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遠西裝革履的走上樓來的時候,安白羞澀的低著頭。


    回想以前,安白都是瑟瑟發抖無比厭惡但卻要繼續狗腿的奉上咖啡給上司。


    那邊同事abc時刻關注著兩人的互動,畢竟整個樓層來說,就她們三個小草根跟安白這棵小狗尾巴草關係最好嘛。


    將來安白好了,她們才能跟著一起好。


    所以,別管是本樓層的女同事,還是本公司的女同事,亦或者是公司外其他糾纏昆總經理的女人們,都不要試圖欺負安白。


    幾雙眼睛幫著安白盯得緊呢。


    情敵來一個拍死在門口一個,就地解決!


    上午十點多,一個女同事進了茶水間很久都沒出來,等到出來的時候,卻低著頭,女同事從安白那裏經過,安白掃了一眼,發現女同事的眼睛紅紅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白跟同事abc坐在一起。


    同事c說:“唉,那個小薇真是慘。”


    安白想起自己親眼看到小薇眼睛紅紅的這事了,問道:“小薇怎麽了?”


    同事c低頭喝了一口湯,咽下去才皺眉道:“傻姑娘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就跟人家男的發生關係,避孕這方麵也不注意,意外有了,跑去跟男的說,結果人家男的說才戀愛多久就想結婚?太草率了,還不了解。小薇就以為自己魅力很大,能逼迫人家男的娶她呢,結果男的今天以她哭哭啼啼太煩為由要跟她分手。這就是不自愛的下場,周末要一個人去墮胎,怕得要死。”


    安白悄悄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同事b感慨了一番:“我大一開始跟我男朋友同居在一起的,每次他都說戴套不舒服,md!不舒服就別做!男人不能懷孕真是老天分工不對。一個懷孕,一個大姨媽,這兩種就應該男人女人均分各一個的啊!”


    同事a吃著胡蘿卜點頭:“萬事有因果,誰蠢誰墮胎。”


    安白低頭扒飯。


    吃啊吃啊吃掉一切煩惱。


    午餐之後,安白被頂頭上司叫了去。


    同事三個笑她離不開男人了。


    來自同事的赤果果的調戲,安白無語的臉紅不已,隻能快速的跑上樓去見他。午休時間還沒過,她們三個要在樓下轉轉,吹吹風去。


    戀愛的這三天,安白的心理上的變化是有些的,她不知道某上司是否想她,總之,她是有一點點的想他的,想跟他見麵,想聽他說話,想看他笑,看他皺眉,但是見了麵後真的不知道能跟他怎麽交流。見到了他,一秒鍾準會變得傻呆呆的。


    以前麵對上司,安白隻是表麵溫順,內心裏還會腹黑的罵他耍一點詐對付他,現在不一樣了,溫順從表麵到內心。真實的是表裏如一的無害小白兔一個


    敲了敲門,半分鍾左右她才聽到一個“進”字。


    推開了門,笑容滿麵的安白卻對上某上司陰沉扭曲的臉龐。


    安白囧,怎麽了啊。


    昆遠說道:“進我辦公室,以後你不用再敲門了,還有,我不說進你就要一直站在外麵?”


    安白低著頭接受批評,但是,表現的關係親密還是私下裏的好,不要玩辦公室戀情卻還頻在同事們眼皮子底下秀恩愛,嚴格來說,下屬進上司的辦公室確實需要敲門,確實需要上司說“進”這個字才可以進去。七百多天,這樣做早已成了習慣。


    安白改不掉。


    更不敢恃寵而驕。


    前一分鍾享受著被捧上天的滋味,下一分鍾就被捧著扔到地獄,墜落時的恐懼感其實都是自己找的,如果不順著他給的梯子上天,以後也就不會有墜落時的恐懼感。才戀愛三天,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待著比較好。


    昆遠以為話說重了,叫她過來:“到我這來,冰激淩要化了。”


    安白抬頭,冰激淩?


    下午一點還不到,昆遠已經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安白不懂男人的世界,男人似乎把工作當成樂趣?難道男人都不覺得這些堆積如山的工作是負擔?安白覺得,這些工作如果是她的,她一定會夜不能寐上火到口腔潰瘍。


    昆遠處理著手上的工作,安白在一旁吃著他不知從哪裏買來的冰激淩。


    不管是不是午休時間,安白這個助理在總經理的辦公室待著都很正常,總經理隨時需要,助理隨時就要伺候在一旁。


    此時此刻,安白吃著冰激淩不能出去。


    被同事們看到成何體統。


    昆遠也自知,寵她要寵在私下裏,否則公私不分必定難以服眾。這公司畢竟他不是老大,大王在樓上寵老婆寵的才叫厲害。


    昆遠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為的是跟她近一點,然後安白坐在他的身旁低頭認真看著。


    比較無聊,安白就不時地舔著冰激淩,再舔舔很甜很冰的嘴唇。旁邊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轉過臉看她,就看到了這誘惑的一幕。


    幾乎把持不住。


    昆遠低頭重新看著文件,說道:“知道早上我為什麽讓你看路旁的那一對情侶嗎?”


    安白看他:“我還不太知道。”


    昆遠說:“情侶就應該是早晨看到的那對情侶那樣的,女生主動點我認為很好,我們兩個似乎隻有我一個人在主動。小白,是我主動追求的你沒錯,但是你的反應好像完全不喜歡我,跟我不怎麽來電,我擔心我的所有付出都會白費。我三十多歲了,你耽誤不起我。”


    安白覺得冤枉,沒有啊。某上司幹嘛突然一副不得寵怨夫“我要你負責!”的怪語氣。


    某上司說完就繼續工作了。


    安白坐在上司身旁總結了一下自己,好吧,好像確實不太主動,不敢太親密,但這並不是排斥親密,隻是心裏有擔憂才放不開。


    可是主動的概念到底是什麽?她不知道。主動的範圍項目都包括什麽?主動吻他?安白望著某上司帥帥的側臉,隻是稍微yy一下主動的場景,都會臉紅如番茄。


    過了一會兒,吃完冰激淩的安白說:“我吃完了,我去扔冰激淩的盒子。”


    垃圾桶其實就在旁邊。


    但是安白看不到一樣,去了別處的垃圾桶扔的。


    去時的步子很慢,回來的時候也扭扭捏捏的步子很慢,是的,安白在糾結要不要立刻改正自己,跟他主動一下。


    他低著頭,怎麽去?


    角度根本不成立。


    總不能是跪在地上,仰著頭找到他的嘴唇去吻。真的太難看。


    昆遠正在認真的看著一組數據,這個時候安白突然過來從後麵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半跪在沙發上趴在他的背上,一臉尷尬的跟他說:“我在主動。”安白完全不知道,她說話時甜甜的冰激淩氣息全都呼到了他的耳朵裏。


    安白並沒覺得這個樣子有什麽,小時候經常這樣趴在爸爸媽***背上撒嬌,長大以後,現在偶爾也會這樣趴在老***背上安慰老媽不要跟老爸生氣,不要吵架。


    昆遠隻覺額頭的青筋一瞬凸起,被安白的胸壓著背部,這種感覺……


    表現親密的時候不知深淺的安白被某上司壓在了沙發上,接吻難免,剛戀愛沒幾天的情侶便難舍難分,小嘴一張一合,很勾引人。


    加上安白自責自己這個女朋友做的很不到位,便開始笨拙的試著回應他的吻,這無疑更是在他的身體裏和眼睛裏各點了一把烈火。


    安白在他的身下感覺要被他折磨的死掉了,像是一尾失去水的小魚。


    “不舒服了?”昆遠問了句,之後把她抱了起來。


    安白太輕,他抱在懷裏隻覺得沒什麽重量。被他抱著的時候安白的一隻高跟鞋掉了,安白微動,昆遠把她擱在了辦公桌上說:“先別管那隻鞋了,讓我吻你……”說著便狠狠地含住了安白的那張小嘴,很甜很軟。


    安白閉著眼睛覺得被他嘴唇和氣息碾壓的想輕聲的叫,不知道接吻為什麽要躺在辦公桌上被他壓著,從沙發上折騰到這裏來,他居然不覺得累。


    還是他思想邪惡,似乎這樣的地點和姿勢確實,太……色……情……了……


    某上司吻的起了興致,仍是沒忍住的把手伸到了安白的裙子底,手指碰到安白的斯密地帶和包裹在裙子裏的俏臀。


    安白渾身發熱,掙紮,不習慣被男人這樣碰身體。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就在安白的腦袋旁邊。


    昆遠氣憤的抬起頭望了一眼電話,安白迅速逃離他危險的胸膛下,邊往出走邊整理衣服,臉紅的發現自己的裙子被他手掀開,白白的腿根都露了出來。


    腿上一塊皮膚,有明顯被他抓疼的痕跡和感覺。


    出了辦公室,安白去茶水間裏喝了半杯水讓自己快速冷靜一下。


    一個下午,安白沒敢再去他的辦公室。


    到了下班時間,電梯門開,安白卻看到蘇景的老公西裝革履的抱著孩子過來這一樓層。


    安白站起來說:“顧總。”


    顧懷安了解情況,早知道安白跟昆遠在一起了,他說道:“我開車去接蘇景,大概來回要兩個小時,不太方便帶著孩子就不帶了,你跟昆遠下班後直接抱你們家去就行。”


    安白皺了皺眉,什麽是“抱你們家去”就行?你們家去……耐人尋味……老板說話都這麽意味深長嗎……


    “好的,沒問題。”安白抱過走路不太穩的顧想想。


    老板大人走了。


    安白哄著顧想想說:“你爸爸去接你媽媽了,跟阿姨去見裏麵的壞叔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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