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怎麽就這麽去了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麽活啊!”小姨撲了上去,就將布掀開,身上好幾處都被摔爛了。


    額頭有個大窟窿,此時血已經凝固了,留下一個大血傷疤,看起來非常嚇人。


    林媽媽緊緊抓著林晨的手,身子也抖得厲害,緊緊盯著屍床上的人。


    怎麽也不相信,明明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沒了就沒了呢,小姨父的性子憨厚,怎麽也不像是與別人起衝突的人。


    陳婷小心的扶著靜靜抹淚的外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外婆已經經曆過一次了,這一次可怎麽受得住。


    小姨哭得撕心裂肺,整個停屍房都是她的哭喊聲,傳到了外麵的走廊,引得外麵的人頻頻側目。


    “好好的人,怎麽就被打死了,凶手呢?凶手在哪裏。”外公好半響才回過神,看著屍床上你屍體,對著門口便吼了起來。


    這時,停屍房的門了被推開了,隨後走進來了三個人,第一個便是小姨父的上司,三十多歲,長得一副和氣像,臉上帶著遺憾:“你們好,我是死者的上司,還請你們節哀!”


    男人說得誠懇,看得出來,是個正人君子。


    小姨一聽,轉身便又撲到男人身邊,嚇得男人往後一退,可小姨又怎麽放下他,撲上前,抓著她的腿便哭喊道:“凶手,你這個凶手,還我丈夫的命來,還他命來。”


    哭得那是叫慘絕人寰,原本停屍房就陰氣重,此時更是讓人後背涼颼颼的。


    “你個殺人凶手,我跟你拚了。”小姨用力的抱住男人的腿。


    這沒時候,林晨相信,這個勢利的女人是真的傷心?


    男人身後的兩人快速上前,將小姨強行拉開,被拖了好長,外公上前:“你說,我女婿是怎死的,凶手如今在哪?”


    “啊!我可怎麽活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小姨躺在地上撕潑,外婆上前,心疼的想扶她:“老四啊,你先起來好不好,地上涼,你要是病了謙兒可怎麽辦呐!”


    “媽,”小姨哭著將外婆抱住,外婆也難受,最後幹脆兩母女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憂傷布滿整個停屍房。


    林媽媽走上前,拉著外婆和小姨:“媽,小妹,先起來好不好!媽,你身子不好,怎麽受得了涼。”


    小舅站在外公身旁,此時此刻,林晨的心裏也不好受,雖然說與小姨父不熟,可好歹也是親姨父,明明知道他有這麽一劫,可為什麽她就不能施予援手。


    她靜靜的站在哪,看著停屍房裏的一切,成遍的屍體擺放在這,而那具掀開了白布的屍體更為顯眼。


    到了理在,她暗暗的反思自己,前幾年大舅的死明明讓如有些後悔,可為什麽到了小姨父這裏卻根本毫不關心呢!


    甚至明明知道他會死也沒做什麽,那怕一句提醒的話都沒有。


    她是不是太過無情了些。


    抬起雙手,她仿佛看見手上滿是鮮血,紅紅的,一點一點的往下滴,是啊!大舅的死小姨父的死,不正是他間接造成的麽。


    外公與那男人談的什麽,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她知道,小姨父為何會被人打死,也知道這次是他自找的。


    小姨父性子憨,一般不惹事,而這不次,僅僅是因為對放說他沒本事,不像個男人。


    他覺得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其實明明很小一個事情,退一步萬事無憂,可人啊,往往就輸在意氣用再上。最後不付上了血的代價。


    小姨也許是哭累了,隻是狠狠的看了林媽媽兩眼,沒再說什麽難聽的話。


    事情的原由外公也了解清楚了,而凶手最後是怎麽判,還要警察最後用證據定奪。


    現在最主要的是小姨父的屍休怎麽辦,是在城裏火化還是運回去,這才是個大問題。


    此時,停屍房的大門又被推開了,林爸爸風塵仆仆的跑了進來,抓著林晨便焦急開口:“晨晨,這是怎麽回事,剛剛你媽媽說誰死了,在電話裏我沒聽清。”


    林晨搖搖頭,指著屍床上的屍體。


    林爸順著她的手指看起:“怎麽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兒你小姨父還給我打電話,怎麽今兒就這樣了?”


    顯然,林爸爸也不敢相信,不過他是男人,並沒有多失態,隻是臉上的震驚一點也不少。


    畢竟是是兄弟啊!年紀輕輕的。


    “我也不知道,”


    “這可怎麽好啊,留下小妹孤兒寡母的,”林爸爸看見外公,走上前,聽著他們的談話。


    “大叔,兩情就是這樣子的,這件事的定性還沒出來,你們節哀,畢竟這人死也不能複生,不過局裏考慮到身盡心盡力的份上,到時也會酌情補償的,那你們先商量屍體怎麽處理,我就先走了。”還沒等外公反應過來,男人便轉身走了。


    “爸,這怎麽回事?”


    外公此時,盯著林爸爸看了兩眼,再看了看哭得傷心的女兒,一想到女兒一個寡母托著個孩子,可怎麽活啊!


    一瞬間,他仿佛老了十歲,明顯不想多說,抬手揮了揮:“你去找個轉,把屍休運回去,人死了怎麽也要留個全屍,怎麽能燒了。”


    林爸爸還想問話,可看見小舅對著他搖頭,也沒再問,點點頭,又走了。


    拖屍休的車雖說難找,可也能找大。


    太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林爸爸又回來了,請了幾個人,將小姨父的屍體抬上了車。


    回去的時候,因為隻有四個空位,林晨帶著幾個孩子坐貨車,反正有保暖的,也沒什麽。


    整個過程中,小姨沒開一聲,緊緊的抱著代謙。


    眼睛閃過一絲等計,抬頭快速的看了一眼林爸爸,見她小心的拉開車門,扶著林媽媽上了車,不甘湧上心頭。


    “好了,我沒事,就是腿有些發麻,你快去扶著媽,她服不好。”林媽媽一隻手扶著車門,另一隻不自然的揉著腿,小聲的開口。


    “沒事的,媽有三弟扶著呢,你這腿本就不好,回去用熱水泡一下,不然晚上又得痛。”


    “好。”


    小姨看著這一幕,生生覺得刺眼。


    雲羅村裏,小姨父的死很快便傳開了,因為小姨父的家住在代家村,離雲羅村約有十裏路。


    林晨是第一次來代家村,這兩世都沒來過,雖說離得不無。


    看著車外的山山水水,不得不說,這個村子很益人。


    大路邊,站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代父代母,代母雙眼通紅,那樣子看著隨時都要倒了一樣,


    想來是得到消息狠狠的哭了一場。


    眼見著小姨父的屍體被抬下來,兩老忍不住撲了上來,而另外的人,都紛紛揉著眼。


    後來林晨才知道,這些都是小姨父的兄弟姐妹們。


    “我的兒啊!你怎麽就被人給害了去?讓媽可能麽活啊!”


    林晨站在一旁,悲涼的看著這一幕,前世該死的都死了,那自己躲得過麽,會住會死!


    如果自己死了,爸媽可怎麽受得住。


    屍休運回來了,眾人合力抬了回去,安頓好後,因為是憂事,隻有等下葬那天,才能讓人來吊念,因此現在都要巾去。


    等著下葬再來。


    林爸爸將運屍體的錢遞給了為首的人,整整一千元。


    臨走時,又給代父拿了三千:“叔,這葬禮辦風光點。”


    說完鼻子有些發酸,轉身拉著林晨便上車了。


    第二日便是過年,可這一天,不僅陳家人沒寸好,就車林家氣氛也不好,就隨意的過了下,小姨父的葬禮是在初二。


    一大早林爸爸和林媽媽便去了,林晨沒去,等他回來的時候,聽說這個葬禮得隆重,小姨都哭暈了好幾次。


    而最後小姨父的單位也給了四萬塊錢的撫慰金,他畢竟算正式的事業單位。


    代家是個什麽情況,林晨不知道,也不想關心,下葬的時候,林爸爸又隨了兩千塊錢。


    前前後後,也花了六七千,這在當時,都可以算一家子的年收入了。


    正月初五,陳家又開大會了,小姨也帶著代謙回來了,臉色除了有些蒼白外,並沒什麽變化。


    林晨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不知這陳家的人又要出什麽妖蛾子。


    “爸,你找我們來,是有什麽事麽?”林爸爸最先開口。


    外公看那眼小姨,這才拿起桌上茶杯喝了兩口水:“興國啊!這次呢,你小妹也造了大罪,你作為哥哥,以後可還是得多幫忙知道麽。”


    “這是應該的,爸,以後小妹有難處我和玉華都會盡力的。”林爸爸也算是學聰明了。說出來的話,也是棱角兩可。


    “那就好,這次我想說啊!你小妹一個人養孩子不容易,你家條件也好上去了,我想了下,以後你每月給兩千給老四,不然這孩子可怎麽養得活,兩千也不多,都是一家子,是吧!”


    林晨一聽,差點氣笑了,這打的哈主意,敢情是想讓林家養他們兩母子呢!


    可林爸爸的回答也絕了。


    “嗯,爸,你說得有道理,我們養豬場正好缺個管事的,每日也不用幹什麽,就偶爾打理下,到時小妹可以來,工資一月兩千。”


    笑話,白養以後傳出去多難聽,那有姐夫家幫忙養小姨子的,真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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