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社會是人情化的社會,不是法律化的社會,在這樣一個社會裏,各種關係縱橫交錯,不會處理關係也就等於不會幹工作,沒聽有的官員說嗎,現在所謂的工作那就是平衡各方麵的關係,利用關係來解決矛盾,利用矛盾來駕馭局麵,這才是政治家的應該具備的手腕,一個人,官場就像是魚池,每個人都想爭做魚池裏麵的泥鰍,都想做到滑不溜秋的,沒聽說嗎:‘匯報再好不如酒好,工作可少菜不能少,’,官場上的很多重要決定那都是在飯局上產生的,這也就是為什麽這這些官員們樂此不彼的參加各類場合的原因,而且這官場上的飯局有一定的獨特性,參加了,你在飯局上的發言可能會變成流言;如果不參加,那你的流言就可能會變成飯局上的發言。


    俗話說,公事辦不好挨批,私事辦不好挨踢,所以,以後不管走到什麽位子,一定要想辦法跟領導搞好私人感情,隻有密切的與領導處好私底下的關係,那才會有良好的工作關係,這就是我們的最基本國情,還有就是,一定要及時的請示匯報,有事沒事去領導那裏坐坐,讓領導時刻記著你,哪怕隻是過去跟領導嘮嘮家常,哪怕隻是過去陪領導喝杯酒後茶,那你也得去,別怕去了挨訓,領導訓你那是拿你當自己人,沒聽說嗎:今天找不到領導的辦公室,明天你就找不到自己的辦公室。


    還有一點是官場上至關重要的,那就是上級與下級的關係必須明確好,要知道,在我們國家的官場,上級整治下級是天經地義,以下犯上十有八九沒有好果子吃。即便是上級有錯誤被你掀翻,你今後也必被新上司視為不忠不孝,終身得不到重用。同級之間是兄弟關係,即便有矛盾,一般也不傷害根本,若你真的把同僚掀翻在地,必被視為不仁不義,而遭人防備。你依附的官員總有調動、退休、倒台、下台的時候,即使他上升了,換了另外一個人,他對這個人的話語權能否繼續保持?


    恐怕逐步消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這個新上來的人,也象一個新的樹枝,有他自身成長起來的樹幹和發展出來的枝椏。更何況,你靠什麽建立和維持與某一個權貴者的密切關係?這種密切關係究竟是單方麵的依賴,還是雙方相輔相成的?


    如果是前者,你在心理上就永遠處於一種對人搖尾乞憐的狀態;如果是後者,情況反而更糟糕,因為你們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可是你又無法全方位地介入他的行政生涯,你隻是他的一個側麵、一個層麵、一個點,是他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中的一個小小的結,而一旦他那一方在別的側麵,別的層麵、***結上出了問題,你就不能不受到牽扯,你的事業就完全有可能跟著玩兒完了。


    對於上司來說,無法控製你的下屬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而對於下級來說,無法控製你的上司將使你隨時處於不安之中。官場上的事情誰對誰錯,沒有個是非標準,誰權大誰就是對的,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官場處世原則。這個社會無論做人還是做事,有靠山和沒靠山是有天壤之別的。


    想做官必須朝中有人。生活裏想不想當官,能不能當官和會不會當官不是一回事情。想當官的人不一定能當上官,當了官的人不一定能當好官。法規是人大定的,而具體的執法人員是要官方的權力機構任免的,違法可以,違權不行。違法不違權還有救,因為有權者可以幫你說情;如果違權不違法,那就死定了,隻要有權者一句話,頭上的烏紗帽就得摘。


    為什麽有那麽多的人為權而爭得頭破血流,卻不見有多少人為護法而犧牲呢?生活中為了一官半職明爭暗鬥的事例隨處可見,而遇事敢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或者說能保護得了自己的卻不多見。


    正義與邪惡、法律與權力始終是一對孿生兄弟,時常伴隨在人們的左右。升官發財就是這個社會的潮流。官場上的事情就是弄不明白,關係到老百姓的事情,該快的快不了;涉及到官與官的利益的事情,不該快的又快得不得了。如今社會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兩麵的,公開的是一麵,暗地裏又是一麵,而往往起作用的是後者,前者隻是做給老百姓看的。現在的官場和商場一樣,事事都講究實實在在,事事都須等價交換。


    一些在位的人,為什麽在有權的時候撈錢撈物,因為有權和沒權的反差確實太大了。不要太相信那些製度,有了製度沒人執行等於沒用;有了製度沒人監督也等於沒用。官場上有兩種辦事方法:一種是通過送禮謀到一個位子;另一種是謀到一個位子以後再送禮。前者多是跑官者采用的辦法,後者則是有本事被重用後的感謝。


    不是自己沒本事,而是沒人在乎你的本事。不要總想著會有一位領導慧眼識人的把你弄到適合你的重要的崗位上去,那種伯樂相馬的事情隻能出現在書本上,要想讓伯樂發現你,你必須得讓伯樂有足夠的好處,必須讓他覺得發現你對他是有好處的,而且在伯樂發現你之後,還有一句話那是必須要弄明白該怎麽講,現在,凡事不都講求一個組織嗎?


    你要搞明白,所謂的組織,不真的就是什麽組織,而是一個人,所以,如果你有幸被提拔了,必須這樣說:謝謝某領導的賞識,謝謝組織的培養,我一定會怎麽怎麽著,而不是先說謝謝組織的培養,沒有領導的賞識,你就算是被組織培養一輩子又有什麽用,到時候還不就是終老在科員的崗位上算完?”


    張文浩從來沒有想到官場上會有這麽多的道道,從來沒有想過一句有著同樣意義的話在某些場合卻是必須得用不一樣的方式說出來,否則,那就是犯了官場的大忌,否則,那就等著窩在某個位子上養老算了,以前,張文浩還覺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都是危言聳聽,現在才發現,事實真的是這樣的,這一刻,張文浩就像是一個餓極了的乞丐,而何麗娜手中正拿著讓他垂誕三尺的美味蛋糕,起身給何麗娜倒上水之後,張文浩忍不住說道“何姐,還有什麽,快點說來聽聽唄!”


    “想聽嗎?”很小女人的,何麗娜歪頭衝張文浩笑了一下,這一笑,讓張文浩明白了《佳人歌》中為什麽會有‘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麽一句歌詞了,此時此刻,何麗娜的笑真的可以顛倒眾生,張文浩癡癡地看著,忘記了自己正拿著水壺往自己的杯子裏蓄水,直到感覺手邊濕漉漉的,這才猛然覺醒,忍不住擦一下嘴角的哈喇子,衝何麗娜充滿歉意的笑了笑。


    “何……何姐,真的好想天天能看到你的笑。”放下手中的水壺,張文浩忍不住伸手想去撫觸何麗娜的臉頰。


    “文浩”聽了張文浩的話,何麗娜收起自己的笑,黯然失色的表情讓張文浩伸到半空的手僵在了那裏,他知道何麗娜突然改變的原因,但是,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天天看到對方的笑,這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奢侈,也可能會成為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而造成這一切的,不知道該歸責是張文浩跟何麗娜,還是應該歸責與命運的造化弄人。


    “何姐,對不起,我……”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張文浩不知道是該收回來還是應該繼續堅持走剛才自己想要走的路線。


    “文浩,我此生永不再嫁。”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何麗娜握住了張文浩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的。雖然不能成為你名符其實的妻子,但是我自認為是你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我為你守身,為你養育兒女……”


    說到後來,何麗娜的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流淌,想想自己不久就要離開張文浩,離開這個自己生活了多年的齊平縣,何麗娜覺得心裏像是堵了一塊巨石。


    “姐,我……”張文浩起身過去,把何麗娜緊緊地摟在了懷裏“原諒我,我真的不能……”


    張文浩知道,在這樣一個時刻,自己說什麽都是枉然,既然給不了何麗娜什麽,那就索性不要再提及,因為,他真的不能再讓華佳怡受傷。


    “好了,不說了,你看我這都在幹什麽?”輕輕的推開張文浩,打開隨身的包拿出抽紙擦一下臉上的淚痕,何麗娜複又恢複了局長本色“我還是多跟你說一些官場上的事情吧,要知道,官場上的人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沒有人會跟你說掏心窩子的話,即便是有,那肯定也會帶有一定的功利性,否則,沒有人會傻到把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傳授給別人。


    官場,就像是玩魔術,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主角接下來會給你變出什麽,所以,要想在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光有看透魔術本事的能力還是不夠的,還得必須有權利,有靠山,有金錢,有了權力,你就能掌控耍魔術的人,即便沒有權力,身後有足夠大的靠山的話,靠山會給你提供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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