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小綿,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幫她呢?”


    我無措的看著鍾小綿,問題來了,如果真要看有沒有陰靈的話,我得到鍾小紫的臥室裏去,可是我不敢提出來,一旦提出來,她會不會把我給撕了啊。


    鍾小綿卻問:“你覺得她煉這個呼吸暫停運動是正常的嗎?”


    “呃!”


    “你覺得她於死相逼讓我挫掉指甲是正常的嗎?”


    “好了,我們都冷靜一點。”我看著鍾小綿越說越激動,及忙打斷她:“這樣吧,今天我能跟小紫聊這麽多也算是一個進步,如果你覺得有必要,以後我每天都來,至少能跟她多聊聊天,這樣她心情會明朗一些,好嗎?”


    聽我這麽說,鍾小綿才放心地沒有再拉住我:“那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明月姑娘。”


    那邊的鍾小紫卻冷哧了一聲。


    “沒事,如果對小紫有幫助我也很開心。”我站起來:“今天就這樣,我先回去,等明天再來。”


    “好的,好的,太感謝你了明月姑娘。”鍾小綿笑著送我出門,我說不用了,我自己下樓去。


    就在這時候,屋裏的小紫尖叫起來:“快關門,不要讓細菌進來。”


    我看著無奈的鍾小綿笑笑:“沒事,你進去吧,我可以走。”


    鍾小綿隻能笑了笑,跟我說了聲再見,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覺得人的心理很莫名其妙,別人開著門的時候想走,等別人關上門的時候,反到有種想要偷聽的感覺,我現在就這樣,聽到身後響起的關門聲,我反而頓下了腳步,有意靠近走道上的窗子口細聽裏麵的動靜。


    “喝喝喝,喝死你。”


    “洗過杯子沒有,洗過沒有,滾,滾。”


    啪的一聲碎響,大概是杯子被小紫給摔碎了。


    緊接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門口跑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離開窗子口,門已經開了,和我對視在一起的鍾小綿一臉詫異:“你還沒走?”


    我好尷尬:“我擔心你們會不會有事,所以。”


    “別說了,跟我來。”鍾小綿一下子拉過我的手腕,拉著我一直到這幢樓的天台上,這才找了個幹淨些的地方坐下來,然後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跟我說?”我問她。


    “是,我是有話要跟你說。”鍾小綿拿著煙的手再顫抖,她再次重重的吸食了一口煙草,這才吐著煙霧說道:“其實在半年前,小紫身上發生了些事。”


    “什麽?”


    “她,她被強jian了。”


    “在什麽地方,報警了嗎?”我雖然知道她們的職業特殊,可是國家法律並沒有規定她們不可以算如受害群體。


    “報警?”鍾小綿苦笑一下:“警察會相信我們嗎,他們會說,是因為我們在資金方麵得不到滿足,所以才報的案。”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管怎麽樣,我相信左峰不是那樣的警察。


    “算了,報警這事情,我們已經早就放棄了,我還是跟你說說那天晚上的事吧。那天晚上小紫下班後,說跟一個小姐妹去屑夜,之後大約到淩晨三點鍾,她衣冠不整,頭發淩亂的回來了,嘴角上還有血絲,她對我哭說有個男人強jian了她,還打了她。我當時氣憤的跑到樓下去看,可惜那人早就走掉了,之後回到家裏,發現小紫正在浴室裏洗澡,她洗了好久好久,一直在裏麵哭,不管我怎麽欠都不聽,大概兩個小時後,她才從裏麵出來,神情卻變了,變得很冷靜,然後對我說了一句,男人很髒,之後就回自己屋去了。我當時很擔心她,可她不讓我進屋,隻是吩咐我隔天出去買條塑料膜回來,再買條地毯回來,之後,我們的家就變成那樣子了。”


    “那她這是創傷xing潔癖。”我說:“小綿,你不要再固執,她真的得繼續去醫院裏看醫生,這種創傷xing心理疾病不能耽擱。”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帶她去看醫生不管用,而且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小紫的臥室看起來很可怕,就像是,怎麽說呢,給人一種另外一個世界的感覺,有時候我回家去,一看到那條紅色的地毯我就很害怕,總覺得小紫從臥室裏冷冷地看著我,可是她不開燈的,我卻看不清楚她。”


    偏偏鍾小綿說的這種感覺,我也在進她們小屋後感覺到了,怎麽回事呢?


    “剛剛你們吵架了?”我問她。


    “我受夠了,每天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端水做飯,晚上我還得去上班養活她,我真的受夠了。”鍾小綿瞬間就掉下眼淚來,她抬起手來擦眼淚的時候,我不由得多看一眼,因為這裏是樓頂上,光線足,我想看清楚,她的指甲真的是假的嗎?


    鍾小綿流淚的時候,沒有拿煙的那隻手緊緊地攥住褲腿,她的情緒又上來了,拿煙的手抖個不停。


    “別抽了。”我好意把她的煙拿過來摁熄在地上:“現在你應該回家去看看,剛剛才對小紫發了火,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鍾小綿點點頭站起來:“那我不送你了,謝謝你明月姑娘。”


    我綻唇一笑,看著她走遠,看到她腳下留下一串淺淺的白色腳印,那是一些白色粉沫,消毒粉。


    腳底踩過消毒粉再出來走路,這就意味著,小綿也有潔癖嗎?


    我搖了搖頭,晃掉心裏的想法,轉身下樓。


    回到工作室,小白和老道長已經回道觀去了,隻留下大師兄和趙欽在。


    我最佩服男人的一點,就是兩個男人可以坐一整天不說一句話,沉默一天也無所謂,要是兩個女人這樣,除非曾經真撕過。


    看到我,兩人都綻唇了,趙欽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著,伸過手來拉我坐到他身邊:“怎麽樣了?”


    “不知道怎麽說。”我頭疼地看著他,沉呤片刻,還是把事情的前後都跟他說了一遍。


    “明月,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人可能真的精神有問題,你明天可不許去了。”大師兄一直探著耳朵聽,此時便接話了。


    “可是不幫她的話,鍾小綿很可憐。”


    “她才不可憐,她,她就不是個好女人。”大師兄對鍾小綿彼有偏見,這讓我不由得想起在我們回工作室以前,他和鍾小綿單獨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許鍾小綿調戲了我們純情的大師兄。


    看著大師兄平時樂嗬嗬的一個,今天卻舉止反常,我沒再問他,而是扭頭看著趙欽,趙欽一直就是很淡然冷淩的人,此時便勾了下唇角:“想去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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