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下的人正是羅斯。


    糖糖露出個果然是你的表情,而林晨也感覺很並不在意料之外。


    羅斯,原本就不熟,最主要是人的性子很陰沉,那種感覺說不出來,雖然他時時在笑,可就是讓人感覺不到善意。


    見自己已被曝露,羅斯下手越來越狠。


    糖糖見此,也加入了戰局!


    羅斯雖身手不錯,但以一對二噶然不夠格。


    吖吖幾個雷轟便將他製服了。


    幸好,這裏的戰鬥並沒被血族的人發現。


    離普陀羅山兩公裏外的山背處,這裏對麵是一條長河,寬約十米。


    羅斯被綁在樹上,身上並沒太多的傷。


    李佑言厭惡道:“果然上不得台麵,要是晨晨真有個什麽損傷,我讓你和你那個妹妹死無葬身之地!”


    敢動他的人,也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林晨怎麽也想不通,這人怎麽就和血族王給搭上線了,幸好幸好。


    羅斯癡癡的盯著李佑言,眼裏滑過受傷,沙著嗓子道:“你,你真如此厭惡我!”


    “嗬,小三生下的人會不厭惡!”原本他也不討厭這人,還以為是個善良的,現在才發現是條毒蛇。


    一直躺在暗處,就是想給人致命一擊。


    羅斯眯著眼,笑了笑:“嗬嗬嗬!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我媽有錯,可我有錯麽?”


    “你怎麽沒錯,錯就錯在你不該出現在我麵前,惡心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惡心的心思,怎麽,你以為人人都像是那麽惡心。”李佑言厭惡的眼神徹底刺傷了羅斯,可接下來的話才更讓他不敢相信。


    瞪著雙眼,勒得生痛的手腔掙紮了兩下。


    “你,你知道!我...”


    林晨沒上前,而是一直在觀察羅斯,反正這人給她的感覺很怪,那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


    糖糖看著身旁的歿,羅斯有可能是奸細,是歿告訴她的。


    開始林晨去方便,等了幾分鍾,並沒人動,這個時候歿便讓她也跟上,還說:“狐狸尾巴要出來了!”


    引蛇出洞,果然,不多久羅斯也跟了上去。


    當時的她還在雲裏霧裏呢!


    “你是怎麽知道羅斯這人有問題的?”


    歿白癡的看了她一眼,洋洋自得的甩了一下秀發,看起來十分的臭屁。


    “這還不簡單,他是個斷背啊!人嘛,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什麽做不出來,你看我,當初為了殤,小命都差點搭上了,所以隻能說,愛情的力量太恐怖!”歿說得不在意,而眾人一聽,都傻呆了。


    “啥,你再說一遍?”糖糖顯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剛剛是聽見什麽了的,誰斷背。


    蕭霆與肖陽恩顯然受的打擊也不小,但兩人也隻是不自在的後退了兩步。


    這太震撼了,魁家兩兄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當然,反應最大的還是林晨,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怎麽可能,雖說這羅斯與李佑言不同母,可同父啊,這對自己的親哥哥有非份之想,這不是亂倫嘛,這種事情怎麽也不太可能。


    “歿,這玩笑開不得!”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麽?”歿懶得與眾人解釋,翻了翻白眼,拉著殤道:“走了,去其它地方先找找進山的路!”


    殤任他拉:“他說的是對的!”


    李佑言緊捏著拳頭,這對他來說就是恥辱,一想到他曾經有意無意的對自己親近,渾身都不舒服。


    林晨走上前,緊盯著羅斯:“你瘋啦,他可是你哥,難道你就因為這可笑的事情便與血族王勾結,想害我們於死地!”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的心胸不知有多邪惡。


    “嗬,你懂什麽!一個隻知道索取的女人。”羅斯最痛恨的人便是林晨,後悔沒早早殺了她。


    “閉嘴,你算個什麽東西!”李佑言氣得衝上前,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


    “放下,別衝動!”林晨趕緊將李佑言拉開,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羅斯與血族王的計劃,不能太衝動。


    要真一失手殺了,就太可惜了。


    “咳咳咳,不要你假好心!”羅斯劇烈的咳著,脖子處的刺痛讓他呼喚有些不順,剛剛有那麽一瞬間,他真以為他會死在李佑言的手下。


    嗬嗬,其實死了也好!至少不用這麽痛苦,這沉重的包伏已經背了十多年了,壓得他粗不過氣了。


    死在他手上,至少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讓他記得自已。


    “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麽!不然真讓你生不如死!”糖糖也湊了上來,太過份了,居然想搶人,雖然男男也很養眼,但也不能當小三啊,更何況對方還是親哥,不僅如此,還想殺了嫂子,這怎麽能如此狗血。


    羅斯並沒應,而是直愣愣的盯著李佑言:“十多年了,那個時候你傻傻的坐在院子裏,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說到曾經,羅斯雙眼像是帶上了神秘的色彩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


    可不等他說完,李佑言便不耐煩的打斷:“閉嘴,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羅斯低著頭,曾經是他最美的回憶,是他寧願死也不願忘記的。


    隻是世上最可悲的怕就是一場戲裏,至始至終都隻有自己在演,沒有對手,也沒觀眾。


    甚至到最後自己傾情相對的戲曲也被人唾棄,被人厭惡。


    在意了十多年,那個童年無憂的時候,在那個青澀懵懂的時候,更在那個情絮初生的時候。


    可這段為人所恥的感情,還沒來得及大白天下,便已被對方惡心。


    是,他承認自己惡心。


    這時肖陽恩不怕死的湊上來:“喲,可以啊,你這桃花開了,果真旺!”


    說完還豎起大拇指。


    “滾!”李佑言毫不客氣的吼了回去。


    “阿言,我說如果,我不是你弟弟,我們隻是陌生人,你會不會...”喜歡我!後麵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李佑言粗魯的打斷。


    “不會,”


    “喲,還真沒想到,今日孤還能看到這麽一副深情並茂的場麵啊!”


    突然,半宮中響起了揶揄的聲音,正是血族王,轉身,那血族王便站在不遠處的土堆上,睥睨著眾人。


    血族王一來,眾人忙列好隊。


    李佑言站在最前麵,本能的感受到血族王釋放過來的威懾力。


    “一群小崽子,真沒想到本事還大著呢,居然敢跑到我血族來撒野,今日不廢了你們,孤這一族之王以後還怎麽麵對天下子民!”


    哼,血族王說完,整個人以一臉劍氣衝上雲霄,隨後又生生的站在半空中,慢慢的,周圍的氣流以他為中心,越來越快。


    林晨感覺胸口越來越胸,除了李佑言幾人,連糖糖都有些麵紅。


    周圍的空氣慢慢稀薄起來。


    李佑言大吼一聲:“晨晨,快進去!”


    天烏雲密布,黑壓壓的預示著暴風雨的來臨,血族王,以林晨的凡人之體,根本承受不了。


    “想跑,沒那麽容易!”血族王嘶鳴一聲。


    狂風大作,整個山間都動了起來,那嘶吼聲尤如發怒的大地,仿佛要吞噬這裏的一切。


    “快,晨晨!”


    不容她多想,李佑言再次開口。


    咬了咬牙,林晨一閃,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一直注意著這裏的血族王大驚。


    “轟隆隆!”李佑言見林晨安全了,飛身上前,率先發動異能。


    可對於別人來說是致命的一擊,血族王很輕鬆的便躲開了。


    隨手在手上蓄力幾個動作便對著肖陽恩一行人轟了過去。


    “轟隆隆!”山間傳來劇烈的響動,好似要炸山了一般。


    這一聲音,不僅驚動了守山的血族士兵,也讓正在尋入口的殤與歿感覺到了不好。


    兩人對看一眼:“回去!”


    這裏哪還有先前的春綠,有的隻是一遍硝煙,到處都是坑坑窪窪。


    半空中,四對一,可那血族王好似根本不將幾人放在眼裏。


    “小了,想和我過招,再回去多煉煉!”話一落,對著肖陽恩的胸口劈過去。


    “小心!”李佑言大驚,忙上去幫忙,左手結氣,右掌擊,一個轉眼便出現在肖陽恩的身前。


    “嘣,”兩拳雙撞,周圍的氣壓好似都在恍動。


    隨後唐古撥出身上的大弓,以氣凝神,左手上身弦慢慢的發出嗞嗞的刺耳聲。


    隱約間還能看到弦上冒出了一絲絲白煙。


    看到下麵的糖糖一愣,這一招,唐古從沒用過。


    還好李佑言出現得及時,肖陽恩才躲過一劫,那一掌下來,不死半條命也都沒了。


    隨後肖陽恩與蕭霆輔助,負責打亂血族王的陣腳。


    半空中打得昏天地暗,而地麵上此時也好不到哪去,血族王帶來的兵與守山的兵都衝了過來。


    “鐺鐺鐺!”冷兵器相撞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山穀。


    這個時候,糖糖才知道,小看任何人都是要吃虧的,對於歿,雖然是個王爺,可在場的並不認識,再說血族曆來都是強者為尊,根本就沒人給他麵子。


    可讓糖糖膜拜的便是殤了,隻見他雙手結印,對著四周猛的一轉。


    隻見原地像是有千軍萬馬一般,那血族的兵很快便倒下去一大半。


    這戰鬥力,牛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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