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黑衣道人來得太快,而且我也沒想到趙欽會受傷。


    隻不過那青煙在他手臂上一閃而滅,他將我擋在身後,同時冷冷出掌。


    小白和老道長也沒閑著,使出渾身解數向妖道打去。


    隻可惜那妖道身形實在太快,在他飄動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他有兩個身影。


    老道長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就拿出身上的護身法寶紫玉鎖魂罐來,才念了一句咒語,那黑衣妖道便驚慌的身形一晃不見了。


    “算你跑得快。”老道長憤憤的收起鎖魂罐。


    我卻急忙拉過趙欽的手臂,挽起他的袖子看,隻見剛剛被灼傷的地方,有一道黑色的紋路正在慢慢消退。


    “沒關係,隻是一點小傷。”他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心裏卻百般滋味兒,明明知道佛塵對他的傷害,他還要幫我擋那一下子,心裏總覺得欠他的,是越來越還不清道不明了。


    就在這時候,大場子裏響起了陣陣尖叫聲,原來那個妖道一走,法術失靈,村民們都清醒了過來,此時看到綁在樹樁上的村長,誰不嚇得魂飛魄散。


    傾刻間一片哭聲尖叫聲此伏彼起,小白早已扔下我們衝進人群中,將那個鼓手給捉住。


    稱一片混亂,我們壓著那鼓手出了村子。


    一直走到我們頭天藏小轎車的地方才拿掉他嘴裏的破布條,小白開始審問他:“快點說,那個妖道是哪家道觀的人,不說小爺讓你好看。”


    鼓手突然被我們幾個人給綁了,早已嚇得兩腳哆嗦,連聲說道:“大仙是前些日子我們村長請來的,因為村裏死了好幾口人,大仙說他能把死人給治活,所以我們就出了大價錢請的他。”


    站在旁邊的老道長呸了一聲:“什麽大仙,髒了我們的耳朵。”


    “是是是……是妖……妖道。”鼓手戰戰兢兢的接著說:“後來,他還真把我們村出事故的那幾個人給救好了,我親眼看到他們能行走自如,隻是現在還未到時間,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能出來和家人相聚。”


    老道長又呸了一聲:“人世間哪裏有這樣的法子,這妖道一定是用借屍還魂那一招糊弄你們。”


    小白拍了鼓手頭上一巴掌:“說重點,你們在哪裏請的他?”


    鼓手縮著脖子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村長說,是在路上……路上遇見的,就帶回了村子。”


    路上怎麽可能遇到妖道,一定是妖道自己故意找上門的,小白又凶神惡煞的審了一會兒,見好鼓手真的再也說不出什麽來了,就將他給放了。


    老道長說:“那妖道此時被我們一嚇,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敢現身了,我們先回城裏去,等聽到風聲再來捉他。”


    也對,眼睜睜看著王家村的人集體吃人肉,我現在還覺得胃裏翻騰得厲害,隻想著離這地方越遠越好。


    我們連夜就回了城,回去的路上,我心裏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這一次來找姑姑竟然撲了個空,沒有找倒任何線索不說,還差點害了別人。


    而且此時,我不由得想起那妖道說的一句說,就忍不住問:“道長,那妖道說我是‘上好的丹頭’,這是什麽意思?”


    小白和道長都愣了一下,而後道長說:“沒事,大概是指你骨骼奇異而已。”


    我問:“像仙童嗎?”


    道長沒再說話,小白讓我不要胡思亂想,可我卻又想起來,趙欽曾經跟我說過,我就像一朵罌粟花,所以才會不斷的吸引那些鬼魂的出現。


    趙欽遞給我一抹安心笑意:“別再意他說什麽,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


    “可我不想連累別人。”我心裏難受及了,就任xing的負氣一把。


    老道長這才回頭說:“丫頭,你不應該隻是個平平凡凡的小護士,跟著我吧,拜我為師,你未來的路還很長。”


    “不,我隻想做個平常人,隻想找到姑姑,其他的,我不想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


    “可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老道長說。


    我心裏五味陣雜的不想說話,趙欽拿起我的手握在他掌中,他的冷涼,似乎把我心裏的難受給壓製了些。


    剛回到城裏,小白就接到一通電話,說也奇怪,在杜家村和王家村的時候,我們的電話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響過。


    他接完電話後回過頭對老道長說:“是師兄打來的,道觀裏出事了。”


    這還了得,老道長臉色一變:“怎麽回事?”


    “死了兩個師弟。”小白的話音剛落,老道長神情變得暗淡,眼中溢出一層水霧。


    車子匆匆向道觀駛去,我們下車後,趙欽化成現代人跟著我們一起上山去。


    隻是到達道觀門口,他依然還是無法進入,就叮囑我要多加小心,他就在門外等我。


    我看了他一眼,轉頭跟著小白和老道長快步跑了進去。


    我們進去之後,看到公安局的人都來了,是大師兄報的案子,那天晚上去抓櫆魘時,黑暗之中沒有看清楚大師兄的樣子,此時一見,隻覺得他眉眼和身形都清瘦無比,顯得一身道袍又寬又大,有點像古時候的書生。


    見到我們,大師兄撲通一聲跪到了老道長麵前哭泣道:“師父,是我沒有看護好師弟們,我該死。”


    老道長扶起他,神色沉痛道:“不要輕言死。快帶我去看看你師弟。”


    大師兄就抽泣著轉身帶著我們一行人去後堂,是他們師兄弟住的宿舍,也是案發現場。


    才進門,一股血腥味兒就撲鼻而來。


    隻見兩個小道士分別睡在自己的炕上,看表麵好像睡著了似的安祥,可是細一看,他們的眼皮子是往裏癟下去的,隻見一條細細的血跡像淚水似的從眼角流到耳根子邊。


    老道長及忙上前去翻開一個小道士的眼皮看,哪裏還有什麽眼珠子,隻有一個雞蛋大的黑洞,周圍凝結著幹涸的血液。


    “我的徒兒……。”老道長這一看,心痛得五內俱焚,抑頭大哭起來。


    小白和大師兄急忙一邊一個扶著不讓他倒下,而此時,聽到動靜正在外麵取證的警察進來了,一看我們那麽多人在案發現場,不由得怒道:“你們怎麽進來的,這是破壞案發現場知道嗎?還不快點出去。”


    我們被警察給趕出來後,直接去了老道長房內,仔細聽大師兄講事情的來朧去脈。


    大師兄說,他們睡下的時候,大家還一起有說有笑了幾句,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到了下半夜,他聽到一聲貓叫得很詭異,起床查看,就發現了兩個小師弟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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