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說到這裏微微一頓,見電話那邊沒有半點聲響,近乎連人喘息的聲音都沒有。


    看了看手機屏幕,見電話顯示在通話中。


    隨即便問:“絕,你在聽嗎?”


    “摁,這是他們高家人所能做出的事情。”殷天絕道。


    “高父沒想到喬娜態度如此強硬,便采用了威脅政策,但卻被喬娜反將一軍。”蘇桐道。


    殷天絕眉頭一挑道:“什麽意思。”


    “喬娜用了一段假錄音暫時穩住了高父,但現在這段錄音蠻不了多久,現在喬娜要做的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待產,但她大出血不適宜舟車勞頓飛機,我思前想後,恐怕隻有一個地方了,那就是……”


    “療養院?”


    不等蘇桐說完,殷天絕脫口道。


    “摁。”蘇桐點頭,隨後補充:“那是你名下產業,我想無論高父想做什麽,都應該有所忌憚。”


    殷天絕沒再多說而是道:“我叫向林去安排,讓他稍後聯係你。”


    “絕,謝謝你。”蘇桐道。


    殷天絕沒說話,正欲要掛斷電話。


    隻聽蘇桐又道:“今天早晨有關車禍的報道還有那張照片的選放,是你做的?”


    蘇桐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最有可能做的人隻有殷天絕,因為也隻有他有那個實力跟勢力將這件事給壓下來。


    “舉手而已。”殷天絕道。


    “真的謝謝。”蘇桐發自內心。


    上百號人等著殷天絕發言。


    而咱們殷先生卻在跟老婆通電話。


    不明所以的眾人,當即那是如坐氈墊。


    隻是這掛了電話的殷天絕還未來得及撥通向林的電話。


    高父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殷天絕看著屏幕上那跳躍的名字。


    當即眉頭緊皺一團,渾身更是寒氣四起。


    殷天絕這一表情變化,頓時那是讓在座眾人冷汗狂甩,小心肝簡直都要跳出來了。


    自古商鬥不過官。


    這是通理。


    而高家書香門第代代為官。


    親戚朋友為官的更是數不勝數。


    中央省上市裏。


    得罪了這高家著實對他以後不利。


    但高父這通電話打來的意思殷天絕已經猜想到了幾分。


    內心幾經掙紮、一番猶豫後,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隻是按下接聽鍵的同時起身朝會議廳外走去。


    殷天絕的身影剛消失在會議廳,眾人那是如釋重負般大吐一口氣。


    “高局長您好您好!”殷天絕客套道。


    “殷總好久不見了,您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開場白還是要做的。


    “托您的福。”殷天絕道,隨後問:“不知高局長有什麽指示?”


    “殷總裁這明人不說暗話,那我就直說了。”


    隨著高父話音的落下,殷天絕渾身頓時一片寒氣四起。


    高父聲音一沉道:“犬子海波跟喬娜那點事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略知一二。”殷天絕道。


    “我知道貴夫人跟喬娜是好閨蜜,一直從中幫襯著,幾個月前那場戲如若沒有殷總的幫忙那也成不了,但今天我有個不情之請。”高父道。


    “高局長請說。”殷天絕牟宇神情間已有些不耐煩,但硬是強忍著。


    “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高父道。


    殷天絕笑了笑道:“這本就是您的家務事,我確實不應該插手。”


    “殷總裁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那就好。”高父道。


    “謝高父點醒,以後還請高父多多照料。”殷天絕客套。


    “殷總裁客氣了,那有空出來喝茶,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的殷天絕那漆黑的眸不受控製一點點緊收。


    要知道他的xing情就好似一頭不受人掌控的猛獸,向來無拘無束,如若你想用你的權勢威脅壓迫些他什麽,那你就錯了。


    掛了高父電話,殷天絕毅然給向林去了電話。


    一番安排後,然後給蘇桐去了電話,告訴她一切準備妥當。


    掛了蘇桐電話,轉身欲要折回會議廳時,內心一番猶豫,最終還是撥通了高海波的電話。


    但聽著電話裏那一遍又一遍的彩鈴聲,電話始終無法接聽。


    連著撥了三遍。


    殷天絕最終這才一把將電話緊攥,從新折回了會議廳。


    蘇桐喬娜自然知道高父一定派人暗中監視著他們,所以為尋求一個合適的離開機會她們決定等天黑了。


    而與此高家。


    隨著院落裏一聲汽車引擎的響起。


    一直在客廳裏來回不安走動的高母急忙小跑奔出。


    見高父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趕忙詢問道:“海波呢?海波呢?”


    高父憤怒咆哮道:“我就想不通,我高振雄怎麽會有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三番兩次為了女人要死要活。”


    高母本就擔心聽高父如此一說那心更是懸在了半空中。


    隨即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啊,海波到底怎麽了?”


    高父眼睛一橫道:“酒吧!”


    “啊?酒吧?你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在酒吧?我說老頭子,他可是你兒子,你怎麽能對他不管不顧呢?”


    高母叫嚷的同時大哭捶打著高父。


    高父抓著她的胳膊用勁一推。


    道:“好了!我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不然我跑前跑後是給誰擦屁股呢?”


    “那現在事情到底辦的怎麽樣啊?那賤女人究竟想怎麽樣?她同意了嗎?”高母問。


    “她如若同意的話,海波還能去酒吧?我還能這副樣子回來?”說起來高父就一肚子的起不受控製的嘶喊道。


    “不同意?她為什麽不同意?能讓她生下孩子,能讓她做海波背後的女人她應該偷著笑了,她還有什麽自命清高的?她以為她是誰?隻不過是一個不知道被人上了多少遍的爛貨而已!”高母憤憤怒罵道,隨後又喊道:“既然天堂有路她不走,那還管什麽至親骨肉,流掉孩子就完事了!”


    “流掉?你以為現在是你想讓她流掉就流掉的?”高父瞪著那駝鈴般大的眸子扯著嗓門喊道。


    “她不流掉也得流掉!她沒得選擇,當初我能逼的她離開海波,今天照相能逼的她流掉孩子。”高母說罷欲跳上車,但卻被高父一把抓住。


    問:“你幹什麽去?”


    “我去醫院叫她流掉孩子。”高母高喊。


    “又是威脅逼迫?不頂用了,現在被威脅的人是我!”高父叫喊道。


    這話對於高母而言宛若當頭一棒。


    訝異的聲音說了兩字。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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