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看著上麵,眼神裏麵好像是在透過這個看另外一件事,帶著追憶。


    餘文山有些不懂,用手在夏明月眼前揮了揮。


    “沒事吧?”餘文山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卻不是問的夏明月身體有沒有事。


    “沒事。”夏明月嚐試要站起來,餘文山立刻阻止,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是重傷患者,安靜的坐在這裏就好了。


    “你要去哪?去找你的那把扇子?”餘文山問道,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好在夏明月搖頭,並沒有那意思。


    “就像你信我一樣,我也相信它。”夏明月指了指天空,餘文山立馬會意,這麽說來,夏明月是對他手裏的那把扇子有足夠信心。


    隻是……


    剛剛他們與那東西搏鬥的那麽艱辛,都沒能占上風,就憑一把小小的扇子,就能將拿東西降服不成?


    “白羽扇不是普通的扇子,它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想到她以前的那個師父,夏明月眼神不由暗了暗。


    “師父?琅琊子前輩?早就聽聞琅琊子前輩了,一直沒能有幸的見一麵……”餘文山頓時起了興致,想要說下去,隻是夏明月搖頭的動作卻讓他錯愕的停住了。


    “不是琅琊子前輩?”餘文山不懂了,除了琅琊子,難道夏明月還有其他師父不成?


    隻是看夏明月的樣子,好似不大想要說的模樣,餘文山閉嘴了,沒有繼續問。


    夏明月靜靜的看著天空,等待著,它的凱旋歸來,那副自信而從容的模樣,讓餘文山有些豔羨。


    這是有多信任,才會如此。


    餘文山知道他做不到這樣,就算剛剛他說他去做餌,其實還是留了一手的。


    誰都不會真的把自己的性命放心交給另外一個人。


    可是夏明月卻那麽全心全意的相信那把所謂他師父送給他的那把扇子。


    不過一會那把扇子就飛回來了,落在夏明月的手上,安安靜靜的猶如死物,沒有剛剛那靈氣,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隻是身後那七零八落的東西,讓餘文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盟約又恢複到了原先的模樣,夏明月伸手,許是因為還有殘餘的意識,此刻那盟約正瑟瑟發抖的過來,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飄蕩了過來,在夏明月的指尖停留下來。


    夏明月左手的五指快速飛舞,在空中結了了一個印記,隨後將食指放入口中,將血滴入那盟約之中,餘文山見此立馬會意,同樣將食指咬破,滴血進入那盟約之中。


    那盟約帶著哭泣,卻不敢多有違背,害怕的隻能接受它的宿命。


    就此消失在世間,看著一點點消散的那個盟約,餘文山看著自己的手,心裏卻有些怪異,明明解除了盟約應該很高興,可是為什麽會覺得……


    這個盟約已然成精,他現在的手裏就猶如沾了一條人命一樣,因為自己的私利,卻將這個新生的精怪殺死了。


    夏明月走了,餘文山還楞在原地,收起了那把已經回到以前模樣的扇子,夏明月眼睛裏也透露著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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