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女人的反問讓殷天絕這七年來一直處於壓抑中的情緒如洪水般噴發了。


    他雙手一把緊抓女人雙肩、強迫她跟自己對視。


    嘶吼道……


    “為什麽消失了整整七年?”


    “為什麽不聽我解釋?”


    “為什麽不給我機會?”


    “為什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


    “為什麽這七年來杳無音訊?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個短信沒有一封郵件,沒有!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


    殷天絕嘶吼到最後一把將‘蘇桐’緊緊的擁入懷中。


    此時的他仿若一頭受傷的猛獸,在‘蘇桐’的耳根呢喃道:“哪怕隻是一個消息,告訴我、你過的好不好,可……為什麽沒有呢?就這樣恨我嗎?我說過了,想要我的命,拿去……”說罷,他又補充了兩字:“隨時!”


    女人脆弱的時候可以放聲大哭可以嘶吼可以鬧。


    可男人脆弱的時候他們隻能默默的承受所有的一切。


    如若此時站在殷天絕麵前的是真蘇桐,那他這一字一句絕對化都宛若一把把鋒利的刀刃般直戳她的胸膛,那種痛中並快樂的感覺無法言語。


    但……遺憾的是此時殷天絕麵前所站著的雖然同為‘蘇桐’,但此‘蘇桐’非彼蘇桐,他自然不能理解殷天絕這一字一句中所蘊含的痛。


    但她卻將自己的情感表達的恰到好處。


    貝齒狠咬紅唇、雙眸通紅,那低垂在兩側的雙拳更是緊攥,指甲在悄無聲息間嵌入了手心中。


    殷天絕緊緊的摟著蘇桐、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融入自己的血液滲透進自己的骨髓中,那樣他就可以永遠的無法離開自己了。


    他就這樣一直緊緊的擁著她,不知過了多久。


    才聽她那宛若癡藝般的聲音說了兩字。


    “說話!”


    但殷天絕這兩個本就極輕極柔的字眼剛出口就仿若被黑夜香噬般,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他推開懷中的小女人,月光下隻見她雙眸閃爍著晶瑩。


    然,就在他將小女人推開的那瞬間,小女人當即直接轉身,正欲要抹掉牟宇間閃爍的淚水時。


    殷天絕快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而就在這麽一瞬間。


    月光下,兩人四眸相對。


    他、眸光微顫、散發著疼楚。


    她、波光微動、揮發著情愫。


    “為什麽、哭?”殷天絕沙啞的聲音問。


    然,就在他抬手欲要觸及女人眼眸的刹那,女人猛然抬手將他一把打掉。


    後退一步的同時,隻聽那嘶聲力竭的聲音喊道:“為什麽?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我會是蒼狼的女兒?為什麽我會是薩曼莎的後代??為什麽我的思緒裏會有對妖夜前世的愛???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女人嘶吼到最後明顯情緒已經失控。


    那本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更是直接飆出。


    她像是一無助的孩子般縮圈著身子蹲在地上。


    殷天絕何曾料想,自己的話語在無意間又傷害到了她。


    他在承受著一切的時候她何嚐不是也在承受著。


    他混蛋他該死他自私……


    殷天絕一個箭步上前,想要將這人兒湧入懷中。


    但雙手剛伸出,在將要觸及到女人身體的那瞬間,隻聽女人那微微顫栗的聲音道:“不要、求你!”


    無疑,這四個字就好似四把利劍般狠狠戳進了殷天絕的胸膛,頓時那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的手因為蘇桐這四個字僵硬在半空中。


    但隻是短暫的幾秒,當他再次欲要給以動作時,卻又被女人先一步給搶先了。


    “不要!”這兩個字眼裏彌漫著一股子清冷,那樣的堅定那樣的有力,但無疑無形中這兩個字眼再次深深傷害到了殷天絕。


    女人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抬眸與殷天絕對視。


    她牟宇間所散發出的那股子氣息跟她這兩個字字裏行間所散發出的那股子氣息一模一樣。


    “蘇、桐?”殷天絕呼喚道,但這兩個字隻有口形沒有聲音。


    女人沒再跟殷天絕做過多的對視。


    而是將眼神投到了另一邊。


    是演戲還是怕被看穿,這個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然,就在女人將眼神移動到另一邊的同時她又說了一句話:“最起碼……暫時!”


    “我……”


    殷天絕嘴唇蠕動扯著那沙啞的聲音開口,但卻隻說了一個字。


    然,就在他這個字剛出口的那刹那,女人眸光顫動,兩顆晶瑩的淚水直接滾落而下。


    顯然女人是故意的,雖然她表麵上表現的已經在極力隱忍。


    但她依舊上演的是一出苦情戲戲碼。


    隻是她將這出苦情戲戲碼給升級了。


    無疑這兩滴眼淚將將殷天絕的心給徹底融化,也打消了他原本欲要後退的念頭。


    一把扣住女人的後脖頸。


    “不……”


    當女人輕微的聲音剛說出這個字的同時殷天絕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眸子上。


    他的吻格外的輕格外的柔,在觸碰到女人的瞬間,她渾身不受控製的一顫。


    但為了將這出戲碼演到底。


    女人必須裝出一副清高到底的模樣,她後退著躲避著。


    嘴裏喊著一個字眼:“不、不、不……”


    然,當殷天絕的純落在他那泛著玫瑰色的唇瓣上時,她迷失了。


    隻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快的屈服。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栗,這一切在殷天絕看來是害怕的表現。


    隻聽他那呢喃的聲音說:“別怕,從這一刻起我會在你身邊、永遠的在你身邊的……”


    在殷天絕的溫柔攻勢下,女人終於投降了。


    任憑他那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窩允吸她的晶瑩堵住她的淚眼;任憑他那溫柔的吻將她臉上的淚痕吻幹吻淨;任憑他那溫柔的吻肆意放蕩。


    他那靈活的舌輕而易舉的撬開她那冰冷的貝齒,擒住她那四處躲閃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甘甜中泛著苦澀、苦澀中泛著點鹹,點鹹中又是那樣的甜蜜。


    這個本溫柔的吻變得越發的灼熱、變得越發的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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