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媛很聰明,她想要趁機打敗傅氏,那就要從董事手中的股份開始下手。


    隻是,她手頭上的錢有限。


    想要一舉拿下外麵那不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霍斯媛隻能耐心等待下去。


    但是,霍斯媛怎麽都沒想到,她剛寬慰了譚徽,讓他回去等消息,譚徽一出霍斯媛公司大門,就被人請去了徐默默的辦公室。


    徐默默租的辦公樓,是人家大樓一早就裝修好的,他們隻要配上電腦就可以直接使用,所以裝修風格都十分統一,也頗為簡單大方。


    譚徽環顧著這個其貌不揚的辦公室,複雜的視線最終落在衝他微笑的徐默默身上。


    “不知道徐總把我叫來,是為了什麽?”變了稱呼,可譚徽對徐默默不屑的態度始終沒變。


    “譚董事,別來無恙啊!”徐默默也不生氣,笑著招呼譚徽坐下,“我知道譚董事喜歡喝茶,這是我特意讓人去買的武夷大紅袍,譚董事嚐嚐。”


    一聽茶葉名字,譚徽眼中一亮,看向徐默默的目光也溫和了不少。


    “徐總這麽客氣,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抿了口茶,嘴裏茶香四溢,譚徽舒服地眯起眼,可說出來的話,仍舊有那麽點不客氣的味道。


    “我看,徐總還是開門見山的好,不然我會以為有人冒充了徐總。”


    譚徽可沒忘記,徐默默僅有一次在董事會麵前的露麵,那時的她有多麽囂張和狂妄。


    不過,事實證明,徐默默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想想傅氏現在的落魄,再瞧瞧徐默默公司剛成立不久,就頻頻傳來好消息,誰高誰下,一眼就看清了。


    按道理來說,現在青城有臉麵的人,但凡見到徐默默,都會客氣客氣,就算不刻意交好,但也絕對不會輕易得罪她。


    譚徽心裏也知道這一點,可他就是不服氣,隻要一想到傅氏會變成現在這樣,跟徐默默有脫不開的關係,他就恨得牙根癢癢。


    畢竟,在譚徽看來,徐默默公司現在的風光,那可都該是傅氏所擁有的!


    徐默默作為一個女人,還是附屬傅明徽的女人,不好好幫著傅明徽也就算了,居然還想一人獨大,在外麵開了公司跟傅氏搞對抗。


    這怎麽想,都怎麽讓譚徽不悅。


    徐默默也看出來了,譚徽對她意見不小,要不是有大紅袍的誘惑,他這會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過,她不想跟譚徽計較他態度如何的問題。


    因為,人總不能跟狗計較不是?


    “譚董事,老實說,我想買你手上傅氏的股份。”徐默默很坦白,說完這話,還從桌上拿了一份文件給譚徽,“價錢已經寫在裏麵了,譚董事如果覺得合適,現在就可以簽字。”


    似乎怕譚徽不相信,徐默默還把一張寫好了的支票拿了出來。


    “支票我都準備好了,隻要譚董事同意,咱們的律師手續一辦好,這筆錢就是譚董事的了。”


    譚徽接過文件,目光卻先落在徐默默手中的支票,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算計。


    “徐總怎麽知道,我願意用這個價格和徐總交易?”匆匆掃了一眼文件上的數額,譚徽不緊不慢地問。


    聽他的口吻,明擺著是要坐地起價。


    徐默默笑容不減,慢騰騰地說:“因為我隻用這個價收購。”


    譚徽臉色一變,雖說徐默默給的價格不算低了,可貪心的念頭促使他想要更高一點的價格。


    但徐默默把話一撂,擺明了態度告訴他,她就給這個錢,這又讓譚徽不得不多思量一些。


    察覺到譚徽的猶豫,徐默默蔥白的手指拿著那張支票,晃了晃。


    “譚董事應該比我清楚,傅氏的股價越來越低,除非傅明徽能找到人融資,或是有別的什麽利好消息傳出,不然傅氏垮台那是早晚的事情。”


    盈盈一笑,徐默默雙手環胸,斜睨著譚徽。


    “或許譚董事可能還不知道,這次我找的美國那家投資公司,原本更看好傅氏集團。”邪惡地勾了勾嘴角,徐默默坦蕩蕩地說:“可我就是不高興傅明徽沒了我,還能搭上別人的線,所以我就掐斷了他所有的念頭。”


    “我想,現在沒人會再想跟傅氏合作了。”徐默默輕聲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裏有太多的得意。


    聽到她的笑聲,譚徽心裏卻一點點變涼。


    難怪傅氏會一蹶不振,難怪傅明徽一點對策都沒有,原來是這個女人,是她在背後操控了這一切!


    能打敗傅明徽,讓傅明徽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女人,她該有多麽的可怕啊!


    這樣想著,譚徽的臉色變了又變,忽的他又想起霍斯媛說的事情,眼中燃起了一抹希望。


    譚徽不知道,他一舉一動都落在徐默默眼中,她已經將他看了個底穿。


    “不是我說大話,而是整個青城,除了我,都不會再有人能給你這麽高的價格了。”徐默默這話說的不假。


    能給得起高價的人,都不會沾手,他們怕傅明徽東山再起,會變本加厲的報複他們。


    對傅氏虎視眈眈的人,各個都想用最低價拿到傅氏,自然是卯足了勁往下壓價。


    譚徽在心裏琢磨了一下徐默默的話,不禁也讚同起來。


    霍斯媛有多靠譜,譚徽不清楚,他隻是個商人,還是隻看得見眼前利益的那一種。


    比起霍斯媛說的那個虛無縹緲的人,眼前的徐默默要更讓譚徽相信得多。


    更何況,徐默默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傅氏的股價一再下跌,這樣下去譚徽手裏的股份會越來越不值錢。


    看出譚徽臉上的鬆動,徐默默將簽字筆放到他麵前。


    “譚董事,話我也說的差不多了,你自己看呢?”適時地添了一把火,徐默默輕笑,“當然,譚董事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拿起簽字筆,譚徽說道:“我簽!”


    早就料到會順利擺平譚徽,徐默默把文件交給律師,讓他和譚徽一起去辦手續。


    送譚徽離開之前,徐默默還笑著對他說:“傅氏我是誌在必得,還希望譚董事回去幫我遊說下其他人,他們的股份我也會一並買下。”


    譚徽收了徐默默給他的武夷大紅袍茶葉,聽她這麽說,忙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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