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我隻顧著感受趙欽的呼吸了,一時忘了人還被他攬在懷裏。


    “因為我的修為注給你,再加上老道長的修為調和,你的內體氣息已經有部分融合了我。”趙欽清月般的眼睛看著我,視線灼灼。


    “所以,我才感覺不到你的呼吸發涼?”


    “沒錯。”趙欽勁臂微收:“這樣一來,不管我們貼得多近,你也不會再冷得發抖了。”


    呃,想哪裏去了,我麵紅耳赤地推開他:“好了,我懂了,我們出去吧,老道長他們一會兒得著急了。”


    趙欽勾了勾唇角,終於放開我的手。


    見我們從屋裏出去,老道長鬆了口氣:“先前還怕丫頭的內體會無法適應,現在看來沒事了。”


    小白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大師兄卻關心的問:“明月,被灌頂的感覺怎麽樣?”


    “說不上來,好像身體很輕鬆,就像。”我想到了一種感覺:“對了,像做了一場按摩。”


    “真的。”大師兄兩眼一亮,一臉的羨慕,扭轉頭看著老道長:“師父,你看我這麽笨,你就給我也灌灌頂?”


    “去去去,就你那小身板,就算為師給你灌了,你也受不住,自己慢慢修去。”老道長一點麵也不給大師兄,滿臉的嫌棄。


    大師兄皺著臉,很委屈的樣子,不過,卻不敢再提灌頂的事了。


    自從我和趙欽出屋到現在,小白一直沒有說話,他點燃一支煙轉身在那裏吸食,臉色陰晴不定。


    因為要等著王默那邊的信息,我們隻好留下大師兄看守工作室,然後離開回去等。


    誰想等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王墨的消息,反到是過了一晚上起來,洗臉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掌心裏多出一片粉紅色的東西:“這是什麽?”


    看著手心裏的粉紅色,大約有兩厘米那麽長,可是看上麵,好像有紋路,難不成是在睡夢之中中了毒,我嚇一大跳,當下便抬著手去找趙欽。


    大概是因為頭天給我灌過修力,趙欽還沒起床,好看的眉眼緊閉,隻到我坐到他床邊,伸手在他臉上晃了晃:“趙欽,快醒醒,我中毒了。”


    “中毒?”他睜開好看的眼睛,眼神略有些迷茫,拉著我的手腕看了看,唇色驀地一勾:“這不是中毒。”一邊說話,一邊將我的身子往前一拉,再一個側身,我就那樣被他輕輕鬆鬆地摞到了床上。


    可,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依然不敢放下手:“那這是什麽?”


    “這是蓮花。”他慵懶地應一聲,頭埋在我的勁窩處,微暖的鼻息掃來掃去。


    “蓮花。”經他這一說,再細看之下,的確像蓮花花瓣:“可是,我為什麽會長蓮花?”


    “因為那是你的天賦,阿月,你應該高興才是,這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東西,讓你得到了。”他好像很困很困,抬起一隻修長的腿沉沉壓在我身上。


    我說:“喂,趙欽,你別睡,快醒醒。”好吧,他不動:“那你讓我下去。”他也不動,我想要翻身坐起來,卻被他伸手攬回去。


    “陪我睡一會兒,千萬不要動,否則會出事。”他的聲音低沉,像迷迭香似的,引人無限暇想。


    反正也走不掉,我就隻能那樣傻不啦嘰地一動不敢動,他的警告,我還是得聽的,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會出什麽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我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看了好久好久,心裏思緒萬千,這蓮花,對我意味著什麽呢?


    誰想到,後來,我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呯”一聲摔響聲,把我和趙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我揉著惺鬆的眼睛坐起來,趙欽支起上半身,隻見床邊,站著目瞪口呆的大師兄,地上全是碎瓷碗片,幾個大白饅頭正在咕嚕嚕打著轉。


    “明月,你,你們。”大師兄麵紅耳赤,兩眼圓瞪,伸手指著我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師兄,你聽我說。”我用了半秒鍾的時候反應過來自己是和趙欽並排睡在一張床上,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不過我的聲音才落,大師兄便扭頭拂袖而去了。


    “大師兄。”我要瘋了,急忙想要越過趙欽的身體下床,這會兒才發現,他正支著上前身,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唇角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眼裏的溫柔能把人給溺斃。


    “阿月,我們原本就是夫妻,你何苦這般急。”


    “我。”相比起趙欽的淡若輕風,我噎得半句話說不出來,心裏隻想到一件事,剛才看到我們兩睡在一起,不知道大師兄這小道士心理陰影麵積得有多大,我一向在他心裏的好女孩形像,毀了,全毀了。


    我越過趙欽爬下床,拖著拖鞋跑出去追大師兄。


    “大師兄,你等等明月。”大師兄沒走遠,他就在大門外徘徊呢,不過看到卻立馬轉身就要走,我快步上前去拉住他的道袍:“大師兄,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


    “明月。”大師兄打斷了我的話:“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和趙欽是前世宿緣,你們兩在一起也很正常,我隻是擔心你,擔心將來。”


    “大師兄,我知道的,可能感情這東西,我自己想要擋也擋不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到大師兄真為我擔心,我隻覺得心裏酸溜溜地難受,便把早晨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跟他講了。


    “真的,蓮花?”大師兄果然一下子來了興致,拉著我的手看了又看。


    “趙欽是這麽說的,我看著也有點像花瓣。”我歎了口氣:“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是好是壞還不一定。”


    “當然是好,蓮花代表聖潔,是佛。”大師兄高興地說:“明月,你可真有福氣。”


    誰知道呢?我苦笑一下。


    就在這時候,趙欽拿著我的電話從小院裏出來了,大師兄看到他,立刻放開我的手,趙欽不用細看也知道大師兄一定對我手心裏的花瓣感興趣,他自然不會多想,走到近前:“阿月,有人給你打電話。”


    我看了一眼未接來電,是王墨打的,便又撥了回去:“王墨,什麽情況?”


    王墨說:“我去查了,是有這麽一家外籍住戶,而且半年前,他們也確實從顧太手裏收養過一個女童,可後來顧太又以手續不合法給要回去了。”


    哪另外五個呢,就連國內的這個,她都敢明目張膽地再要回去,大概送到國外的那王個,也隻是虛設而已,六個孩子即沒有被收養,又不在顧太家裏麵,往深入一想,不禁讓人心裏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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