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把蘇景送到蘇忱家裏。


    蘇忱洗了一點水果,倒了杯水,都給擱下在茶幾上。


    蘇景說:“姐,你別忙了,他馬上就走。”


    顧懷安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望了身旁抱膝坐在沙發上的她一眼,挑了下眉,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要走。


    蘇忱笑著說:“明天不是還要帶想想出去玩?家裏住得下就別走了。”


    顧想想坐在一旁地上,乖乖地喝著杯子裏的牛nai。


    ……


    晚上九點多,蘇忱去了鄒哥家裏待著。


    故意讓出時間給一家三口。


    蘇景帶著顧想想進去浴室洗澡,洗完了澡,把圍著浴巾的小不點抱到床上去。


    顧懷安身上隻穿了一條男士內庫,躺在床上。


    蘇景站在床下為難地說:“這張床上隻能睡兩個人。”


    床的確小,躺兩個大人會很擁擠,做爸爸的總不能讓兩歲的小不點去睡地鋪。顧懷安看了身旁的女兒一眼,陰鬱著一張俊臉下床。


    蘇景上床,打算今晚摟著女兒睡覺。


    顧想想很久沒被媽媽摟著了,有點害羞,跟媽媽說話的時候會低頭靦腆地笑,吐字不清,還哇啦哇啦的一直說。


    然後小手害羞地想碰一碰媽***恟部。


    蘇景覺得,好像很多小孩子在很小的時候,都會喜歡摸著媽***恟部睡覺。


    臥室裏關上了燈。


    顧懷安不敢對蘇景有任何的那種舉動,擔心好不容易和諧的氣氛再不和諧,等她主動的時候,他才能明確知道她已經能接受。


    不一會兒,臥室裏傳出蘇景和女兒都笑的聲音。


    這一晚上,顧懷安睡得不太好。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出門,打算帶顧想想出去玩兒。


    顧想想穿得很多,被爸爸抱上車了,車裏開著空調很熱,小羽絨服又被爸爸脫了下去,可是爸爸媽媽還沒有上車。


    顧懷安在等最後出來小區的蘇景。


    時間這麽早,路上就這一輛車前有人站著。


    顧懷安穿著一件黑色大衣,偉岸的身影,張開雙臂,在等蘇景朝他撲過來。其實他就是一時興起逗逗她,她能跟他多親近當然是好。


    蘇景配合,穿著白色羽絨服圍著紅色圍脖撲到了他的懷裏。


    顧想想趴在車窗子那裏看。


    爸爸是在跟媽媽說話。


    周圍一個人沒有,顧懷安抱緊了蘇景問她:“跟女兒的關係走得近了,跟我的關係,打算什麽時候更近一些?”


    蘇景明白他什麽意思。


    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呼吸著冷空氣和他身上灼熱的溫度:“我覺得,隨時都可以……”


    顧懷安不舍得上車,想就這樣抱著她,問道:“昨晚跟女兒在笑什麽,給她講了什麽笑話聽。”


    “不是笑話。”蘇景藏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墨色長發來回地動著,難為情的小聲說:“顧想想可能還記得吃母ru的日子,跟我睡的時候,表示想摸著我的恟睡。”


    “那你最後笑什麽?”


    “顧想想摸就算了,還用手指來回的撚,小時候我們可能都這樣折磨過我們的媽媽。”她很不習慣,養孩子的這個過程真的沒有經曆太多,想來有些對不起這個孩子。


    顧懷安把她往懷裏用力緊了緊,隻覺下腹一熱,有什麽硬物蘇醒複活,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她耳畔:“我也想摸。”


    蘇景過了良久才抬起頭看他,臉頰微紅。


    顧懷安望著她明媚的小臉,緩慢地低下頭去,喉結滑動,薄唇吻上了她的嘴唇,瞧見她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身子發顫地回應著他的吻。


    蘇景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部。


    久違的濃烈熱吻,悸動得她一顆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男xing味道,感受著他唇舌之上霸道肆意的掠奪,那動作不再溫柔,壓迫的她快要喘不過氣。


    顧懷安等這一天等了太久,皺起眉頭直想把她裝在身體裏,或者揉碎在這渴望她已久的懷裏。


    ……


    一家三口高興的玩了一上午。


    顧懷安中午帶她們娘倆去餐廳用餐。


    好巧不巧,翁語跟朋友們逛街累了也在這家餐廳用餐。


    顧懷安沒有看到翁語,視線一直都在蘇景跟孩子的身上。蘇景正在喂孩子吃東西,服務員就過來,送了一份孩子吃的食物,說:“那位小姐給您的女兒點的,說她是孩子的阿姨。”


    蘇景先是看了一眼服務員擱下的食物,接著才看向那位阿姨。


    顧懷安緊皺起眉頭,望向翁語,翁語大方地跟顧懷安擺手打了一個招呼,而後看向蘇景,稍稍微笑。


    蘇景回了一個微笑。


    但是之後,蘇景的臉色就直接難看了。


    顧懷安不想欺瞞蘇景讓蘇景多想,就把翁語是副省長女兒這事說了,並說明隻是他母親想撮合成,他已經明確拒絕過。


    蘇景聽了,沒抬起頭說什麽,隻是照顧著孩子吃飯,不過蘇景心裏想,如果顧懷安跟副省長的女兒真有曖昧關係,這會兒曖昧對象怎麽可能容忍得了他跟前妻坐在一起吃飯?還不醋意滿天飛?而且,那是副省長的女兒,吃起醋來恐怕會把餐廳都掀了。


    這事蘇景沒往心裏去。


    但是蘇景覺得自己該注意一下這方麵的問題,老男人口味難免會變得越來越刁,捍衛婚姻不能隻是在他初戀林端妮出現的時候,還得防著今後有其他年輕漂亮的女孩朝他身上撲。


    晚上,顧懷安又要留宿,早上出門的時候親都親了,晚上該做的事情肯定能做,但蘇景卻突然拒絕他留宿。


    問理由,說沒有理由。


    蘇忱一個旁觀者,都能察覺出兩人有問題。


    蘇忱送顧懷安離開的時候,問了一句,是不是白天吵架了。


    顧懷安進入電梯,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翁語的那個小插曲直接影響了他過高質量的夫妻生活。


    ……


    顧想想趴在床上睡著的時候,蘇景沒睡。


    陳萌在無錫那邊過年,說這幾天就回來,仍是短信裏祈求,祈求誰能幫幫她讓她見她爸爸一麵。蘇景真的沒有辦法,誰有權利辦得成這件事?隻有顧懷安。


    但是指望顧懷安能幫陳萌去見陳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蘇景躺了一會兒,睡不著覺,外麵空氣冰冷,室內還好,但她卻出了一身虛汗,突然又頭疼起來,隻好擰開床頭燈,光腳下床。


    站在地上左右看了看,知道是家,才終於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這個夜裏她又不敢關燈睡覺,原來仍是離不開顧懷安的視線照看,他剛一走,她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讓思緒飄遠。


    雙手環抱著身體,仔細看了看腿上的淤青痕跡,沒有了。


    身體上每一處的淤青痕跡,都消失了。


    住在那個院子裏的時候,天氣降溫已久,她是熬到感冒發燒才第一次感覺到很冷,陳前給她買了厚衣服,三個人吃了一次火鍋。


    確切地說,隻是陳前和黃毛吃了火鍋。


    陳前那天晚上把自己喝醉了。不知道跟黃毛聊了什麽,聊到最後,黃毛一聲不吭就是陪著陳前喝酒。


    清醒的時候陳前說過,絕對不會對她有過分的行為,否則報應都報應在他女兒的身上,可倘若醉了呢,哪還會記得清醒的時候自己承諾過什麽?


    如果沒有黃毛及時阻止,蘇景真怕,怕要麽是同歸於盡,要麽是被他占有。


    在推撞中,她的身體撞到鐵床的床沿,撞到椅子,又撞到門,被磕碰過的每一處皮膚好像都留下了難看的淤青痕跡。


    ……


    第二天,蘇景早餐時跟顧懷安說,昨晚做夢夢到了副省長的女兒。


    蘇忱一怔:“什麽副省長的女兒?你可真能夢啊,都夢到人家副省長家裏去了。”蘇忱以為這就是妹妹說的一個冷笑話。


    顧懷安心裏一緊,擔心蘇景真往心裏去。


    早餐過後,蘇景又跟他說別的事情:“我這幾天可以上班了沒有?”


    顧懷安隻能給她安排工作。


    正月十六,開車帶著她一起去公司。


    老板孩子的媽媽來了公司,又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有人問這個女人什麽來路?怎麽神出鬼沒?不出現的時候,老板每天都冷著一張臉,總是單獨一個人抱著女兒上班下班,不見前妻影子。現在出現了,雖然還是老板抱著女兒過來上班,但卻還要笑臉麵對這個女人。


    看這樣子也不大,頂多二十四、五歲,怎麽就把老板吃得死死的?


    蘇景跟他去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裏擱著幾本書,他把女兒放下,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正式工作之前先看一下這些書籍,對你的工作有用。”


    蘇景摸了摸書本,翻開來看。


    翻看到的這一頁上,正寫著:什麽樣的客戶是你的客戶?誰是你的客戶?客戶是誰?


    皺眉又翻看,另一本某一頁上寫著:為官第一重要的是“權”,為商第一重要的是“錢”。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在上一個公司做過同類型工作,蘇景知道,這些書看上去大道理一堆,其實都是糊弄人的罷了,實戰中根本沒用。


    蘇景抬頭看向正在工作的男人,把書撂下:“早上起床我準備一番,可不是來你辦公室給你哄孩子的。”


    顧想想看了媽媽一下,小心裏想,關我什麽事呢。


    顧懷安同時抬頭瞟她一眼,將近九個月都沒開過葷,這會兒瞧著她這樣子就開始狂躁不安,整顆心都焦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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