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你昨晚上睡得好嗎?”幾乎是擠出來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楊傑的雙腿依然在發軟,好在還能扶著牆站著。


    “還行,睡得挺不錯,就是這大晚上的有人砸玻璃,把我嚇得不輕啊,我都懷疑自己會看不到今天的太陽。”張文浩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楊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睡好啊!”


    “啊?”看著那滿地的狼藉,楊傑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難不成陳貴生想要派人除掉張文浩?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幫凶了。


    到底還是女人,看著眼前的場景,楊傑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這個罪名要是坐實了,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雖然之前有心想要徹底的放開自己,可自己畢竟還是為人母為人妻的,當時她不過就是想要報複一下自己那個不懂風情卻還又去外麵偷腥的丈夫罷了,可斷然沒有要犯罪的想法啊!


    都說欲望是犯罪的根源,這話一點也不假,之前如果沒有報複的欲望,自己也就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可是,所有的一切已經回不去了,唯一能做的……


    眼看張文浩的眼睛不停的瞄向自己,再低頭看看自己,發現那衣服不知道什麽已經脫離了身體,而身體的某幾個特殊部位這會兒似乎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了。


    男人沒有不喜歡偷腥的。


    腦海中突然響過陳貴生所說的一句話,楊傑咬咬牙猛的扯掉自己的上衣,這會兒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上次自己赤身果體都沒能如願。


    “楊姐,你這是幹什麽?”張文浩假裝驚恐的看著楊傑,心裏麵卻是一陣莫名的幹渴,事情基本已成定局,自己這方的大反攻已經開始了,張文浩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下來,原始的欲望開始充斥著腦海,尤其是看到楊傑那36寸的時候,張文浩有些把持不住了,心說這到嘴的肥肉是不是該吃一口了?


    “文浩,之前都是姐姐的不對,你能不能原諒姐姐呢?”楊傑的身子靠上來,一隻手直奔張文浩的身體,這大早上的,張文浩正值火氣最盛的時候,再加上楊傑的撩撥,很輕易的就被楊傑給逮住了。


    “楊姐,我理解你的苦衷,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可是……”張文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這娘們不單單是相貌迷人,這手上的功夫也著實了得,雖然隻是剛剛被逮住,可是自己竟然忍不住打一個寒顫,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過的,甚至,張文浩有一種預感,那可就是自己很有可能不是這個女人的敵手。


    “可是什麽?”反正已經放開了,再加上這次張文浩並沒有明確的拒絕,楊傑也是徹底的豁出去了,整個人如同一隻小貓一樣攀附上來,湊在張文浩的耳邊,楊傑輕語著,絲絲熱氣撩撥著張文浩的觸感神經,他感覺自己要爆炸了,這種被主動的感覺,自己還真有些不適應,因為在他看來,不管什麽時候,男人都理應是進攻方而不是防守方。


    “可是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張文浩邪笑著說到,一隻手忍不住在楊傑的身上擰了一把。


    “弟弟,你有些不老實喲。”眼看張文浩主動了,楊傑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心說隻要是拿下了張文浩,自己這次應該可以安全著陸的。


    “是嗎?”張文浩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不小“貌似是姐姐不老實吧,我不過就是配合一下罷了。”


    “那就讓我們徹底不老實一把好了。”楊傑猛的撲上去,張嘴衝著張文浩就想咬一口,隻可惜,這迎上她的並不是張文浩的嘴唇,而是那充滿著男性氣息的枕頭。


    “楊姐,你也太著急了,這大早上的我還沒有洗漱呢!”張文浩一本正經的說到,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會兒的張文浩怕是已經行走在奈何橋上了。


    “那就讓姐姐幫你洗漱好了。”楊傑是下定決心要拿下張文浩了,這會兒的她已經顧不上什麽廉恥不廉恥了。


    “楊姐,我覺得我們還是說點正經事好了。”縱然已經欲火中燒,可張文浩終究還是不敢突破底線,都說一個女人褲子一鬆嘴就鬆,萬一自己一個把持不住跟楊傑發生了關係,難保她不會到處亂講,到時候自己麻煩就大了。


    “我覺得這就是正經事。”楊傑有些抓狂了:媽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我都如此主動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正經事是今天陳檢被人帶走了吧?”張文浩一聲冷笑“楊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馬上把那幾個小子召回來,過去的事我可以選擇既往不咎,畢竟你也是受害者,可是,如果那幾個小子不回來,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幾個人現在我也聯係不上了。”見張文浩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楊傑收起自己的放蕩,這會兒的她是徹底死心了,如果說上次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那這一次,楊傑甚至懷疑張文浩還是不是個男人,即便是木訥如自己的丈夫,當自己媚眼如絲出現他麵前的時候他也會如餓狼一樣撲上來,雖然最終不如餓狼那也可以讓自己欲罷不能,可終究他對自己還是有性趣的,可眼前的張文浩,竟然對自己無視。


    瞄一眼張文浩的身體,楊傑確信對方已經有了某種需求,卻沒想到在如此情況下對方依然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得不說,對方的理智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楊主任,事到如今,你還在夢想著陳檢會回來?”張文浩眯起眼睛看著楊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會兒的陳檢應該已經出現在省院了吧?”


    不得不說,張文浩這次預料的卻是很準,帶上陳貴生,幾個人馬不停蹄的趕往省裏,一路上,陳貴生變著法子希望可以套出點什麽,卻沒有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非但沒能套出對方什麽,相反人家卻套出了他的話。


    “陳檢,我聽說你們單位還可以公款出遊?”其中一人像是漫不經心的看著陳貴生。


    “哪能?”陳貴生一副絕對不可能的表情“現如今全國上下都在嚴查公款這一塊,我們單位怎麽可能可以公款出遊?”


    “我怎麽聽說你們單位有幾個年輕人公款出遊了?”另一人緊接著追問道“還聽說那幾個小子在外麵玩的爽了不願意回來了。”


    “什麽不願意回來了,是我不想讓他們回來。”陳貴生下意識的說到。


    這些年,一般都是自己掌控別人的一言一行,陳貴生還從未想過有人要對付自己,所以,這說起話來難免有些大大咧咧,畢竟在平日裏沒有誰敢拿他這個實權派開玩笑。


    “你不想讓他們回來?為什麽?”旁邊的人敏銳的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


    “有嗎?我有說不想讓他們回來嗎?”陳貴生畢竟是老油子,在得知自己說漏嘴之後馬上矢口否認,而且他也知道,在車裏麵所問的的話是不能作數的,就算是自己在這裏和盤托出所有的事情,對方也無法定性,因為這不符合組織程序。


    組織程序,一個看上去似乎不是那麽重要可在關鍵時刻卻又無比重要的字眼,有多少案件之所以會失去機會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組織程序,因為非工作時間宣判的案件無效了,什麽規定場合之外的審訊無效了,什麽什麽……


    所有的條條框框一大堆,雖然名義上是害怕辦案人員徇私枉法,可在某些時候也耽擱了案件的偵破。


    兩個人眼看陳貴生否認,索性不再言語,這會兒的他們也懶得費口舌了,隻要是那邊派過去的同誌得手,這邊陳貴生想抵賴也賴不掉了。


    “馬勒戈壁的,我們被陳貴生那狗日的給耍了。”某個封閉的屋子裏,幾個年輕罵罵咧咧的說到。


    “這回我們慘了,非但得罪了張文浩,而且檔案裏還有了汙點,以後想要考取職稱怕是不可能了。”另外一個年輕人頗有些憂慮,相比較另外幾個人,他還是比較尋求上進的,隻是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給玩了。


    “媽的,等老子回去一定弄死那姓陳的。”馬上又有人罵上了,幾個人對陳貴生恨之入骨。


    他們不是傻子,這年頭,風月場所哪個不是被人罩著的,況且自己去的又是那種高檔場所,照理說不應該輕易的被人逮住,最重要的,貌似自己被人下套了,因為他們幾個是被一個女人給引領過去的,而且他媽的這邊剛剛脫了褲子就被人破門而入。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自己是被釣魚了,可當發現罰款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他們意識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了,這完全就是被人下套了嘛!


    聯想到陳貴生的陰狠毒辣,聯想到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要引起盧安市的大地震,他們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這會兒在某個辦公室裏,正有人想辦法撈他們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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