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奇然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被陳世熊的話給逗樂了。


    “你把小唯是羅嘉良親身女兒的事情告訴了白薇薇,難道白薇薇就沒有告訴你,她以這個理由要挾簡唯離開鍾毅驍嗎?”


    “這!”


    陳世熊的臉色大變,這個白薇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白薇薇是我的人,我可以誰都沒用透露過,柯奇然是如何得知的?


    陳世熊眯著雙眼,略帶威脅的眼神掃視著柯奇然的臉,“你就那麽確定那個白薇薇是我的人?”


    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陳世熊,柯奇然嗬嗬一笑,滿滿的敷衍,“憑當年羅嘉良的能力,這件事情被埋的很深,而且我也隻對你說過。即使我懷疑白薇薇是不是你的人,看你現在這種隱瞞著什麽的表情,我也能猜到是你!”


    “不過......白薇薇是我的人,是我把這個秘密告訴她的,那又怎麽樣!”


    陳世熊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就跟沒事一樣。


    不就走了一個簡唯嗎?還可以在鍾毅驍的身邊安插其他的女人,這種棋子我不缺!


    “你以為我為什麽冒險進入鍾宅,是因為小唯在臨走之前就已經找到了鍾家父子藏匿罪證的地方!隻要再多幾天她就可以想辦法打開密室,但全被白薇薇毀了。所以我才冒險進入的,然後......你看到了!”


    柯奇然吃痛的抬起自己負傷的手臂,用自己流的血宣示著。


    “大年三十都是戒備森嚴,不是內部人員,根本靠近不了鍾宅!”


    寒烈的盯著柯奇然的胳膊。沒想到簡唯一個女流之輩真的可以找到鍾家的秘密基地,自己安插在他們家的人至今都為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眼下這種情況了還能怎麽辦,陳世熊黑著臉默不作聲,心裏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沉思了許久,他總算緩緩的開了口。


    “我會讓白薇薇乖乖的住口,你給我把簡唯找回來,重新讓她尋找罪證!”


    陳世熊總算是下了命令,柯奇然才坦然一笑。


    可是眼前的問題已不是小唯能不能回來的問題,而是我該如何找到小唯!


    本是微笑著的臉,再次慢慢的僵硬,彎下的嘴角沒有溫度可言。


    姚鳳一直在一邊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他每因疼痛而齜牙咧嘴一次,她的心就撕裂一分。她清楚的記下了兒子的每一個表情,說到簡唯是的柔情,白薇薇時的厭惡,以及對陳世熊的諷刺,這一次都看在眼裏。


    如今這種局麵說到底還是陳世熊惹得,兒子口中說的白薇薇肯定是陳世熊的其中一個女人。


    兒子喜歡著簡唯,討厭著白薇薇。既然如此,日後我便要同簡唯一起保護起來。


    至於那個白薇薇......姚鳳的細長鳳目在黑暗中流露出陰狠,隨著陳世熊的腳步踏出了房間。


    至於那個白薇薇,我一定會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在柯奇然休息的隔壁書房內,白薇薇被深夜叫來。


    還以為是陳世熊按耐不住寂寞而召喚她來暖床,不過看到人家的正牌夫人也在,她頓時放規矩了不少,老老實實的站在書桌前等待陳世熊的發話。


    陳世熊抽著雪茄,雙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若是平時,早就把她壓在床上拜拜肉林。可如今正事當頭,他完全提不起興趣。


    掐滅了雪茄,被煙嗆的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是你讓簡唯離開鍾毅驍的?”


    白薇薇的身軀一震,結巴的回答,“......是。”


    “我似乎沒讓你在這個時候使用吧,今個兒因為你的無知,我的一個手下被你害的中槍,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


    陳世熊的狠是眾所周知的。


    如果你對他有用處,他就會把你當做人才,好吃好穿的供奉著。可若是背叛了他,或者作出了有損組織利益的行為之時,他就會露出暗夜修羅的姿態。


    此時的陳世熊便是如此,白薇薇看著他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周身都散發著血紅的濃霧。


    白薇薇平日在怎麽狗仗人勢,這種時候也唯有求饒,什麽一夜夫妻百夜恩,在陳世熊的眼裏她就是個玩物而已。


    “大人饒了我吧,我也不知道會引出這麽大的麻煩!”


    噗通一聲跪地,白薇薇懇求陳世熊的開恩。


    因為知道自己的丈夫向來都不會對女人出手,這樣下去隻會輕饒了白薇薇。


    於是姚鳳在這時站了出來,自覺請命,“她就由我來處理吧。我怕你下不去手,丟不起這臉。”


    姚鳳雖然是陳世熊的妻子,知道陳世熊的所有勾當,但從不親身接觸不法鬥毆的事情。如今她會自動請纓,著實跌破了陳世熊的眼鏡。


    世上還有什麽事情,會比在自己難以出手的時候,妻子肯伸出援助之手更美好的呢!


    陳世熊點頭,優哉遊哉的踏出了座椅,輕搖漫步的往門口走去。從座位到門檻,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白薇薇一眼。


    不死心的白薇薇抱住了陳世熊的大腿,哭著喊著求饒,“不知者無罪,希望大人饒了我這一次,薇薇我下一下再也不敢了!”


    可是哭有什麽用呢?換來的隻是陳世熊的厭惡。他最討厭的就是隻知道用哭和逃避解決問題的人!


    想當年,我扔掉自己妻子和其他男人偷生的孩子,她都沒有在自己的麵前掉一滴眼淚。有的隻有恨意,那雙想要生吞活剝的眼神,自己至今還記憶猶新。


    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我陳世熊的身邊,死後葬在我陳家的墓地裏。


    姚鳳在陳世熊變臉色時,走到了白薇薇的身邊,緩慢的提起了自己的高跟鞋,用尖銳的根部,狠狠的對著她的小腹踩去。


    尖銳的疼痛感猶如冰錐一下子戳進小腹一樣,疼痛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吃痛的按著自己的肚子,白薇薇撒潑的在地上打滾起來。


    姚鳳冷冷的嘲笑出聲,而陳世熊並不理睬,隻是雲淡風輕的留下一句,“不要鬧出人命就好。”


    “我盡可能的答應你手下留情......”


    姚鳳關上了書房的門,表情如夜叉般凶狠,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白薇薇走去。


    最好的懲罰方法,就是讓她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麽懲罰等著她。


    白薇薇雖然疼,可是仍拚命的往角落裏縮去。


    向自己走來的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剛才那一腳,沒有留半點情麵,毫不顧忌自己是女兒身,若是真被姚鳳懲罰,自己肯定會丟了半條命!


    “你不要過來,我求你放過我!”


    腳步突然停止,姚鳳好奇的看著白薇薇,“放過你?”


    白薇薇拚命的點頭。


    “你說天底下哪個正房會放過小三呢?”再次恢複了夜叉神情的姚鳳再次一步步向白薇薇靠近,故意給她施加壓力,“狗仗人勢、欺淩弱小、勾心鬥角,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你說我怎麽可能放過呢!”


    姚鳳已然沒有平時的端莊,似乎體內的邪惡因子都被釋放了出來。


    她俯身捏緊白薇薇的臉,嘲諷道,“今日就讓你嚐嚐,什麽叫害人終害己。”


    下顎被捏的生疼,白薇薇的眼裏卻放出了一道精光。她就是在等待這一刻,一招製服姚鳳!


    右手握拳,露出了大拇指的指關節,用力砸向姚鳳的太陽穴。這是偷學來的陰招,一般人的太陽穴若是被這麽敲一下,神經就會瞬間壞死,幾秒鍾的時間就會倒置腦充血而死亡。


    為了不想出人命,她還是舍去了一點兒勁。


    出手之快,卻被姚鳳的左手一下子接住,整個拳頭都被姚鳳掌控在手掌中。


    “哎呀哎呀,竟然使出如此陰險的招數,看來是想分分鍾先要我的命啊......果然是一隻不聽話的夜貓呢。”姚鳳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可是眼神卻更加的狠戾,“看我今晚怎麽調教你,我要一根一根的,拔去你所有鋒利的爪子。”


    她的左手慢慢的往下移,抓住了白薇薇的手腕,“喀拉”一聲,白薇薇的手腕就再也直不起來了。


    就那麽輕輕的一下,白薇薇的手腕就被掰斷,整隻手掌就這麽無力的掛在手腕上。


    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的白薇薇嚇的尖叫出聲,姚鳳隨手拿了一個杯子就塞進了她的嘴裏,堵住了她不停叫喚的嘴。


    “哎呀呀,接下來做什麽好呢!”


    姚鳳環顧房間的四周,對準了牆上的時鍾,指了指給白薇薇看。


    “看到鍾了嗎?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分,等到三十分的時候,我幫你把右手手腕接好,然後掰斷你的左手,是不是很好玩啊?”


    白薇薇臉色瞬間煞白,這斷骨之疼豈是常人能夠忍受的!還要再斷個一次,她死都不要。


    拚命的搖著頭,她用眼神懇求著姚鳳,希望她不要再懲罰她了,她真的知道錯了。


    姚鳳哪會理她呢?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誰讓她害的自己的兒子中槍的,還趕走了自己兒子心愛之人。


    “看來妹妹你是不滿足呢。那每隔十分鍾我就斷你一根骨頭,玩到過年的鍾聲響起,你說可好?”


    等到跨年的鍾聲響起?那豈不是還要斷四次骨?


    白薇薇用僅剩下的左手,拉扯著姚鳳的衣角,卻被姚鳳的高跟鞋再次踢開。


    “妹妹別心急嗎,姐姐待會就滿足你!”


    書房就此演變成了暗夜修羅之場,白薇薇在那裏度過了難熬的四十分鍾。


    跨年鍾聲響起,她也隨之落地不省人事,狼狽的被人抬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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