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怎麽了,怎麽了?”王總了瘋似的揪住保鏢的衣領子,隨後還是放開他,自己跑進浴室裏照了照,跑出來後,把槍拿起來指向我們:“怎麽回事,不是說可以醫好我的嗎,你們耍我。”


    “等一下,王總,可能是生發劑出問題了,這可不關我們的事,不過我到是有個辦法。”小白舉著手:“那得看你能不能承受。”


    “什麽辦法,快說。”


    “用刀子把皮膚割開,讓毛發露出來。”小白說。


    保鏢覺得不妥:“老板,這不是等於**嗎?”


    王總哪裏還有正常的思緒考慮,他將槍一扔,推了保鏢一把:“刀,我要刀。”


    保鏢沒辦法,隻好把腰間的匕首遞給他。


    拿過匕首的王總不安的看了看我們,再看看自己的手,小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總,你不是一直不相信血肉裏會長毛發嗎,割下去,你就能知道真相了,不過,如果你不敢的話,那就隻能忍耐,像現在這樣熱的痛苦,你得承受一個月。”


    小白的話像一隻催化劑,王總一咬牙,舉起刀子向手臂上橫橫切割了一刀。


    很難相信,隨著流淌出來的血液,真的看到他皮膚地下,有一屋埋在肌肉裏麵的棕色毛發,那顏色,和猴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看到真有毛發,王總兩眼一亮,嗬嗬笑道:“沒想到,真的有,***,這些鬼東西,就是有你們在,所以我才會這麽熱。”話完,用匕首挑出一點毛發來割斷,再挑出一縷來繼續割。


    看著這一幕,我和大師兄及力忍住才沒有吐出來。


    難為了那幾個保鏢,他們滿眼驚駭,大概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相信我們說的話,此時看到真相如此,一個個嚇是麵麵相覷。


    我冷笑著向其中看上去最為慌亂的一個勾了勾指頭,他猶豫著伏耳過來,我小聲說了一句:“快跑吧,你們老板的病,可是會傳染的。”


    “啊!”的一聲,那保鏢嚇得後退兩步,隨即也不管其他三個了,轉身就跑。


    邊跑邊叫:“我不要被傳染,我不要被傳染。”


    剩下的三個聽到他這麽說,立刻反應過來,同時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王總這時候才急忙想起去拿桌子上的槍,保鏢想跑,他必然會想要將他們給打死。


    隻可惜,他的槍,現在被小白用一張紙巾包著拿在手上:“哎,王總,這槍可是你殺人越禍的證據,不能隨便拿。”


    我和大師兄,早已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王總愣了一下,此時此刻,他似乎才反應過,局麵,已經悄悄控製在我們手中了。


    “你們……。”他手裏的匕首指向我們。


    “王總,別擔心,我隻不過是想要提醒你,那幾個保鏢在著也無用,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而你,你不想再受這種燒身之苦的話,得繼續。”


    小白的話讓王總再次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疼痛加上體內的怪力作用,他身上的汗水更是密集流淌。


    他已經顧不得我們了,低下頭再割開一道口子,隨著鮮血開始割斷那些毛發,然後再割開一道口子,不消片刻血水和著毛發扔了一地,可是,這真的能緩解他身上的痛苦嗎?


    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近乎顛狂的男人,隻見手裏的匕首一刀刀在自己身上四處割著,轉眼間,他身上已經多了數個鮮血汩汩的傷口,仿佛一張張翻動著白色油脂的嘴唇。


    “是時候走了。”小白示意我和大師兄,由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把那些先前拍的房間視頻給刪除掉了,我們才緩緩地向門口退去,一直走到門口,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王總也沒有發現我們離開,小白這才把槍放到了地上。


    最後一步,我看到王總彎著腰,割開了自己肥胖的大肚子。


    下樓後,小白拿出電話報了警。


    我們開著王墨的車子在會所外麵停了一會兒,不久,看到警車來了,似乎來了些當官的,忙出忙進的,陣仗很大。


    不一會兒,有醫生將王總給抬了出來,他沒有死,隻是奄奄一息的樣子,手裏已經沒有刀子,可他還是瘋狂的想要去用手抓那些傷口,手被幾個醫生用安全帶捆了起來,救護車從我們車子旁邊呼嘯而過,王總身上蓋著的白布已經是一片鮮紅。


    大師兄說:“太便宜他了,竟然沒死。”


    小白和我莞爾一笑:“他就這樣死了,才叫便宜他呢。”


    大師兄摸著頭頂想了片刻,綻唇笑了起來:“也是哈。”


    我們離開了會所門口,這個可怕的地方,我想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到這裏來。


    此時小白的電話響起來,是王墨打來的,說老道長和趙欽在他那兒,原來湯圓助老道長逃出去後,拿掉火麒麟佛印,趙欽出現,把他們一起帶到了王墨家安頓下來。


    此時,東方已亮起魚肚白來。


    我打了一個長長的,長長的哈欠:“好累。”


    “我知道。”耳邊,突然響起趙欽的聲音,他來了,驀地就出現在我的身邊。


    把大師兄嚇了一跳。我到是挺從容,他來他走,總是這麽突然,隻要他不在我洗澡上廁所的時候出現,我基本上已經不會被嚇到了。


    我笑了笑,歪過頭靠他結實的肩臂上,安穩地,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後來,我一直問老道長,那天在會所裏麵,湯圓不是變cheng人了嗎,那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長得好看還是不好看,長頭發還是短頭發?


    對於這些,老道長始終隻是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等被我磨得不行了,他最終說了一句:“總之,他變得很完整。”


    很完整是什麽意思,也就是說,他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類了嗎?


    這件事情,我也問了湯圓好幾次,可是他,卻隻是搖搖頭‘喵,喵’再說什麽呀,他總是對我敷衍了事,嘴巴反到是比任何時候都嚴了。


    我們在王墨樓上的那間女租客家裏躲了幾天,因為警察已經把這案子給結了,女租客的屍體也帶走了,所以恰好可以給我們當了幾天小窩。


    在這幾天裏麵,王墨樓下樓下的忙活,對我們十分的敬抑,對我是心存感激,對老道長他卻另有打算,他想做他的徒弟,說是私家偵探是幹不下去了,一年接不上兩趟活,他吃了上頓沒下頓。


    老道長始終沒有答應他,說他看麵相,掐八字,跟道家沒有一點緣分,讓他盡早死了這條心,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


    王墨以為是自己沒有什麽業績,所以老道長推脫他呢,就說道:“道長,我以前去查案子的時候,碰到一個很奇怪的村子,你們有沒有興趣去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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