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讓小眼做的。”北冥瀾月極度大方的點頭承認了,就好像一位學生做了好事在等待老師的表揚似的,但實際上是不是好事,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弟子要在中域開宗立派,但隻弟子哥哥一個人實力在紫竹境,就必須要強大的魔獸去震懾群雄,讓他們不能來找弟子們的麻煩,老師年輕的時候闖過中域,您知道中域是怎樣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北冥瀾月又是繼續道。


    “而南開學院裏麵安全得很,因為有老師您們這些紅竹境高手震懾,弟子可是聽師兄說,還有許多白竹境高手呢,就不需要那兩頭毒甲龍充門麵了塞,況且等弟子日後在中域發展好了,也可以成為南開學院在中域的一個據點嘛,弟子把南開學院到中域去的人整合成為一股力量,隻要南開學院有任何危險,弟子會毫不猶豫的帶著他們殺回來,南開學院的安全豈不是更有保障了?所以,老師,您讓弟子把那兩隻毒甲龍帶走,準保沒錯!”


    北冥瀾月的理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此時,北冥瀾月的死理也被她說成活的了,安陵軒也被她連珠炮似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安陵軒苦笑道:“老夫還沒說把你怎麽樣呢,你就拿話把老夫堵得死死的,敢情你把毒甲龍帶走,還是為了學院好是吧?”


    北冥瀾月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理論上是這樣的,弟子這不是為了學院的長遠打算麽,再說中域沒有個保護傘,那些普通弟子都不敢去中域,因為他們都知道中域是個凶險的地方,難道作為學院的老師,您就忍心看著他們偏居一隅,慢慢地等待他們自己活個幾百年然後老死嗎?弟子相信任何老師都希望自己的學生成才,您也是這樣對麽?在中域說不定有他們的另一番際遇,如果他們不去中域大展宏圖,他們就是死了也有遺憾吧!”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北冥瀾月道,口水都說幹,也不知老師會不會讓她把那兩頭毒甲龍帶走,北冥瀾月在心裏犯嘀咕。


    寧月塵也被北冥瀾月的一番說辭震懾住了,真沒想到她家月還有這番口才,能把死的都說成活的,以後要她出去談判準保沒錯,這一刻,寧月塵的心裏不僅是暖暖的,而且是美美的。


    安陵軒笑道:“好,毒甲龍老夫可以給你,反正它們答應鎮守任務殿一百年,如今已經過了九十九年,隻差一年了,老夫在這裏預祝你開宗成功,你說得對,中域確實需要一個學員的據點了,老夫也不忍心他們偏居一隅的老死。”


    北冥瀾月一下子呆滯了,敢情這毒甲龍不是學院養的寵物,那她還浪費那麽多口水幹嘛?北冥瀾月此時的表情就好像是吃了大便一樣難看,她對著安陵軒埋怨道:“老師,它們不是學院的寵物你怎麽不早說,弟子直接讓小眼擄走,害弟子浪費那麽多口水!”北冥瀾月頗為的不爽。


    安陵軒斜眼倪她,說道:“老夫一提起毒甲龍的事,你就一大堆理的等著老夫,你讓老夫說話了嗎?你給老夫機會說話了嗎?再說這毒甲龍就算不是學院養的寵物,但是它還有一年的任務沒有完成,怎能說走就走?要不是小眼的神獸氣息導致它們蘇醒,要不是小眼以神獸的身份命令它們,它們怎能跟著走?”


    安陵軒同樣有著一堆反問向著北冥瀾月發起進攻。


    北冥瀾月一下子就焉了,討好的說道:“老師,弟子錯了。”


    “那兩頭毒甲龍你帶走,不過你也得承諾一定要接納南開學院的弟子。”安陵軒看著她。


    “老師放心吧,我北冥瀾月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做到,如有違誓,就讓弟子此生踏不進白竹境。”


    轟、轟、轟


    這一刻天雷滾滾,說明天道認可了北冥瀾月發出的誓言,北冥瀾月抬起頭像是透過屋頂望向了天空,同時嘴角隱晦的抽了抽,不就發個誓言,我北冥瀾月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你個天道來湊什麽熱鬧。


    這一刻,北冥瀾月簡直有罵娘的衝動,不過不是自己娘親,而是天道的娘,不知道天道的娘是誰,還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寧月塵皺了皺眉頭,看著北冥瀾月的眼裏寫滿了擔憂。


    “塵,你不要皺眉頭啦,南開學院這是在為我們輸送人才呢!這多好的事啊,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北冥瀾月看著寧月塵皺眉,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於是說道。


    “不過,你們選拔人才之時,那些花花公子、沒上進心的不能要,否則弟子那裏不能接受。”北冥瀾月剛說完,天空上又是‘轟’的一聲,北冥瀾月惡狠狠地透過屋頂盯著天空,在心裏暗暗發誓,總有一天等她修為達到那一步了,把這天道拽下來當球踢。


    於是她改口,道:“要接受他們也隻能是外門弟子。”


    安陵軒幽幽一歎,道:“好,這一次老夫一定讓他們好好選拔弟子,決不能出現蛀蟲,過幾天就要選拔開始了,要不你也去?”


    北冥瀾月想了想,道:“弟子不直接參與選拔,弟子監督就是。”


    “好吧!你們出去吧!”說完,安陵軒閉眼。


    北冥瀾月和寧月塵依舊手拉著手聯袂出去,他們一出茅屋大門,屋內的燈立馬關上,黑漆漆一片。


    此時,安陵軒睜開眼,喃喃道:“瀾月,老夫也沒想到你會發下誓言,老夫隻能讓他們選拔弟子之時小心再小心,其他的別無他法,希望你可以幫助她把!”


    最後一句安陵軒是說給寧月塵的聽的,而寧月塵聽到了,他動作輕緩的點了點頭,就是北冥瀾月也沒發現他是在點頭,而後緊了緊握著北冥瀾月的手,相視著一笑,離去。


    從那以後,南開學院的校訓上多了一條,要是普通弟子去往中域,可以拜入北冥瀾月在中域成立的宗派,不過必須要申請證明。


    接著他們又去的任務大殿,門口的兩頭毒甲龍已經沒了,北冥瀾月突然覺得門口空落落的,至從北冥瀾月攻破了霧穀那個難關之後,殺血腥子的任務就上升到危險指數一萬,所以北冥瀾月依舊領了一萬積分。


    來到藏品閣,因為閑雜人等不能進入,北冥瀾月隻好讓寧月塵在外麵等著,而自己進去,依舊是那個老頭。


    那個老頭斜睨了北冥瀾月一眼,道:“站在外麵那人是你這個小女娃的什麽人?”


    北冥瀾月笑著回答:“怎麽,想知道啊?”


    那老頭瞪她,道:“老夫知道,你這個小女娃又不告訴老夫是不是?小心老夫不把那兩頭毒甲獸給你,就是安陵軒那老東西答應了也不算!”那老頭高傲的抬起下巴。


    北冥瀾月詫異,道:“敢情那兩頭毒甲龍是你的哦!”


    “那是,是安陵軒那老東西借花獻佛了,怎麽那個老東西沒告訴你那兩頭毒甲獸是老夫的?”那老頭不滿了。


    “嘿嘿,確實沒告訴我,不過你要拿回來也晚了,它們這會指不定再哪裏的天空飛著呢!”北冥瀾月得意洋洋的一笑。


    那老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小女娃你覺得老夫的腳力勝不過那兩頭毒甲獸?還是說你覺得老夫的腳力勝不過你帶來的那小丫頭神獸?”


    北冥瀾月看了看外麵,一時間不確定了。


    “別看了,外麵那小子打不過老夫的,老夫一根指頭都能按死他。”那老頭得意洋洋的道。


    北冥瀾月敗下陣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看見我倆牽著手來得麽,這有什麽好問的?”


    “老夫就是想聽你這個小女娃說說。”那老頭非常固執的說道,看見北冥瀾月跟鬥敗的公雞似的一下子焉了,興奮起來。


    北冥瀾月白了一眼老頭,沒好氣的說道:“依凡間的說法就是他是我未來夫君,依修界的說法就是他是我未來道侶。”


    “未來夫君、未來道侶你還跟他手牽手,一點也不矜持一點也不嫌害臊。”那老頭吹胡子瞪眼的,他是一個老古董,且是觀念非常傳統的人,就見不得年輕人還沒有嫁娶就手牽手或者擁抱著。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北冥瀾月這回也拿出高傲姿態來,說出的話氣得那老者跳腳。


    “安陵軒那個老東西也不管管。”老頭鬱悶的道。


    “嘿嘿,快把書拿出來吧,我這次打算選一部高階點的技法,有沒有好的推薦,如果有,那你直接給我拓印了,我很相信你哦!”北冥瀾月的這句話雖然有拍馬屁的成分,但是她確實很相信這個老頭的,她的直覺相信這個老頭不會害她,而且她跟這個老頭異常的投緣,異常的合拍。


    那老頭被北冥瀾月一句‘我很相信你’說得異常高興,感覺越看這個小娃娃越是順眼,他道:“這次你又有多少積分?”


    “一萬!”北冥瀾月道。


    “什麽?才一萬積分你還想要好點的技法?”那老頭不滿的道。


    “什麽才一萬積分?你以為積分跟路邊的大白菜似的隨便撿啊,我這可是我辛苦掙來的。”北冥瀾月不滿了。


    那老頭想想也是,他這裏都幾年沒有學員光臨了,就這北冥瀾月兩天之內光臨了兩次,他狐疑的說道:“你這個積分不會是搶的吧?怎麽才一天就又多了一萬?”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北冥瀾月盯著他,而後道:“這是我殺死血腥子後得來的。”北冥瀾月翻了個白眼。


    那老頭在聽到血腥子死的那一瞬間,沉默了下來,良久才道:“老夫給你拓印一本藍月天功吧,它是地階武技的鎮閣之寶,修煉到終點能達到偽天階的地步,這部技法要五萬多積分呢,算你欠我四萬,以後可一定得還。”那老頭撇了一眼北冥瀾月。


    “藍月和瀾月?”這部技法真是特地為我準備的,她回答道:“以後我一定還。”說完就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這老頭居然把鎮閣之寶給她,不過,她怎麽都覺得這老頭在聽到血腥子被殺時臉上有股落寞的表情,血腥子跟他是什麽關係?


    不過他都不提,北冥瀾月自然也不會提,免得觸及這老頭的傷心事,這老頭對她而言就跟長輩一樣親切,她說道:“那這守護天階技法的該不會是白竹境吧?”她問著老頭。


    那老頭不回答,把藍月技法尋找出來準備拓印,尋出來時,已經是布滿很多灰塵了,他愛惜的看著這部技法,說道:“這部技法沒有人練成過,或許它在等待它的有緣人,說不定你就是它的有緣人,你叫瀾月,它叫藍月,如果你練成此天功,那原版的藍月天功也會化為灰燼,因為世上隻有一人配擁有它,老夫也是聽老一代說的,至於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究。”


    拓印完之後,那老頭把這部拓印好的藍月天功鄭重的交給北冥瀾月,道:“練成此功,足以威懾天下!”


    北冥瀾月也是鄭重的接過它,道:“既然它與我如此有緣,我就一定會成功的,定不負你所望,讓這部功法揚名天下。”


    那老頭大笑道:“好,老夫等著這一天!”


    北冥瀾月眨眨眼睛,道:“你還沒告訴我天階技法裏坐鎮的是不是白竹境呢?不說我可就當你默認了哦?”


    那老頭笑眯眯的,就是不說話,北冥瀾月了解了,她對著這老頭有點不舍的道:“我要走了,不知再見麵是什麽時候,但我一定會把欠你的那四萬積分還上。”北冥瀾月沒有說,她再回來時打算去天階藏品閣去看看,所以她一定會回來的。


    “你走吧!”那老頭被轉過身子,道:“記住答應過老夫的。”


    “嗯,我會把它練成的!”北冥瀾月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到臨走之時才發現,這學院有好多值得留戀的地方,好多值得留戀的人,雖然那些人她都不認識,但用現代的話來說,終歸是校友。


    “走吧!”她從地階藏品閣走出來對著寧月塵道。


    寧月塵笑道:“走!”他沒有問北冥瀾月怎麽去那麽久,他沒有問北冥瀾月得了什麽武技,北冥瀾月對於這個學院還是有值得留戀的地方吧!


    他們一路向著學院的大門口而去,卻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淩洛,北冥瀾月和寧月塵頓住腳步,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換,北冥瀾月率先說道:“師兄,你是來送我們的?”


    “我正好也要去往天明城,不如同行?”淩洛嗬嗬笑道。


    “誰說我們要去往天明城了,我們打算在這北域四處遊玩幾天,畢竟我要離開北域了,想要四處看看。”北冥瀾月依舊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可以啊,這北域我也是沒去過多少地方,那就遊玩幾天再走。”淩洛欣喜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想過二人世界,閑雜人等就不要跟著了吧?”北冥瀾月對淩洛客氣,寧月塵可不會客氣,針鋒相對的說道。


    淩洛看了一眼北冥瀾月,發現她不答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道:“原來是想過二人世界,不好意思,原想著在路上有個伴的,看來是我想多了,師妹,我們天明城見。”


    說完,他越過寧月塵,在越過寧月塵之時,嘴巴蠕動了幾下,而後揚長而去。


    “他說什麽?”北冥瀾月問道。


    寧月塵盯著淩洛的背影不屑的笑笑,道:“他說‘這次讓你躲過一劫,下次就不會那麽好過了’!”


    北冥瀾月同樣是冷笑一聲,道:“還有下次麽?”


    寧月塵和北冥瀾月相視一笑,寧月塵眯了眯眼睛,眸子裏散發著濃鬱的危險之芒,道:“月明希那裏應該有消息了吧,他去了這麽久都還沒查到的話,我就隻好治他個辦事不利之罪了。”


    同時似笑非笑的道:“月,這一次你找不到理由為他開脫了吧,如若你再為他開脫,我可是會吃醋的。”


    他平平淡淡的說著他會吃醋,可北冥瀾月卻從其中聞到了危險的味道,開玩笑的說道:“我看你這是在公報私仇吧?”


    不等他開口,北冥瀾月繼續說道:“不過他去了這麽久,還沒消息傳來,確實該治他辦事不利之罪了。”


    “作為屬下,查這麽點小事都查這麽久,又不對呀?他該不會是不想看見我,才一直不回來的吧?”北冥瀾月疑惑不解的道。


    “這麽說,我不僅不能治他的罪,還得表揚他識趣了是吧?”寧月塵斜眼倪視著北冥瀾月。


    “你想怎麽對他都無所謂,我沒意見也不發表意見。”北冥瀾月知道,寧月塵現在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她越是幫月明希說話,就越是害了他。


    寧月塵哈哈大笑道:“瞧你那一副想幫又不敢幫的樣子,你都是我的人了,我還怕他把你搶走不成,我就是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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