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園。


    院落裏大大小小的豎立著銀杏樹,他們或是岑天大樹,或是幼苗鬱鬱,隨著一陣微風的帶動,那扇形的樹葉隨之搖曳,別有一番風情、更透露著幾分典雅的韻味,而這片銀杏林裏坐落著一棟紅瓦三層小白樓,因其地處郊區,所以沒有城市的車宣人嘩,反之是一片安詳的靜謐,這使得其透露著幾分神秘感,又或者說是詭異感。


    這個院落之所以被稱之為‘銀杏園’想必跟這片銀杏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突然隻見樹枝上落著的一隻野鳥像是受到刺激般拍打著翅膀‘呀呀呀’宣泄著飛走了,似乎在向同伴傳遞著危險的到來。


    與此,隻聽一連串藏獒的狂吠聲迎麵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剛攝手攝腳進入這所院子的向林眉頭一挑,看著那朝他迎麵撲來的藏獒,他眉頭上挑的同時麵色不曾露出一絲驚恐,直接提起手中那裝了消音器的**朝這衝他撲來的藏獒揮去,這藏獒那是直接立身而起、足足一人多高,眼看就要將向林撲倒的時候……


    砰!


    一聲極其細微極其細微的聲響傳出。


    那張著血盆大口、露著尖銳獠牙足足一人多高的藏獒直接倒地。


    這顆子彈直接射入它腦門、鮮血涓涓,當場斃命。


    隨著那溫熱的血液流淌而出,那散發著濃鬱血腥氣息的分子在空氣中極具膨脹刺激著人類那最敏感的神經。


    但對於這群人而言、鮮血?生命?他們早已麻木。


    或許隻有鮮血隻有生命隻有死亡才能讓他們感覺到興奮感覺到活著存在的價值。


    因為他們是從天門地獄裏走出來的死者。


    很快,藏獒那鮮紅色的血液將一片幹淨的水泥地板染紅,隨後還在不停的流淌,再然後順著殷天絕鞋子的邊緣流淌,這抹殷紅與他那明亮沒有一絲灰塵的皮鞋相比較顯得格外突兀,但這一切殷天絕顯然不會去注意,因為他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這一棟三層紅瓦樓上。


    沒錯、這正是他通過追蹤山野安裝在小澤丘田手機裏的**才追蹤到的地址,也就是說小澤丘田在這裏。


    確定了小澤丘田的方位後、殷天絕毫不猶豫下令聚人來到這裏。


    殷天絕那緊鎖眼前小樓的眸一點點緊收,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但他明顯的擦覺到周圍散發著強烈的危險氣息。


    敏銳的直覺反應讓殷天絕渾身籠罩上一層濃重的血腥,暴戾騰升。


    內心暗喊一聲糟糕。


    此時他們所處的局勢無疑是將自己完全暴露在敵人麵前。


    這就好比一個山凹,他們在凹裏,敵人在山頭上。


    一旦發起進攻,無疑他們就是活靶子。


    中計了!


    無疑也就是說,他被山野給耍了。


    這一點並非隻有殷天絕一人擦覺到,向林蕭炎阿強也都擦覺到了。


    但他們現在所麵臨的現狀就是進退兩難。


    進?無疑他們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敵人老巢,再往裏走這無疑就是將肉送進敵人嘴裏。


    退?恐怕他們隻要退一步,敵人這第一槍立馬就會打響。


    結果怎樣?


    就如同上麵所說的他們成了活生生的活靶子。


    隨著夏天的逐漸到來,天氣變得越發灼熱。


    那懸掛在天邊的紅日烘烤著一切,空氣中的氛圍也隨之劇烈的膨脹著。


    而就在這時,卻聽耳畔邊傳來一連串汽車的轟鳴。


    轉身,隻見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正朝他們馳騁而來。


    這駕駛位置上坐著的,似乎是個女人?


    沒錯、是女人。


    而她正是山野。


    駕駛位上山野雙手緊抓方向盤、那可謂是一腳油門踩到底,她雙眸沒了往日那片嫵媚妖嬈、相反一片剛硬冰冷。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隻見山野已抽槍朝三樓陽台上一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射去。


    砰!


    這聲清脆的槍鳴將戰爭打響了。


    下一秒,隻聽一連串激烈的槍戰開啟。


    無疑,山野的闖入讓原本陷入兩難的境界的殷天絕有了回旋的餘地。


    車子開進遠落後,山野快速打轉方向盤,直接停在了殷天絕麵前。


    衝他大喊:“上車。”


    而這一幕被三樓落地窗前的小澤丘田盡收眼底。


    他雙眸暴凸一臉猙獰、牙關更是咬的咯咯作響。


    要知道山野寸子可是他最為留戀的一個女人,他喜歡她的叫床聲、喜歡她柔軟的身體跟體香、喜歡她騷情的眼神和動作。


    但他沒想到她竟在這最後關頭背叛了他。


    該死、真該死!


    跟小澤丘田一同站在落地窗前的還有一一身黑色勁裝的女人,她身材曼妙、長長的秀發紮成一馬尾垂在腦後,一張麵具遮去她一多半麵容,麵具上鬼火跳躍,沒有半點美感覺、反之叫人陰森詭異。


    雖不能將女人的容顏盡收眼底,但她卻有著一雙極其漂亮靈動的雙眸,但這雙眸在下一秒被殷紅所彌漫。


    而她正是先前所提到的雲使者。


    雲使者手中把玩著一把**,那冰冷的器械倒是跟她整個人所散發出的氣質想匹配,有幾分誘惑、有幾分xing感。


    當那如鮮血般的殷紅迅速將她雙眼所彌漫住的時候,她緩緩舉起手中那把**指向山野。


    她手上帶著黑色軟皮露指手套,裸露在外的五根手指顯得格外白皙晶瑩,但這抹白皙晶瑩卻跟她指甲蓋上那塗有的黑色指甲油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從幽冥地獄裏來自人間的索命使者。


    然,眼看她那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就要扣下時。


    卻見她眼睛一緊,**在她手裏打了一個漂亮的回旋,緊握槍管,將所握槍柄的地方遞給了小澤丘田。


    這一幕的呈現,讓雙眸本一片猙獰憤怒的小澤丘田略顯訝異。


    “你的人,我想由你來解決比較妥當吧。”


    雲使者在做一動作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神始終緊縮樓下那動人的一幕。


    動人?感人?


    她不知該用哪個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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