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你們兩個偷懶就偷懶吧,還說什麽拉肚子,你們該不會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耍牌吧?哈哈哈哈。”一個人罵咧咧的說到。


    “去你的。”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說到“不說了,得趕緊去拉了,否則一會兒要拉肚子裏了。”


    “等等我,我也去。”另一個馬上跟了上去。


    還有三個,張文浩默默的念叨:必須等到那兩個人回來之前把這三個人搞定,然後潛伏進去或者說等到那兩個回來再把那兩個也收拾了,這樣的話就能放心大膽的搜集證據了。


    想到這,張文浩緊了緊腰帶,掏出手套戴上,媽的,看來要豁出去了,這搜集情報不單單是個技術活,也更是個力氣活啊!


    也可能是上天眷顧,張文浩這邊剛想衝過去,突然就有一個小子往這邊來了,一邊走還一邊吹著口哨背對著張文浩這邊就是一陣掃射,跟其他的男人一樣,撒完尿之後這哥們忍不住打一個尿顫,這個尿顫還沒有打完,這哥們突然感覺一陣窒息,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被一塊巨大的膠帶給粘住了,掙紮,雙手被人從背後控製住了。


    出手,張文浩沒有留情,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是速戰速決,而不是心慈手軟。


    搞定了這一個,張文浩悄悄的摸了過去,靠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的時候,張文浩卯足勁一腳把對方踹了個狗啃你,趁對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按照表哥交給自己的手法快速的後脖頸的某處猛地擠壓了一下,沒有什麽掙紮,對方暈了過去,此時,另外一個已經撲了上來,一看架勢,張文浩放下心來,別看對方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並不會什麽把式,頂多就是仗著塊頭大嚇唬人罷了,這樣的人,那就是外強中幹,在真正會的人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麽,沒有任何的懸念,張文浩一個簡單的擒拿動作就把對方給控製了,當下,張文浩心裏麵有些沾沾自喜,但是馬上想到,對方沒有什麽真本事也是應該的,如果有真本事那就跟著礦場的老板了,還能幹這種看人的活嗎?這種活那就是保安裏麵比較低下的了,比那些看大門的還有看停車場的稍稍好上那麽一點點而已。


    外麵的打鬥驚動了裏麵的人,有些膽子大點的婦女還有幾個小孩子什麽的開始在門縫裏看熱鬧。


    張文浩透過小窗戶看進去,發現裏麵烏壓壓的關了一屋子的人,即便是冬天,也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你們別嚷嚷,我是省裏的,來暗訪這次事故的,現在我需要找人回答我幾個問題,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吵吵,萬一被人聽見就麻煩了。”張文浩不停的觀察著周圍,因為還有兩個上大號沒有回來呢,這會兒的張文浩也懷疑那兩個小子是不是跑到一邊搞基去了,媽的,拉個巴巴這麽久,不害怕把屁股凍下來嗎?


    “我說我說我說。”一聽張文浩這樣說,裏麵的婦女也不哭了,馬上嚷嚷起來。


    “我說過了,別嚷嚷,找一個熟悉情況的出來,趕緊的。”張文浩有些急了。


    老百姓就是這樣,一聽說能告禦狀,一個個恨不得周身上下全都長滿了嘴,說的說不清楚,聽得也聽不清楚。


    “就你了,你說。”張文浩掃視了一番,找了一個看上去還有點文化的婦女“你們幾個全都坐下,別出聲。”


    不知道是張文浩的運氣太好,還是因為上天眷顧,他所指的這個女人確實沒有讓他失望,條理還算清晰的把一些張文浩想要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他們現在就是想讓我們拿錢了事,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誰能受得了”女人一邊說一邊落淚“一個人隻給十萬,十萬能幹什麽?”


    “嗯,你說的這些我記下了。”張文浩把錄音筆收好“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你們也要稍安勿躁,著急、哭是沒有用的,你們要相信,還是有人給你們做主的。”


    雖然這個聽上去是大話套話,但是張文浩剛剛打倒那些人的舉動讓這些人已經無形之中就把張文浩當做可以信任的人了。


    “你們也別去現場添亂,先趕緊的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吧!”張文浩害怕礦上的人會鋌而走險,雖然這些一般都是出現在電影電視裏麵,但是誰也不保證現實生活中就不會出現,這些人既然能夠把去世礦工的家屬弄到一起,那也很有可能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這些人全都以別樣的形勢處理掉,你要知道,在某些人眼裏,普通人的生命真的如草芥一樣,要不然怎麽會出現那麽多的強拆,還有打砸搶事件呢?更有甚至,就像是前不久網上報道的,說是某個地方修路,因為老百姓不同意補償條件就躺倒在壓路機麵前想要阻止,而指揮施工的一個官員竟然說出‘反正還是要祭路(某地方的風俗,就是修路的時候往往會事先在這條路上壓死一頭牛什麽的以祭祀這條路,在某種程度上講也算是一個封建習慣),壓什麽不是壓?’於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消逝在了壓路機下麵。


    所以,張文浩相信,這些人如果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絕對有可能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的。


    當下,張文浩就找一根鐵棍把門給撬開了,這會兒,那兩個鬧肚子的人也恰好回來,一看這架勢就叫嚷上了,但是架不住人多啊,雖然是老人小孩,大家一起上的話也很快就把兩個人給揍趴下了。


    正在救援現場的一些記者像貓一樣聞到了腥味,當下跑過來把攝像機對準了這邊……


    而張文浩,卻趁著這個機會又潛伏到別處了,他知道,剛剛那女人所說的隻是表麵上的一些東西,如果想要拿出一些真憑實據來,還得去搞一些真材實料,而這些真材實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普通的板房裏的。


    觀察了一下地形,張文浩趁著混亂向辦公樓摸去,他覺得,在那裏,應該藏匿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是礦主對自己外圍的安保力量太過信任,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沒打算在辦公樓布置什麽警衛力量,繞過幾個探頭,張文浩來到了辦公樓的後麵,想要直接從後門進去是不可能的,因為一樓保安登記那一關指定是不好過,這一點張文浩很清楚,無奈之下,隻能是咬牙爬上一樓的平台,然後借助平台鑽進二樓的樓道裏。


    進到樓道裏,張文浩率先閃進靠近樓道的衛生間裏,他得好好地休整一下,剛剛一番運動累的他不輕,畢竟是多年沒有練過了,搞得自己很狼狽,身上蹭的全都是泥土,再說了,他現在還搞不清下一步應該怎麽做,這會兒得先好好地思量一下再說,而衛生間,無疑是躲避的最佳場所,雖然裏麵的味道不怎麽樣。


    唉,張文浩躲進格子間裏歎口氣,真不知道何麗娜她那老爹到底是怎麽想的,不就是一個礦難嗎?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唄,還讓自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鑽進來找這找那的,說句不好聽的,現如今哪家企業的老板能真正說跟官場上的領導沒有丁點關係?又有哪個有實權的領導能夠絕對性的公平公正的對待自己管轄之內的每一家企業?所以說,官商勾結也好,官商一家也罷,這裏麵本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而且這都是明麵上大家都知道的,作為省委書記,難道不知道嗎?不可能,既然知道,他為何還非得搞這些沒用的?直接讓省紀委的專案組進駐不就行了嗎?難不成他連省紀委的專案組也不信任了?


    嘟囔著,張文浩快速把身上的泥土拍打幹淨,衝鋒衣的獨特之處這會兒顯現出來了,即便是張文浩出門用水簡單的衝刷也留不下什麽印痕,一切收拾利索,張文浩準備出去轉悠一下,估計這會兒眾人都跑去礦難現場看熱鬧了,這大樓裏麵靜的很。


    躡手躡腳的出門,張文浩順著門上的牌子看了一通,發現這都是一般的辦公室,遂快步跑上了三樓,剛到三樓,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張文浩趕緊又鑽進衛生間,這惡臭之地成了張文浩的避難場所了。


    不多時,走進來兩個人,分站在兩個尿池前麵噓噓,聽著那聲音,張文浩一陣鄙視:典型的尿頻尿急尿不盡,看來是前列腺壞了,身強力壯的人,小便衝擊是強而有力的,而這兩個人,就跟那沒有壓力的水龍頭一樣。


    隻是,張文浩很奇怪,這兩個人就是站在這裏撒尿,一句話也不說,這讓張文浩很鬱悶,想要搞點有力的情報也辦不到,但是,張文浩並沒有氣餒,相反警惕性更高了,因為他發現這不符合常理,按照一般的套路,兩個人一起上廁所的時候,怎麽也會閑聊幾句的,哪怕是相互調侃一下對方的jj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兩個人卻是出奇的靜,這也太反常了點,要麽,這兩個人曾經有過過節,要麽,這兩個人是啞巴,但是這兩種可能應該都很小,那麽說……


    張文浩打一個激靈:難道說他們知道自己在衛生間裏麵藏著,所以才不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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