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柏斯容大腿一拍,“我就說那個笑話我怎麽看不懂呢!”


    “什麽笑話?”


    “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個悲傷的故事,但那個故事隻有一句話:來,請你喝這壇九十九年年的女兒紅!我還想,酒不是越久越醇、越久越貴嗎,有什麽好悲傷的?原來是有個女人九十九歲了都沒嫁出去啊……嗚嗚嗚,的確好悲傷!”


    付晶黑線,先前被柏斯宸弄得鬱悶的心情突然變好了。跟柏斯容這樣好玩的人在一起,不開心都會變開心吧?


    柏斯容擦擦眼淚,說:“你沒首飾,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戴我的;二,我們馬上做一條!”


    付晶說:“雖然我覺得二不保險,但我想試一試怎麽辦?”


    “其實我也想試!”柏斯容興奮地說,“試吧試吧,反正還有時間,萬一我們做出了絕世作品呢?如果沒做好,我那裏不是還有嗎?”


    說完兩人就動起手來。


    柏斯容用翡翠串了一條:“怎麽樣?”


    “好看。”付晶串著手上的珍珠,問她,“這樣會不會太簡單了?可我不想太複雜,簡單的不容易出錯。”


    柏斯容看了看自己的翡翠:“這個的確太隆重了,又不是走紅地毯。我看看你的,嗯……拿顆寶石在中間當墜子吧。”


    付晶拿起各色寶石比了比:“感覺還是太紮眼了。”珍珠無論從價格還是視覺來說,都是很穩的一類,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同時也不會降低人的氣質,但別的就不一樣了。


    “那我們串長一點,隨便雙著一戴,應該很自然大方。”


    付晶想了想,覺得可行,繼續串,串好後一戴,後悔了:“雙的不太好,下麵掉下去了,上麵就會勒住脖子,很難看的。”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柏斯容說,“你害怕勒住脖子,一舉一動就會注意著,免得給人看笑話。要是隻有光禿禿的一條,你啥都不怕,一激動飛起來都不知道。”


    “我覺得你才會飛起來!”


    柏斯容吐舌頭。


    不過付晶接受了她的說法:“原來這跟鐲子、步搖的作用一樣。”


    “補藥?你要吃補藥嗎?”


    “是步搖啦!中國古代的婦女戴首飾,除了好看尊貴,也是約束言行舉止。兩個鐲子戴一隻手上,那時候基本戴玉鐲子的,玉很容易碰碎,這樣她們就會舉止溫柔、小心謹慎。”


    “這麽講究啊?”柏斯容說,“中國古代的首飾很漂亮,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開課程研究。如果不開,我們自己找資料看。”


    “好啊!”


    “哎,晶晶!”柏斯容突然說,“等我們畢業了,我們一起開珠寶公司吧!”


    “你們家不是有珠寶公司嗎,你還開?”


    “啊?”柏斯容一愣,“我們家沒有珠寶公司啊!”


    “沒有?”付晶看著她。


    “對啊。我們家隻做原鑽和裸鑽生意,就是把挖鑽石、然後切割好批發給珠寶公司,不做加工和設計的。不過等我畢業就會做了,這是以前就打算好的,大哥說交給我,看我能做成什麽樣子。”


    付晶呆住。那柏斯宸跟她說,讓她畢業後到柏氏當設計師是怎麽回事?他騙她!


    就在這時,柏斯宸回來了,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二人回頭,他眼神灼灼地看著付晶。


    付晶想到他先前離開時說的話,尷尬不已,轉過身背對著他。


    柏斯容問:“你去哪裏了?還以為今天的晚餐取消了呢。”


    “波爾多。”


    “啊?你飛一趟波爾多又飛回來?你當打的啊!”


    “對啊,打飛的。”


    柏斯容一窒,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個首飾盒,仿佛明白了什麽。她往外麵跑:“我回房準備一下!”


    天了嚕,大哥一定是特意去波爾多幫付晶拿首飾的,結果她自作主張做了一條——


    希望付晶戴他那一條,不然他肯定會恨她!


    柏斯宸把門關上,把手上的盒子打開:“晶晶——”


    付晶回頭,他一愣,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哪裏來的?”


    付晶摸著項鏈:“剛剛和容容一起做的。”


    柏斯宸突然很有意見:“你們學這個真是……”讓男人怎麽表現自己?他合上蓋子。


    付晶懂了,他是特意飛回波爾多去給她拿項鏈。她突然很煩躁,他這樣對她好,可是她……


    她猶豫了一下說:“我出去等你。”


    經過他身邊,他抓住她手臂:“晶晶!”


    “什麽事?”


    “我下午說的是真心話。”


    付晶沉默片刻,抽出手:“我知道了。”然後跑出了房間。


    真真假假,她辨不清。可是他要是再對她麽好,不論真假,她都會淪陷的。可是這又能改變什麽?平凡的她,和不平凡的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


    付晶挽著柏斯宸的手臂走進酒店,大廳裏沒什麽人,但她還是忍不住緊張。柏斯容卻習以為常,邊走還邊發微博,柏斯宇看她一眼,真想收繳了她的手機。


    走進電梯,四人站定。柏斯宸低頭看了一眼付晶,想到一會兒她又要與邵千陽見麵,總有一種危機感。他拉下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付晶的手指動了動,盯著電梯的數字,仍然那樣站著。


    吃飯在一間豪華的包廂裏,陽台上可以看到埃菲爾鐵塔和盧浮宮。付晶他們走進包間,先到的邵千陽和歐陽茵站了起來。


    那兩人有點緊張,特別是歐陽茵。邵千陽家境不錯,還見過一些世麵,她卻什麽都沒見過。而來這裏後,受到服務員的熱情接待,讓邵千陽都忍不住緊張起來。兩人忍不住想:柏家到底是做什麽的,而柏斯宸,又是什麽人!


    “邵先生、歐陽小姐,請坐。”柏斯宸一出聲,就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他對付晶溫柔,不代表對別人也如此。


    他給付晶拉開凳子,讓付晶坐下。邵千陽微微一愣,也給歐陽茵拉開凳子。


    六人坐定,服務員開始上菜。菜單在定包廂時就擬定好了,所以不用他們現場點菜。


    柏斯宸說:“聽說邵先生救了我妹妹,我十分感激,特意準備了小禮物以表答謝,還請邵先生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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