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吐了出來,身子輕飄飄的,整個人好像浮在半空中沒有什麽著力點。


    房間裏充斥著嘔吐物的味道,傅明徽的**瞬間澆滅。


    傅明徽被她吐了一身,臉色氣得發白,拉著她的雙肩晃道:“你要死嗎?”


    全世界大概隻有徐默默敢這麽對他了!


    傅明徽惡心的要死,清理著身上的汙穢,罵罵咧咧。


    他真是太倒黴了,才會跟著徐默默簽什麽合同!


    好端端怎麽吐了!就那麽惡心他的觸碰!


    就那麽忍受不了,傅明徽覺得今天的情緒也算是到頂了,很想拿槍把徐默默被崩了!


    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如此挫敗過!


    傅明徽轉身進了浴室,嘩啦啦地洗澡,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地打開了燈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屋子難聞的味道,難堪死了。


    這死女人居然還躺在床上好不知禍地一動不動睡覺!


    “熱……”徐默默開口呼救,雙手雙腳卻冰的要死。


    好像是一個被扔在沙漠中的人急切地需要水分!緩解她渾身的燥熱不安!


    “喂,死女人。”


    洗了澡,傅明徽漸漸地找回了理智,這麽一折騰酒也醒了大半。


    傅明徽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發現她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摸上去熱,卻潮乎乎的。


    大手落在她身上,身子卻冰涼,他這樣一碰,徐默默閉著眼睛舒服地輕哼出聲。


    傅明徽蹙眉,盯著她看,好一會兒,將被子扯過來不耐煩地搭在她身上,壓抑著不滿打了內線電話:“李嬸,你過來一趟。”


    大半夜的,李嬸接到總裁的電話……


    這種時候還真是不多。


    李嬸穿好了衣裳,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他們這種在別墅當管家的,自然有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準備,她看著屋裏的情況混亂無比,又看著床上的女人,瞬間了然。


    “你看看她。”


    傅明徽喝了不少酒,折騰了大半天,也發了汗,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屋內的燈光很亮,他的理智漸漸找回,愈發的清醒了。


    李嬸得了總裁的命令,上前去查看徐默默的情況。


    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又拉了拉她的雙手,隨即找出體溫計,給徐默默測了下體溫,取出一看,39度3!


    李嬸轉頭有些為難地說道:“總裁,徐小姐怕是病了。高燒,再不管的話會有性命的危險,腦子容易燒壞了!”


    原以為徐默默在跟著他裝模作樣,沒想到卻是真的病了。


    傅明徽上前奪過體溫計細細看了一番,這才緩了口氣,神色複雜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女人。


    居然病了。


    傅明徽輕哼一聲,掃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徐默默,半晌對著李嬸說道:“準備車子,送她去醫院。”


    “這就去準備。”


    李嬸急急忙忙地拿了東西,又給徐默默找了幹淨的衣裳換好。


    準備妥當之後,又預約了一聲,這才出了門。


    徐默默被折騰上車子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整個人沒有意識地隨意由著人折騰。


    她由發燒慢慢地轉向脫水,李嬸拿著一罐溫水遞給傅明徽說道:“總裁,您給徐小姐喂一點吧,她狀況不太好。”


    傅明徽坐在保姆車的後座上,任由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傅明徽的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臉頰,看不出什麽表情。


    她喝不下水,他就吻著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


    傅明徽心底是有些氣悶的,就算是這種情況徐默默都有本事折騰他,喂他喝水,喝得傅明徽自己火照火燎的難受,卻沒人幫著他滅火!


    “你還真是矯情。”


    傅明徽低低地說了一句,隨手將一旁的毯子丟在徐默默身上,凝神看著她。


    她很漂亮,不是第一眼叫人驚豔的女人,卻看著格外的幹淨舒服。


    她的眼中帶著那股子倔強,是他喜歡的,她對生活永遠的不服輸,她似乎永遠都不會脆弱。


    明明是叫人又氣又恨的小女人!他為什麽還要管她?


    傅明徽發現有些事情已經跟他的設想不大一樣了。


    有些事情,他似乎控製不住了。


    “車子開快一點。”


    傅明徽低聲囑咐,夜很深,徐默默在他腿上安穩的躺著,卻早已沒了意識。


    將昏迷的徐默默送去了醫院,直接推入了急診病房。


    這聲勢浩大的一行人倒是惹得醫院的醫生護士紛紛議論開來,以為是哪家名流小姐病了,需要急救手術。


    後來聽說隻是發燒了,情況凶險,卻沒什麽大礙,這才紛紛離開。


    “傅總,這位小姐高燒,身上的傷口有些發炎需要處理一下。”


    給徐默默看病的是傅氏集團專用的醫生,傅明徽聽到他的話,坐在一旁,點點頭,“檢查仔細。”


    他可以欺負她,但是絕對不允許外界對她有任何的傷害,這就是傅明徽的邏輯。


    徐默默的臉色蒼白,不帶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整個人瘦的可憐,傅明徽這麽盯著她,心底生出了一絲說不明倒不出的感覺。


    他移不開眼,隻是安靜地坐著。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心裏有點愧疚,傅明徽一直守著徐默默。


    “傅總,徐小姐的傷不是什麽大事,現在是她發燒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很容易燒壞了腦子。”


    醫生拿著單子寫寫畫畫,幾個小護士在為徐默默處理身上的傷口。


    這鞭痕不深,止血消毒,一會兒便完成了。


    “不能有任何閃失。”傅明徽隻管發話,隻要結果,過程交給醫生處理。


    隨即徐默默被直接送入了病房,掛上了吊瓶,她始終陷入昏迷。


    先將溫度降下來再說,醫生是這麽說的。


    夜裏,徐默默急促蹙眉,傅明徽以為她會醒的,卻發現她動了動又再次睡了過去。


    幾層被子蓋在她身上發汗,傅明徽看著她,情緒平穩。


    “她什麽時候才能醒?”傅明徽皺眉,沒想到徐默默居然發燒了。


    她竟然這麽不抗折騰,平日張牙舞爪的,不過收拾一頓就病了。


    這種無聲的反抗讓傅明徽氣悶。


    打也打不得,揍也揍不了。


    傅明徽看著徐默默有些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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