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言小心的將林晨護在身後,喪屍圍上來一隻劈一隻。


    諾大的河灘上,成百上千的喪屍此時卻都向著林晨兩人圍上去。


    “這些喪屍咋像是在針對我一般?”看了半響,她終於看出了裏麵的門道,這些東西像是有目的性的在靠近。


    專來咬她的是吧!


    “別瞎想!”李佑言舉起手上的劍,對著靠過來的女喪屍一揮,那女喪屍的頭便成了兩半,快齊腰的長發淩亂的灑在到處都是。


    吖吖緊緊的靠在她身旁,沒再離開半步,剛剛要不是它玩得太盡興了,也不會讓鑽了空子。


    而另一邊的魁元見如此大好的機會卻沒得成,心裏不由得閃過一絲惱怒,又見李佑言緊緊的靠在她身邊,更是恨不得活剮了她。


    但她畢竟是是見過大世麵的,怎麽也不會亂了自己的陣腳。


    一邊快速的砍殺喪屍一邊為李佑言身邊掃清阻力。


    林晨覺得自己並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得空時休息了一會,緩了兩口氣便又動了起來。


    “呼,這是附近的喪屍都集到這來了吧!怎麽這麽靈敏,咱們這也才剛到不久!就像是早早的被按排好了一樣!”手上的劍刃上滿是腐肉,濃濃的臭腥味湧入鼻腔,強忍著惡心,周圍的喪屍太多了,李佑言雖然身手好,但也不能掉已輕心。


    況且此時他還要分出幾分精力護住身邊的人,怎麽也有些吃不消。


    林晨這時也不想給他造成困擾,盡量的減少危險的發生。


    可看著這些一波未滅一波又湧上來的喪屍,她終於感覺不對了。


    李佑言一聽,身子一頓,繼續著手裏的招術。


    這時他手快的將喪屍群裏一個不大的小喪屍抓了起來,小喪屍的五官已看不出本來的麵貌,眼眶上也隻有兩個黑黑的大洞,很顯然是沒有了眼珠。


    雖身子小,行動也很遲緩,可卻在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能安全的躲過。


    一次,兩次,終於李佑言看出了不對。


    小喪屍沒什麽戰鬥力,可好似隻要它出現的地方,其餘的喪屍便會拚命的擠上來。


    “小心點!”李佑言轉頭對著林晨道,隨後將手上的小喪屍牢牢的抓在手上。


    “吱!”被緊緊勒住的小喪屍,慘白的臉上有些異常的表情,用力的揮動著四肢,張大著嘴,一口鋒利的齒牙凶狠的看著李佑言。


    雖然它沒有眼晴,但它就像是正看著他。


    這小喪屍讓李佑言抓在手上,果然不久,別的地方的喪屍都瘋了一般的湧了過來。拚命的往他身上撲。


    一個女喪屍,披頭散發的撲上來,咧開嘴,長長的牙齒露了出來,最奇葩的是身上還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旗袍。


    亂發上還戴著幾朵珠花,看到這一幕,林晨心裏一動。


    在鄉下,隻有新婚的女人才會穿大紅旗袍。


    舉起手上的劍,對著它的頭便刺了大去。


    “啊!”混亂中,傳來了不知是誰的尖叫聲,此時的場麵亂格了。


    到處都躺著亂七八糟的屍體,可卻沒有一絲的血跡,而是全都是濃黑濃黑的粘稠物。


    此時河灘上的喪屍都靠了過來,眾人一見情況不對,又快速的加入了戰鬥。


    “果然,都是這隻小東西在作怪!”李佑言冷冷的看著手裏的小喪屍,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小東西應該是這群喪屍的領頭,有一定的指揮權。


    “啥?”得了空的林晨沒聽清,解決掉麵前的一隻老喪屍後再開口問道。


    “滅了你我看這些還能怎麽作怪!”說完,李佑言手上一個用力,那小喪屍掙紮了兩下,便垂著身子一動不動了。


    扔掉小喪屍,再次抬頭,剛剛還凶狠無比的喪屍群,此時則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見人就撲,哪還有剛開始的有序。


    “這,這,這什麽情況!”林晨瞪大著雙眼不敢相信的開口。


    小喪屍一死,這些喪屍群便再無多大的戰鬥力,眾人一合力,幾個回合就被全都消滅幹淨。


    河灘又安靜了下來,可這一次卻又有了哭喊聲。


    惡戰後,眾人都已精疲力竭,雖然喪屍都被滅了,可這一行人還是有不少的人受了傷。


    河灘上,劉大娘的身體被平放在地麵上,原本就有些胖的身子此時更有些浮腫,臉龐呈青灰色,嘴唇已變得全黑,顯然屍毒已入肺腑。


    而她的手臂上的傷口,此時流出來的血已經全黑,林晨蹲在一旁,搖搖頭,顯然已經沒有了希望。


    剛開始,她也以為再喝過不老泉時,劉大娘的身體能有一些抗體,可恰恰相反,她的身體不僅沒有絲毫,反而是一中毒周圍的擴散速度比常人都快上幾倍不止,無力回天。


    這個結果,眾人都有些接受不了,站在一旁,默默的低著頭。


    劉大娘為人和善,性格也好,可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劉大娘,你堅持住啊!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啊!”劉文抱著孩子,跪在劉大娘的身體旁邊。


    眼眶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湧了出來。


    眾人的心裏都不好受,末日之際,大家在一起相處了好些天了,可沒想到轉眼就是這般光景。


    “劉大娘,”劉文的聲音悲痛欲絕。


    這時平日與劉文交好的另一個女子看不下去了,蹲了下來:“文文,別哭了,說不定會有奇跡的。”


    “對了,”劉文擦幹眼淚,猛的撲倒在林晨腳邊,哀求道:“林姑娘,求求你了,救救劉大娘吧,求求你了!”


    林晨一愣,忙將她扶起來:“劉姐姐,你放寬心,大娘她也會走得安心的。”


    原來剛剛那喪屍群湧來時,劉文便將孩子教給了劉大娘,她也有異能,也想幫幫忙,剛跑到車門口,車後麵便撲上來了一隻喪屍對著她懷裏的寶寶便咬上去,劉大娘身子一側,那喪屍便剛剛咬到她手臂上。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劉大娘,死的怕就是她懷裏的孩子了。


    對於如今的情形,林晨有些無力,看著熟悉的人倒在自己麵全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像是傷口上被撒了鹽一般。也許是看見了她的不好受,李佑言伸出手,緊緊的捏住,安慰似的揉了兩下。


    “晨晨,快,快,你快去看看我爸怎麽樣了!”


    這時王浩跌跌撞撞的衝進了人群,抓著林晨的手便往外拉。


    身子也許是極度的害怕,抖得十分厲害。


    嘴上也直哆嗦。


    原來剛剛苗春花差點讓喪屍襲擊時,是那王貴突然衝了出來,撞在她麵著。


    如此王貴便被那喪屍足足咬了兩口,還是孟傑最後出手,不然王貴早就體無完膚了。


    至於苗春花為什麽在車上最後會出現在外麵時,原因不為人知。


    苗春花呆呆的坐在地上,而地上的王貴大腿和後背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整個人也陷入了休克的狀態。


    相比劉大娘而言,王貴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知道王貴是為了求苗春花而受的傷,林晨不免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俗話說,人隻有在最危難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所在乎的是什麽。


    王貴能在最後一刻站出來,也許在他的內心中苗春花一直很重要。


    林晨快速的將傷口處理幹淨,將傷口處的腐肉全部切掉,也許是太過疼痛,整個過程中,雖然暈死了過去,但王貴都是緊咬著牙齒,身子更是被幾人給牢牢的固定住才能順利完成。


    割肉是個細活,要在不傷大動脈的情況下將腐肉全割幹淨,精神必須要高度集中,仔細的盯著傷口外,林晨眼睛都不能眨一下,額前的汗順著發際流了下來,李佑言用幹淨的毛巾小心的擦著。


    終於,挑出最後一絲大動脈旁的腐肉時,手臂都快斷了,收拾好工具交給了吖吖。


    林晨做完這些,終於累得快要倒下了,李佑言手快的扶著她,將手上的水打開,喂她喝了兩口,心疼的道:“我扶你去休息一會。”


    “不用了,忙完這裏咱們就先過河吧!”看著平靜得無一絲波瀾的河麵,林晨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林媽媽走上前,麵色擔憂:“晨晨啊,這你王叔沒什麽大礙吧?”


    這個時候,苗春花表情很平靜,並沒大悲,隻是靜靜的坐在哪,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心裏還是有王貴,隻是不知是在乎還是怨恨。


    “媽,我也不知道,再說你也知道你女兒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班出生,最多也隻是簡單處理下傷口,能不能挺過,還要看他自己!”


    微風吹來,一絲絲涼意襲上心頭。


    李佑言掏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又轉頭對林媽媽道:“阿姨,晨晨說得對,這都要靠天意,可是苗姨不是在車裏麽,她什麽時候跑到外麵來了?”


    他們一行人的車,可謂是固若金湯,喪屍怎麽也闖不進去。


    苗春花是怎麽被喪屍盯上的。


    說到這事,林媽媽也麵露不解:“我也不知道到,原本還好好的坐在裏麵,可她突然急著說要下車,轉身就將車門打開了,我們這都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你王叔被喪屍咬了。”


    還是那顆樹枝上,樹枝上的影子還靜靜的站在那,看不清樣貌,隻能憑身形看出是個妙齡女人,她空寂的看了看林晨她們的方向,再看了下河灘。


    “嗬,嗬!”轉身消失在了樹林間,陡留愰動茂密的杆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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