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天雖未出房間,但外麵發生的什麽事但他全知道。


    “老爺,似乎是因為蘇小姐?”董叔揣測道,畢竟這一出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他們隻知道殷天絕發飆了,至於為什麽沒人知道。


    “出去吧!”殷正天道。


    董叔點頭,恭敬退下。


    殷天絕那渾濁的眸望著窗外那漆黑的夜。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說:“君如啊,你這個女兒的個xing可真是跟你如出一轍,自己認定的事情無論怎樣都會堅持到底,不過她比你更堅強更倔強。”


    蘇桐一口氣衝至那小閣樓。


    隨著‘嘭’的一聲房門緊閉。


    身子順著那緊閉的房門滑落而下。


    她跌坐在地上雙眸緊閉。


    那環著雙腿的手一片緊纂,由於過度用力指骨都在隱約泛白著。


    此刻的她不再感到寒冷,因為她的心都沒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敢與他對視,是害怕是恐懼還是看到他會想起他跟胡麗婷在一起的畫麵?


    更或者說她是在躲避?


    不願相信那是真的!


    她不知道更不願去想知道,她隻知道她現在所想要做的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讓老爺子認可她!


    想到這裏的蘇桐牟宇間一片堅定。


    接下來的三天,蘇桐日子很是不好過。


    殷正天是一心想要將她趕出來,所以是想盡一切辦法刁難她。


    所有的家務全都是她一個人做。


    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乍一聽,這似乎是一個家庭婦女所以應該做的。


    可關鍵是,殷正天是想著法想要將蘇桐趕出去,自然不會那麽便宜她。


    洗衣服,要純手洗,不光是他的,還有張嫂董叔的。


    做飯,一天三頓,那裏說很簡單,而且蘇姑娘廚藝不差,可老爺子嘴刁,所以這一頓飯蘇桐可能要做兩三次或者四五次往上。


    打掃衛生,無非就是掃地擦桌子拖地,可老爺子說了他又哮喘所以見不得一丁點灰塵,更聽不得吸塵器嗡嗡嗡的聲音,所以蘇姑娘隻能趴在地上將整個殷家打掃的一塵不染。


    而且他還規定如若有人敢幫她,那就一並滾出去。


    才開始由於那小閣樓太冷蘇桐還無法入睡,最後每天累的直接倒頭就睡。


    至於殷天絕?


    那晚之後,他倆便很少見麵,就算見到,蘇桐也是躲著他走。


    殷正天本放言要三天將蘇姑娘趕出去,可如今三天之約早已過了,可他依舊奈何不了蘇姑娘。


    關鍵是任憑他怎麽刁難?蘇桐都一聲不哼毫不反抗。


    這讓殷正天想發火都沒脾氣。


    這天午飯過後,殷正天又想出了新的招數。


    他說他想吃蓮藕餃子,要新鮮的剛從湖裏挖出來的。


    殷家的後院有一個偌大的湖泊叫青湖,裏麵種滿了各個品種的睡蓮跟荷花。


    可如今是寒冬臘月,鬱鬱蔥蔥的花朵早已凋零,枯萎的葉子顯現的湖麵有些狼藉。


    張嫂看著那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麵,道:“蘇小姐,你別這麽較真,家裏有蓮藕,就跟老爺說是挖出來的就行了,天這麽冷你看湖麵都結冰了,你這麽下去定是會生病的!”


    張嫂話語間滿是濃濃的擔憂跟歎息。


    這幾天她都看在眼裏。


    蘇桐是個什麽樣的姑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的嬌嬌女能一聲不哼的給你做飯擦地洗衣服?任憑你責罵不還嘴?


    張嫂就搞不明白了,那老爺子放著這麽好的兒媳不要想幹嘛?


    “張嫂,做人要實誠!別擔心,你剛不是給我找了棉褲嗎?再說還穿著防水衣呢!沒事!”蘇桐笑著道。


    “我說你這丫頭,怎麽就是個榆木疙瘩呢?他叫你下湖水你就下,叫你下油鍋你還去啊?”聽蘇桐如此一說張嫂氣不打一處來。


    蘇桐笑了笑道:“這不沒有嘛?”


    “你……”張嫂氣的快吐血,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不管我也管不了,誰知道這家一天是什麽情況?”


    蘇桐沒說話,而是拿出防水衣在張搜的幫忙下套上。


    剛邁出腳步,隻聽張嫂道:“你真下去啊?”


    “不然還假啊?”蘇桐道。


    “你……”


    張嫂還想說些什麽,但被蘇桐先一步打斷了。


    她說:“張嫂,沒事的,放心好了……”


    隨著蘇桐腳的踩入,那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麵哢嚓一聲裂開了。


    雖然她穿著防水衣還穿著厚厚的棉褲,可那刺骨的寒冷依舊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冷的她簡直喘不過氣來。


    “你、行不行啊?”張嫂滿是擔心的道。


    蘇桐隻覺得小臉都麻木,轉身衝張嫂笑了笑道:“好、爽!張嫂你要不要下來試一試!”


    張嫂翻了一記白眼道:“行了,少耍寶,小心點,裏麵都是淤泥,別栽倒了。”


    “放心把張嫂!”


    蘇桐說話間已進入湖泊裏。


    就如同張嫂所說的那樣,湖底確實淤泥,她剛進來就感覺跟進入沼澤一般,舉步難行。


    再加上她對這挖藕根本沒一點經驗,所以隻是躬身在水裏一通亂摸。


    半餉找不到一個。


    “怎麽樣?”張嫂見蘇桐好半天沒動靜問。


    蘇桐並未說話,而是繼續亂摸著。


    當摸到那堅硬的東西後,興奮的喊道:“找到了一個。”


    “是嗎?”張嫂興奮的聲音問道。


    她話音剛落,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掏出接下,是董叔打來的說讓她趕快回去一趟。


    不得已,張嫂隻得將蘇桐的外套放在湖邊的石凳上,又交代了幾句匆匆而去。


    張嫂剛進家門沒多久,殷天絕就回來了。


    那如鷹般深邃的眸環視一周見沒那小女人的身影當即眸子沉了下來。


    看向殷天絕道:“蘇桐呢?”


    這可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這些日子,他一聲不哼的看著老頭蹂躪她,不是他不心疼,是他著實想給那小女人點教訓,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可以任意欺負她。


    殷正天合上手中的報紙‘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


    冷哼一聲道:“你就是這樣跟你父親說話的?因為一個仆人?”


    “少廢話,蘇桐呢?”殷天絕很是不客氣問,牟宇間繚繞幾抹不耐煩。


    “混賬!”


    殷正天一聲怒吼抓起報紙朝他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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