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的身子愣了愣,不經意的有一絲顫抖。


    至於他的反常,林晨根本沒注意,倒是一聽到歿這個字,腦袋便反應不過來了。


    天啊,她是撞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碰上這個大反派。


    而這大反派什麽意思?要藥!不搶不毀還交換,她是不是聽錯什麽了。


    半山腰的戰鬥還在進行,時不時的傳來雷鳴聲,到了現在,她不得不懷疑,歿的目的是什麽。


    “你要藥幹什麽?”想到這,林晨便問了出口。


    話一落,歿身子又動了動,整個人像是又沉寂了下去,那黑袍隨風動了起來。


    隨後話風一動,整個人淩利了起來:“沒為什麽,你換還是不換?不換,我馬上便能讓喪屍群將你們那不堪一擊的基地滅了!”


    林晨自然知道他說的實話,可讓她把藥拿出來,根本不可能。


    “快點,我沒那麽多時間!”見她遲遲沒反應,歿不耐煩的催促道。


    身子一動,整個人便站在了她的麵前,嚇得她差點又摔了下去。


    “你,你想幹嘛?”這突然的出現,任誰也受不住驚嚇的。


    發自內心的驚悚讓她後背一陣陣的發麻,喪屍之主可不是個小喪屍,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當年殤為除掉他都能與他同歸於盡。


    “嗬嗬,長得還挺漂亮的,不知道把你也轉換了會是個什麽樣子的!”歿涼涼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林晨可不認為是在誇她。


    怎麽辦,時間都快過去半個小時了,可事情還無進展,基地裏的情況也不知怎麽樣了。


    眼看著那無極之水潺潺的往外冒,而她,根本不能前進半步,看著一米之外的歿,她根本不敢動半分。


    最後想了想,空間裏的吖吖與小金聯手,至少能拖住他吧。


    半山腰的李佑言麵對龐大的喪屍群,隻能采取最有效的辦法。


    好在他不用為異能源枯竭而煩惱。


    雙手聚氣,掌心向上對著衝上來的喪屍群便劈了過去。


    “轟隆隆!”喪屍成片的倒下,有的喪屍更是被劈得皮開肉綻,那焦糊的味道聞著讓人十分倒味口。


    李佑言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而上山的林晨卻還沒有回應,這一前一後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時間,到了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碰上了什麽危險。


    越想心力越不集中,那萬千隻喪屍像機械的往上衝,前麵的倒下,後麵的便跟上。


    此時的基地麵,戰況越來越凶險,就是林盛此時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強自鎮定後,這一次的喪屍太多了,這種情況,眾人仿佛能聯想到古時侯的戰場。


    百萬雄師,怕也不過如此。


    唐古一手拿著大弓,他緊緊靠在糖糖的身後,今日的情況險峻。


    “糖糖,你就進基地守著,這裏交給我就好!”看了當下的情況,唐古心裏也沒底。


    “不,”糖糖正打得興奮,怎麽可能撤,柔然畢竟是女子,雖身手不錯,可體力卻不算大好。


    左手一擋,右手對著撲上來的女喪屍額頭便襲擊了過去。


    抬頭一望,根本看不到邊,密密麻麻的全是血淋淋的腦袋,歪頭斜腦的。


    對麵三個喪屍斜著脖子衝了上來,根本沒完沒了。


    林晨站在一旁,現在是什麽情況,半空中激烈交戰的兩人又是什麽情況。


    李澤鬆手裏拿著羅盤,身上背著個布袋子,怎麽看也沒了以前的總裁模樣,完完全全是個道士。


    那麵上的胡子已經都快將臉給擋完了,如果不是她認識,怎麽也認不出來。


    “小舅,你,你們這是?”剛剛那歿差點對自己動手,正當她準備將吖吖扯出來時侯,這兩人便突然出現了。


    那歿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出現的黑袍人使率先出手。


    “沒事,藥成了?”


    “嗯!昨天剛成的。”怎麽都知道,這藥的事不是秘密麽,不僅那歿知道,現在這李澤鬆都知道了。


    “快去放藥!”


    不容她多想,快速的將懷是的藥掏了出來,來到那水源處,利落的將藥扔了進去。


    隨後又仔細的找了找,在兩米外的地方便找到了一處土石堆。


    半空中的歿與殤不分勝負。


    等李佑言爬上來時,第一眼便見到了李澤鬆:“小舅,你這是?”


    李澤鬆苦笑的搖搖頭:“走吧,這裏等他們自己解決!”


    殤與歿的事,一言兩句都是說不清的。


    “那這?”林晨很想說,這歿可是喪屍之主,怎麽也要幾人合夥滅了吧。


    “不用管,殤能應對的!”


    三人快速的回到基地前,場麵混亂不堪,幾人快速的加入了戰鬥。


    林晨將吖吖與小金放了出來,吖吖一出來便興奮得大叫,而小金則乖順的依在她身旁。


    像個守衛一樣寸步不離。


    握著手上的斷劍,利落的下手,一隻小喪屍飛撲了過來,小小的腦袋上沒有頭發,年歲也隻有四五歲。


    灰白的小臉看著讓人心酸萬分,短劍刺進他的額頭,黑森森的眼珠子動都沒動一下。


    小金尾巴一掃,那看似不經意的一尾,卻讓幾十隻喪屍再也動不了了。


    踢開擋在腳邊的喪屍,林晨以一敵三,雙手握劍,眼看著那老喪屍便要襲上來時,身子一彎,整個人往下撲倒,劍直直的刺進了喪屍的心髒,雖說心髒對於喪屍來說不致命,但卻能讓它行動遲緩。


    雙腿一瞪,憑空起翻那劍便又刺進了老喪屍的額頭上。


    老喪屍倒了,可又有男喪屍衝了上來。


    肖陽恩慢慢的往她身邊靠,看著一個快要從她後背襲擊的女喪屍,身子一躍,腳尖點著喪屍的頭飛了過去。


    左腿猛的踢向它的額頭。


    “沒什麽事吧!”終於,見到她無事時,肖陽恩高懸的心落了下來。


    這戰場上的時間真讓他度日如年。


    “沒事,唉,天終於快要晴了!”長歎一聲,又恢複了戰鬥力。


    肖陽恩並不懂她的話為何意。


    這些喪屍都沒什麽戰鬥力,拚的就是多。


    在這裏,隻有對活下去的執念,有能讓親人活下去的動力,整個戰場上,除了生,便隻有死。


    因此,為了能活下去,隻能眯著眼睛戰鬥下去。


    站在大門上的石柱上,李佑言冷冷的看著四周,基地裏的異能者損傷大,喪屍也少了大半。


    撥出腰上的劍。


    斂神靜氣,一招定乾坤。


    基地的人,最後勝利了,李佑言最後的大招,讓整個戰局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這一戰,基地損傷慘重,異能者也死傷不少。


    戰後的恢複,讓基地裏氣氛死沉沉的。


    林晨緊盯著對麵的李澤鬆,她真的很想確認她剛剛聽到的隻是個故事。


    可那嚴肅的神情告訴她,李澤鬆的話並沒有開玩笑。


    殤和歿!


    事情根本不是殤手劄裏記的那樣。


    幾百年前,殤與歿並不是雙雙同歸於盡,而是一個沉寂修煉,一個回吸血一族當臥底。


    這都什麽跟什麽。


    “別那樣看著我,我也被騙了!”李澤無奈的攤開手。


    原來在幾百年的追逐下,歿早就對殤動了情。


    林晨緊捏著拳頭:“那這末日是什麽情況!”


    “不是歿,而是吸血之主!”


    原來歿要林晨手裏的藥,因為隻有用這藥,那吸血之主也能像這無極水源一般。


    轉化整個吸血一族。


    這都什麽跟什麽,也太雷人了吧,搞了半天,就在林晨以為好踩了狗屎運得了個空間,敢情都是人家算計好了的麽。


    “不是,殤自己也沒想到空間會被你得了!最後知道時,正想奪回,便發現你帶有自身的幸運屬性,他當時就想,也許他努力了幾百年都沒了的事能被你找到!結果沒錯,你看你隻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聽到這裏,李佑言忍不住了:“小舅,話說清楚,他這是把當晨晨把子麽!”這可謂是活生生的利用。


    可不是麽,把她當槍使。


    虧她還把命都掛在腰上的過日子,原來這都是個局。


    這怎麽不讓人氣憤。


    李澤鬆站了起來,整個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倆人。


    “沒辦法,如果下個月初藥還不能成,那麽就這三千世界也會易主的。”現在三界轟動,鎮天懾地的天帝也已下落不明。


    三界無主,三千世界不穩,如若被血族得趁,世界將再無寧日。


    而這一場災難,也許能是轉機,事實也如此,藥一成,事情終於晴朗了。


    “佑言,抬收拾一下,明天咱們便出發血族,過了明日,咱們這個世界會太平了,不會再有危險,能不能阻製血主的野心也隻有你了。”


    “什麽,明天就走!”林晨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而且還是去血族的老巢。


    “嗯,咱們沒時間了,這一次的變異,其實也是在擇優而生,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站在新世界的天空下,洗淨一切貪婪浮華,這也是在給眾人一次轉變。”說白了這人就是被選擇,活下來的人才能有資格知道。


    次日一早,基地大門處。


    李佑言將基地裏身手好的異能者都選了出來一,這一行,是生是死隻能看天。


    “這是怎麽了,說走就要走!”林媽媽抹著眼睛不舍的拉著林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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