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唇瓣被含住,純陽剛的氣息包圍著她。吻很猛烈,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腰肢上的手扣得她生疼。他很是霸道,沙啞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帶著點命令的味道。


    “今晚別回去?”


    秦婷點頭,按住他的手,出了聲,“嗯……”


    得到許可,賀鎏陽一下子沒了顧忌自顧折騰了起來。秦婷有時候氣不過,狠狠地錘了他一下,卻隻惹來低啞的嘶笑。小妻子的那點力度,可不是不夠他看的。


    基於賀鎏陽的臉皮,秦婷不再掙紮。沒多久,賀鎏陽才帶她將兩人衝洗幹淨。


    因為衣服已經弄髒,所以秦婷還是堪堪穿著賀鎏陽的襯衫。她麵色酡紅,在白色的襯衫遮擋下,反而流露一絲絲若隱若現的嫵媚。賀鎏陽看得有些眼睛發直。


    秦婷看他的目光,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緊緊蓋住,瞪著他道:“不許胡來!”


    賀鎏陽看她戒備的樣子,反倒是笑了。


    身上依舊是筆挺的軍裝,他坐在秦婷身邊,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什麽叫胡來,你是我妻子,我對你有需求很正常。”


    秦婷拍開他的手道:“你在歪曲重點,我說的分明是地點。”


    賀鎏陽不置可否,笑著道:“倒是學精了。”


    “哼哼”秦婷將被子捂緊,翻身,背對著賀鎏陽。賀鎏陽看她的樣子,眼中閃過壞笑,大手朝著她的後背往上,不斷地來回摩挲。


    秦婷忍無可忍,轉過頭,咬牙切齒道:“我要回去了。”


    賀鎏陽聽著她的威脅,啞然失笑,低頭親了她一口道:“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事。”


    “嗯。”秦婷見他坐回位置前,顯然是準備辦公了,她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屍檢的報告我寫出來了,你收到沒有?”


    賀鎏陽抽出桌上的一份,揚了揚道:“正準備看。”


    秦婷看了看,的確是她交上去的那一份。見賀鎏陽看她報告的樣子,秦婷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她的工作,對他還是有幫助的。


    賀鎏陽看著報告,上麵漂亮的字一如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秦婷作報告很細心,邏輯清楚,讓人一目了然。屍檢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及時是外行人也能及時看明白。


    秦婷道:“死因和之前檢查的一致沒有出入。不過我從第一號受害者胃裏發現了一些水生植物,應該是死者臨死之前不慎吸食進去的,這部分已經送去滇省藻類植物中心檢測。如果能檢測出結果的話,接住微生物比對,應該能夠確定受害者的出事地點。”


    “需要多久?”賀鎏陽詢問道。


    秦婷道:“檢測倒是不難,就是比對要花費比較多的時間,加上海域範圍比較大,難度也會相應增加。如果速度快的話,至少要兩周。”


    賀鎏陽搖頭道:“太慢。而且你說的兩周,其中還要求滇省的設備能夠符合要求。況且,金三角的海域數據我們並不齊全,這個方法很難實現。”


    秦婷皺眉,前一點她想到了,後一點她的確是沒有想到。


    秦婷歎氣道:“如果我們國內的數據庫能夠像國外一樣足夠健全的話,要查也就不這麽困難了。”


    賀鎏陽笑著道:“每個國家都是有利有弊,況且這還涉及到曆史遺留問題,多說無意。現在遇到了問題,我們要做的,隻能是想辦法解決。”


    秦婷知道賀鎏陽說得對,不過對於自己幫不上忙這一點,還是有些失落。華夏法醫學鑒定學等學科的發展,相對一些較為發達的國家來說,還相對落後。越是在關鍵時刻,這種不足表現得越為明顯。


    秦婷發現,憑她的專業,能做到的事情真的很有限。


    賀鎏陽能清晰看到她眸中流露出的失望和無奈。要是在以往,對待專業方麵,秦婷通常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這樣的秦婷讓他忍不住皺眉,就好像,她身上一直以來最吸引他的光芒,正在一點點消失。


    “秦婷,你……”


    見賀鎏陽看著她皺眉,秦婷疑惑,“嗯?怎麽了?”


    賀鎏陽笑著搖頭,將眸中的擔憂收起,笑著道:“不累嗎?”


    秦婷被賀鎏陽這麽一問,連忙重新拉過被子捂緊自己,“流氓!”


    賀鎏陽笑著,看著她閉上眼睛休息,眉頭才又緩緩皺了起來。秦婷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對,似乎在遮掩什麽。但秦婷不說,他也暫時不打算問。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會站在秦婷這邊。


    咚咚咚。


    急促短暫的敲門聲響起,賀鎏陽皺眉,起身開門。


    門外,吳雄明一臉嚴肅,道:“首長,查到是誰讓船隻進入駐地了。”說完,吳雄明小聲地在賀鎏陽耳旁開口。


    賀鎏陽眉宇微冷,道:“可信嗎?”


    吳雄明一臉沉重,點頭道:“應該沒什麽問題。”


    賀鎏陽道:“立馬召集人員開會。”


    “是!”


    賀鎏陽輕聲關上門,臨走前特地在房間內留了一盞台燈才出去。他一離開房間,便匆匆去了會議室。查出是誰讓船隻進入駐地的,也就離解開各種問題不遠了。


    這幾日,華夏代表團一直和金三角的各方斡旋。在國內壓力與日俱增的情況下,每一個在金三角的代表團人員日子都不好過。


    會議室內,正是調查小組的幾個重要人員。


    賀鎏陽掃了一眼,卻偏偏少了兩個人。正式越南和老撾的總指揮吳培和郭向明沒有來。


    “吳指揮和郭指揮呢?”


    負責通訊的士兵道:“已經讓人去叫了,應該在路上。”


    賀鎏陽手指敲擊了幾下桌麵,轉頭道:“吳隊,你帶人去看看。”


    吳雄明點頭,帶人過去。


    看兩人動作,再看賀鎏陽臉色,在座的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對。這不就是開會匯報消息嗎,人沒來犯不著讓人去帶吧,興許隻是晚了一會兒。


    “賀指揮,是不是有什麽事?”安全部門的張立民開口,對於這種信息他比其他人更為敏感。


    賀鎏陽沒有回答,隻是手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麵,會議室莫名的緊張感漸漸包圍每一個人。五分鍾後,吳雄明帶著人回來,來到賀鎏陽耳旁,跟他低聲說了幾句話。


    賀鎏陽麵色未變,但是眸色儼然已經發沉。


    他開口的第一句是,“關門。在會議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出去。”


    這句話,相當於是要將所有人都關在裏麵。張立民沒有說話,其它人看他不動也沒有動,隻是聽他道:“賀指揮,發生了什麽事?”


    賀鎏陽道見門都守好了,才道:“帶民間漁船進入駐地的是老撾的總指揮吳培。現在連郭向明也消失,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聽到賀鎏陽這麽說,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


    吳培就是帶著漁船進入駐地的那個人,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吳培可能很清楚這次發生的事件的始末,可是在整個調查中,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一樣。他這樣的表現,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極有可能和毒梟勾結,甚至是金三角的政府力量。


    若是在早期,這算得上是叛國!但是現在,通常說他做了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


    “這件事情,要立刻匯報上去。”張立民開口。


    這個吳培,身為老撾總指揮這麽多年,深知華夏在這金三角一帶的部署。他現在突然失蹤,說不定還有更不可告人的原因。


    賀鎏陽道:“這件事我會親自和上頭交代。目前,我們必須行辦法封鎖這個消息,另外,要查出吳培和郭向明的去處。”


    張利民道:“你們有誰對這個吳培的檔案了解的嗎?”


    在座的幾位都是搖頭,這吳培是屬於軍方人員,除了軍方係統的人員,其他人根本就無從得知。也就是說,要說熟悉的話,那也隻有賀鎏陽可能熟悉。


    賀鎏陽道:“現在得到吳培的檔案對我們幫助不大,最重要還是要查清楚他的去向。”


    張立民看著他道:“賀指揮,找人那是你們的事。但是查人,則是我們的事。吳培的檔案你應該拿得到吧。”


    看著張立民的態度,吳雄明心裏那個窩火。從接這幫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對這個張立民不太滿意。處處表現得好像他才是總負責人一樣。


    安全部門的了不起啊。


    要是真了不起的話,怎麽會發生那麽多事情。這幫人在他看來,跟廢物沒什麽兩樣。


    賀鎏陽道:“沒問題,吳培的檔案我可以給你。”


    聽到這句,張立民臉上露出冷笑,一副早就該如此的神情。賀鎏陽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態度並不在意。張立民肯專注於查檔案,某種程度上,也省得礙事。


    會議將各項內容都部署結束後,已經是淩晨將近三點。對於吳培和郭向明的失蹤,如果才能不動聲色解決,是問題的關鍵。


    “你查這件事的時候,還有誰知道?”吳培消失得那麽快,說明他是事前得到了消息。


    吳雄明道:“這件事情能查出來運氣占了很大一部分。那天剛好有一戶漁民在拜祭河神,他看到了穿上的人華夏軍官標記。順著這個線索,才查到了吳培身上。”


    賀鎏陽道:“那個漁民呢?”


    吳雄明愣了愣道:“那個漁民當場就放回去了。”在這裏,如果讓其他人看到漁民和軍隊或政府走得太近的話,很容易遭到報複。所以即使有問話,也是小心進行,避免傷害無辜。


    這也是很多漁民不和這些官方力量合作的主要因素之一,否則金三角的事情根本不會那麽難查。


    賀鎏陽道:“還能找到這個漁民嗎?”


    吳雄明點頭道:“可以,當時為了以防事後有需要,我留下了漁民的地址,並說好,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能回去找他。他也答應了。”


    賀鎏陽道:“把地址找出來,你和我去一趟。”


    吳雄明點頭,立刻去換了衣服和賀鎏陽出發。兩人趁著夜色出發,黑沉沉的江麵一片死寂。漁民所在的村莊也是,幾乎看不到任何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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