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外貌、還是裝著亦或者說氣質談吐,段雅琴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副小家碧玉樣兒,沒有架子沒有距離相反帶著幾分和藹可親、很是讓人容易親近。


    但在蘇桐看來這女人是怪異的。


    要知道今天她跟她是第一次見麵,但她看她的眼神卻是透露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


    而如今這女人找上了她?做什麽?


    疑惑之餘段雅琴已踩著高跟鞋走上前來。


    但無論怎樣段雅琴是長輩並且是此次壽宴的貴賓,於情於理蘇桐都應該好生招待。


    當即收起神色間的疑惑,盈笑道:“顧夫人,不知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段雅琴沒說話,那兩隻隱約穿梭著愕然的眸緊盯蘇桐那張素淨清秀的臉頰。


    神色略顯複雜。


    說不出。


    不知是訝異亦或者說是激動興奮不可思議。


    見段雅琴半響不說話,蘇桐再次呼喚道:“顧夫人?”


    蘇桐話音剛落,隻聽段雅琴那抑製不住湧動的聲音喊道:“君如!”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喚叫蘇桐眉頭一挑。


    略顯茫然的眼神看了看張嫂,這才衝段雅琴問:“顧夫人,您說什麽?”


    蘇桐的問話這才讓段雅琴從自己那沉淪的思緒中緩過神來。


    但下一秒,隻見她兩個步伐上前緊抓蘇桐手腕道:“你母親是白君如對不對?她現在在哪兒?過的好嗎?”


    段雅琴話語神情間一片激動。


    本就茫然疑惑的蘇桐被她如此一問,更是不明所以了。


    白君如?


    這名字有點熟悉,但她著實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曾經在前去馬爾代夫機場時,巧遇白若非跟白子清,白若非就這樣高喊過。


    但時間過去那麽多久,她自然不記得。


    眸子微微一沉道:“顧夫人您認錯了人了吧?我母親不叫白君如、她叫董婉怡!”


    她每一個字眼抨擊在段雅琴的心頭。


    讓她頓時從雲霄跌入穀底。


    滿是不可置信的聲音道:“董婉怡?”


    “是!”蘇桐很是堅定的聲音道。


    “不!不!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你母親如若不是白君如,你跟她怎會如此的像,外貌氣質舉手投足間都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段雅琴慌亂急促的聲音道。


    這話蘇桐聽了有幾分玄乎。


    但轉念一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長得相似的人更是多了去了。


    什麽範冰冰前世照、神似清末格格的李宇chun、連幼兒版王祖藍都有,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一笑道:“顧夫人,可能我跟你嘴裏說的那位白君如小姐長得真的很相似,但我真的不認識她、非常抱歉!


    隨著蘇桐話音的落下,段雅琴牟宇神情間一片失落,她說:“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說話的同時那緊攥她胳膊的雙手滑落,當觸及到蘇桐左手手腕處那冰涼的玉鐲時,本失落陰沉的眸頓時又泛起星點。


    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指著那晶瑩剔透沒有絲毫雜質綠的叫人心顫的玉鐲道:“沒錯,是這個鐲子是這個鐲子。”


    段雅琴難掩激動的聲音驚呼道。


    不等蘇桐開口,隻聽段雅琴再次道:“這個鐲子你哪來的?”


    段雅琴這話問的蘇桐腦子有些發懵。


    但段雅琴哪裏等得及,見蘇桐沒開口,便再次催促問道:“快告訴我這鐲子你哪裏來的?”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她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東西。


    蘇桐這話叫段雅琴渾身一顫,看了看鐲子又看了看蘇桐,本就處於一片湧動間的情緒再次翻騰,近乎哽咽的聲音道:“錯不了、錯不了!”


    段雅琴的情緒表現跟所說的話蘇桐完全不明白。


    但顯然她之所以會這樣似乎和這個鐲子和她的母親有著脫離不了的關係。


    悄然間,那低垂在兩側的雙拳緊攥。


    裏麵更是密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說:“您什麽意思?”


    段雅琴由於過度激動、眼眶裏盈盈淚水閃爍翻騰。


    她說:“這鐲子是君如的,而你就是君如的女兒啊!”


    轟!


    段雅琴的這番話宛若一道悶雷般從蘇桐的腦門徑直劈下。


    讓她腦子一陣發懵半響回不過神來。


    從小到大她隻知道她母親叫董婉怡,其它的一概不知。


    如今一個僅見過一麵的女人跑出來說她母親不是董婉怡,而是一個叫白君如的女人。


    這種感覺就好似前段時間得知蘇政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般。


    整個人是懵的。


    老天一定在跟她開玩笑、絕對的!


    但老天確確實實沒跟她開玩笑。


    因為她的母親正是白君如。


    而白君如就是董婉怡,董婉怡就是白君如。


    簡單點來說,董婉怡是白君如的化名。


    白君如化名董婉怡嫁給蘇政華後,xing情秉xing一直處於不穩定中,這種不穩定在蘇桐出生後爆發至極致。


    她從不照相、家裏沒有關於她的一張照片、更沒有全家福。


    所以蘇桐對她的印象完全來自腦海深處那磨滅不去的記憶。


    而之所以肯定段雅琴口中的白君如就是她的母親董婉怡是因為一張照片。


    一張一直來段雅琴都隨身攜帶的照片。


    那張照片是黑白的並且已經泛黃了。


    可想而知年代之久遠。


    照片上是兩個花季少女,可以看得出其中一人正是眼前的段雅琴而另一人則就是她的母親董婉怡。


    之所以判斷她就是她的母親,是從兩方麵斷定。


    一是容貌二就是那個玉鐲。


    偏廳的一個小茶室裏。


    蘇桐跟段雅琴相對而坐。


    淡雅的茶香穿梭在空氣中、刺激著人的嗅覺神經。


    周圍一切布置的極其考究,全都是散發著古樸風的紅木家具。


    台麵上一穿著唐服麵容素淨淡雅的女人正在表演茶藝。


    她的手法極其嫻熟也很是唯美。


    這所組成的一切顯得很是愜意、典雅。


    但此時心情一片沉重的蘇桐哪裏有心思去欣賞這一切。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她沒當場暈厥而是堅持到現在,就已經說明她強大的心裏素質了。


    直覺告訴蘇桐,似乎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即將會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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