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程海安等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晚上,迷迷糊糊間,她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雙手抱住了她,她一驚,立即起身“誰?”


    “噓,是我!”磁xing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


    程海安愣住了。


    她是不是在做夢,或者,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一,一琛?”她難以置信的問。


    房間裏並沒有開燈,而陸一琛就在身後,抱著她,腦袋在她的耳間廝磨,“是我!”


    過了許久,程海安才晃過神來,非常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產生幻覺了,因為這種感覺,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他的溫度,他的味道,他的霸道,還有他獨有的強勢和溫柔……


    程海安轉過身,滿腹的感動和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給你打了多少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她責怪的說,但是他現在出現在這裏,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在飛機上,所以一直打不通!


    “抱歉!”他低沉開口,“每天隻是給你打電話,從視頻裏看到你,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不告訴你,是怕你攔著我,我控製不了自己,所以就來了!”


    聽到他的話,程海安笑著,卻掉下了眼淚。


    是,她一定會阻止。


    但是也想見他。


    此時此刻,內心存在的感動與刺激,也隻有陸一琛懂她,能夠給予她。


    “可是,明天就是母親的忌日,你……”


    “我是淩晨六點的票,所以,趕得及!”他說。


    程海安的心,忍不住敲擊了下。


    他飛了十幾個小時,隻為了能夠見她一麵。


    這份愛,讓她如何能夠承受!


    “這麽急你還要來?”


    “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他試過,可是,試試說明,他失敗了。


    海安不知道該說什麽,兩個人隻是那樣看著彼此,雖然沒有開燈,但他們依然能夠看的清楚彼此,似乎,那是一種靈魂的交織,陸一琛伸出手,手摸著她的發絲,充滿了憐愛,此時此刻他終於可以碰到真實的她,隨後,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那樣的濃烈,沉重,帶著他全身的力氣。


    程海安也配合著他,夜裏,房間裏,掀起一片愛的色彩。


    ……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彼此依偎著,因為陸一琛還要回去,他們都不舍得睡。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程海安臉頰泛著紅暈問。


    她記得,沒有告訴他,她住在哪個酒店,哪個房間啊。


    這時,陸一琛卻抬起她的手,程海安一下子明白了,“所以說,寶貝也是在騙我?”她問。


    陸一琛微笑,並沒有說那麽多,但什麽意思,程海安卻很清楚。


    心裏又是責怪,又是感動。


    “那你怎麽進來房間的?”


    “我說我是你老公,所以就進來了!”


    “可是門外的人……”


    “他們已經睡著了!”


    程海安,“……”


    反正,在程海安的概念裏,陸一琛似乎是那種無所不能的人,隻要有空子,他就能鑽。


    “你在這裏,顧白怎麽把你當成犯人一樣囚禁起來?”


    “這哪裏是囚禁,是保護,他是怕那些人會找事兒,所以才找人保護我!”


    聽到這話,陸一琛嗤之以鼻,“就那些飯桶嗎?如果真有用的話,我也進不來!”


    不過,因為陸一琛的一句話,卻輕描淡寫的在海安的心頭上落下一筆。


    難道顧白真的是這個意思?


    “你瘦了!”陸一琛摸著某地方說。


    程海安回過神來,明白他什麽意思,開口,“怎麽,嫌棄了?”


    “不是,是心疼了!”


    程海安笑著嘴角勾起。


    “你什麽時候回去?”他問。


    說起這個,程海安笑容一點點垮了下去,歎口氣,“我也不知道,顧白的手術,必須要等腦子裏的淤血散了才能做,但手術的成功率,也之後百分之七十!”


    說起這個,陸一琛抿著唇,也沒再問那麽多,他不想讓程海安為難。


    “好了,我知道了!”陸一琛說。


    程海安看著他,“你不會生氣吧?”


    “會!”他的剛話說完,“還吃醋,可是沒辦法,我就是離不開你,所以,也隻能答應你!”


    為什麽,他的每一句話,都讓程海安有一種不枉此生的感覺。


    她活著的重要xing,她存在的重要xing,滿滿的存在感。


    這時,程海安伸出手,抱住了他,“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完成之後,我就回到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


    看著她,莫名的悸動,陸一琛的小弟弟再次鬥誌昂揚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是在引/誘/我/犯/罪!”


    “我恕你無罪!”


    “你今天晚上別想睡了!”說著,陸一琛一個翻身,房間裏,又是一片色彩……


    淩晨的時候,陸一琛也一直依依不舍,怎麽都不想走。


    時不時的給程海安一個吻,如果不是回去還有事情的話,他一定就賴在她的床上了。


    可眼下。


    不行。


    “好了,你趕緊走,再不走的話,就誤機了!”程海安看著他說。


    “我想把你一起打包帶走!”


    程海安,“……好了,聽話,再也走,就真的趕不回去了!”程海安可不想陸一琛因為自己,錯過了自己母親的忌日,她會良心不安的。


    “那你給我一個舌吻!”陸一琛說。


    隨後想起什麽,又補充了一句,“三分鍾的,法式的!”


    程海安,“……”


    看著他那堅定的樣子,程海安要不給,陸一琛還真有可能做出不走的事情。


    想了下,程海安直接湊上去,給他來了一個法式的吻。


    可陸一琛那欲//求//不//滿的樣子,吻著吻著就要動手動腳,程海安趕緊攔住了他,“好了,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陸一琛這才無奈的歎口氣,依依不舍的從床上起來,穿衣服。


    程海安也要起。


    “你幹什麽?”


    “我去機場送你!”


    陸一琛攔住了他,“你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


    “可你一個人走,我心裏不舒服!”


    陸一琛直接在她的唇上印了下一個吻,“那你就不舒服點,就當虧欠我的!”


    “對了,別告訴顧白,我來過!”


    “為什麽?”


    “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男人的直覺,總之,按照我說的做!”


    程海安點了點頭。


    陸一琛穿戴好之後,看著程海安,直接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別不舍得,就當是一場夢,一場,chun///夢!”


    這個死流氓。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調侃她一下。


    “我走了!”


    “嗯!”


    程海安點點頭。


    陸一琛朝門口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程海安說不出的心疼,作為一個女人,她是感xing的,陸一琛飛了十幾個小時,隻為來看她一麵,程海安又怎麽不感動。


    體內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一琛!”


    陸一琛聽到她的聲音,回頭。


    陸一琛卻猛然從床上站了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朝他飛奔而去。


    在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直接包住了他。


    “我愛你!”她說。


    隨後,看著他,踮起腳尖,對著他吻了一下。


    在這方麵,男人從來都是主導,反守為攻,加深了這個吻……


    在感覺到真不能再逗留的時候,這才放開了彼此。


    “等我回去!”她說。


    陸一琛點頭,“我會來接你的!”


    程海安一笑,“路上小心!”


    陸一琛點頭,這才開門,走了。


    房間裏,剩下她。


    說真的,陸一琛開門的那一刹那,她真的想跟他一起走。


    可是,她不能。


    最起碼,現在還不能!


    她再次回到了床上,他跟陸一琛見證身心合一的地方。


    床上,還有殘留他的味道,程海安躺在床上,一直等陸一琛給她發來簡訊,已經登記,她這才放下心來,隨後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程海安睡的很沉,很踏實,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她平日裏,八點左右就到醫院,今天遲早了那麽久。


    趕緊起來,洗漱一番,去了醫院。


    “我來晚了!”程海安說。


    顧白看著她,總感覺今天的她,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那時的顧白不知道,那是愛情的滋潤,女為悅己者容,她心情好了,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


    “沒關係,如果能多睡會兒,就多睡會兒!”


    程海安笑笑,沒有再多說。


    但她的眉宇間,都是笑意,說不上哪裏不一樣,但是卻跟平日裏,真的不太一樣。


    “怎麽了,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顧白看著她問。


    海安看著他,她表現都有那麽明顯嗎?


    但想到陸一琛的囑咐,她自然沒有說,而是笑著開口,“沒什麽,就是昨天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夢?什麽夢?”


    “一個……發財的夢!”程海安笑著說。


    聽到她的話,顧白跟著笑著,雖然她沒有說,但是顧白看的出來,她有事情瞞著他。


    能夠瞞著他的事情,必定跟陸一琛有關係……


    雖然心裏有絲不舒服,但他知道,這是一個持久戰,要讓陸一琛從她的心裏出去,這需要時間……


    不管多久,他都有耐心去等,直到,她完全把陸一琛放下,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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