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冷得發寒，隻是剛剛接觸到肌膚就有種寒徹骨的感覺。那刀慢慢地放在胸膛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血珠一顆顆冒出來，越來越多，解剖刀主人臉上的神情顯得興奮而扭曲。
反觀躺在解剖台上的周建成，則嚇得整張臉煞白，他身體不斷地發抖。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害怕，或者緊緊隻是因為冰冷！
“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周建成不斷地掙紮。身上的繩子越勒越緊，有種刀片在刮肉的錯覺。
“嗬、嗬、嗬……”解剖刀狠狠地劃了兩刀，疼得周建成一口咬住自己的嘴唇，血直接蹦出來，陸海風詭笑道：“這麽久了，我真的很失望，你居然還不了解我。”
周建成嘶聲道：“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嗎？”陸海風的聲音透著猙獰的笑意，他邊將刀上的血抹在周建成身上邊道：“不過我也想知道，她究竟能聽懂多少，不如這樣吧……”
看著陸海風臉上的笑意，周建成雙眸幾乎要瞪直。從當初和這個殺人魔合作開始，他就該知道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是個絕對的瘋子！殺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毒癮一樣，根本不可能戒掉。
“不如這樣吧，”陸海風突然把解剖刀一收，直接拿一瓶消毒酒精倒在周建成的身上，在他疼得渾身緊繃抽搐間，笑著道：“我就給他們十個小時的時間，十個小時內，如果他們能夠發現你的話，我就放了你，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周建成疼得冷汗直下，肌肉都在抽筋，在經過剛才的掙紮之後，他已經幾乎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力。
此時的他隻能像一條等待被宰殺的魚一樣，躺在砧板上，等待著那把絕命刀的下落。
“可是十個小時，要怎麽計算呢？”陸海風有些為難，他轉頭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可以當計時器的東西。
下一刻，他又突然恍然大悟道：“這樣吧，我割破你手腕上的一條動脈，不過你放心，隻割破一點點，這樣，應該能夠支撐十個小時。”說完，他重新拿過一把解剖刀。你刀刃映出他的臉，猙獰狠冷。
周建成想抽回手，還未動，隻聽一道聲音冰冷至極地道：“你要是敢再動一下，我就把你的手腕整個剁下來！”
周建成嚇得完全不敢了。陸海風很滿意地看了他一眼。
解剖刀一點點地割破他的皮膚，然後將筋挑出來，慢慢割破。
整個過程，周建成再疼都不敢喊出聲，他現在不敢再刺激這個變態殺人魔一星半點。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直接將他的血管完全割破。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
“好了，從現在開始十個小時，”陸海風站起身，看著表道：“現在是十點整，十個小時，也就是明天早上八點。在這個時間之前，我保證你會活著。過了的話……”
周建成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落下，眼睛祈求地看著陸海風。
陸海風笑著，將刀一把把認真收起，用一種仿似商量的語氣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陪我的新婚妻子了。”
周建成用眼神不斷求饒，可是陸海風自顧關上鐵門，開車離開。
這裏是一處荒廢的工地底下，到處鐵鏽斑斑，耳旁還能聽到老鼠攢動的聲音，周圍有水管漏水，滴滴的聲音，和血液滴的聲音似乎融在一起。
周建成能感受到，自己的xing命正在一點點地流逝。這裏荒郊野外，就算他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發現。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婷——隻希望秦婷能夠發現他的信號。
曾經他想要殺的人，現在卻成了他的希望。
秦婷掛完周建成的電話，立刻將消息告訴了張勇。張勇此時正在和警方各處關卡聯係，可是找遍了各處的信息，都沒有找到周建成入京的直接證據。
“能確定是周建成嗎？”
秦婷道：“我錄了音，可以送去給物理組檢驗，看是否是周建成的聲音。”更重要的是，她覺得周建成的聲音有點不對。
天生的敏感，讓秦婷不檢查一遍始終無法寬心。
張勇點頭道：“嗯，不過我查了各處的信息，都沒有周建成入京的證據。要是他真的敢入京，看我們弄不死他！”
“勇哥，能盡快讓人檢驗音頻嗎？我想盡早知道結果。”
張勇皺眉道：“這麽著急嗎？今晚物理組的同事隻有人值班，要想檢查的話，最快也要明天早上上班以後。”
秦婷聽張勇這麽說，眉頭皺了皺道：“那我明天一早送過去。”
張勇點頭。
秦婷掛了電話，才上電梯，打開公寓的門。等她回到公寓，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秦婷輕聲進去，聽到客廳紙張翻動的聲音。
“鎏陽？”
客廳紙張翻動的聲音停下，賀鎏陽的聲音傳來，“談什麽談到這麽晚？”
秦婷換完鞋抬頭，賀鎏陽已經站在她跟前。他隻穿著白色的背心，古銅色的手臂肌肉露在外麵，有力的胸膛，寬肩，窄腰。身姿高大，往那慵懶一站，剛毅淩人，卻又風流寫意。
這個樣子的賀鎏陽，完全能夠看到當年京城二少的風流貴公子風采。
秦婷的心在他勾起的嘴角間，漏了一拍。
“不經意談起了當年的一個案子，稍微晚了點。”秦婷越過他，看向客廳桌上的一片淩亂道：“你呢，在看什麽？”
“一點資料。”
秦婷翻了個白眼，說了跟沒說一樣。
賀鎏陽看她這反應，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啊！賀鎏陽，我還沒洗澡！你先放我下來！”
“正好我也沒洗，一起。”
做完之後，秦婷和賀鎏陽躺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賀鎏陽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容yin、蕩滿足。
秦婷拍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幾點了，隻知道胡來！
賀鎏陽看她起身，伸出布著曖昧痕跡的胳膊不知道摸著什麽。大手又是蠢蠢欲動，順著胳膊往下，一直到腰際。
秦婷咬牙握住手機，另一隻拉住賀鎏陽的大手。
“剛才說好了是最後一次。”秦婷厲聲捍衛自己的領地。
賀鎏陽笑了，吻住她的嘴角，聲音沙啞，“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哪能信……”說完，大手依舊執著地往下。
“不行！”
賀鎏陽反手鉗住她阻止的手。
秦婷呼吸微亂，他們身體緊貼，已經能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正張牙舞爪地示威。
她看著他，雙眸泛著水汽，呼吸有些緊張，“先幫我做一件事，做完……再說。”
此刻的秦婷對賀鎏陽來說，充滿著誘惑力。那張動人的臉明明已經酡紅，卻還努力克製著。透著讓人想狠狠對待的禁x氣息。
賀鎏陽更激動了。他享受著征服的過程，拉著她的手附上，聲音暗啞，感染力十足，“你說。”
秦婷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上下拉著。耳旁是賀鎏陽的聲音，攪亂著她好不容易調過來的呼吸。
“不說……我就繼續了……”
秦婷呼吸加重，她手微抖地打開自己的手機，整個人依偎在寬厚的胸膛中，將手機裏的錄音放出來。
秦婷閉著眸，額頭忍不住微微蹭他的胸膛，聲音帶著顫抖，“我想知道……是不是、他本人的聲音……”
分明也是想要。
賀鎏陽笑容揚著，正打算拉著白皙細嫩的手加快速度，卻在聽到錄音的那一刻，驟然停了下來。老實說，秦婷早就猜到賀鎏陽在聽到錄音之後，下麵搗亂的那隻手就會停下。
在讓賀鎏陽聽之前她也猶豫過，要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
可是一想到這家夥的霸道，還有他們之間的關係。秦婷還是決定試著坦誠一點點。不需要自己開口說，隻需要用其它的事情，等著他提問。
至少這樣，他問，她答，她就不會不知道該怎麽說。
“周建成是誰？”賀鎏陽的聲音透著股平常沒有的嚴肅，這是秦婷沒有預料到的。
秦婷的聲音悶悶道：“我離職之前一個案子的嫌疑人。”
“京城798號殺人魔案？”
秦婷抬頭，訝異地看著賀鎏陽。那雙漂亮的眸像是在問：你怎麽會知道？而且，連這件案子的內部編號都知道？！
殺人魔案，內部稱為京城798案。
賀鎏陽隻是簡單道：“聽過，怎麽知道的以後再告訴你。我隻問你一句，這個人該死嗎？”
他此刻的語氣十分嚴肅，不容拒絕。
秦婷在他嚴厲的眼神中，甚至忘了他們此時羞人的姿勢，她很認真道：“這個人隻是有嫌疑，警方懷疑他和殺人魔案的主犯有關係，但還不至於死。”雖然強/jian這種行為令人發指，但在華夏立法上的確罪不至死。
賀鎏陽看著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恨意，淡淡道：“現在該不該死，你說了算。”
這話……
莫非周建成有xing命危險？！
“這錄音有什麽問題？”
聽到秦婷這麽問，賀鎏陽知道，秦婷這是打算救周建成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撥通小六的電話，“方便出來嗎？”
小六一聽是賀鎏陽的聲音，一下子就給醒了。仿佛一下子回到當年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刻。他從床上坐起來，道：“方便。”
“我需要分析一份手機錄音。對方有可能正被挾持隨時有生命危險。”
“明白！我立刻帶人過去。”
賀鎏陽掛了電話，秦婷正睜大眼睛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
賀鎏陽握著她的手，從她手中將手機拿過來，重新播放了一次錄音。周建成的聲音從錄音裏傳來，他的笑聲，透著細微的顫抖。
如果不是賀鎏陽已經聽出問題，平常人就是再聽十遍都不會發現問題。
“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她恨周建成，可是也絕不希望他被人殺死。他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助警方找到殺人魔的人，如果他死了，殺人魔案子就會真的斷了所有線索！
“和你說話的時候沒有，現在，不一定。”
秦婷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如果周建成是落入殺人魔手裏，按照殺人魔的殺人習慣，周建成現在隻怕已經被肢解！
半小時後，小六過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其它兩個人。這兩個人秦婷沒見過，但是他們都朝賀鎏陽打了招呼，可見也是賀鎏陽認識的人。
“這是手機錄音。”賀鎏陽將手機放在桌上，將錄音放出來。
小六和其它兩人一聽，都是同時皺起眉頭。
他們是情報部門的人，音頻識別不過是基礎，加上平時的審訊經驗。這個音頻一聽，立刻就聽出了問題。小六將音頻倒出來，放入帶來的電腦。
周建成和秦婷的聲音分別都被分解了出來，最終隻剩下兩人說話的背景音。
其中一人將背景音拿過，再次根據聲波頻率進行分解；最後一個人則是拿起耳機，直接識別分析出來的各種背景音。
“沒有車輛的聲音，應該是在郊外。”
負責聽的人說完，小六的電腦立刻調出京城地圖，定位在郊區。
“有下水道漏水的聲音，不排除是廢舊工地。”
“京城有廢舊工地的分布在兩個郊區……”
三人的配合有條不紊，排查定位十分精準，速度十分迅速。
秦婷在刑偵大隊時，這種排查都交由刑偵大隊物理組的人負責，可是往往也要好幾天才能有進展。此時看著三人的配合效率，第一次覺得人外有人，大開眼界。
“老大，符合要求的廢舊工地有三個。”小六說著，已經將電腦拿過來，直接敲開給賀鎏陽看。
賀鎏陽看了三個地方，指著燕郊一處道：“把這裏排除。從他以往的作案喜好來看，這裏的條件過於偏僻，缺乏挑戰。現在是淩晨四點十分，秦婷，將這兩處地址發給刑偵大隊的人。”
三年的特種作戰生涯，讓賀鎏陽對時間有著精準異乎常人的把控。
血珠一顆顆冒出來，越來越多，解剖刀主人臉上的神情顯得興奮而扭曲。
反觀躺在解剖台上的周建成，則嚇得整張臉煞白，他身體不斷地發抖。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害怕，或者緊緊隻是因為冰冷！
“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周建成不斷地掙紮。身上的繩子越勒越緊，有種刀片在刮肉的錯覺。
“嗬、嗬、嗬……”解剖刀狠狠地劃了兩刀，疼得周建成一口咬住自己的嘴唇，血直接蹦出來，陸海風詭笑道：“這麽久了，我真的很失望，你居然還不了解我。”
周建成嘶聲道：“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嗎？”陸海風的聲音透著猙獰的笑意，他邊將刀上的血抹在周建成身上邊道：“不過我也想知道，她究竟能聽懂多少，不如這樣吧……”
看著陸海風臉上的笑意，周建成雙眸幾乎要瞪直。從當初和這個殺人魔合作開始，他就該知道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是個絕對的瘋子！殺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毒癮一樣，根本不可能戒掉。
“不如這樣吧，”陸海風突然把解剖刀一收，直接拿一瓶消毒酒精倒在周建成的身上，在他疼得渾身緊繃抽搐間，笑著道：“我就給他們十個小時的時間，十個小時內，如果他們能夠發現你的話，我就放了你，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周建成疼得冷汗直下，肌肉都在抽筋，在經過剛才的掙紮之後，他已經幾乎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力。
此時的他隻能像一條等待被宰殺的魚一樣，躺在砧板上，等待著那把絕命刀的下落。
“可是十個小時，要怎麽計算呢？”陸海風有些為難，他轉頭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可以當計時器的東西。
下一刻，他又突然恍然大悟道：“這樣吧，我割破你手腕上的一條動脈，不過你放心，隻割破一點點，這樣，應該能夠支撐十個小時。”說完，他重新拿過一把解剖刀。你刀刃映出他的臉，猙獰狠冷。
周建成想抽回手，還未動，隻聽一道聲音冰冷至極地道：“你要是敢再動一下，我就把你的手腕整個剁下來！”
周建成嚇得完全不敢了。陸海風很滿意地看了他一眼。
解剖刀一點點地割破他的皮膚，然後將筋挑出來，慢慢割破。
整個過程，周建成再疼都不敢喊出聲，他現在不敢再刺激這個變態殺人魔一星半點。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直接將他的血管完全割破。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
“好了，從現在開始十個小時，”陸海風站起身，看著表道：“現在是十點整，十個小時，也就是明天早上八點。在這個時間之前，我保證你會活著。過了的話……”
周建成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落下，眼睛祈求地看著陸海風。
陸海風笑著，將刀一把把認真收起，用一種仿似商量的語氣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陪我的新婚妻子了。”
周建成用眼神不斷求饒，可是陸海風自顧關上鐵門，開車離開。
這裏是一處荒廢的工地底下，到處鐵鏽斑斑，耳旁還能聽到老鼠攢動的聲音，周圍有水管漏水，滴滴的聲音，和血液滴的聲音似乎融在一起。
周建成能感受到，自己的xing命正在一點點地流逝。這裏荒郊野外，就算他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發現。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婷——隻希望秦婷能夠發現他的信號。
曾經他想要殺的人，現在卻成了他的希望。
秦婷掛完周建成的電話，立刻將消息告訴了張勇。張勇此時正在和警方各處關卡聯係，可是找遍了各處的信息，都沒有找到周建成入京的直接證據。
“能確定是周建成嗎？”
秦婷道：“我錄了音，可以送去給物理組檢驗，看是否是周建成的聲音。”更重要的是，她覺得周建成的聲音有點不對。
天生的敏感，讓秦婷不檢查一遍始終無法寬心。
張勇點頭道：“嗯，不過我查了各處的信息，都沒有周建成入京的證據。要是他真的敢入京，看我們弄不死他！”
“勇哥，能盡快讓人檢驗音頻嗎？我想盡早知道結果。”
張勇皺眉道：“這麽著急嗎？今晚物理組的同事隻有人值班，要想檢查的話，最快也要明天早上上班以後。”
秦婷聽張勇這麽說，眉頭皺了皺道：“那我明天一早送過去。”
張勇點頭。
秦婷掛了電話，才上電梯，打開公寓的門。等她回到公寓，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秦婷輕聲進去，聽到客廳紙張翻動的聲音。
“鎏陽？”
客廳紙張翻動的聲音停下，賀鎏陽的聲音傳來，“談什麽談到這麽晚？”
秦婷換完鞋抬頭，賀鎏陽已經站在她跟前。他隻穿著白色的背心，古銅色的手臂肌肉露在外麵，有力的胸膛，寬肩，窄腰。身姿高大，往那慵懶一站，剛毅淩人，卻又風流寫意。
這個樣子的賀鎏陽，完全能夠看到當年京城二少的風流貴公子風采。
秦婷的心在他勾起的嘴角間，漏了一拍。
“不經意談起了當年的一個案子，稍微晚了點。”秦婷越過他，看向客廳桌上的一片淩亂道：“你呢，在看什麽？”
“一點資料。”
秦婷翻了個白眼，說了跟沒說一樣。
賀鎏陽看她這反應，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啊！賀鎏陽，我還沒洗澡！你先放我下來！”
“正好我也沒洗，一起。”
做完之後，秦婷和賀鎏陽躺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賀鎏陽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容yin、蕩滿足。
秦婷拍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幾點了，隻知道胡來！
賀鎏陽看她起身，伸出布著曖昧痕跡的胳膊不知道摸著什麽。大手又是蠢蠢欲動，順著胳膊往下，一直到腰際。
秦婷咬牙握住手機，另一隻拉住賀鎏陽的大手。
“剛才說好了是最後一次。”秦婷厲聲捍衛自己的領地。
賀鎏陽笑了，吻住她的嘴角，聲音沙啞，“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哪能信……”說完，大手依舊執著地往下。
“不行！”
賀鎏陽反手鉗住她阻止的手。
秦婷呼吸微亂，他們身體緊貼，已經能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正張牙舞爪地示威。
她看著他，雙眸泛著水汽，呼吸有些緊張，“先幫我做一件事，做完……再說。”
此刻的秦婷對賀鎏陽來說，充滿著誘惑力。那張動人的臉明明已經酡紅，卻還努力克製著。透著讓人想狠狠對待的禁x氣息。
賀鎏陽更激動了。他享受著征服的過程，拉著她的手附上，聲音暗啞，感染力十足，“你說。”
秦婷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上下拉著。耳旁是賀鎏陽的聲音，攪亂著她好不容易調過來的呼吸。
“不說……我就繼續了……”
秦婷呼吸加重，她手微抖地打開自己的手機，整個人依偎在寬厚的胸膛中，將手機裏的錄音放出來。
秦婷閉著眸，額頭忍不住微微蹭他的胸膛，聲音帶著顫抖，“我想知道……是不是、他本人的聲音……”
分明也是想要。
賀鎏陽笑容揚著，正打算拉著白皙細嫩的手加快速度，卻在聽到錄音的那一刻，驟然停了下來。老實說，秦婷早就猜到賀鎏陽在聽到錄音之後，下麵搗亂的那隻手就會停下。
在讓賀鎏陽聽之前她也猶豫過，要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
可是一想到這家夥的霸道，還有他們之間的關係。秦婷還是決定試著坦誠一點點。不需要自己開口說，隻需要用其它的事情，等著他提問。
至少這樣，他問，她答，她就不會不知道該怎麽說。
“周建成是誰？”賀鎏陽的聲音透著股平常沒有的嚴肅，這是秦婷沒有預料到的。
秦婷的聲音悶悶道：“我離職之前一個案子的嫌疑人。”
“京城798號殺人魔案？”
秦婷抬頭，訝異地看著賀鎏陽。那雙漂亮的眸像是在問：你怎麽會知道？而且，連這件案子的內部編號都知道？！
殺人魔案，內部稱為京城798案。
賀鎏陽隻是簡單道：“聽過，怎麽知道的以後再告訴你。我隻問你一句，這個人該死嗎？”
他此刻的語氣十分嚴肅，不容拒絕。
秦婷在他嚴厲的眼神中，甚至忘了他們此時羞人的姿勢，她很認真道：“這個人隻是有嫌疑，警方懷疑他和殺人魔案的主犯有關係，但還不至於死。”雖然強/jian這種行為令人發指，但在華夏立法上的確罪不至死。
賀鎏陽看著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恨意，淡淡道：“現在該不該死，你說了算。”
這話……
莫非周建成有xing命危險？！
“這錄音有什麽問題？”
聽到秦婷這麽問，賀鎏陽知道，秦婷這是打算救周建成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撥通小六的電話，“方便出來嗎？”
小六一聽是賀鎏陽的聲音，一下子就給醒了。仿佛一下子回到當年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刻。他從床上坐起來，道：“方便。”
“我需要分析一份手機錄音。對方有可能正被挾持隨時有生命危險。”
“明白！我立刻帶人過去。”
賀鎏陽掛了電話，秦婷正睜大眼睛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
賀鎏陽握著她的手，從她手中將手機拿過來，重新播放了一次錄音。周建成的聲音從錄音裏傳來，他的笑聲，透著細微的顫抖。
如果不是賀鎏陽已經聽出問題，平常人就是再聽十遍都不會發現問題。
“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她恨周建成，可是也絕不希望他被人殺死。他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助警方找到殺人魔的人，如果他死了，殺人魔案子就會真的斷了所有線索！
“和你說話的時候沒有，現在，不一定。”
秦婷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如果周建成是落入殺人魔手裏，按照殺人魔的殺人習慣，周建成現在隻怕已經被肢解！
半小時後，小六過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其它兩個人。這兩個人秦婷沒見過，但是他們都朝賀鎏陽打了招呼，可見也是賀鎏陽認識的人。
“這是手機錄音。”賀鎏陽將手機放在桌上，將錄音放出來。
小六和其它兩人一聽，都是同時皺起眉頭。
他們是情報部門的人，音頻識別不過是基礎，加上平時的審訊經驗。這個音頻一聽，立刻就聽出了問題。小六將音頻倒出來，放入帶來的電腦。
周建成和秦婷的聲音分別都被分解了出來，最終隻剩下兩人說話的背景音。
其中一人將背景音拿過，再次根據聲波頻率進行分解；最後一個人則是拿起耳機，直接識別分析出來的各種背景音。
“沒有車輛的聲音，應該是在郊外。”
負責聽的人說完，小六的電腦立刻調出京城地圖，定位在郊區。
“有下水道漏水的聲音，不排除是廢舊工地。”
“京城有廢舊工地的分布在兩個郊區……”
三人的配合有條不紊，排查定位十分精準，速度十分迅速。
秦婷在刑偵大隊時，這種排查都交由刑偵大隊物理組的人負責，可是往往也要好幾天才能有進展。此時看著三人的配合效率，第一次覺得人外有人，大開眼界。
“老大，符合要求的廢舊工地有三個。”小六說著，已經將電腦拿過來，直接敲開給賀鎏陽看。
賀鎏陽看了三個地方，指著燕郊一處道：“把這裏排除。從他以往的作案喜好來看，這裏的條件過於偏僻，缺乏挑戰。現在是淩晨四點十分，秦婷，將這兩處地址發給刑偵大隊的人。”
三年的特種作戰生涯，讓賀鎏陽對時間有著精準異乎常人的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