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門的費爾羅,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腳步踩在地上,有力卻有一絲紊亂,看得出此時費爾羅的心情。


    他對手下吩咐了下去,明天下午就回意大利,這讓手下們都感到意外。


    這來中國一天都不到啊,在飛機上待了這麽久,一下子閣下就又要回去了。


    有人大膽的詢問那簡唯跟不跟費爾羅一起回去,一下子就給費爾羅一個殺人的眼神給搏了回來。


    “夫人還有事,我們先回去。對了,那個白薇薇怎麽樣了,跟人頭一起玩的還開心嗎?”


    “白薇薇已經瘋了。”


    “什麽?瘋了?”費爾羅一挑眉梁,“就跟楊天壽的人頭待了那麽一會會而已,就瘋了?不會是裝的吧......”


    “屬下我們也不敢確定,閣下您走後她就開始在監獄裏麵亂蹦亂跳的還大喊詐屍,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費爾羅玩味的一笑,扯起的嘴角洋溢著說不出的諷刺,“有膽子殺人去沒膽子跟人頭在一起,女人這種東西也隻有被嫉妒燒紅了眼才會下恨手。我不管她是假瘋還是真瘋,連夜給我綁到廊坊街去。交代笑麵虎,讓她接客,一輩子也別想出廊坊街半步。”


    做事果決的費爾羅,沒有立即殺了白薇薇不是心慈手軟,而是讓她在精神上受折磨,肉體上也同樣受到屈辱。管她是瘋是傻,隻要不死,我就要往死裏的整你。


    “那閣下,楊天壽的屍身則麽辦?你命人把他活著大卸八塊,這一次走了,屍體要不要一並帶走。”


    費爾羅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嫌棄之色,“這種臭東西還要帶著他滿大街的跑嗎?讓人裝起來,扔到公海喂魚。”


    大手一揮,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手下。


    趕了一整天的費爾羅,時差都還沒倒過來,疲憊的他拖著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手下,“夫人討厭黑幫,所以你們給我注意點言行。處理屍體和白薇薇的時候給我繞著夫人的房間走,若是讓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們就下去陪楊天壽吧。”


    “不敢!”手下們齊聲回複。


    在半夜裏,從費爾羅的宅邸一下子雜亂了起來,不過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在黑夜中湧動著。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人壓著被麻醉了的白薇薇朝著廊坊街而去。而另一路則帶著楊天壽的屍體來到了停泊著遊輪之處,按照費爾羅的要求開往公海拋屍。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進行著,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就連血淋淋的監獄,也在手下們的打掃之下,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滴血未沾。


    整個宅子都忙碌碌的一片,隻有簡唯和費爾羅的房間是寂靜的。


    一到早上,他們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各個都像沒事的人一樣,從新回到了崗位上。


    簡唯從睡夢中醒來,便迎接來了新的一天。陽光透過紙窗照耀進來,照暖了整個房間,簡唯身子懶散的生了個懶腰,可是心好像還是被挖空了一樣的冷落。


    雙手捂住了肚子,那裏已經沒有自己的孩子了,但是日子還得找過不是嗎?


    一雙纖細的手,溫柔的拉開了簡唯的門。仆人跪著開了門,跟簡唯打了聲招呼之後,就領著一群女性的仆人進門。她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洗漱用品,精心的伺候著簡唯的一切。


    費爾羅依靠在門外,耐心的在屋外等著簡唯出來。聽著裏麵的響動,費爾羅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心頭卻莫名的抽動。


    不知道今天分別之後,要多久才再能見到小唯,這心裏就沒有個踏實勁。


    人呐,一旦壓製住了心中的那份欲望,不去動它便沒有什麽大不了;可是一旦嚐到了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眼看著要和簡唯分別了,費爾羅心中的欲望在不斷的膨脹,實在不舍得又跟小唯分離的他,卻無能為力。


    門被再次的拉開,一襲和服的簡唯落落大方的托著衣擺出現在了費爾羅的麵前。


    第一次穿和服,簡唯顯得十分的不習慣,繁瑣的穿衣方式,以及身後又是那麽累贅的一個裝飾,即便是好看也沒有在這種隨便的日子穿的呀。


    簡唯還在虛弱中,所以旦唇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紅豔豔,費爾羅恨不得就上前親她一口。


    “小唯,你真的是太美了!”被簡唯的美驚呆了的費爾羅,由衷的發出了感歎。


    這越發水靈的姑娘真的是當年的那個簡唯嗎?當年那個在少年拘留所裏麵的醜小鴨,現在等到她蛻變成白天鵝的日子了!


    費爾羅拉著她的手,慢慢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簡直毫無瑕疵可言。


    在走廊外候命著的手下們各個都應和著費爾羅的讚美,鼓掌讚美。


    “夫人果然是天生麗質!”


    “夫人和閣下今天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雖然在誇讚著簡唯,可是簡唯卻不大樂意了。這夫人夫人的叫,是不是不太好。


    今天的費爾羅穿的同樣也是日式服裝,寬大的白色衣衫,僅僅用了一根白色的腰帶束縛著。微微敞開的衣襟內,春光滿滿的一片大好。


    而簡唯身上穿的是櫻花色的淺紅,兩人站在一起真的是格外的相配。


    “今天怎麽戴麵具了?”


    簡唯發現了費爾羅的左臉上戴上了麵具,冷冷的銀質材料有種阻絕的味道。


    “因為今天我要回去了,不想讓人在路上看到我的臉。”


    費爾羅拉下了麵具,將簡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疤痕之上。


    “這呀......是隻屬於你的。它的產生和存在都是具有一定的意義,一般人我還不讓他們見呢!”


    簡唯噗嗤一笑,搶走了費爾羅手中的麵具,強行的按在了費爾羅的臉上,“說什麽白癡話呢!快戴上戴上!”


    費爾羅同樣被逗樂了,聽話的戴上了麵具。


    “閣下,鍾毅驍來了。”守著門的守衛進門來匯報情況。


    這鍾毅驍還真是說到做到,說好的今天會再來,沒想到這大清早的就來了。


    “我正好要找他呢,他自己倒是來了,讓他進來吧。”


    費爾羅放心的讓手下們去叫鍾毅驍進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跟簡唯說,重新看回簡唯的時候,卻被她甩開了手。


    理由就是,“不要讓鍾毅驍懷疑了,他很容易起疑心的。”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起疑心的?我喜歡你,這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好嗎?”


    一不小心,費爾羅第一次在簡唯的麵前說出了喜歡她這個事實。


    雖然之前有很多的曖昧,可是這麽赤裸裸的讓簡唯一下子接受不了,跟費爾羅又一次拉開了距離。


    在鍾毅驍還沒來之前,還是挑明的好。


    簡唯在寬大的和服下攪動著手指,輕聲的說道,“維托我一直把你當哥哥......”


    “既然說明白了,就說開吧。”費爾羅強行的拉上了簡唯的手,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答應過我報完仇回來意大利找我,最好不要忘了。要不然我就自己來中國,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帶走你!”


    這個場麵剛好被帶進來的鍾毅驍看見了,他快速的三步並成兩步跑到簡唯的身邊,打掉了費爾羅抓著簡唯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


    有人想要上前將鍾毅驍強行的拉扯下來,他們大喊大嚷的衝著鍾毅驍而去。


    可是簡唯害怕的神情以及她遇到鍾毅驍時就下意識躲到了他的身後都被費爾羅看在了眼裏,他快速的伸出自己的手臂,擋在了鍾毅驍的麵前,示意大家全部都給他退下。


    費爾羅的手下們沒有攔住簡唯而讓費爾羅被鍾毅驍打手,再加上費爾羅的阻攔,讓他們都恐懼的跪在了地上。那陣勢太浩大,紛紛標準化的跪地方式著實嚇壞了簡唯。


    鍾毅驍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畏懼,將簡唯護在他的身後,就跟老母雞一樣護著簡唯,沒有絲毫的怠慢。


    手下們退下之後,費爾羅收回了手,即便是穿著日式寬大的服裝,可同樣將他展現的不怒自威。


    褪去了剛才和簡唯的和顏悅色,看到突如其來的鍾毅驍,費爾羅一下子轉變了臉色。就跟麵對普通的人一樣,費爾羅戴實了麵具,目光冰冷的看著鍾毅驍和簡唯。


    “你來的正是時候鍾毅驍,我答應了小唯今天要回意大利。小唯我就暫時的交給你照顧,不要再發生白薇薇那類的事情,若不然我就讓你們鍾家從此在中國消失!”費爾羅放出了狠話,隨後站在了走廊邊緣,大膽的把寬厚露在鍾毅驍的麵前。


    一個手下麻利的遞上來了一雙木屐,伺候費爾羅穿上。


    穿上鞋後的費爾羅,微微的想要側過頭最後看一眼簡唯,可是好像又有什麽東西強行的把他的頭硬拉了回去,連頭都不回的直接往大門那邊走去。


    “維托!”簡唯從鍾毅驍的背後走了出來,衝著費爾羅叫了一聲,想要跟他說再見。


    不過費爾羅沒有因為簡唯的叫喊而停留腳步,跪在地上的手下們也紛紛的起身,對著簡唯恭恭敬敬的鞠了個九十度的大禮後便跟著費爾羅一同離開了這座隻待了一夜的宅邸。


    浩浩湯湯的車隊一起開啟的時候,那馬達聲格外的清晰,簡唯聽著那車子聲音越來的越遠,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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