓住她便朝玄關外拉去。


    顯然對於同樣在殷家做事多年的董叔而言,他更多的是恪守本職,他極其清楚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是什麽,決不能因為主家對你好一點,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對於董叔而言,這主子吵架是他們的事情,與他們下人無關,他們下人要做的就是對於主子的命令無條件服從就行了。


    但顯然對比董叔的理xing,張嫂就感xing的多。


    或許就是男人與女人及其不同的一點般。


    隻見張嫂那不知是哪來的蠻勁,甩開董叔緊抓自己胳膊的手將他一把給推了出去。


    毫無錯防的董叔竟就這麽一個踉蹌給直接摔到在地上。


    張嫂隻是想掙脫出董叔的束縛,卻不曾想……


    見董叔摔到,她第一反應自然是上前去扶。


    但腳步剛邁出便收住了。


    轉身,那是揚著那張略顯決絕的臉頰看著女人道,他說:“蘇小姐,我隻能說,少爺現如今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你!”


    無疑,張嫂此話語一出,女人那是眉頭上挑道:“為了我?”


    “那可不是為了你又是為了誰?你昏迷期間少爺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小逸軒的意外讓你一度情緒失控,少爺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她怕你一度想不開、更怕你過度的悲痛傷到身子,所以這才在萬不得已下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尋小少爺,為的就是讓你心安!雖然我不知道少爺究竟做了什麽,但我可以無比肯定的告訴你,少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無疑,張嫂所說的每一個字眼都狠狠的抨擊在女人的心頭。


    說罷,在她整個人還處於一片恍惚中的時候,張嫂已經率先一步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想怎麽做隨便你吧!”


    張嫂說罷,那是轉身便朝玄關外走去。


    在路過董叔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便是一路小跑而去。


    董叔看了看殷天絕又看了看蘇桐,欲要抬起腳步時,內心略作遲疑,最後說了句:“蘇小姐,我們這做下人的本不該管主家的事,可這……”董叔一聲歎息道:“張嫂說的都是真的!”


    說罷,這才毅然抬腳而去,留下一屋子狼藉跟紛紛處於晃神狀態中的兩人。


    隨著董叔張嫂的離去,房間裏那本處於一片劍拔弩張的氛圍逐漸散去,但那股子沉重跟緊致卻沒有消退。


    雖然張嫂所說都是實話,但殷天絕是個男人,對於他而言,通常說比做更是在的多。


    所以被張嫂一股腦的說了這麽多出來,麵子上略微有些尷尬。


    他朝女人走去。


    xing感略顯幹澀的兩片唇蠕動。


    低沉的聲音說:“桐兒,既然你不想我那麽做,我就不那麽做,我隻是xing子太著急了,我……”


    “對比起!”


    殷天絕話還未說完,便聽女人脫口而出那三個字。


    突如其來的這三個字叫殷天絕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時。


    隻聽女人又說:“為什麽剛剛麵對我的逼問不把話說明白?為什麽要讓自己默默的承受那一切?為什麽?……”女人想要說下去,但話到嘴邊又香了下去,她一個步伐上前,拉起殷天絕那略顯冰涼的大手說:“絕,咱們是夫妻,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的?難道在我麵前你還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自尊不自尊的嗎?”


    麵對女人那輕柔且善解人意的話語。


    殷天絕一把將他湧入懷中。


    同樣回以三個字。


    “對不起!”


    殷天絕話音剛落,便聽女人慌亂的聲音趕忙道:“不,你沒有對不起我,都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


    “聽我說完好嗎?”


    殷天絕低沉泛著幾縷憂傷的聲音聽了讓人很是痛心、心疼。


    但顯然他這一片用心良苦沒用對人。


    俗話說賤人就是矯情啊。


    隻聽那嬌嗔委屈的聲音說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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