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好,看來我以後要置哪個男人於死地,我隻要對著那個男人笑就好!”北冥瀾月點點頭,沉吟著說道。


    寧月塵作勢去掐北冥瀾月的脖子,這個女子真的是讓他無可奈何,偏偏他又愛她愛得緊,他第一次發現,女子太美貌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寧願月姿色平庸,那樣他也不會在乎北冥瀾月對哪個男人笑了。


    就這樣笑鬧到客棧,北冥瀾月才詫異的發現居然又是天滿樓,暗道,這諸葛雲天果然有錢,進入其內,連裝修風格都是一模一樣,隻不過這大堂的牆壁采用的是高檔的鑽石。


    這幾天來往的商人很多,都住在天滿樓,所以月中他們去的時候隻剩下五間房,就開了五間房,月中聲明,我要單獨一間房,月霄聲明,我也要單獨一間房,小眼聰慧的眼睛直轉悠,笑眯眯的說道:“我晚上睡覺會磨牙,向我這麽凶殘的人,咬到誰就不好了,所以我也要單獨一間房。”


    月霄笑眯眯的道:“現在隻剩下兩間了,爺和夫人一間,紫溪,你就委屈一下,跟月明希一間房吧!”


    月中也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明希,你可不許欺負紫溪啊,男人欺負女人,那是天理不容的事,紫溪就拜托你照顧了。”


    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言的把話說完後,就飛快拿著房門鑰匙叮叮咚咚的上樓去了,好是怕月明希不同意似的。


    呈紫溪看著他們上樓的背影溫和的一笑,她明白,他們這是在幫她呢!呈紫溪轉身對著月明希說道:“要不然我重新找間客棧吧?我知道你定時討厭與我待在一個房間的!”


    呈紫溪說著說著,鼻子就有些發酸,她本是一個極為堅強的姑娘,那一次天明城外的戰鬥,她流那麽多血,她哼都沒有哼一聲,可是麵對感情,麵對月明希她總忍不住要哭。


    月明希看她眼眶紅紅的,就是不肯掉下淚來,暗中歎了一口氣,這呈紫溪也是一個倔強的人啊,像蒼蠅似的怎麽趕也趕不走,他麵無表情的道:“不用了,上樓吧!”說完,當先朝樓上走去,後邊,呈紫溪屁顛屁顛的跟上。


    月霄他們三人,躲在拐角處,看著月明希兩人,輕擊了一下掌,正要撤退,沒想到被月明希逮個正著,月明希斜眼倪了他們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隻許一次,下不為例。”說完,留給月霄他們一個孤僻的背影。


    呈紫溪路過月霄他們時,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就朝月明希而去。


    此時,在二樓靠右邊的最後一間房裏,坐著依舊看起來風塵補補的淩竹月和旭秋,其實她們已經到這黑石城兩天了,由於淩竹月寒氣已經侵入五髒六腑,咳嗽不斷,偶爾還能咳出大量的血跡來,鮮紅的灼人眼球,吐在白色錦帕之上,暈染開來,像是大片大片的梅花瞬間綻放。


    淩竹月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來,青龍鞭抽過的傷口沒那麽容易愈合,可以說此時,淩竹月的身上還是皮開肉綻的,就連臉上也是被淩水心抽了一鞭,以至於她都帶著麵紗。


    “小姐,你先休息,屬下去樓下打聽一下最近有什麽新消息沒!”旭秋說道。


    淩竹月笑著道:“這兩天也休息夠了,不如明天我們就上路吧,以免夜長夢多,得盡快找到月兒才是,妙齡宮肯定已發現我出逃了,說不定正在大範圍尋找我,我不能冒這個險,我要盡快找到月兒,哪怕最後被她們抓回去我也要去見我的月兒一麵。”


    “可是,小姐你的身子……!”旭秋擔憂地說道。


    “我沒事,不用擔心,走吧,陪我出去走走,這兩天都要悶死我了!”淩竹月笑著道。


    走出房門,淩竹月笑道:“樓下大堂可真是熱鬧,隻可惜,不能在熱鬧的場所去,我這咳嗽不斷,不好去打擾樓下那些人的雅興,我們就出去逛逛吧!”說著就朝樓梯而去,旭秋跟上。


    北冥瀾月他們兩人來之時,月中、月霄、小眼已經到樓下喝著小酒等著了,他們怕爺找不到房間所以特意在這等,寧月塵他們進來時,月霄他們就看到了,喊道:“爺,這裏?”寧月塵聽到就牽起北冥瀾月的手向月霄他們那桌走去。


    而月霄向他們喊之時,淩竹月正好走在樓梯的拐角處,等淩竹月下樓之時,北冥瀾月又正好背對著她們,母女倆就此錯過了。


    寧月塵牽著北冥瀾月的手坐下,月霄道:“爺,最近這裏商人出入頻繁,所以我們來的時候隻有五個房間了。”


    小眼眨著水汪汪的大眼,賊賊一笑,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


    北冥瀾月笑道:“你們不會把呈紫溪和月明希安排在一個房間了吧?”


    “哇,姐姐你真是神機妙算啊,你怎麽知道的?”小眼好奇的眨著大眼睛。


    寧月塵、北冥瀾月、月中以及月霄都盯著小眼瞧,那眼神就像是看怪物的表情,月中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剛才笑得那麽陰險,夫人能不知道嘛,我們可沒有你那麽笨!”別說月中笑起來是不好看,翻白眼的樣子倒是酷味十足。


    “我這叫笑得可愛好不好!”小眼狠狠地瞪了一眼月中。


    北冥瀾月說道:“小眼,以後在我們麵前可以這樣耍耍小孩子脾氣,在外人麵前千萬不可以,一旦再次這樣,就有可能泄漏秘密知道嗎?原先還小,我就不說你什麽了,現在你都長這麽大了,該懂事了,在外人麵前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裏要有個道道,不然的話,以後我的秘密不告訴你了。”


    “知道了姐,這隻是在你們麵前嘛,在外人麵前我肯定不會的,不過姐,我還是覺得你好聰明哦!”小眼有些討好的說道。


    寧月塵笑著摸了摸小眼的發絲,道:“行了,你就甭拍你姐的馬屁了,你姐會驕傲的。”


    “去你的!”北冥瀾月笑道。


    而此時,淩竹月和旭秋正路過大堂,往外麵走去,走到門口之時,忽然來了一陣微風拂麵,掀起了淩竹月的麵紗,露出醜陋猙獰的疤痕,把臨近外麵那一桌的公子驚得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他氣憤的說道:“這麽醜,還學美貌女子蒙麵,驚得我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滾!”


    旭秋臉上一下子就騰起殺氣,殺機彌漫,盯著那個看似人模人樣,說話尖酸刻薄的公子,眼睛微眯的說道:“你再給我說一遍?誰醜?你叫誰滾?耳朵不好使,沒有聽清。”


    那公子一拍桌子,毫不把旭秋放在眼裏,也是微眯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讓那個醜女人滾,聽清楚了嗎?不要礙著爺吃酒菜的雅興,哥幾個,我對的對不對?”


    與他同桌的幾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得意的說道:“對,滾吧醜女人,如果你向那邊那個娘們一般,長得跟天仙似的,說不得我們哥幾個還輕聲耳語,你嘛,就快點滾,別在這礙小爺的眼睛,否則小爺就對你不客氣。”說完,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此時,大堂裏的人都紛紛轉過了頭來,看好戲似的看著門前那一幕,坐在門口那幾個可是黑石城內有名的惡霸,他們不光是聲名赫赫的惡霸,且天賦也是極好,才二十多歲,儼然已經修為到了紫竹境八九重的樣子,他們平日裏拿半個月的時間修煉,半個月的時間玩。


    他們是屬於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惡霸,總的來說他們就是與別的惡霸相比顯得與眾不同就是。


    有些人,搖搖頭,看那兩個女子也是可憐,兩個女子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遇見這種事。


    淩竹月拉住旭秋拔劍的手,對她搖搖頭,示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她們還是妙齡宮的逃犯呢,實屬不易招搖過市。


    “怎麽著?想動手,哥幾個她們想跟我們動手?那就成全她們吧!”那一桌子五個人轟地一下子就站起來,全部淫笑著掰了掰手指骨。


    當北冥瀾月淡笑著轉過身來之時,眼前的一幕,讓她的心中掀起驚濤巨浪一般,一臉呆滯,心中不斷地對自己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不是在做夢吧?


    眼看他們要打起來了,北冥瀾月顧不得想其他的,大喊一聲住手,接著就向大門口方向急速而去,寧月塵、月中、月霄和小眼全都站起來了,隻見小眼擔心的喊了一句:“姐姐!”


    而寧月塵已然是衝上去了,緊接著小眼、月霄以及月中都跟了上去。


    北冥瀾月隻是幾步間,身影就如鬼魅一般來到那蒙麵女子身前,那女子在看到北冥瀾月的那一瞬間,眼眶就濕了,此時,當北冥瀾月站在她的身前,她恍若做夢一般,看來上天還是待她不薄的。


    淩竹月張開雙臂,北冥瀾月強忍著淚水,一下子衝到淩竹月的懷抱裏,由於太過迅猛,導致淩竹月身上又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血跡,淩竹月卻是哼都不哼一聲,雖然眼眶濕了,但那是高興的淚。


    “娘!”這一聲娘,飽含了北冥瀾月多少的心酸,多少的無助,多少個日日夜夜不助的期盼。


    寧月塵、月霄以及月中都頓住了腳步,他們想起了這個似曾相識的女子,雖然蒙著麵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隻是這個女子比他們五年前看到的更弱不禁風。


    小眼想上得前去,寧月塵拉了她一把,對著她搖了搖頭。


    忽然,寧月塵他們眼神凝重的看著淩竹月身上冒出來的血跡,北冥瀾月本想汲取母親身上的香甜,來填補她這五年來對母親的記憶空白,不曾想,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之味,濃重到刺鼻,她殺了那麽多人,對血腥味是極其敏感。


    “小小姐,小姐她身上有傷,不易碰撞。”這時旭秋焦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給小姐止住了血,如今看來又是功虧一簣,小姐這身子是越發的嬌弱了,小姐的血本來就和常人的不同,屬於那種瓷娃娃一碰就會碎的類型,她不是沒想過請丹師給小姐止血,可是又怕給妙齡宮那些人找到線索,就隻能靠自己給她包紮,幸好,主子臨走之時,給了她不少的藥,要不然鐵定撐不過去。


    她微微推開她娘的身子,就看見她娘的衣衫幾乎成為了一件血衫,一聲驚呼:“娘,你怎麽了?”


    “小傷,不礙事的!”淩竹月見到女兒高興壞了,原來對她來說頗為疼痛的傷現在也不痛了。


    而此時,月中和月霄已經移步擋在五個公子哥麵前,防止他們逃跑,誰料,那五個人可是一點都不慌張,坐在那裏看演的這出親情戲碼,他們五人的家族可是這城中的最大家族,且各家老祖對他們五人可是溺愛得不得了,他們可是家族未來再創新高的希望,在這黑石城可還沒有惹得起他們五人。


    其中一人嘴賤的說道:“原來你這個醜女人,竟然是仙女的娘啊,可見你年輕時定是貌美如花的,現在怎麽成了這般德行,可惜了,可惜了!“


    北冥瀾月唰地轉過頭來,盯著那人,原本清亮的眸子中漾起一抹駭人的戾氣,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深深地寒意,讓那人頓時如墜冰窖,不僅是那人,其餘四人看著北冥瀾月的表情都紛紛驚駭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隨後又暗自鎮定下來,在這黑石城還沒有得罪得起他們五少的人呢,即便他們是外來的,得罪了他們五少,他們也要他們走不出黑石城。


    不少大堂裏的人,也被北冥瀾月那一臉的戾氣所嚇到,紛紛暗自感歎,這麽美貌的一個女子居然也有這一麵,其實這還是蜚語帝國,還在北域的範疇之類,隻不過卻是北域的邊緣地帶,更靠攏中域一些,所以北冥瀾月一戰驚北域的戰績還沒有傳到這裏,這裏的天地元氣都要更濃鬱一些。


    隻見北冥瀾月纖纖素手一揮,夾雜著怒氣,那五個人的臉上手指印清晰可見,臉迅速的腫了起來,並且從大堂這邊飛向大堂那邊的角落裏。


    隻見那裏原本坐著三個人,覺察到這一幕,飛快的閃開,眼裏寫滿呆滯,他們在這好好地看戲,招誰惹誰了,那桌上還有一些酒菜,在那五人的重壓下,金剛木桌子四分五裂,桌上的湯湯水水就這麽撒了他們一身,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狼狽之極。


    坐在那張桌子的那三人,那惹得起這方惡少啊,趕緊閃人,眾人紛紛不能言語,感到驚駭莫名,滿臉呆滯,皆想不到這美貌女子這麽高強的修為,一拳把那五個人掀飛,最少也要黑竹境的修為吧!


    一些人暗自感歎,為了圖一時之快,卻把命搭進去了,實在不值啊,他們中的大多數已經把北冥瀾月他們那一夥人當做是死人了。


    北冥瀾月可不管這些,她眼神柔和了一些,對著寧月塵說道:“塵,止血的丹藥,我要最好的。”


    寧月塵也知道事態緊急,慌忙從儲物戒子裏拿出兩瓶丹藥,說道:“都是止血的,一個藥瓶一粒,快給你娘服下去。”


    淩竹月覺察到什麽了,看了寧月塵一眼,對他笑著點點頭,拿起月兒手中的丹藥,一並吃了下去,這藥效果極好,入口極化,並且淩竹月感覺到身上流血的地方,頓時止住了,她對著寧月塵真心實意的道:“謝謝!”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寧月塵也是笑道,他為月感到高興,五年間的擔心受怕,這一刻淩竹月終於安然的站在月的麵前了。


    “血止住了嗎?”北冥瀾月擔憂的問道,她是著實擔心,她永遠忘不了在青陽鎮,當她穿越後醒來那雙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眼睛,那擔憂的神情她到現在還記得。


    雖然隻在這個家呆了半年時間,但卻是她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有哥哥疼著,有爹娘愛著,這種生活她做夢都想要。


    “止住了,月兒,不用擔心,娘沒你想的那麽脆弱。”淩竹月看著北冥瀾月像是怎麽也看不夠似的,如她想象中一樣,北冥瀾月長大之後比她還要美輪美奐,美得驚心動魄。


    北冥瀾月頓時笑道:“那就好,娘親,你嚇死我了!”


    旭秋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她看了看北冥瀾月,沒想到竟是在這遇見了北冥瀾月,還好沒有錯過,看小小姐的樣子似乎是要去中域的,如果在此錯過的話,那她們這趟北域之行也白跑一趟了,接下來她倒是不知道該去哪了!


    不過這小小姐行事倒是果斷,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小小姐對那五個紈絝子弟狠辣,有些人就是沒事找事欠教訓,要她來,肯定殺了他們。


    “娘親,你等會,接下來……!”北冥瀾月看著大堂另一邊像死豬一樣地上的五人,那五人畢竟是紫竹境七八重,雖被北冥瀾月一巴掌扇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但卻並沒有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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