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能在白天行走,完全是因為趙欽給他添了修力,但他一隻清朝鬼,此時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適應這麽繁華的現代生活,還真是為難他了,首先,這擠公交車就有得一拚。


    為了不讓人看出異樣,隻要出門,他必定戴上那幅超大墨鏡。


    跟著我進了工作室後,大師兄下意識裏神色一緊,他看過阿布的原形,所有些怕他似的。


    小白問:“這是?”


    “他就是阿布,想必大師兄已經跟你說過了。”


    “嗬,趙欽還想得挺周到,弄這麽一隻老鬼來做仆人。”小白是開玩笑的,哪知阿布一下子變了臉,驀地拿下臉上墨鏡,聲色俱厲。


    “不許直呼我家主子名諱。”


    ……我們三人同時愣住,阿布發火可不是開玩笑,他來真的,此時青白色的臉上微微有些綠光飄浮。


    “阿布,小白和我們都是一家人,他開玩笑的。”我及忙出口。


    阿布這才緩緩地,緩緩地收起情緒,臉上的綠光一閃不見了。


    小白翻了記白眼:“那,明月,這次是我給你麵子,下次他敢再對我吼,老子就收了他。”


    “阿布,別理他。”我拉阿布到了一邊,接過他手裏的粉色保溫瓶放下,轉身拿出早晨給他賣的圍裙:“你做飯的時候用這個,那個花的不適合你。”


    “謝謝少nainai。”阿布麵無表情地看著我:“主子說了,他今天有些事情要出去辦,等你下班的時候,會來接你回家。”


    “他又出去?”想起趙欽,心裏一軟,情不自禁笑了笑:“隨他吧,總之不看那些電視劇就好。”打開保溫瓶,香氣引來了小白和大師兄,心形荷包蛋閃瞎眼啊!


    “這是我做好後,主子照著書上的樣子擺的,他說這是你們同居第一。”我嚇得急忙抬起手來捂住了阿布的嘴巴,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宜到處宣揚好嗎?


    阿布很聰明,我放下手後,他就沒再言語。


    小白和大師兄到是四目緊逼著我,小白問:“明月,你為什麽不讓他說?”


    “這是我的家事,懂嗎,家事。”我充傻裝愣沒理他們,自己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味道比昨天有了那大的進步呢。


    “切。”小白一臉可恨的樣子睨了我一眼:“吃什麽吃,不是說好了要研究阿華的案子嗎,放下。”一把來將我的保溫筒給搶了過去。


    阿布再次神色一變,不過礙於我說過我們是一家人的話,他沒有再動作。


    我的保溫瓶被小白奪過去放在辦公桌上,他是得多恨我啊,我白了他一眼:“說吧,你老有什麽高見?”


    “首先,這個桃花從深山裏出來就有疑點,屁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可能還有沒出過山的人,就算再落後的地方,也不可能這麽沒見識,再者,如果真是有那種地方的話,女人不是更應該矜持更應該懂得自愛不是嗎,怎麽會第一天和阿華見麵就上床呢?”小白不像在討論案子,他像吃了槍藥似的。


    大師兄在一邊認同地點頭,我說:“我知道,這個桃花肯定是有問題,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她了呀,找不到她,怎麽治好阿華?”


    “找不得也得找,明天我們就去山裏,你和我,再帶上大師兄,其他人留守工作室。”小白一捶定音的樣子,話完,站起來走了。


    “大師兄,小白昨天晚上輸了多少錢?”我和大師兄被小白噱在愣在那裏,一會兒後,打破沉默問。


    “看這樣子,應該輸得不少哦!”大師兄歎了口氣:“這阿華的家離f市可遠,怎麽可能說進山就進山的,我們好歹得有個準備吧?”


    “別理他,進什麽山,我們又不是考古隊。”我說:“大師兄,你留守在這裏,我和阿布去買些筆墨。”


    大師兄還沒說話,閣樓上便傳來‘嘭’的一下,重物落地的聲音,很響,就好像有某樣東西摔到了地板上似的。


    “糟了,阿寶。”我下意識裏想到可能林阿寶出事了,急忙轉身向閣樓衝去,身後傳來大師兄的疑問:“什麽,阿寶,哪個阿寶?”


    “林阿寶。”我一邊跑一邊說。


    “她不是走了嗎?”


    我已經跑到樓梯口,往裏看進去,小閣樓依然一片黑暗,隻見地板上躺著個正在緩緩蠕動的黑影:“阿寶,是你嗎,你沒事吧?”當下急著要拿電話出來打開電筒模式。


    “哎呀,我的媽。”傳來一聲低哼,但那確實是林阿寶的聲音沒錯。


    我這才放下心來,跑進去伸手扶她,阿布一直跟在我身後,此時兩人將阿布扶了起來,大師兄也到了,他還反應彼快,剛才跑的時候,竟然還順手抓了把電筒,此時電筒光便照到了林阿寶的臉上。


    呃,好一個灰頭土臉樣,林阿寶不僅滿頭滿臉是灰塵,臉上似乎還有一層黑色漸漸褪棄,我們都關心的問她沒事吧,她卻搖搖頭,抖落一片灰塵問道:“小白師兄在嗎,可千萬別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啊!”


    “不在,他走了。”我安慰著她,林阿寶才肯配合地在我們的攙扶下下樓。


    到樓下明亮處一看,她除了牙白,沒有一處不是灰的,這就奇怪了,不是說在上麵療傷的嗎,怎麽把自己給弄成這樣子了。


    看著林阿寶餓死鬼似的喝了兩杯水,又撲向我的愛心午餐,大師兄這才問:“阿寶姑娘,你在上麵做什麽,你,你什麽時候上去的,我怎麽沒看到?”


    “我在上麵已經兩天兩夜了大師兄。”林阿寶含糊不清地咀往嘴裏塞食物,我說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


    “啥,在上麵兩天了,你在上麵做什麽?”大師兄抓抓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在上麵療傷,冥想。”


    “冥想療傷?”


    “對啊,一時沒把握好,去了趟撒哈拉沙漠。”阿寶很認真地看著我們反問一句:“否則你們以為我身上的這些土哪裏來的?”


    我和大師兄石化了,連一向麵無表情的阿布也皺了皺眉。這牛吹得,都翻天了。


    好像看出我們不信,林阿寶擺擺手:“算了,跟你們說了也不懂。”


    “你不說我們怎麽懂,好好跟我們說說。”雖然心裏的確不信,不過還是拉起了我和大師兄的興趣,還誘惑她,一會兒讓阿布出去給她買好吃的回來。


    林阿寶就睨了阿布一眼:“阿布,我知道你是隻鬼,你對明月姐姐和趙王爺可忠心點哈,如果表現好,哪天我教你冥想術,說不定還可以帶著你回清朝去見見那乾隆皇帝。”


    站得筆直的阿布把眼珠子往上翻了翻,表示,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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