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瀾月被小眼那一聲大吼驚醒,就想拉著寧月塵起身回城,寧月塵卻是拉住她,對她搖搖頭,說道:“對男人來說,有些時候醉一場反到是好事,就怕他不醉,所以不用管他們。”


    北冥瀾月歎了口氣,說道:“好吧!”


    “隻是也不知道小眼會不會喝酒,我還從沒有見過她喝酒呢,待會我們回去時不要醉趴下了才好!”北冥瀾月輕笑道。


    寧月塵也是笑笑攬住北冥瀾月靠在他懷裏,說道:“好了,你就別操心他們了,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若是早知道你懷著孕,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參加那場大戰的,多血腥,多危險啊,這樣對我們的寶寶可不好。”


    “寶寶出生後也是要麵對這些的,讓寶寶提前感受一下,我認為很好!”北冥瀾月道。


    寧月塵沉默了,北冥瀾月笑著道:“我繼續睡覺,剛才夢見帥哥了,被小眼那一聲鬼叫也叫醒了,繼續睡看看還能夢到不。”北冥瀾月衝著寧月塵狡黠一笑,閉上了眼睛。


    “好啊,靠在我的懷裏夢別的帥哥,你夫君我就帥得天怒人怨了,還想著別的帥哥呢!”寧月塵說著就去撓北冥瀾月的癢癢。


    北冥瀾月笑著躲過,說道:“夢是不可控製的哦,再說,我天天看你都看得視覺疲勞了,你得讓我在夢中換換眼,看你才更帥氣啊!”


    “不準,就算是做夢也必須夢見我!”寧月塵霸道的說道。


    北冥瀾月對他的霸道很是無語,不過心裏卻是欣喜的、美滋滋的。


    諸葛雲天聽到小眼那一聲大吼,臉色黑了黑,繼續喝著小酒,卻是怎麽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全身心都用在了聽樓上的動靜了。


    “幹杯!”樓上的三個人更是凶殘,直接是拎著酒壺喝酒,每喝一口,就有大半液體順著嘴邊劃下,可以說一壺酒,他們隻喝了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都是浪費了的。


    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把月明希灌趴下,自己也是醉眼迷離,月明希在睡著以後,眼角都還在沁出淚來,那個場景聞者心酸,看著心痛,是何其的悲涼。


    月霄和小眼笑笑,再次幹了一壺,喝道一半之時,月霄口齒不清的說道:“不……不……不用管他,睡……睡一覺醒來就……就好!”說完,月霄也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嘿嘿!”小眼傻笑,醉眼迷離的舉了舉酒壺,同樣是口齒不清的說道:“還……還是我最……最厲害吧!小……小樣,跟我鬥……!”話沒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諸葛雲天在樓下聽了好久,剛才還鬼叫連天的,怎麽這會沒動靜了?難不成……諸葛雲天再次黑著臉走上樓去。


    走到三樓時,也沒動靜,推開門一看,臉色黑得猶如鍋底灰,三人就那麽躺在地上,睡得跟三條死豬似的,月明希和月霄都稍為好點,睡熟的姿勢還算雅觀,可小眼的姿勢就不那麽好看了,呈一個大字形睡在地上,跟條八爪魚似的,實在讓諸葛雲天想扇她耳光,女孩子家家的,怎麽一點也不懂的矜。


    原來她還是小不點的時候也就不說了,現在都長這麽大了,怎麽還像小時候一樣。


    深吸一口氣,諸葛雲天告訴自己他是因為小眼是瀾月的妹妹他才會照顧她的,其它的什麽都沒有,要有的話也是不希望小眼醉死了,他還要等修為提高了,找小眼報仇,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雖然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牽強。


    諸葛雲天無奈的走到小眼身邊,蹲下身子,將小眼呈大字型的雙腿合攏,把她張開的雙手放到她的腰間,像是這麽睡著不舒服,她無意識的又要張開腿,諸葛雲天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一巴掌拍在小眼的屁股上,隻見睡著了的小眼,皺了皺眉頭。


    諸葛雲天以為她是要醒來,可等了好久,又見她眉頭舒展開來,繼續睡,諸葛雲天暗罵一聲豬,打橫抱起她,就往小眼房間走去。


    出門時,正好遇上月中帶著呈紫溪從樓下走上來,諸葛雲天淡淡地道:“屋裏那兩個就交給你們了!”說完,就與月中他們擦肩而過,小眼還在他的懷裏睡得極為舒服。


    月中和呈紫溪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月中說道:“明希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說罷,就扶起月霄朝別的房間走去。


    呈紫溪蹲下身子,一臉哀傷的伸出手去,撫摸著月明希的眉毛、鼻子、臉頰,當撫摸著嘴唇的時候,曾經有過那麽一刻,呈紫溪是衝動的,但即刻就冷靜了下來,她是愛這個男人愛到深入骨髓,四年前那一次回眸一笑,就注定了呈紫溪的結局。


    如今,這個她愛到骨髓的男人,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變得形同行屍走肉一般,她甚至震驚驚駭的發現,月明希的眼角都是淚痕,呈紫溪承認北冥瀾月比她高貴、美貌,她大氣、不拘小節、甚至北冥瀾月是與眾不同的,可以說她是萬千的寵兒。


    而她,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比北冥瀾月就要差多少,因為識玉的人懂得去精心雕琢,小丫頭也有愛的權利,再普通的人如果遇到對的那個人,就算是對了。


    呈紫溪也算一個通透的人兒,她自有她的傲氣,隻不過她愛上了月明希,也不知最後結局是對還是錯,但她還是笑著對自己說:“你可以的,自己的幸福就要靠自己去爭取。”隻不過那笑容看起來比哭都還難看。


    呈紫溪輕點月明希微微泛白的嘴唇,歎了口氣對著月明希說道:“你真是傻,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將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值得嗎?”


    她突地想起,月明希也不愛她,甚至是討厭她,她還不是在月明希為了另一個女人癡傻癲狂之時,屁顛屁顛的跑來陪著他的身邊?感情的事是不可以用理性對待的,她其實比他更傻。


    月中來找她之時,小姐就說道:“去不去隨你,不過你可要想清楚,月明希這混蛋是因為瀾月妹妹才變成今天這樣的,你去了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怕是給自己添堵。”


    她妹妹呈慕溪也勸她不要去,她卻說道:“如果我不去,怕心裏更堵得慌,我知道他是因為瀾月小姐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可是若果我不如,心裏還是惦記著他,擔憂著他,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承受不住,放心吧,小姐、妹妹,沒有什麽擔子能將我呈紫溪壓垮的!”


    說完,她向著蕭然一鞠躬,就決然的、義無反顧的跟著月中一起走了。


    在呈紫溪走後,蕭然暗暗搖了搖頭,說道:“癡兒啊,癡兒!”


    她又轉過頭對著呈慕溪說道:“你可不要像你姐姐那樣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知道,姐姐那叫做無望的愛!”呈慕溪也為呈紫溪感到惋惜。


    呈紫溪歎了口氣,將他從地上,搬到床上躺下,又給他脫了鞋襪,蓋了被子,看著他沉沉睡過去的容顏,呈紫溪又是心酸又是喜悅,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不足為外人道栽!


    卻說小眼,被諸葛雲天一路抱回她的房間,諸葛雲天忍不住嘀咕,這丫頭怎麽這麽重,還一路吵吵嚷嚷的,時不時的從嘴裏蹦出個‘幹杯’,惹得諸葛雲天汗顏的同時,也無奈,他真是碰到一個姑奶奶了。


    好不容易把小眼扔向小眼那張大床,給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卻被小眼手一勾,神獸的勁道可是不同凡響,諸葛雲天就趴在小眼的胸前了,還好使不使唇的正好貼在小眼的唇上。


    諸葛雲天唰地一下就瞪大了眼,像被雷劈了似的,不過,唇上的觸感軟軟的,諸葛雲天心底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忍不住地,就伸出舌尖輕舔了舔小眼的唇,貌似感覺還蠻不錯的。


    下一刻,他就瞬間驚醒了過來,趕忙將唇分開,呸呸呸,他在想什麽啊,他此刻裏小眼極近,近到小眼的長長的睫毛就這樣一眨一眨的掃過他的臉頰。


    胸前還有兩團軟軟的東西頂著他,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瞬間尷尬得臉都紅了,諸葛雲天掙紮著想要起身,奈何小眼似乎覺得這個人肉抱枕挺不錯的,抱起來軟軟的,幹脆搭了一條腿在諸葛雲天身上,翻個身繼續睡,而諸葛雲天被她這麽一搭一翻身,被小眼的大力帶向床裏麵去了。


    諸葛雲天滿臉黑色線條,頭頂上像是有陣陣烏雲閃現,一臉汗顏的盯著這個女漢子,他諸葛雲天的力道還比不過小眼,良久他才歎口氣,心中暗道,好吧,是比不過,修為八重還是神獸體質,他怎麽會、怎麽能憾得動。


    諸葛雲天掰了良久,也掰不開小眼那雙僅僅圈著她的爪子,隻好認命作罷,希望她待會可以鬆開,要不然明天早上他就是有一萬張嘴也是說不清了,特別是要承受小眼的怒火,會比上次提到小眼的年齡更為恐怖的怒火吧?


    他要沒做什麽倒是可以顯得理直氣壯,問題是他做過啊?不小心伸了一下舌尖應該沒事吧?不說剛才一幕豈不是就沒事了,他終於理解了心懷鬼胎這個詞了,他就是理直氣壯跟小眼說話,也會被小眼帶溝裏去,更何況他理不直氣不壯。


    諸葛雲天隻知道這次完了,自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他要是不多管閑事該有多好,唉,怪就怪在他太心好了,諸葛雲天這樣想到,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不去管明天早上的事,諸葛雲天就這麽看著小眼,這小丫頭片子長得還是不錯嘛,諸葛雲天這樣想到。


    彎彎地柳葉眉,底下是長而卷翹的睫毛,水靈靈的大眼,挺翹的鼻梁下是一張瀲灩著水光的唇,她的唇形很好看,單薄卻又不顯得刻薄,唇不點而朱,臉頰白皙得毫無瑕疵,魔鬼的身材,這樣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呢!


    北冥瀾月和寧月塵推門進來就看到這一副畫麵,小眼像個八爪魚似的一隻腿搭在諸葛雲天的腰上,兩隻手用力的圈著諸葛雲天的脖子,使他不能動彈,北冥瀾月汗顏,走過去拍拍小眼的臉頰,道:“小眼,醒醒,醒醒!”


    哪知,小眼伸出一隻手,不耐煩的揮開拍她臉的手,迷迷糊糊嘀咕道:“別鬧,讓我再睡會!”說完又繼續睡過去。


    諸葛雲天瞅準時機,一把揮開小眼另一隻爪子,再掰開她搭在他腰上的腿,翻身下來,苦澀一笑,說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要是就這麽待到明天早上,我有理也說不清了。”他說得毫不心虛,就像把剛才那事忘記了一般,順便扭了扭酸麻的脖頸。


    “辛苦你了,小眼睡覺的姿勢是很不雅!”北冥瀾月無奈的、略帶歉意的對著諸葛雲天說道。


    寧月塵戲謔道:“小眼也是個大美女了,讓你溫香滿玉抱滿懷,你是賺了,你沒有對她做什麽吧?小眼可是我小姨子啊!”


    諸葛雲天鄙夷著說道:“我能像你那麽禽獸嗎?”


    “我和月是情投意合才結合到一起的,不過……!”寧月塵的話鋒陡然一轉,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要等你娶了小眼再對她做什麽?”


    “那當然!”諸葛雲天傲然道。


    話出口後他才覺得不對勁,寧月塵這是跟他繞彎子把他給繞進去了,此時,就連北冥瀾月也詫異的看著諸葛雲天。


    他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不管任何人,我都要娶她才對她做什麽,不然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不過……就小眼那小丫頭片子還是算了吧,她是神獸我是人,怎麽可能!”諸葛雲天說這話的時候遲疑了一下。


    “哦!”北冥瀾月和寧月塵像是恍然大悟般,不過他們看向諸葛雲天的目光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不相信。


    北冥瀾月不禁感歎道,沒文化,真可怕,他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嗎?


    諸葛雲天掩飾掉自己內心的心虛,臉色黑了黑,說道:“隨便你們信不信,反正我隻把小眼當做一個小丫頭片子,僅此而已。”說完,就轉身朝門外而去,隻不過他僵硬的背影,微微地泄漏他內心的一點心虛。


    北冥瀾月和寧月塵相視一笑,北冥瀾月小聲說道:“有戲!”說完還朝寧月塵眨眨眼。


    盡管北冥瀾月聲音極小,但還是被門外剛過拐角處的諸葛雲天聽到,他腳步頓了頓,而後裝作沒聽到,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


    北冥瀾月給小眼掖好被子,轉身和寧月塵出門去了。


    接著他們又到了月明希的房間,他們並不知道月中把呈紫溪領回來了,北冥瀾月說道:“讓我一個人進去吧!”


    寧月塵默了默,說道:“那好,我去房間等你!”雖然吃醋,但他對北冥瀾月很放心。


    “好的!”北冥瀾月衝寧月塵笑笑。


    看著寧月塵走了,她才敲敲門,說道:“月明希,我可以進來嗎?”


    呈紫溪一直守在他身邊,聽著他做夢都在叫著北冥瀾月的名字,她心如刀絞,忽聽門外北冥瀾月的敲門聲,呈紫溪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與北冥瀾月四目相對,呈紫溪也不得不承認北冥瀾月的優秀。


    北冥瀾月笑著道:“紫溪,你也在啊,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明希正睡著呢,北冥小姐你進來吧!”呈紫溪也衝北冥瀾月笑笑道。


    “好吧,我也正好有些話想跟你談談,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北冥小姐了,我聽著怪生疏的,你既是蕭然姐的好姐妹,稱呼我一聲瀾月便可,月明希也是這麽叫我的!”北冥瀾月笑道。


    “好,瀾月!”呈紫溪神色黯然道。


    北冥瀾月看出她眼角有擦拭過的淚痕,心底幽幽一歎,說道:“你哭過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話語。


    呈紫溪不說話,隻是關上門,帶北冥瀾月來到月明希的床前,北冥瀾月聽著月明希宿醉了還在瀾月瀾月的叫著,又看他眼角紅腫,顯然是剛剛大哭了一場,心就如被一把利刃劃過,真的很疼,她把月明希當作最重要的朋友,卻沒想到他會為了她到如此程度,難怪呈紫溪也是眼眶紅腫。


    北冥瀾月轉過身,拉過呈紫溪的手說道:“你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的,我知道你很艱難,但請不要放棄他,你也看到了,他愛上一個人會做到如斯程度,而我,不能給他要的幸福,你也看到了,我和寧月塵在一起很幸福,我們之間已插不了外人了,所以,我會義正言辭的拒絕他,雖然這很殘忍,但不這樣做他永遠也清醒不了,之後的療傷就要靠你了,紫溪,拜托了!”北冥瀾月向著呈紫溪微微一躬身。


    呈紫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整個人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很快的,她就鎮定了,說道:“我是不會放棄月明希的,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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