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徽關切的語氣,讓徐默默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看著眼前讓自己變得嫉妒和吃醋的傅明徽,徐默默忍著要落淚的衝動,狠狠推開了他。


    “別碰我!你走!”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徐默默急匆匆往後退,想要離他遠遠的。


    徐默默的動作太突然,傅明徽沒防備,一下往後摔去。


    與此同時,她在往後退的時候,兩腿被茶幾絆到,人直直往後墜。


    眼看著徐默默往後倒,傅明徽單手撐著地,借著反彈力朝她撲了過去。


    就在徐默默後腦快要磕到茶幾邊角時,傅明徽一隻手護住了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卷住她的腰往一旁一拉。


    轟的一聲,兩人摔在茶幾和沙發之間的縫隙中。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驚魂未定的傅明徽,急匆匆檢查趴在自己身上的徐默默。


    徐默默皺著眉,啪的一聲拍開了傅明徽的手。


    “我讓你不要碰我!”


    緊接著,徐默默匆匆站了起來,冷著臉看他,“我不想見到你。”


    傅明徽被徐默默的態度激怒,不顧身上的痛,站起來衝她吼了一句,“徐默默,你又發什麽瘋!”


    “對,我是發瘋了,還瘋的很嚴重!”徐默默跳腳,躲開傅明徽伸過來的手後,趁機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傅明徽吃痛,下意識想要甩開她,但又怕傷害到她,隻能由著她去咬。


    “你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不讓我碰?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傅明徽氣結,虧他剛剛還在擔心她。


    “你一碰我,我就惡心!”徐默默快速回嘴,直接堵住了傅明徽的話。


    傅明徽臉色一變,下一秒就跨步到徐默默麵前,大手按住她的後腦,低下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他動作太快,徐默默即使看出來苗頭不對,也躲閃不及。


    更何況,傅明徽的力氣,比起現在弱的跟小奶貓一樣的徐默默,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徐默默掙紮著,突地一痛,嘴裏頓時蔓起一股血腥味,惹得她眉頭緊皺。


    她的話,刺激得傅明徽發了狠。


    不知不覺中,傅明徽箍著徐默默的手逐漸收緊,仿佛要把她揉進骨子裏似的。


    就連這個吻都變得強勢起來,他四處搜刮著,猶如一道龍卷風,肆虐狂暴。


    就算徐默默再怎麽否認對傅明徽的感情,可身體總是最誠實的。


    他的碰觸,她不僅不會惡心,反而還很喜歡,沒一會兒,她就被吻得腦子暈暈的,連腿也軟了起來。


    感覺到懷裏的人漸漸軟化,傅明徽心裏得到了安慰,擁著她的手慢慢鬆了力道,吻她的動作也開始變得溫柔起來。


    直到傅明徽不小心碰到徐默默磕破的嘴角,鑽心的疼痛終於把徐默默的理智拉扯回來。


    猛地睜開雙眼,徐默默狠了狠心,飛快地抬起了膝蓋。


    傅明徽沒想到徐默默這麽狠,明明都快成一灘水了,卻突然又化身成一團刺,還專攻他最脆弱的地方。


    捂著疼痛不已的地方,傅明徽彎著腰,疼得齜牙咧嘴。


    沒了傅明徽的束縛,徐默默冷哼一聲,一陣煙似的跑去了次臥,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後就聽到鎖門的聲音。


    傅明徽白著臉,額頭上青筋畢露,他扶著沙發緩緩坐下,眼睛直勾勾盯著次臥的房門。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就是出了一趟門,怎麽兩人之間的關係比昨天還要惡劣?


    她那一腿,卯足了勁,要不是她現在身體還沒好,他真擔心自己會就這麽廢了。


    想到前不久還溫柔的徐默默,再想想剛剛她要斷送自己的架勢,傅明徽又氣又無奈,始終想不通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徐默默從跑進次臥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她的藥是一天三次,傅明徽為了能讓她吃飯吃藥,晚上做完飯後,直接踹開了次臥的房門。


    房門經受不住傅明徽的腳勁,發出響聲後直接報廢。


    徐默默沒想到傅明徽會用這種方式進門,全身都僵了,看著他的眼神就跟防賊似的。


    傅明徽嘴角一陣抽搐,想發火又舍不得,心裏一口氣不上不下,差點沒噎死他。


    “吃飯,吃藥。”放下飯菜和藥,傅明徽又退到門口。


    徐默默不動,仍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傅明徽,好似隻要他一碰她,她就會做點什麽事出來。


    看她那樣子,傅明徽氣得牙根癢癢,手直接拍上了殘廢的房門。


    “徐默默,這個房子都是我的,就沒有我進不去的地!”咬牙,傅明徽氣得砸了門一拳,“隻要我想,別說這門了,你也得給我乖乖的!”


    傅明徽語氣衝,但說得是事實。


    徐默默突然冷笑了一下,“是啊,強迫人的事,你也沒少幹。”


    被她一刺,傅明徽覺得腦袋要冒煙,“徐默默,你有完沒完了?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嗎?非要提從前幹嘛,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


    徐默默咬唇,“我就找不痛快,你不高興就趕我走啊!”


    氣氛一僵,傅明徽突地輕笑了一聲,“趕你走?你做夢!這輩子你都是我的!”


    這輩子?徐默默的心顫了一下。


    “我們不可能一直糾纏在一塊。”搖了搖頭,徐默默這話聽起來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傅明徽仍舊嘴邊帶笑,“徐默默,雖然你脾氣真的很差勁……”


    他話沒說完,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我脾氣差,我不好,你看不上我,那就去找別人啊!”徐默默氣悶,現在的她,連自己都看不上。


    傅明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徐默默,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又一個枕頭扔了過來,正好砸在倚著門框的門,許是這麽一動,那門一下砸在了傅明徽的臉上。


    傅明徽隻覺得鼻梁骨一痛,他沒好氣地推開那半拉門,恨恨地瞪著徐默默。


    “徐默默,你夠狠的,你要我死了才罷休是吧!”


    他話剛說完,就覺得鼻子下濕濕的,手一摸,一灘血。


    傅明徽氣得不行,下午才差點被徐默默廢了,晚上又被徐默默砸了臉,還砸了一手鼻血。


    “徐默默,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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