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眸傻了眼。


    “既然如此,”男人深眸鎖住她,“我現在就滿足了你的心願!”


    話落,童畫一聲驚呼,身體懸空,被他一個公主抱抱起,不由分說淌過河水,大步往岸上走去。


    他的腿長,腳步又快,童畫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生怕摔落下去。


    世界頂級限量版豪車在路上疾馳而過。


    十分鍾後回到“永夜”,依然醉醺醺的童畫再次被人丟進水裏。


    “啊——”下一刻一個健壯的身體卻托起她,她感覺到濕淋淋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扒幹淨了。


    手下一片溫熱,童畫這才驚覺,眼前的男人也是不著一物。


    “你、你要幹嘛?”雖然腦子依然暈眩,神智依然模糊,可從他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逼來,她依然能感覺到——她遇到危險了!


    “不是說了麽?幫你完成心願!”男人優美的唇角勾起,一絲邪氣彌漫。


    心願?她有什麽心願?童畫美眸微愕望著他,他卻已俯身,侵略地將她烈焰綻放的甜蜜汲入口中……


    “唔……”童畫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可是被奪去了呼吸,她拚命反抗,雙手揮舞,可是落在水麵隻是激起輕微的浪花——她的身體虛弱無力,而他又太高大壯碩,她柔軟的身體被他抵在池邊,仿佛孫猴子被壓在如來佛的五指山下,壓根兒不能動撣。


    他濕漉溫熱的手掌劃過她的身體,引起陣陣顫栗。隨著她的嬌顫,他的身體越發緊繃難以自持了。


    “我說過,你是我東宮曜的女人……”


    霸道而堅定的話語響在她耳邊,驟然一陣劇烈疼痛,頃刻席卷了她,痛得她嬌軀往前一傾。


    素蔻緊緊抓住他健壯的手臂,指甲陷入肌肉,可依然控製不住體內撕裂的疼痛,美眸中一片慘白……


    漫長的黑夜過去,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幔,傾灑在房間裏的一景一物。


    柔軟細膩的被子,緊貼她的肌膚,淩亂的黑發披散在她的脖子裏,光影斑駁,在她羽睫微垂,雙目緊閉的臉上輕柔跳躍。


    羽睫顫了顫,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全身撕裂的疼痛,觸目歐式奢華的裝潢,無一不提醒她一個殘酷的現實——這是哪裏?昨晚發生了什麽?


    一個晚上,這男人玩兒命似的折騰她!


    有幾次,疼痛到極致虛脫的她,以為她就要死了……


    可是此刻的她,身體和心中都是撕裂的疼痛,活著,又與死了何異?


    童畫擁被坐起身來,四下裏一片空蕩蕩的死寂,她便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呆呆地望著落地窗外,海浪翻湧,輕拍沙岸,淺淺低吟,聲聲悠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下裏依然一絲聲音也無,好像諾大一座城堡隻有她一個人。羽睫微閃,她悄無聲息下床來,強忍身體的撕扯酸痛,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空空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廊,童畫赤腳踩在宮廷地毯上,茫然往前走去。頭頂的一盞又一盞水晶燈,牆壁上一副又一副名貴油畫掠過,太多太多的房間,仿佛這不是什麽私人城堡,而是迷宮。


    忽然,一絲動靜飄入她的耳朵。


    她下意識走去,推開本就虛掩的房間門,霎時呆立當場,瞪大眼睛。


    古德管家背對著她,幾個保鏢正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摁在地上,拳打腳踢。男人一個勁兒求饒,卻沒什麽用。


    古德管家意識到什麽,驀然轉過頭來。


    他吃了一驚,隨後平靜道,“童小姐你起床了?我這就吩咐廚房給童小姐準備早餐……”


    童畫卻打斷了他,“他在哪裏?”


    古德管家道,“童小姐!四少去德國了!”


    也是,像他那樣的成功人士,整日環繞世界飛來飛去也很正常。


    美眸目光望向被揍得吐血沫的男人,柳眉微蹙,隨口問道,“他是誰?為什麽打他?”


    古德管家道,“童小姐!這是四少下的命令!四少最痛恨有人背叛他,和他作對,這男人原是四少手下的人,後來背叛了四少,離開了四少,還幫著四少在商場上的對手對付四少,今日他落入四少手裏,四少說了,要他後半輩子都在床上過!”


    聞言,童畫原本蒼白的臉龐越發慘白了,驚恐地望著那發出慘絕人寰叫聲的男人,又想到古德管家說的話,霎時全身的毛孔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這就是背叛東宮曜,和他作對的下場!


    如果她堅持要逃離這裏,逃離這個男人,下次出現在這裏,被揍得後半輩子隻能在床上過的人,就是她了!


    這一刻,沒有悲傷,沒有痛苦,隻有絕望!


    徹底的絕望!


    隻因為這個男人,是東宮曜!


    一整天,童畫都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麵對古德管家的安排,她都平靜接受,沒有拒絕。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童畫出現在古德管家麵前。


    古德管家眼前一亮,見她一身職業套裝裝扮,還化了淡妝,整個人明顯精神了許多。


    “送我去上班!”童畫又補充道,“送我下山就可以了,我會自己打車去公司!”


    古德管家卻依然張大嘴巴,半天回不過神來。


    東宮曜臨走時,設想了多種她醒來後的狀態,不管是又哭又鬧,還是要放火燒城堡,東宮曜都製定了解決方案,古德管家按照方案執行就是了!


    可是東宮曜的方案裏,沒有一個和眼前的狀況一樣啊!


    她既不吵也沒鬧,更沒打算燒城堡,異常沉默平靜了一天,今天竟然又提出要去上班!


    見古德管家這模樣,童畫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怎麽?東宮先生出爾反爾,打算吵了我麽?”


    明明前兩天是他霸道地帶她去公司,要她做他秘書,在他公司上班的。


    “不不不!”古德管家驀然回過神來,立即打電話向遠在德國的東宮曜請示。


    那邊似乎正在開會,東宮曜沉默了幾秒,漠然道,“我不管她要做什麽,反正你們把人給我盯緊了!”


    “是是是!”古德管家忙道。


    他派了一輛車送童畫去上班。


    剛下山,童畫不由分說就讓司機停車,隨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公司而去。


    繁華的街景從車窗外一閃而過,女人美眸微迷,遙遠盯著窗外遠遠飛去的風景。


    昨天她就想明白了,“落”在這個男人手裏,除非他膩煩了她,否則她根本別想逃離!


    否則,那個被打斷兩條腿的男人,就是她的下場!


    既然如此,與其整日哭哭啼啼,幽幽怨怨,不如找點事做。反正他也給了她一個工作,不如趁機做好這份工作,到時候他膩煩了她,她就能逃脫魔爪,而且她也在一個高平台上積累了工作經驗,將來離開這個男人,離開公司,想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就容易多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要掙錢!她要多多掙錢!小姨很快就要動手術了,她必須盡快把手術費用存夠。


    豈料她剛上班,琳達一臉幸災樂禍告訴她,老大電話來說她有建築設計的天分,讓她今天去工地看看現場。


    童畫無語。他分明是故意的!外麵烈日暴曬,他就存心想法折磨她。


    童畫來到工地上,這是東宮曜投資修建的一個商業廣場。主體工程已經竣工,後期就是裝修裝飾等等項目了。


    “童小姐!商業廣場是和另一家本地企業共同投資修建的,原本總裁是自己投資的,可後來不知怎的又決定和另一家企業聯手……”一旁的項目經理向她介紹。


    童畫驀然駐足,僵立原地。


    項目經理卻望著迎麵走來的雖然同樣戴著安全帽,卻絲毫不減英俊高貴氣質的男人,喜道,“川先生!童小姐,川先生就是剛才我說的另一家企業的負責人……”


    美眸微閃,一個念頭筱然飛入她的腦海,難道,東宮曜真的開始行動了?


    “童畫?”川庭鄴目露愕然,隨後恢複了冷漠。


    “川先生!童小姐就是……”項目經理話音未落,卻被川庭鄴沉沉打斷了,“你去忙吧!”


    項目經理愣了一下,但看得出他們是認識的,也就不多說了離開了現場。


    川庭鄴的目標落在那工地用的電梯上,“走吧,既然你我都是來監工的,我們上去看看!”


    童畫依然呆呆地現在原地,待看到他已經走進電梯,高大的背影麵對她,她才驀然回過神來,也走進了電梯。


    一前一後,他始終背對著她,他的高度隻能讓她仰視,老土的安全帽戴他頭上,卻更添氣宇軒昂的氣質,晶瑩剔透的汗珠順著幽黑清爽的發間流淌下來,沿古銅色光潔的脖子肌膚滾落,反射上午太陽璀璨的光,耀眼奪目。


    她和他那麽近,卻又是那麽遠!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可他背對著她,眼前分明又是隔了萬水千山。


    心裏那麽慌,那麽亂,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他高大偉岸的身影,清晰又模糊。


    “到了!”忽然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冷不丁把童畫唬了一天。


    一抬頭,立刻倒抽了一口寒氣。


    這裏是頂樓,雖然可以俯瞰整個工程的情況,可是站得這麽高,又沒有護欄之類的,讓人心裏滲得慌。


    “你怕了?”男人忽然在背後道,嚇得童畫差點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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