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按照秦筱安的說話,的確可以洗脫她的嫌疑,動機不存在,人證物證又不成立,的確是沒有辦法將秦筱安當作是殺人嫌疑犯來審問逮捕。


    更重要的是,這裏明顯不是殺人現場,殺人凶手將現場收拾得十分幹淨,什麽都想到了,連死者身上和當事人身上的證據有一步一步設計好,但是他唯一沒有算計到時時間問題,算漏了秦筱安尉強勢地將他們留下來而不願意先去警局!


    如果他們真如凶手所想的那樣不由分說地將秦筱安先帶到警局入口供的話,那麽時間上的問題就不在是問題,時間越長,證據就越模糊,那麽就不是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明顯問題了。


    “請問mr.陳,你還要請我去警局喝茶嗎?”秦筱安輕聲一笑,眼睛正正地盯著陳警官,讓他所有的想發抖無所遁形。


    陳警官抹抹額頭上的汗珠尷尬一笑,“當然不用,既然秦小姐都洗脫了自己的嫌疑,那麽我們就不能講秦小姐當作是犯罪嫌疑人拿人,秦小姐請吧,我們錄完口供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轉身看向身後的同事指揮著,“你們,讓他們一個一個記錄口供,動作麻利點!”而後轉身麵向秦筱安,“秦小姐,我們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秦筱安表示沒有意見,將陳警官留下來當場將自己的罪名洗脫已經是意外中的驚喜了,她可沒有那個權利連這個筆錄都省去。


    秦筱安將米維拉帶來的證據交給錄筆錄的警員,那警員將秦筱安帶到一個空房間中就開始錄筆錄了。


    看著需要錄筆錄的人分分別帶帶入不同的房間中,俞貝兒的眼中迸發著狠毒的光芒,握成拳的雙手白得嚇人,秦筱安,這樣都能被你逃過一劫,到底怎麽樣才能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俞貝兒,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目送著秦筱安走進房間中入口供,歐玄冽垂下眼眸掩住心中的疼惜失落,上前一步站在俞貝兒的麵前,視線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亦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失望,和陰狠。


    他心中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到底瞎了什麽眼,居然會看上俞貝兒這樣的女人,而放棄秦筱安這樣的女人?


    怪秦筱安恨他嗎?恨的,如果是他的話,他會恨一輩子!


    俞貝兒被歐玄冽突然的出聲嚇到,心漏跳了幾拍,見到歐玄冽黑得如鍋底的臉色,俞貝兒定了定神,扯出一道難看的笑容,“冽,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俞貝兒,我希望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要不然,即使看在歐飛衡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歐玄冽也懶地再看一眼俞貝兒,轉過身,視線深深凝望了一眼秦筱安進入的房間,轉身離開了現場。


    “冽!冽,你去哪裏?等等我!”俞貝兒這才發現事情不好了,現在的歐玄冽不在是六年前那個深愛她的歐玄冽了,他的心中已經住進了一個叫秦筱安的女人。


    這種可怕的念頭緊緊糾纏著自己,令她十分害怕,如果,如果歐玄冽真的和她離婚的話,那麽她這一輩子就完蛋了,真的就會像秦筱安所說的那樣,生不如死,連死都會死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不行,她不能讓歐玄冽對她失望!


    想著,俞貝兒狠狠瞪了一眼房間的門轉身追上歐玄冽的腳步,緊張地解釋著,“冽,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我什麽都沒有做!是,我是嫉妒秦筱安,恨不得秦筱安惹上人命,那是因為那天她那樣羞辱我,還將我打得半個月都不敢出門!明明那些事情我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秦筱安那樣對我?我心裏憤怒難道不行嗎?冽,你一定要相信我!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我都不知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冽!”


    歐玄冽的腳步不停,步子反而邁得更打,大的俞貝兒要小跑地才能追上他的腳步,穿著高跟鞋的她實在是狼狽極了,但是歐玄冽像是沒有發現一樣,依舊邁著大步離開。


    “冽,難道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你的妻子嗎?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最親的人,秦筱安她算什麽?”俞貝兒見歐玄冽沒有理會她,語氣漸漸著急起來,甚至慌不擇言地質問著。


    歐玄冽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俞貝兒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撞上歐玄冽寬闊的背,腳步交錯站不穩,直接向後倒去,俞貝兒睜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歐玄冽,希望他能拉她一把,但是歐玄冽連轉身都未曾,站在原地,插在口袋中的雙手握緊,握緊,再握緊。


    俞貝兒“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冽……”淚眼朦朧地看著歐玄冽的背影,希望他能夠轉身看看她。


    這個時候酒店無關的人員都離開了,此時除了歐玄冽外就隻剩下俞貝兒一人,所以俞貝兒才會這麽毀形象地任由自己摔倒在上,祈求能引起歐玄冽的心疼。


    以前,不要說讓她摔倒了,她不小心碰到一下歐玄冽都心疼半天,現在,歐玄冽對她的愛已經消失殆盡了嗎?俞貝兒不相信。


    但是不由的俞貝兒不相信,歐玄冽就是這麽無情殘忍,他連轉身都不曾,好像身後的那個人是個透明人。


    “冽,要我怎麽說你才相信我?”這時候俞貝兒的眼中流下的可真真實實的是眼淚,不想以往那樣強裝出來的悲傷。


    她發現,她真好累,一邊要應付著陰晴不定的雷延霆,一邊還要小心地瞞著歐玄冽,哪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主,稍微一不小心就會被摔地粉身碎骨,她很想逃,可是,已經入局了,還有她逃跑的機會嗎?沒有了,所以她隻能咬牙撐下去,必須撐下去,獨自一人默默地撐下去!


    “踏踏踏”遠處傳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歐玄冽的身子猛地震了震,垂下眼眸掩飾著複雜的情緒,背對著俞貝兒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俞貝兒猛得僵住身子,慌忙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想要起身,可是她摔倒的時候傷到了腳裸,一心沉浸在歐玄冽給的害怕中忘記了她受了傷,此時想要起身,痛,鑽心而來,痛地她不禁低聲驚呼一聲,“冽,我受傷了,好痛,你扶扶我。”


    歐玄冽聽到了聲音卻沒有一絲反應,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麽。


    “踏踏踏”聲音越來越近,秦筱安上前兩步站在狼狽的俞貝兒麵前,眼神一閃,視線劃過僵硬的歐玄冽停在俞貝兒的身上,嘴角輕輕一勾,“喲,這不是歐夫人嗎?怎麽坐在地上?夏夜雖然浮躁,但是也不要貪涼哦,況且這地上也不是很幹淨。”


    “不用你管,你是什麽東西,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握得事情不用你管!”俞貝兒聽到秦筱安明裏暗裏嘲諷她的左派,不屑她的做作,頓時忘記了她的身邊還站著歐玄冽,忘記了最重要的是歐玄冽此刻的心已經不在她的身上,想都不想地狠狠回瞪著秦筱安大聲地對著她怒吼著。


    此刻的她也知道自己有敵意狼狽,但是自尊心讓她做不到在秦筱安的麵前示弱。


    秦筱安並沒有被俞貝兒的怒吼惹惱,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話可說,憐憫著搖著頭轉身,在轉身的瞬間,眼神頓時冰冷地眯起,轉身朝大門走去。


    “秦筱安,你站住,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筱安似乎沒有聽到俞貝兒的怒吼,依舊顧我地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歐玄冽的身子一震,丟下受傷的俞貝兒猛地想秦筱安追去,“筱安!”


    “冽!冽!”俞貝兒捂著腳裸大神地朝著歐玄冽的背影叫道,但是歐玄冽的步子並沒有因為俞貝兒脆弱的聲音而停下,直接追像秦筱安,追了兩兩步,原本就站不穩的她再次摔倒在地上,此時摔地比第一次還要慘,至少第一次做好了準備,演戲的成分居多,第二次根本就是意外之外,沒有防備的她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大馬趴,狼狽之極,可惜誰都沒有去理會她一眼。


    “踏踏踏”腳步聲再次穿了過來,不等俞貝兒回神,錄好筆錄的服務員小妹和菱言跟在一大群警察身後走了出來,看到地上狼狽的俞貝兒均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堂堂的歐氏總裁夫人回在大庭廣眾之下啪在地上,歐總裁呢?怎麽沒有在歐夫人身邊?


    一時間竊竊私語傳進俞貝兒的耳中,什麽樣難聽的話都聽到,俞貝兒的臉頰因為被人看到狼狽的樣子而爆紅,恨不得地上有條逢可以鑽進去,恨不得她的耳朵從此失聰,沒有聽到那些人惡毒的語言,可是眾人惡言惡語沒能入她所願地停止,反而越演越烈,竟然開始了人身攻擊。


    在人群中菱言在愣了一下後第一時間回神,越過警察來到俞貝兒的身邊,趕緊扶她起來,“夫人,你怎麽樣?有沒有事情?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菱言不敢問歐玄冽去了哪裏,算是給俞貝兒留了點麵子了。


    “我叫受傷了,你送我去醫院吧。”俞貝兒也很識相地忽略過這個問題,隻想讓菱言趕快將她帶走。


    “警察先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先帶總裁夫人離開了。”菱言將俞貝兒扶好向警察說到。


    警察這邊也錄好了口供沒有其他的事情,點點頭讓菱言帶人離開。


    這邊,秦筱安腳步不停,徑自走出酒店大門,站在不遠處停下腳步,昂頭看了看幹淨清澈的夜空,回想起六年前俞貝兒第一次回來,那時候歐玄冽為了追俞貝兒同樣丟下狼狽的她一個人,不同的是,俞貝兒隻是丟了臉,而她失去了作為女人純潔的象征,被他認定為銀蕩的女人。


    那時候,俞貝兒是不是也是像她這樣興奮地很想昂天長嘯?


    現世報,依依,筱芯,寶寶,你們看到了嗎?我將六年前的屈辱一點一點地還回去,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筱安!”身後,歐玄冽追了上來,定定地看著秦筱安瘦弱的身子,她瘦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五年的時間,她是不是很幸苦?


    秦筱安斂了斂臉上多餘的情緒,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轉身,“歐總,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不要叫我歐總,我們並沒有這麽陌生!”歐玄冽幾乎是低吼地反駁著秦筱安的話,他不要秦筱安這麽疏離地對他,這樣他的心很難受,很想將她狠狠揉進自己的血液中。


    “歐總,我們兩人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除此之外,還有哪裏熟悉的嗎?”秦筱安淡淡一瞥,嘴角的弧度更甚,還帶著陌生的冰冷,“你,和我,就是完全兩個陌生的人!”


    “不,你是我的妻子!”歐玄冽想都不想地反駁,是,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


    秦筱安眼神一閃,心底的痛再次狠狠揪住了她的呼吸,妻子?好諷刺的一個詞,他從來就沒有將她當過妻子過,更何況現在她隻是他的前妻,隻是前妻而已!


    “你的妻子是俞貝兒,不是我秦筱安!”秦筱安的眼睛突然迸發著冷冽刺骨的恨意,睜大了眼睛瞪著歐玄冽。


    “筱安。”歐玄冽無力地輕聲呢喃著秦筱安的名字。


    但是那聲“筱安”停在她的耳中是那麽的諷刺,絕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歐總,請叫我秦小姐或者秦總。”


    秦筱安說完轉身就開離開,但是歐玄冽猛得大聲叫到,“筱安,你還不能離開,還有事情需要你親自出麵!”


    抬起腳的秦筱安猛地頓下,想到她來酒店的目的,有消費者反映,依依不舍出品的產品質量出現了問題,被殺人事件亂了心思,差點將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秦筱安冷漠地轉身,“走吧。”


    歐玄冽抿了抿唇,深深凝望了一眼秦筱安,轉身在前麵帶路。


    和秦筱安並排地走進經理辦公室,裏麵有好幾個神情激動的消費者,一見到秦筱安的身影,不顧身份地位,猛得向秦筱安衝了過來,“秦筱安,你這黑心的商人,居然做出這樣的東西出來,設計界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還說什麽設計界最受矚目的新星,我都替你羞恥!”


    歐玄冽上前一步及時擋住一個消費者高舉起想要摔秦筱安巴掌的手,眼神冰冷地盯著她,“陳女士,這裏是歐氏的地盤,你動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的分量。”


    “你們有錢了不起了?要是沒有我們消費者,你們這些人的錢哪裏來的?坑了我們的錢還想將我們趕出去?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另外幾個激動的人消費者見歐玄冽擋住了同來的消費者,氣憤地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往秦筱安的身上招呼,情緒激動的誰也勸不住。


    歐玄冽眼神一斂,放開陳女士的手將身邊的秦筱安緊抱在懷中,那些人砸過來的東西紛紛落在他的背上,其中還有放在桌上的煙灰缸,尖銳的菱角直接撞上歐玄冽的被,讓他的身子僵了僵。


    眾人見有人先開始動手了,紛紛上前,抓著歐玄冽衣服想要將秦筱安扯出來,但是歐玄冽緊緊保護著懷中的人,他們一點都沒有得逞。


    秦筱安穩穩的被抱在歐玄冽的懷中,垂著頭看著地上,眼中流轉著複雜的情緒,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不是沒有感覺到歐玄冽的一場,但是她選擇忽視。


    門外的保安聽到聲音猛地撞門進來,場麵混亂,每個人的情緒都十分的激動,辦公室中一片狼籍,嚇地趕緊上前將這些激動的人分開救出了歐玄冽和秦筱安。


    歐玄冽看了看旁邊的秦筱安,見她沒有什麽事情後才微微放心,冷下眼黑沉著臉掃視著被保安攔在一旁的消費者,“如果你們的情緒再這樣激動下去,我想陳警官還沒有離開,他或許會有辦法請你們安靜!”


    那些人一聽到陳警官頓時安靜下來了,之前殺人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一二,具體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秦筱安有關,其中一個憤怒的消費者狠狠瞪了一眼秦筱安,小聲地咬牙,“殺人犯。”


    秦筱安瞥了一眼同樣憤怒的其他消費者,拉直了嘴角,徑自走向依依不舍出品的服裝和首飾盤,隻是輕輕一瞥,然後就不再看它們了,“這些都是你們在依依不舍專賣店購買的東西嘛?”


    “當然,我們都是衝著你majesty的名聲,是信任你才會買你的產品的,但是你看看,我自從帶了依依不舍的戒指,我的手變成什麽了?豬腳都比我好看的多!”


    其中一個購買了首飾的消費者伸出手腫得不成樣的手指憤怒地朝著秦筱安叫道,在拉了拉高高的領子,白皙的脖子上刺眼的一條紅腫將細嫩的肌膚毀得不成樣子,“這些都是帶了你的首飾才變成這樣的!我將首飾送到專門的機關化驗過,依依不舍出產的首飾重毒金屬含量嚴重超標。”


    “還有你們的婚紗,昨天是我結婚的日子,特意在你們這裏定了一套婚紗,本來想昨天會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一天,結果婚紗當場嘣線,最美的日子變成我最恥辱的一天!我臉丟得都將婚姻都丟了,我喜歡的人當場和我離婚!”淚眼婆娑的女孩將懷中的婚紗猛得朝秦筱安的臉上砸了過去,臉上的恨意幾乎要將秦筱安給撕碎了。


    婚紗落到地上,精美的婚紗腰側全部崩線,一套婚紗幾乎變成兩半,秦筱安眼中的危險越發濃鬱,


    “不僅如此,我購買了一整套的首飾,看看,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摻假的,你摻個銅鐵銀也就算了,你居然摻放射性物質,你到底是一顆什麽心?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給吃了!?”另一個臉色蒼白的消費者將手中假的首飾劈頭就往秦筱安的臉上砸去,眼中的怒氣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秦筱安撇了撇腦袋避開砸過來的首飾,臉上依舊一點表情都沒有,平靜的好像事不關已一般。


    “說完了嗎?”秦筱安的聲音清清淡淡,似乎在說著今天的天氣不錯的樣子,讓在場神情激動的人都愣了一下,奇跡般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秦筱安。


    秦筱安將婚紗和散落在地板上的首飾撿起來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辦公室中的幾個消費者,“你們遇到情況都不報警的?直接就衝進這裏來?是誰讓你們來的!”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才想起來,一般消費者的權益受到侵害的時候第一反映就是報警,然後才衝進來和商家理論,可是他們似乎直接跳過第一步。


    “秦總,本來這些人是要在門口大吵大鬧讓所有的賓客都知道,但是我們的工作人間強行將他們帶了進來,因此才沒有發生更大的影響。”身後,送完俞貝兒的菱言趕了過來,看到出乎意料的場麵沉聲說這,他有種預感,秦筱安一定會解決這件事,而且很快就能解決,沒有猶豫地相信秦筱安。


    秦筱安點點頭,再次問想那些受到嚴重傷害的人,“你昨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麽到今天才出現?而你得皮膚受這麽嚴重的傷完全可以讓警察封了依依不舍的市場,避免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你就更簡單了,直接拿著摻假的首飾到櫃上上惱,我想沒有比這樣效果更好抹黑依依不舍了,為什麽你們會集體地在歐氏設宴的時候出現在這裏?”


    這些人麵麵相覷,這才恍然大悟,今天這麽多人齊聚在一起,看是巧合,其實是必然,因為,他們是受人唆使,說在這個時候才能狠狠地給依依不舍和majesty一個重重的打擊,因為出現在歐氏宴會上全部都是高層人流,連記者都是國家甚至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媒體。


    因為當時太激動了,太憤怒了,所以他們才接受了身邊的人的建議,才忍道現在的,可惜還沒有鬧起來就被保安帶進來了,他們都是一般的人,沒有那麽大的勢力扳倒依依不舍,隻能這樣才能破壞他們的名聲。


    秦筱安不用問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轉身看向菱言,“除了這些人,還有其他的嗎?”


    菱言想了想搖搖頭,幾天來鬧事的,就這些中低層的消費者,估計高層名流不屑用這樣潑婦罵街有損形象的辦法來鬧事吧,他們一般都是通過正當手段。


    在這樣的宴會上鬧事,越是底層的人對依依不舍的影響越大。


    秦筱安估計今天就這些人,明天就知道又會出現多少魑魅魍魎了,手指挑了挑桌上的婚紗和首飾,麵上眾人解釋,“首先很感謝大家對依依不舍的支持,但是很抱歉的是,你們購買的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依依不舍出產的東西。”


    秦筱安的聲音輕然平淡,但是停在眾人的耳中猶如晴天霹靂。


    “什麽,不是依依不舍出產的?怎麽可能,這上麵明明就有依依不舍的商標,也是在專櫃上購買的,怎麽可能是假貨?”


    “是啊是啊,我以前都在那裏買的,不可能是假貨!”


    “秦總,是不是你為了洗脫嫌疑故意這麽說好將自撇幹淨?一件兩件都還可以解釋,但是我們這麽多人,總部可能全部都是假的吧!”


    秦筱安的嘴角掛著微笑,聲音不急不慢,拿起那件短成兩半的婚紗對哭的泣不成聲雙眼通紅的女孩說道,“首先這款式是我們依依不舍的沒有錯,但是它,卻不是依依不舍的產品,我們依依不舍有一個習慣,就是商標必須是人工縫製而非機器勾畫,並且第一個‘依’字我們通常會比第二‘依’字稍微有點變化,字體稍微大一些,更擬人化一些,這位小姐,你身上的衣服便是依依不舍出品的,你可以當場比比看,我說的是不是這樣?”


    情緒逐漸在秦筱安平靜的聲音中平複下來的消費者,視線紛紛落在秦筱安點了名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也愣了一下,看看眾人,再看看秦筱安手中的婚紗,大膽地走了過去,另外一個人也跟了上來,對比著兩件衣服的商標。


    果然如秦筱安所說的一樣,那女子身上的商標的確是純手工的痕跡,而婚紗上的商標雖然模仿的很想,但是兩個“依依”顯然是一摸一樣的。


    還有不相信的人全部都圍了上來,再次確認了兩個商標的不同點。


    秦筱安的臉上沒有嘲諷,也沒有憤怒,更沒有生氣,依舊平淡地好像事情都不關乎她,撿起地上的首飾撇了一眼,“至於這些首飾……”


    “這些首飾並沒有‘依依不舍’的商標,更沒有其他可以證明的東西,隻有一份鑒定書,你做何解釋?”那人是做好準備的,拿出身上的鑒定書交給秦筱安,證明她買的的確是依依不舍的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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