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安垂下頭,手指在辦公桌山輕點著,神色若有所思,“歐總,我是依依不舍的總裁,我要為我的員工負責!”


    秦筱安的話讓歐玄冽猛地一震,心中苦笑不已,他還在期待什麽?期待秦筱安會帶著情緒來對待這次的合作嗎?他應該知道,秦筱安不是這樣的人,更不會將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六年前的她是這樣,從來不會因為他是他的丈夫而在工作上有任何偏差。


    拿起燙黑的簽字筆,在右下角需要簽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歐玄冽”三個字一揮而就,字跡瀟灑大氣,帶著睥睨世界的狂傲。


    將簽字筆放在合同的上方,歐玄冽將文件轉了一個方向推到秦筱安的麵前,秦筱安看都沒有看一眼,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拿起其中的一份合約,秦筱安直接起身打算離開。


    “不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嗎?”


    秦筱安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她想起了六年前的那次握手,冰冷,冷的心底的握手,嘲諷一笑,“有那個必要嗎?”


    “筱安。”看著秦筱安頭也不回地離開,歐玄冽及時叫住秦筱安的名字,眼中閃著莫名的神光,聲音輕柔,“是你告訴肆藍若依的事情嗎?”


    秦筱安一聽到藍若依的名字,心中的那根刺再次深深地傷了她,秦筱安捂著心髒的地方,眼眶紅了紅,猛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是我又怎麽樣?”


    歐玄冽身子向秦筱安走進,一把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不容她躲閃,聲音不由得軟了下來,甚至帶著微不可聞的祈求,“那你知道肆他差點自殺嗎?為了一個已死的女人,他差點就殺了煜的母親,還有自己的父親,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打算毀了肆?”


    秦筱安抽回自己的守,睜大眼睛瞪著歐玄冽的眼睛,“那藍若依就該死嗎?不要說你不知道,當初藍若依給端木肆不止一次的機會解釋,可是端木肆是怎麽做的?是他親手將藍若依推入地獄的深淵,現在知道真相了,和我說他想要自殺,他就這麽一點擔當嗎?歐玄冽,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你可以換一種方式,端木肆他也是被瞞在鼓裏的!”歐玄冽壓低聲音對著秦筱安低吼,腳步向秦筱安走進一步,不讓她躲避著自己,聲音幾乎隻能讓秦筱安聽到,“給肆一個機會。”


    “哈哈!”秦筱安不由得大笑以來,“給他一次機會?那誰給藍若依一個機會?”


    “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真的要讓活著的人為了一個已死的人陪葬才甘心嗎?當初肆業曾幫助過你。”


    “這就是你們自以為是!憑什麽要藍若依為端木肆的被瞞付出生命?”秦筱安的呼吸猛得一窒,要端木肆死嗎?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親手將端木肆送進地獄陪藍若依,但是藍若依她會不高興的,在藍若依最不想看到的是她為了她而雙手沾滿鮮血,眨了眨眼睛,將眼眶中德灼熱逼了回去,“好了歐玄冽,我不想和你吵!”


    “秦筱安,這件事你必須說清楚,藍若依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才會去尋死,這根本就不關肆的事情!”歐玄冽將秦筱安壓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地頭看著她的眼睛。


    端木肆還在休息間,能拯救端木肆的除了藍若依隻剩下秦筱安,好不容易秦筱安來歐氏,如果不趁此機會將事情說開,他真的很難想象端木肆會不會真的為藍若依要了自己的命。


    秦筱安嘲笑一聲,紅著的眼睛流出一滴滴眼淚,“依依,依依她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她至死都不知道,她愛的父親其實也很愛她,也不知道,她愛的母親是她的仇人,是奪她腎的仇人,更不知道,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表哥,那就是她一直感覺很熟悉的裴煜,更不知道,裴煜身上的腎其實就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夠了!”他要的不是秦筱安的質問,而是她的諒解,給端木肆的機會!


    “是你不夠!”秦筱安壓低了聲音怒吼。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如果你不嫌夠,我還可以繼續說,說那時候藍若依視怎樣度過人生的最低穀,是怎麽樣辛苦地將藍幫撐下來,是以什麽樣的心情送她的父親上路,是……”秦筱安的眼睛劃過歐玄冽的眼睛,落在休息間的房門上。


    她明白歐玄冽的意思,端木肆一定就在那裏吧,歐玄冽想的真簡單,他以為她會這麽原諒傷害過她和藍若依的人嗎?


    歐玄冽聽到這裏,也知道了秦筱安的態度,放開她的身子,雙手插在口袋中,轉頭再也不看秦筱安,“你走吧。”


    “秦筱安。”秦筱安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端木肆打開休息間的房門,紅腫著雙眼看著秦筱安的背影,他的臉上與歐玄冽一樣,青一塊紫一塊,鼻子臉頰腫成一塊。


    站在秦筱安的身後,端木肆的聲音嘶啞難聽,“告訴我,小依兒,小依兒生前的一切,那段時間,她是怎麽過的。”


    秦筱安吸吸鼻子,抓著文件的手指白地嚇人,緊的幾乎可以聽到骨頭摩擦的聲音,眨眨眼睛,將眼中的淚眨回去,秦筱安的聲音沉了下來,“想要知道藍若依是怎麽度過人生最後一段日子的嗎?那你就活著,好好活著,我會一點一滴地全部告訴你!”


    秦筱安猛得回過頭,狠狠地盯著端木肆的眼睛,“我告訴你,端木肆,你是最沒有資格去地獄向藍若依賠罪的人!”


    說完,秦筱安看都不願意再看幾乎要奔奔潰的端木肆一眼,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辦公室中止剩下端木肆低聲的哭泣聲和歐玄冽無奈的歎息聲。


    “肆,活著,才能知道藍若依的一切。”歐玄冽拍拍端木肆的肩膀搖搖頭走到辦公桌後坐下,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辦公桌上合同左下角的那個名字,一如六年前的離婚協議書上的字跡,認真,帶著很絕。


    裴煜走了出來,看看一臉所有所思的歐玄冽,再看看奔潰至極的端木肆,轉身追著秦筱安的身影出了辦公室的門。


    下了樓,裴煜追上秦筱安的步子,攔住她欲要上車的身子,“今天,謝謝你。”


    秦筱安關上車門看向裴煜,這個男人,是唯一一個沒有傷害過她和藍若依的人,可是偏偏他又是傷她和藍若依最深的人的兄弟,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他。


    想了想,秦筱安轉過頭不再看裴煜,“我什麽都沒有做,你沒有必要向我道謝。”


    “不,秦筱安。”裴煜的手緊了緊,眼中的歉意深深,“說實話,看著這樣的肆我和冽真的是徹底沒有辦法,可是,今天你的一句話就能拯救肆,讓他可以正常地活下去,所以,我是真的要謝謝你。”


    “不必,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傷害過藍若依。”說完,秦筱安鑽進車中,啟動轎車,越過裴煜的身子呼嘯而去。


    裴煜張了張口,想要問的話含在喉嚨中甚至還沒有說出來,“我隻是想問問你,秦筱芯幕後的那個小墓,埋的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


    可惜秦筱安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回答他吧,因為,那是她心中最痛的存在,痛得,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裴煜茫然地看著已經消失了秦筱安轎車的方向,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地移動到腎髒的部位,那裏,是藍若依的腎髒,是他親表妹的腎髒,也是兄弟最愛的女人的腎髒,他感覺到,腎髒跳動的力道,那樣強健,那樣有利,藍若依,你也不喜歡看到秦筱安,或者端木肆這樣的是不是?


    因為,你是那樣的喜歡秦筱安,又是那樣的愛過端木肆。


    歐氏企業大門前,車輛來來往往,路上的行人來了又走,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那樣簡單又滿足的笑容,裴煜自嘲一笑,轉身,緩緩移動著千斤重的腳步,背影落寂……


    秦筱安一回到公司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的座機便響了起來,閃了閃眼睛,伸手按下免提鍵,“秦小姐,人跑了,對方人比我們的多十倍不止。”


    秦筱安的手驀然握緊,手指白的幾乎可以看到細細的青筋,雷延霆,你的背後,到底是何方?


    和歐氏的合作就這樣定了下來,不久之後,歐氏的負責人就上門開商量此事計劃的第一站,就是依依不舍在華夏的第一次走秀,這次走秀不僅是關乎著依依不舍往後能否在華夏設計市場占據一席之位,還是秦筱安正式以自己的正麵目發表的第一場走秀,對秦筱安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兩家公司都在緊密地商量著,討論著,研究著,都想要爭取這一次的走秀能夠完美落幕。


    此次走秀時進軍華夏的婚紗市場,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更注重就是體麵問題,每場得婚禮都是新娘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她們都希望能穿上世界上最美的最適合自己的婚紗。


    所以,最近比較忙比較忙比較忙,秦筱安為了這次的設計走秀忙得昏天暗地的,連安琪兒都忽略了,幾乎一整天都呆在公司中忙著完善婚紗的最後階段,所以安琪兒最近都是跟在冷絕的身邊,讓知道此事的歐玄冽每次一見到秦筱安,眼中迸發的都是冰冷的射線。


    雖然這些設計都是她提早準備好的,但是為了能夠更加完美地推向華夏市場,他們還是一改再改,改得參加這些設計的員工們差點沒吐血。


    忙了數天,秦筱安終於撫平婚紗的最後一角,擦擦額頭上的汗後退兩步,滿意地看著眼前這十二套禮服。


    “成功了!”


    “好美的婚紗!”


    “太漂亮了!”


    “我好想穿哦!如果能穿上它,我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


    一起剪裁的同事們震驚地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禮服,十二個星座十二種顏色十二套設計,簡直讓人匪夷所思的完美。


    “珠寶呢!配套的珠寶首飾做好了沒有!”秦筱安欣慰地吸吸鼻子,轉頭詢問著身邊的同事。


    “來了來了,剛剛做好的,頭冠,項鏈,耳墜,手鏈,戒指,全部都是配套的,一共十二套!”工作室門口匆匆跑進一個女孩,抱著一個大盒子急急趕到,盒子裏麵就是她們共同設計的珠寶,是她們的心血!


    秦筱安挺了挺胸,小心地接過女孩手中的盒子翻開,各色的珠寶華麗的造型完美的設計,與十二套禮服剛好相襯。


    在大家的幫助下,十二套首飾和禮服全部配好,使得有些單調的禮服瞬間光芒萬丈!


    “耶!成功了!”


    “太好了,太完美了!”


    “萬事具備隻欠東風!隻等後天完美的走秀了!”


    秦筱安看著同事們抱著跳著歡呼著,心裏無限滿足,希望後天能夠一切順利,這個計劃,如果能有歐氏在背後支撐的話,一定會很轟動!


    三四十天的努力,一個多月的辛苦,後天就能看到結果,這種激動的心情不是誰都能感受到的,她們此刻的心情既興奮又緊張,後天,後天就能看到結果了嗎?真的好期待後天的到來!


    興奮的大家都沒有看到,工作室角落中還站著一個人,她的臉上並沒有即將成功的喜悅,而是暗沉的著臉,眼睛盯著那接近完美的新娘禮服,快速地閃過惡毒的光芒,快得誰都沒有發現。


    時間一到員工們都下班,工作室中隻剩下秦筱安一個人,秦筱安認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圍,四扇窗戶緊閉著,深藍色的雙層窗簾遮住了玻璃,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偌大的工作室中除了空蕩蕩的辦公桌和椅子外,就隻剩下放在中央的十二個橡膠模特和整理好的十二套十二星座婚紗禮服。


    秦筱安再次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可疑的地方後,推身出了工作室,關門,上鎖,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鑰匙,裏麵就是她蹋上華夏設計舞台的第一站,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將鑰匙貼進胸口,秦筱安望著門口微笑離開,她的身影一消失在工作室前,一個影子立刻閃現在原地,嘲諷地勾了勾嘴角,抬腿朝著秦筱安反方向離開,後天,希望你還能有後天!


    第二天,全體設計部的員工再次做最後的會議,秦筱安神采奕奕地坐在歐氏企業設計部的辦公室中,和大家商量著明天的走秀最後安排和事宜。


    舞台是公司現成的,華夏內赫赫有名的集團總裁和最名氣的設計家,媒體,記者紛紛踏來,可想而知明天將會是怎麽樣一個盛大的場麵,光是一個“歐氏”的名號就能想到,來的絕對會是上流名人。


    “模特都到齊了嗎?主持人,攝影,這些重要的人都聯係好了嗎?”秦筱安麵色嚴肅,敲打著簽字筆詢問著,眼睛盯著文件上的資料,做最後的確認。


    “都準備好了,模特主持人等好幾天前就聯係好了,現在在歐氏酒店下榻,那些都是世界名牌模特,不會出問題的。”一旁的負責的同事回答。


    “嗯,那……”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天大的事!”秦筱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員工慌張地闖進會議室,手中揮舞著報紙,驚恐地大叫著,那急忙的神色似乎天要塌了。


    秦筱安皺了皺眉頭,不悅地開口,“什麽事?世界末日了不成?”顯然她對打斷她開會的舉動感到很不高興。


    進來的人粗喘著氣,一手撐著辦公桌,一手揮舞著報紙,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筱安眉頭緊皺,奪過那人手中的報紙翻開,看清上麵的東西,她的眼睛猛得圓睜,全身僵硬,腦袋轟地一下空白,舉著報紙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難道真的發生世界末日了嗎?”


    “秦總這是什麽表情?”


    “你快說啊?不要光喘氣不說話啊!”


    本來安靜的會議室頓時像炸開了鍋似的,不安,驚訝,著急地詢問著,秦筱安的表情不對,很不對!


    有好幾個員工緊張地站了起來,甚至走到秦筱安的身邊,小心地推了推她的身子,擔憂地皺著眉頭。


    “完了,我們的走秀完了!”闖進來的人呆呆地望著秦筱安失魂落魄的神情攤坐在椅子上。


    秦筱安手中的報紙散落在地上,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眼中迸發的恨意就算是會議室嘴角落中的人都能感覺到,辦公室中的溫度似乎頓時下降到零下。


    離秦筱安最近的歐氏負責人疑惑地撿起地上的報紙翻開,同樣震驚地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上麵的內容說不出話來,“怎麽會這樣?”


    台下的眾人忍不住了,紛紛大膽地圍到那負責人身邊,望著她手中的報紙。


    “天啊,怎麽會這樣?”最先看到報紙的同事不由得驚叫出聲。


    “怎麽了?什麽樣?”旁邊的人著急地拉著,恨不得自己的脖子像長頸鹿一樣。


    “我們的設計,十二套新娘禮服,還有我們的珠寶設計,在黑市開始大量銷售了!”一個大膽搶過歐氏負責人手中報紙的人驚訝地叫著。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怔怔地看著報紙中那十二套禮服,赫然就是她們辛苦了一個月多的成果。


    從顏色到剪裁,從珠寶到設計,完全就是她們的設計。


    “怎麽會這樣?我們辛苦的成果怎麽在黑市上大量銷售了?”


    “是誰?是誰將設計圖交給黑市的?她們要害我們明天的走秀開天窗嗎?”


    “來開窗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公司的名譽,明天來的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名流,我們拿什麽來走秀?!”


    “現在還關心什麽走秀?這東西要是被人發現流到黑市上,要是被大家知道我們歐氏和依依不舍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夥還用不用在設計界混了?”


    周圍的同事看著著占據兩大版塊的新聞,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嘰嘰喳喳地轟鬧著,憤怒,不甘,害怕,絕望,每個人都破口大罵,有的員工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當場哭了起來,頓時場麵混亂不堪。


    米維拉極力安撫著大家的情緒,但是,現在誰還能冷靜下來,米維拉越是安慰調停,她們吵得越洶,有的甚至破口大罵,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樣子。


    也對,任誰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難以在短時間中平複著心情。


    大夥叫著喊著鬧著,有的人差點要報警,場麵一再失控。


    秦筱安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報紙,上麵滿滿的兩大頁都是她們這次準備的走秀,完全一模一樣,要說哪裏不一樣,那應該說是質量了吧。


    公司用的是真絲高級布料,而他們用的是粗布麻衣,公司講求的是質量,而他們講究的數量!


    這場戰歐氏企業公司,這麽大的數量,整個黑市都掀翻了吧?這本來是秦筱安的榮耀,現在變成她的恥辱。


    眾人擔憂地望著垂著的臉一言不發,甚至連一點表情都沒有的秦筱安陷入和靜謐,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說下次努力嗎?所有人都知道,為了這次的設計走秀秦筱安花了多大的代價,每天幾乎睡不到五個小時,連吃飯都再工作室中度過的,為了那十二套的禮服,秦筱安付出了全部心血吧。


    “肯定是有人偷了我們的設計圖賣給黑市的!”其中一個員工通紅著眼睛狠狠地叫道,這次的設計她也付出了很多。


    “怎麽辦?咱們報警吧?不能讓這個偷設計圖的賊逍遙法外!”另一個人附和。


    “這是大家的心血,不能這麽白白便宜了他們!”不僅是秦筱安,她們這些人也付出了很多,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們心裏也痛苦萬分。


    “現在不是追究誰是凶手的問題,而是想辦法彌補這麽大漏洞,明天就要走秀了,我們要怎麽圓過去?”有一人比較鎮定,眼前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但是,抓賊的事情可以緩,走秀的事情可是燃眉之急,“取消嗎?那些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媒體一暴露,我們依依不舍和歐氏企業的名譽就完了!”


    “不取消怎麽辦?我們的設計都被盜了,難不成要將黑市上的東西全部全部買回來?這東西現在乃大家都知道了,想掩飾都掩飾不了!”另一人反駁。


    秦筱安看著這些七嘴八舌的同事,怎麽也商量不出結果來,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解決,這樣吵沒有任何意義,望了望腳邊刺痛著她的雙眼的報紙,再看看大家著急憤怒的神色點點頭,大步跨前兩步:“大家安靜!安靜!會議結束,大家先出去吧,這件事交給上層領導來解決,大家散了吧!”


    為今之計隻能交給公司來處理了,畢竟她們隻是小小的員工不是嗎?


    員工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無奈地走出會議室,三五成群地說著這次的事件,猜測的可能的真相。


    黑市能有她們的設計稿一定是公司有內鬼,而且就是參與設計工作的人之中,這個人是誰?是私仇還是公仇?秦筱安不由得苦笑,看她不順眼的人應該有很多吧?首當其衝的就要數俞貝兒了,她可不會管你是依依不舍公司還是歐氏企業,她隻知道,她會不折手段地毀了她所在乎的一切。


    她早就防備著俞貝兒,甚至讓歐玄冽禁止俞貝兒幹預這件事情,更讓員工嚴禁在工作時間中設計到這次走秀的一絲一毫,最後,還是沒有防備到。


    沒一會,會議室空蕩蕩的,就如此刻秦筱安的心,空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秦總裁,你將事情報告給公關部門吧,讓他們做好防備工作,找出凶手吧。”歐氏的負責人撿起報紙交給秦筱安,心,陣陣地疼。


    秦筱安難過地閉上眼睛,現在問她怎麽辦?她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她沒有經曆過,設計圖被盜了,這不是一件東西被偷了拿回來就可以完事的,這說明這些東西以後就不能再用了,即使追究了責任,找到了凶手,那圖,也是個失敗的作品,這麽多年心血就這樣沒有了!


    它再也成不了驕傲,而是恥辱,這種感覺事情不是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其中的絕望。


    “找到凶手又能怎麽樣,失敗就是失敗,再也挽回不了了!想要在華夏站一席之地不是那麽簡單事情!”機會不會天天有的,這次她失敗了,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秦筱安瞪著報紙上屬於她的設計禮服,眼睛通紅得可怕,想著如何才能挽回此次的失敗,她不能讓俞貝兒和雷延霆得逞!


    她一直想不通雷延霆為什麽要破壞她和其他公司的合作,卻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其他公司遠遠沒有歐氏的影響大,單單是此次前來觀看走秀的媒體記者都是華夏甚至是國際級別的人物,如果在這些人麵前出了醜,在挽回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她該如何挽救?


    這次的設計是十二星座新娘禮服!


    十二星座,起源於西元前三千年,最接近十二星座的應該就是……希臘神話!


    對!就是希臘神話!


    有救了!明天的走秀有救了!依依不舍有救了!


    秦筱安興奮地站起身,狠狠地握緊拳頭,眼睛危險一眯,“俞貝兒,想要打倒我嗎?你的道行還不夠,很不好意思,明天的走秀,你一定會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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