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做的。童畫,我知道你已經離開了永夜,我也知道現在對於你來說急切需要一份工作,我也知道你可能再也不會接受我,所以我才暗暗做了這些事情的……”


    川庭鄴著急著解釋,然後甚至忘乎所以地拉住了童畫的雙手。


    童畫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不動神色地抽了出來:“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所以……”


    “童畫……”川庭鄴看著童畫抽離的雙手,然後有些手足無措,“童染……童染當時做了不少事情傷害了你,所以我……就當作是我在為她贖罪……”


    “川庭鄴,你還沒有搞清楚嗎?我並不恨童染,或許以前有過,但是她的仇恨隻會讓她自己永遠生活在痛恨之中。所以她沒有欠我什麽,你也沒有!”


    “而且你現在對我的賬號肆意妄為,已經構成了對我生活的騷擾。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說完之後,童畫就想要離開,但是川庭鄴卻依然還是抓住了她的手。


    “童畫……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的給你帶來那麽大的煩惱,我……我真是笨蛋!你放心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謝謝你的理解了,你……可以回去了!”童畫說完就想要拿著小包打開門。


    “童畫……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要……”


    “川庭鄴,已經很晚了,我也很累了,有任何事情,等到天亮再說可以嗎?”說完之後,童畫就直接打開了門,然後直接將川庭鄴擋在了門外。


    真是要瘋了!童畫呼了一口氣。


    川庭鄴怎麽就好像是陰魂不散的樣子,一直跟著自己呢?看他的樣子,或許已經走出了童染的創傷,應該也已經回到了川家,不然的話,他沒有那麽能力可以讓那麽多的企業幫他。


    雖然川家經曆了一次大創傷,但是底子還在,想要動用點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童畫就覺得開始頭疼,一個東宮曜好不容易不幹涉自己了,川庭鄴又跳出來了。到底什麽時候才是一個休止呢?


    第二天,童畫小心翼翼打開了門,卻是沒有看到門口的川庭鄴,總算是離開了。


    那些原本一早上就開始糾纏著自己的電話也不見了,一切又恢複到了安靜的樣子。


    突然一個電話在下午響起,猶豫了一下,童畫接起了電話。


    “您好,是童畫小姐嗎?”一個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聽著似乎還帶著徐慧慧那種膽怯的聲音。


    “是。請問……”


    “我這裏是……公司,收到了您的簡曆,想要和您預約一下時間,明天上午十點有空嗎?”那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帶著些許顫抖,明顯是不太熟練的緣故。


    不過童畫卻是相信了這個聲音,然後答應了第二天去麵試。


    比起之前那些侃侃而談的電話來說,這個電話看起來更像是真實的公司打來的。


    另外一邊。


    東宮曜看著手中的資料,然後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那個葉子初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十分默默無聞,然後突然在一個失蹤的一年之後,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師級的人物?”


    “是的,四少。”


    “哼!那我就讓他再次沉默下去!”東宮曜直接將文件丟了出去。


    “居然有人敢和我搶女人?哼!”


    “四少,但是現在少夫人住的房子也是葉子初提供的。”古德管家在一邊輕聲提醒道。


    “那個女人沒有使用我給她的錢?”東宮曜回頭看著古德管家說道。


    古德搖了搖頭。


    少夫人和四少一樣倔強,怎麽可能用那些錢?


    “蠢!”東宮曜大吼一聲,然後直接將麵前看不順眼的燈拿起來就砸在了一邊的牆壁。


    她就是寧可讓別的男人幫忙,也不想要自己的錢嗎?這個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麽?


    “四少,還有幫她安排工作的人,我也已經查到了,是川庭鄴!”


    “他?”聽到川庭鄴的名字,東宮曜立刻收起了剛剛的怒火。


    “四少,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川庭鄴和童染的死有關的證據,恐怕那真的可能是一個意外……”


    “不可能!”東宮曜直接起來,然後慢慢走到了一邊,“川庭鄴絕對和童染的死有關。找不到證據,你們都是廢物嗎?”


    “四少,當時周圍的攝像頭都是故障了,所以根本沒有拍到是怎麽回事,除非是川庭鄴自己主動開口承認,但是這顯然不可能!”


    “而且……川庭鄴已經回到了川家,有了川家的靠山,恐怕我們一時間也是很難對付他。”古德管家看著東宮曜解釋道。


    “難?川家算什麽東西,我東宮曜動動手指就可以滅了他!”東宮曜從來就不把川家看在眼裏。


    “但是四少,你忘了老爺的指示了嗎?這段時間裏麵……你……”


    “不用你提醒!”東宮曜冷冷看著古德,“你該幹什麽就去做什麽。”


    “是!”


    東宮曜看著關上門,然後似乎被卸去了渾身的力量一般,癱倒在了座位上。


    該死!該死!自己一不看著,那些男人就像是聞到了花香一般湊上前去。


    最該死的是那個女人!她居然根本就不拒絕就這樣接受了葉子初和川庭鄴的幫助,卻不願意動用自己的錢!


    自己現在做任何事情卻都是有一雙眼睛看著,就是那個老頭子!


    看樣子他和納賽爾家族已經搭上了線,已經在開始動自己的腦筋了,不行!他一定不可以讓他們得逞!


    建達公司。


    看著就像是一個建築公司一般。


    童畫徑直走了進去。公司裏麵卻是十分幹淨整潔,潔白的牆壁和地麵,和建築工地根本就是八字都沒有一撇的關係。


    “您是童小姐吧?請這邊……”前台的小女孩子看到了童畫,立刻起身,然後咽了咽口水,帶著童畫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會議廳。


    公司的規模看起來也並不是很大,應該是新公司,應該不會和川庭鄴有關了吧?


    老板也很年輕,和童畫麵試了之後,就滿意她的工作經驗,決定和童畫簽訂一年的合同。一切看起來都順利了許多。


    因為公司也隻不過剛剛成立,人員都還沒有齊,所以希望童畫可以立刻上班。這當然也和童畫的想法如出一撤。


    童畫走出了公司,終於是呼了一口氣。自己總算是有一個正當的工作了。這樣自己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都暫時不用擔心了。


    隻是她卻是沒有看到自己離開之後沒有多久。


    那個老板就直接來到了前台,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我已經安排她來上班了。好!”


    回到了自己的家,童畫的電梯停在了自己的樓層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手心冒汗。她真的不想要再看到任何閑雜人等站在這裏了。


    但是事情總是和自己預想的有所出入,自己才一出電梯門,就已經看到自己的門口已經站了人,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兩個人。


    好吧!要不是就是葉子初和川庭鄴見麵了,要不然就是東宮曜和古德,要不然……


    童畫慢慢上前,卻是發現麵前的那個人慢慢轉過了身來,然後回頭看著她:“童小姐!”


    “你是……上容嶠?上將軍?”


    童畫還真的有點哭笑不得,敢情自己就是沒有一點點隱私可言的人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離開了東宮曜,並且也知道她的住址。看樣子,等自己穩定下來,換地址是首要做的事情了!


    上容嶠慢慢過來,看著童畫,突然他的臉上表情微微一滯,雖然隻是瞬間,但是被童畫牢牢看在了眼中。


    “童小姐……我……”


    “將軍?您是不舒服嗎?”上容嶠身邊的警衛立刻上前扶住了上容嶠,然後輕聲詢問道。


    “沒有!”上容嶠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然後再次抬頭看著麵前的童畫,“童小姐,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你,你知道上彥蘇去了哪裏嗎?”


    “上彥蘇……他……失蹤了?”這下子輪到童畫驚訝了。


    都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既然東宮曜沒有動上彥蘇,怎麽可能他失蹤了呢?


    上容嶠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似乎有著難言之隱。


    說實話,上次見到上容嶠的時候,還是在他和東宮曜對峙的時候,總覺得他的身板如此強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但是現在他卻似乎已經到了八十歲一般,身體也是微微蜷曲著,白發似乎多了許多,臉色微微蠟黃,哪還有半點將軍的樣子。


    恐怕是這段時間為了上彥蘇,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脆弱的。


    想到這裏,童畫打開了門,然後將上容嶠迎了進去。


    “童小姐,我知道之前有幾次對你做事情有些沒有分寸,實在是抱歉。但是那並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東宮曜。但是現在上彥蘇就這樣憑空失蹤了……這件事情隻有東宮曜才能夠做出來。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告訴我上彥蘇可能在哪裏。”


    “他的母親已經病重在醫院,我也已經是年紀大了。實在是經不起這個折騰了!”


    上容嶠的語氣帶著些許懇求,這是一個將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所以也就說明他已經到了不得不求人的地步了。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而且……”童畫抬頭看了一眼上容嶠,“我相信也不是東宮曜做的。”


    “你這麽信任他?”上容嶠眯起了眼睛,然後看著麵前的童畫,眼神中有點卻不僅僅是疑惑,還有濃濃的,讓童畫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信他!東宮曜有能力,但是沒有必要。如果他想要殺了上彥蘇,一開始就可以。既然他沒有做,就不會做!”童畫看著上容嶠,一字一句說著。


    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相信東宮曜和整件事情絕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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