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經濟程度差,說的難聽點就是京都的貧民區,可這貧民區裏麵也被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廊坊街就是這裏臭名昭著的最貧窮且最暴亂的地段,這裏的警察都隻是一種擺設。


    屋外遍地都是招攬男性顧客的女性特殊服務者,而屋內有的隻是吸毒者和賭徒,一般人都不敢往這裏麵走,這裏就是犯罪者的天下。


    當鍾毅驍的好車緩緩的開進這條街,在街角伺機行動的餓狼們便紛紛的開始出動。


    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沿路招攬生意,隨著她們的叫嚷聲,更多的女人從卷簾門都探出頭來,等待著客人的光臨。


    像鍾毅驍這種名貴跑車,在這一帶相當的難見,所以他就成了賣淫女眼中的金龜,搶劫者眼中的銀行。


    鍾毅驍在一家店外停了下來,隨著車窗緩緩的下移,鍾毅驍端正的臉龐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店外的一個女人就圍了上來,還對著其他的女人拋去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右手曖昧的搭載車窗上,她自以為很風情萬種的舔唇,在鍾毅驍的眼裏卻是一隻母豬在砸吧嘴。


    “這位先生,第一次來這裏吧。價錢好說,包你滿意。”


    鍾毅驍緊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拉起了一半的車窗,在賣淫女不滿的呀呀呀聲中,順利的讓她把手從車窗上拿開。


    “你來砸場子的是不是,媽蛋竟然這麽的對老娘!”賣淫女破嗓子一嚷嚷,就引來了其他女人的嘲笑。


    鍾毅驍從車窗內扔出一筆錢,冷聲的說道,“告訴我,廊坊街208號是哪一間?”


    瞧著厚厚一疊包裹的好好的一萬塊錢,賣淫女一下子就把叫罵聲改了調調,聞著錢的味道,她笑的都合不攏嘴。


    “208號啊就是前麵牆壁是白色的,大門是紅色的那一家......”數著鈔票的賣淫女,接著說道,“原來不是來買樂子的,是來dubo的。如果dubo的話,我可以推薦你更好的場子呀!”


    鍾棟梁沒空再聽她的廢話,關上了窗一下子駛離了她的門前。多呆一會兒,都覺得惡心,生怕她身上的脂粉占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皮膚過敏。


    柯奇然那邊,果不其然的三分鍾之後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號碼。


    對方直接了當的告訴了他楊天壽的下落,並保證會第一時間過去拖住他,等待柯奇然的到來。


    快速的按下導航儀,柯奇然也跟著鍾毅驍的足跡出現在了廊坊街內。


    還在數著錢的那個賣淫女,看到第二輛開過去的豪車,不住的往天上的太陽看去。


    “今天這是怎麽了?廊坊都有這麽多有錢人來了,難道太陽大西邊出來了嗎?”


    鍾毅驍比柯奇然快了那麽一步,率先踏進賭場內的他,頓時深感反感。


    烏煙瘴氣的地方全是男人們的汗臭味和劣質的煙味兒,嚷嚷聲叫罵聲不絕於耳。他走在眾人之間,找尋著簡唯的蹤跡,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女人的身影。


    門外的引擎的熄火聲引起了鍾毅驍的興趣,進來的人更是讓他堤防起來。


    “我就說,小唯出事情,你柯奇然肯定也會是一番狗急跳牆的心態。”


    沒想到鍾毅驍會比自己還先到,柯奇然鎮定的也是一番諷刺,“保護小唯的時候挺沒用,找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他們兩個人的穿著打扮與言談舉止,都跟這個小賭場格格不入,一下子引來了大家的興趣,特別是混在裏麵的楊天壽。


    “我沒空跟你扯嘴皮子,我急著找小唯。”


    鍾毅驍打算再往裏走,沒準裏麵就有小唯的蹤影。


    而柯奇然卻依靠在門框上不動,因為他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楊天壽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以為低著頭,我就發現不了他了嗎?


    那個左臉頰上的傷疤,自己可是記憶猶新呀!


    看鍾毅驍和柯奇然兩人沒有鬧事的跡象,賭徒們繼續了他們的事業。


    而柯奇然等鍾毅驍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後,鬼魅的一下子出現在了楊天壽的身後,陰沉的看著他的後頸部。


    “楊天壽......多年未見,你過的還挺不錯!”


    柯奇然陰沉的聲音,緩慢而不帶任何感情,猶如半夜的鬼魅之音,讓楊天壽聽的整個背部都為之一顫。


    他艱難的轉過身,嬉皮笑臉的對著柯奇然點頭哈腰,“這不是柯奇然總經理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呀?難道也是賭兩把?”


    “你小子還想裝到什麽時候?”柯奇然並沒有耐心跟楊天壽閑聊,要在鍾毅驍出來之前把事情解決才行。


    他緊拽住了楊天壽的衣領,一個大漢就這麽的被他舉了起來,楊天壽雙腳艱難的點著地哀求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麽呀,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小子還要跟我裝瘋賣傻是不是!老實的跟我交代,小唯被你藏到哪裏去了,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你在說什麽呀,我真的沒明白!都這麽多年了,你覺得我還敢對簡唯做什麽嗎?我臉上這條疤痕是怎麽來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呀!”


    楊天壽一說道疤痕的來曆,便發狠的推開了柯奇然的束縛。


    賭場的老板見柯奇然來鬧事,立馬拿著一把長柄西瓜刀指向了柯奇然要挾到,“你小子別給老子在這裏搗亂,要不然廢了你你信不?”


    柯奇然像是被貓咪的爪子拍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的扯起嘴角斜睨的一下,“你有本事動我試試?”


    賭場老板在廊坊街還是有一定的地位,被柯奇然這麽一慫恿,仗著自己人多本事大,也不眨眼的立馬就朝著柯奇然的肩膀上劈去。


    趁著這一邊的混亂,楊天壽腳底抹油的打算潛逃,卻被兩個壯漢擋在了門前。


    壯漢一用力,楊天壽就跌到在了地上,塵土一陣飛揚。


    而柯奇然那邊等著落下的刀,在一聲槍聲中落地,賭場老板吃痛的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手臂,找尋著開槍的人。


    “誰竟敢暗傷老子!”


    “是我!”


    一個其貌不揚的人,拿著槍明目張膽的站在了二樓的欄杆上俯瞰這個會場。


    聽到了槍聲的鍾毅驍,還在拚命一間間找尋楊天壽和簡唯蹤跡的他一下子往大廳跑去,卻看到了一副已經是開過戰的景象。


    賭場老板一聽是二樓的那位爺,立馬咽了氣,像是被打了的狗一樣不再叫喚。隻能吃痛的捂著手臂,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看著老頭,應該是廊坊街的主人、一山有一虎,所以這山才不會被人侵占了。而廊坊街的這一位老大,人稱笑麵虎,他的眼因為小而一直眯著,沒人知道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笑著的還是發怒的,若是發怒,賭場老板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笑麵虎憨笑到,拿著槍的手對著柯奇然擺手示意,“聽楊天壽叫你柯總經理,那你肯定是柯奇然了!”


    “沒錯!”柯奇然挺胸,還不畏懼的回到,“你就是費爾羅安排的那個人吧。”


    “哈哈哈......竟然直呼閣下的名字,真的是好大膽。”


    憑借著費爾羅如今的地位以及偉大,他在黑道街都被尊稱為“閣下”,在無人直呼他的姓名。


    “我和他之間一直都是這麽稱呼,你能怎麽樣?”


    柯奇然大膽的挑釁,並不把笑麵虎放在眼裏。他隻不過是費爾羅在中國的其中一隻走狗而已,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沒有費爾羅的親命,不敢拿柯奇然怎麽樣。


    笑麵虎的眯眼開了一條縫,被柯奇然那麽的一嘲諷,開始笑的並不自然,“閣下的命令我已經照辦,你可以帶著楊天壽離開。”


    “不行!”鍾毅驍先聲奪人,“這楊天壽綁架了我的妻子,我今天必須帶他回去。”


    可是沒人搭理鍾毅驍的話,他在這裏完全被當成了空氣,就連柯奇然也隻是斜睨的看了他的一眼。


    楊天壽匍匐在地上,他難以相信自己呆了整整十幾年的家,竟然一直都是費爾羅的地盤。


    眼前沒有一個人再可以相信,一個個都隻是看著自己卻沒有一個人肯出手幫自己的。


    鍾毅驍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看到楊天壽竟然朝著自己的防線爬來,可是還沒到自己的麵前,就被原來的那兩個大漢拉住了腳,拖回了原地。


    楊天壽麵露驚恐,雙手不住的抓著地麵,竟然恐慌的哀求起鍾毅驍來。


    “你是簡唯的丈夫是不是,請你救救我......若是你不救我,我就會被他們殺了的呀!”


    莫名的被楊天壽呼救,鍾毅驍有點兒緩不過神來。


    看著各個都是身材魁梧的手下,和樓上那個神秘莫測的老大。還有他們口中所謂的那個閣下,到底是什麽人,跟柯奇然又是什麽關係?


    這幫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使用手槍!


    “隻要你告訴我小唯的下落,我便救你。”


    這是鍾毅驍許下的承諾,但是在柯奇然的眼裏卻分外的好笑。


    “請你看清楚眼下的時局啊鍾毅驍!你以為這裏還是文明的都市嗎?你以為這裏的人都是聽你擺布的士兵嗎?”


    柯奇然走到了楊天壽的身邊,一腳猛然的踩在了他的脊梁之上,痛得楊天壽嗷嗷大叫。


    “你能找來這裏,就必定知道了他和小唯之間的恩怨。你的目的也不過是救出小唯而已,簡單的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不過我還有另外一筆賬跟楊天壽清算......所以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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