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記得她曾經陪一個同事去醫院看過腳,那女孩是因為陪客戶上樓時不小心崴到了腳,進到醫院,一生二話沒說就開了一大堆單子,又是ct又是驗血,前前後後花了兩千多,甚至,她發現一瓶紅花油都百十塊,結果,該怎麽疼還怎麽疼。


    沒辦法,她跟那位同事又聽從了一位一起看病的人的忠告,跑去外麵的一家‘盲人按摩’店裏找人家給看了看,人家一看,就是簡單的背筋錯位,直接哢吧一下就給正過來了,當場走路就沒事了,這樣瘋狂的效果把那同事嚇了一跳,這得要多錢啊,剛剛在醫院沒什麽效果都花了好幾千,現在人家哢吧一下給整過來了,那費用看來也海了去了。


    “多少錢啊?”女孩哆哆嗦嗦的看向那個一臉慈祥的腿部有些殘疾的大叔。


    結果卻是大大出乎她們的預料。


    大叔咧嘴一笑:“五十”


    五十,不錯,就是五十。


    五十塊錢搞定,而且人家還說了‘我們這裏是明碼標價,你就是推拿半小時也是五十塊,哢吧這一下還是五十塊,我們是誠信經營’。


    一番話說下來差點把兩個小姑娘感動的痛哭流涕:多好的人啊!哆哆嗦嗦的拿出一百元,非要再給人家五十塊,結果人家就是要五十,多一分不要。


    話說,這女孩也想去那家‘盲人按摩’店正一下,但是,怎奈兜裏的錢全被自己的那個繼父給掠奪去了,別說是五十,就是五塊五毛都沒有了。


    “這個.....”張文浩有些為難,他不敢自詡為正人君子,這麽晚了送一個女孩回她的住處,張文浩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有什麽瘋狂的舉動,本來是一件英雄救美的事情,如果演變為引狼入室那可就不好了,張文浩不敢以身犯險,當然,那女孩現在心裏也是撲通撲通的撞得厲害,她也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但是,想到剛才張文浩走的是那樣的幹脆,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想來人家應該不會有什麽特殊的想法,否則,趁著剛才抱著自己的時候早就動手動腳的吃自己的豆腐了,想通了這一層,女孩又放心了不少,尤其是張文浩表現出了為難的表情,更是讓女孩深信張文浩是一個大好人無疑。


    “求求你了好不好,我就在商城附近租的房子,我現在,嗚嗚嗚……”女孩嗚咽的哭著“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走路了”


    “這個,好吧!”張文浩感覺自己此刻真是卑鄙到了極致,明明想,卻始終裝作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不知道這樣欺騙一個小美女,會不會遭受到老天爺的懲罰,但是,張文浩同時也知道,這應該是善意的謊言,自己也是在幫她,如果上來就表示出了過分的熱情,人家還敢接受你嗎,不敢接受,那就隻能苦苦的等待他人,如果等來一個好人倒也罷了,如果等來一個深夜猛狼,那豈不是……


    “要不我背你吧!”扶著女孩走了幾步,張文浩感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難受至極,還不如直接背著走得快呢。


    “太麻煩你了。”女孩紅著臉低聲說道,她也看出來了,讓人家一個高大身材的人攙扶著自己這樣一個嬌小玲瓏的人確實走起路來有些難受。


    伏在張文浩寬厚的背上,女孩被幸福籠罩起來,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幻想著能伏在一個男人的寬大的後背上享受那被人背著的感覺,但是,童年父親早逝的她始終未能如願,尤其是在跟著母親改嫁之後,這樣的想法更猶如白日做夢般的異想天開,繼父留給她的隻有凶殘暴怒,哪裏有絲毫的溫情?尤其是這幾年,凶殘暴怒的時候他竟然還在自己麵前露出了狼一樣的眼神,每每看到那種眼神,女孩就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擺在餓狼麵前的褪去了皮毛的羔羊,就在今晚……


    女孩不敢再想下去,恰逢這時,身下的張文浩開口了“哪個門是啊?”


    “前麵第三個。”女孩伸手指了指。


    張文浩快走幾步,雖然有著良好的身體素質,但是背了這麽一段路,張文浩也覺得有點氣喘籲籲,關鍵是,心裏撲騰撲騰跳的厲害,這玩意兒,咋總有種心虛的感覺呢!


    開門進去,張文浩環視了一下院子,這是城中村特有的風格,在原有的基礎上,房主盡可能的向上加房子,然後分開租出去,水電費平攤,據說一家的院子有的多的可以容納五六個家庭,如果是單人租住的話,至少也可以容納十幾口子。


    但是,這個院子卻是靜悄悄的,絲毫沒有張文浩想象中的嘈雜。


    “樓上的第二間。”伏在張文浩的肩頭,女孩指了指樓上。


    踩著鐵質的樓梯上樓,把女孩放到床上,張文浩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園子裏住的人少嗎,我記得這樣的院子應該是很多人才對啊!”


    “這個院子裏隻有一個老太太。”雖然天氣有些冷了,但是女孩子額角上依然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不用說,那是因為疼痛導致的。


    “你的腳我看看。”女孩痛苦的表情被張文浩看在眼裏,他不忍心讓對方這樣再痛苦下去,隻好準備拿出自己當年在部隊上時學到的本領,辦一個小板凳坐到床前,手指著女孩的腳說到。


    “這……”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張文浩,眼睛裏露出少許驚恐的表情。


    “以前在部隊上的時候我們也經常遇到這種扭傷的事情,時間長了,久病成醫。”張文浩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刮子:媽的,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幹嗎?


    “那多不好意思。”話是這樣說,女孩卻已經褪去自己的鞋子,想來真的是疼痛難忍了。


    女孩穿的依然是白天那一套衣服,褪去鞋子之後,女孩紅著臉把自己的腳伸到張文浩的麵前。


    “襪子得褪去。”張文浩感覺喉嚨處一陣幹癢:絲襪誘惑啊!


    “哦”女孩紅著臉背過身子,雙手伸到下麵開始脫自己的絲襪,自己也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如此的相信這個自己也才見過兩次麵的男孩子。


    絲襪退去,羊脂白玉一樣的玉足展現在張文浩的麵前。


    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張文浩小心翼翼的把對方的沒有絲毫異味的小腳握住手裏,感覺對方輕微的一顫,張文浩知道是自己表現的有點過了,於是收回自己想要飄遠的心神,輕輕的為對方揉捏起來,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對方說著話:“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給我的那張名片,我不小心給弄丟了。”


    “我叫盛楠。”女孩小聲說道“熟識的人都叫我楠楠。”


    “哦,楠楠,這名字不錯”張文浩嗬嗬笑了一下“剛才那個人是誰,他真的是你的父親嗎?”


    “他不是,我父親早死了。”盛楠咬著牙說道“他是一個畜生,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感受到對方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一股強烈的暴怒之氣,張文浩都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但是,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說話的目的就是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否則,哢吧那一下可不是一般的疼,隻有在對方毫無覺察的情況下才能實施。


    “對不起,問到你的痛處了。”張文浩覺得今晚上的自己實在是有點太點背,說句話都能招惹出對方的怒氣來。


    “沒關係”盛楠抹一下眼角那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傷心而擠出來的淚水“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跟著母親改嫁,他是我的繼父,在我小的時候,他就不停的打罵我,如果我向母親告狀,他就會翻倍的毒打我,後來,我也就習慣了……”


    盛楠訴說著自己苦難的日子,許是壓抑的太久了,現在說出來,心中竟然有說不出的暢快,甚至,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受傷的腳還在張文浩的手裏,也就在這時,張文浩覺得時機到了,雙手握住盛楠腳踝處的,當下齊用力,隻聽到卡的一聲,疼的盛楠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然後一下子撲進張文浩的懷裏,兩人栽倒在地,好在,這一次兩人都沒有受什麽傷,張文浩再一次感到悲哀,剛剛見麵才多久,自己就被對方壓倒在地兩次了。


    “感覺怎麽樣,應該沒事了。”待到盛楠的哭泣聲消失,張文浩這才緩緩地拍了拍對方的後背。


    “不好意思啊!”盛楠滿臉羞紅的起身,然後伸手拉起張文浩,這才發現,自己的腳似乎可以用力了。


    “哇塞,你真是太厲害了。”破涕為笑,盛楠一下子栽進張文浩的懷裏,緊緊地摟抱住對方。


    呃,不是吧,上天為什麽要如此的折磨我?想要推開對方,卻發現自己實在是有點舍不得,既然舍不得,幹脆舒舒服服的享受吧,但是,張文浩又不想表現的太過紮眼,於是,兩手背在自己的身後,隻是享受而沒有主動。


    感受到張文浩那充滿男性氣息的味道,盛楠感覺一股電流襲遍了全身,有心想要掙脫開,卻是又帶著心有不甘的味道把身子又往前湊了幾分,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默默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良久良久……終於,張文浩率先挺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到了應該做點什麽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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