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麽辦?走一步算一步吧!”張文浩無奈的歎口氣,這距離梅梅回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隻要是她到了,那自己的死期肯定也到了,對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先把自己揍一頓的,關鍵是,就算是對方把自己給咬死了,那自己也不能對對方做什麽,不但不能反抗,還得老老實實的忍著受著,沒辦法,誰讓自己理虧呢,誰讓自己做了錯事呢?誰讓自己這麽不爭氣非要跟何麗娜去縣城開賓館呢,如果不是為了跟何麗娜去縣城開賓館顛鸞倒鳳一番,說不定這事就能避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這下好了,不但落一個罵名,還得背負一個罪名,現在的關鍵是,梅梅根本就不相信這錢是被人給搶了,而是就認定是自己給弄走了,這玩意兒百口難辯啊!


    “鄉長,我看我們不能就這樣找了,還是找專業人員比較好。”徐風雷看看剩下的那一大半,這玩意兒要是一點一點的找下來,不把人累個半死也差不多,自己這小身板的,即便是經常幹活也經不起這折騰啊,哪像人家柱子跟安寶偉,一個個壯的跟頭牛似的。


    “不行,再找找。”張文浩折了一根樹枝在地上胡亂劃拉著“隻要是有一線希望也得去找,萬一真的能找出點什麽呢?”


    “鄉長,別動。”柱子突然大叫一聲,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柱子,你嚷嚷什麽呢?”安寶偉還以為柱子是看到有蟲子之類的爬到張文浩的身上了呢,當下起身在張文浩的身上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玩意兒,這會兒,估計你蟲子也該要冬眠了吧?


    “你看這個”柱子起身快步來到張文浩的跟前,隨手在張文浩剛剛劃拉過的地方扒拉了幾下,很快拿出一樣東西。


    “手機?”三個人一起驚叫起來。


    “給我”張文浩那個高興啊,拿著那個諾基亞直板哈哈大笑“蒼天不負我,終於讓我找到證據了。”


    “鄉長,鄉長,先看看是誰的再說。”安寶偉急火火的說道,相比較當事人張文浩來說,他還算是比較理智的,知道就算是找到一部手機也並意味著就一定能破案,關鍵還得看這部手機的主人是誰?不過,心裏麵還是絕對的興奮的,因為他知道,刀口鄉有手機的人屈指可數,隻要不是刀口鄉的人,但凡是外麵的人就有作案的可能,否則誰沒事跑這裏麵來瞎逛?


    不知道是因為受潮還是因為沒電了,張文浩開了幾次機都沒能打開,當下有些氣急,隨手就想把手機給砸了,但是想到這有可能是寶貴的證據,當下還是揣進了一兜:“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


    “嗯”幾個人剛剛答應下來,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獅吼。


    “張文浩,你給我滾出來,張文浩你個大混蛋,你給我滾出來。”聲音掠過樹林上空,驚得落葉都沙沙作響。


    壞了,梅梅回來了,張文浩的頭上一陣黑線,都怪自己太粗心了,怎麽就忘記把那軍車的車門給鎖上呢,現在好了,喊話器在梅梅的手裏,再加上梅梅超乎常人的肺活量,這下估計整個刀口鄉的老百姓都能聽到‘張文浩是個大混蛋’了。


    “鄉長,趕緊求跟她解釋一下吧!”安寶偉好心的說道“我跟柱子給你當證人。”


    “你覺得她能聽得進去嗎?”張文浩苦笑著說道,心說,這一陣皮肉之苦是絕對挨上了,唉,早挨也是挨,晚挨也是挨,還不如先把梅梅的火氣降下來再說,打就打吧,隻要是打不死打不壞就行啊!


    這樣想著,張文浩緊緊腰帶向樹林外麵走去,有種義士上刑場的架勢,就像當年解放軍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似的。


    “張文浩,你給我滾出來,你還是個男人嗎?”還沒有走出樹林,那邊的梅梅又喊上了,等到張文浩看到那邊的時候,當下臉就綠了,這玩意兒,絕對是大庭廣眾之下了,工地上那些幹活的這會兒都圍過去看熱鬧了,自己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挨打,那以後顏麵何存啊?


    但是,如果不讓梅梅把火氣給發出來,對方肯定會不依不饒的繼續喊,照她這個方式,不多時就能把刀口鄉的民眾全都聚集起來,到時候不但自己丟人丟的更大,而且這丟錢的事情肯定就會大麵積的宣揚開了,萬一出了大亂子就麻煩了。


    想到這,張文浩隨手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安寶偉“把這個保存好了,千萬別弄壞了。”


    他害怕梅梅一會兒拳腳相向的時候把手機給弄爛了,這會兒還是先找個人幫忙給收著比較好,事實證明,張文浩的擔心還有道理,剛剛接近那車子,迎麵飛來一樣東西,未等張文浩看清是什麽,拳頭就到了臉前,慌張之下,張文浩趕緊躲閃,但是,他的躲閃卻是更加盛了梅梅的火氣,當下也不管什麽套路不套路了,直接就把拳頭變成了鷹爪,照著張文浩的臉上就來了那麽幾下,這幾下,張文浩沒能躲開,話說也不是躲不開,隻是張文浩覺得不能再躲了,否則梅梅會發瘋的,打就打吧,讓她打幾下出出氣也好。


    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張文浩呲牙捂住自己的臉,緊接著肚子上又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要知道,梅梅可不比一般的女人,她可是練家子啊,你想想,一個酒壇子她都能給捏碎了更何況還是張文浩的肉體凡胎?這玩意兒,打上之後就跟拿榔頭打一下一樣,看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皺眉頭,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別看那次那些當兵的欺負張文浩的時候他們上了,但是眼下這個他們是不敢上的,因為梅梅不是外人,不是外來侵略者,自己沒有辦法上前。


    “梅梅,行了行了。”安寶偉率先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梅梅的手。


    “少管”梅梅反手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或許是安寶偉太大意了,也有可能是梅梅在這種氣火攻心之下爆發出了少有的潛力,這一巴掌竟然把安寶偉扇一個趔趄,這一下,安寶偉的臉上掛不住了,有心想要再上前,卻又害怕再次挨打,因為麵對女人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不上前,自己挨了這一巴掌也挺難堪的。


    惹不起總躲得起吧,無奈之下,安寶偉隻好選擇離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梅梅對張文浩拳打腳踢。


    一邊躲閃著,一邊盡量的也會讓梅梅打中那麽幾下,終於等到梅梅打累了,張文浩趕緊揉捏著自己挨打的地方,值得慶幸的是,梅梅並沒有招呼他的關鍵部位,並沒有往他的致命處打,否則,就算是有幾個張文浩也早就被打殘了。


    “梅梅,對不起。”看著在一邊喘粗氣的梅梅,張文浩充滿歉意的說道,被人家給打了還得給人家道歉,張文浩心裏那個憋屈啊,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理虧呢,誰讓自己被人家拿捏住把柄了呢!


    “滾”梅梅捂著臉蹲到地上嚎啕大哭,委屈、怨恨、失望,所有的種種全都湧上心間,這是她離開學校想要做的第一件大事,這是她想證明自己可以行的一件大事,這是爺爺的心血,這是那些將士們的期望,但是,所有的一切伴隨著錢的消失全都不複存在了,她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麽顏麵麵對自己的爺爺,她想不出自己應該如何麵對爺爺手下的那些將士們,她想不出自己應該如何跟爺爺說起這件事,她不出自己應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都散了吧,散了吧!”徐風雷裝模作樣的驅趕著那些圍觀的,這會兒開始裝老好人了,剛剛張文浩挨打的時候卻是一個勁的在心裏叫好,說白了,他這樣的人就是小人。


    什麽是小人小人是一種人格有缺陷的人,一種一切以自我為中心,毫無公德可言的人。一種不識抬舉不知好歹的人,像徐風雷這樣的就是那種不識抬舉不識好歹的人,這種人有人格缺陷,一切以自我為中心,毫無公德心,說白了就是被眾人稱之為‘賤人’的人,之所以說小人不識抬舉不知好歹,是因為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他們都會認為是理所應當的,在他們的字典裏沒有“知恩圖報”這個詞,隻有無止境的索取。之所以說小人是賤人,是因為不能對他們太好,給他們一點露水他們就要泛濫,給他們個籃子他們不知道要下個什麽蛋。你每天罵他,他會對你俯首帖耳洋洋得意,給他一點好臉色他就會翻天。


    這種人鬼話連篇,花言巧語,兩麵三刀,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就像剛剛為了博取張文浩的同情,徐風雷又是哭訴又是下跪,表現的比那竇娥受冤時還悲戚,但是一旦博取了同情之後就不是他了,他就會變著法子來琢磨別人了,根本不會領你的情,根本就不會再當你當回事,或許表麵上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但是內心深處的想法絕對能氣得你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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