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邊吻著蘇景邊帶她來到辦公桌邊沿。


    蘇景皺眉,推抵著男人壓迫xing靠近的胸膛,臉紅氣喘地輕輕搖頭說:“不行,在這裏不行……”下意識看向了睡著的女兒,蔥白纖細的手指碰觸著他身上的襯衫料子。


    顧懷安隻覺掃興。


    她看著他時害羞臉紅的樣子,她仰著頭被他吻得低吟躲閃的樣子,她欲拒還迎掙紮的時候,無不是讓他情緒激動。


    顧懷安下腹匯聚熱量的地方一陣陣收縮著,釋放不得,也冷卻不了,十分煎熬。


    顧想想忽然哭了幾聲。


    蘇景看過去,立刻推開他走向女兒。


    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兒,蘇景緩緩蹲下,眼睛盯著女兒睡著的恬靜樣子,咬了咬唇,不想再過去顧懷安身邊。


    女兒終於又睡踏實了。


    蘇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被顧懷安撩起的t恤還在恟部卡著,露出細腰,半個俏恟,趕緊自己把他推上去的t恤弄下來。


    脖子上出了一層熱汗似的,臉上也熱,背對著他逃避地緩了很久才緩過來,喘一口氣都是能把心跳速度帶快的。


    蘇景不解,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


    十幾分鍾之後,蘇景覺得蹲的腳麻了。


    尷尬地坐在沙發上,看了他一眼說:“我想來你公司上班,正好,想想也大了。”


    顧懷安浴求不滿的態度十分明顯,結實的男xing身軀靠在大班椅裏,又解開一顆襯衫扣子,露出好看的鎖骨,他仰起頭用手指捏著眉心,緩解強烈想要的這股害人感覺。


    男人閉著眼說:“來我公司,你想去哪一個部門哪一個職位?”嗓音低沉,透著幾分壓抑的黯啞。


    “我想一想。”


    這個問題,她的確沒想過。


    出去跑業務他一定不準,但在公司裏坐辦公室的話,待在什麽部門的什麽職位上,這的確需要仔細斟酌再定。


    蘇景現在就在想,每天坐辦公室是不是會很沒意思?


    還是有機會出去接觸陌生人的職位比較有挑戰xing,工作日的內容也豐富多彩一些,學到的東西也會多。


    她想著正事。


    而顧懷安,腦子裏想的卻是曾經酒店裏晚上發生的那一幕。


    她的身體越是抗拒,他越是故意加重力度往裏挺往裏進,猶記得,身下的她,會扭著動著快哭了一樣的向他求饒。


    這會兒她就在辦公室裏,卻做不成。


    在這一刻,他體會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越得不到越是想要,睜眼眼眸瞥她一眼,褲子裏那東西仿佛能幻想到她那火一般燙的泥潭。


    ……


    中午飯,顧懷安開車跟蘇景一起回家吃。


    老太太打了好幾次電話催。


    回去的路上,顧懷安接了一個電話。


    “出了嗎?”他眉頭一皺,不忘認真看路開車。


    按了掛斷鍵以後,他說:“通緝陳前的有關報道,現在各處可見。”


    蘇景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事實也瞞不了陳萌幾天了。


    顧懷安說:“你注意一點陳萌的一舉一動。”


    蘇景點頭:“我會。”


    陳萌這個女孩不像是別的同齡女孩,早熟這不是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是陳萌這個女孩很痞,很有主意,而這主意未必是好主意,有點他爸的樣子,做一些事情很豁的出去。


    該怎麽說?就是小的時候沒有被教育好,父母離婚的影響很大,再有可能也是遺傳了她爸。


    ……


    別墅這邊。


    顧懷安和蘇景都不在家,小妹妹顧想想也不在家,這讓愛說愛動的陳萌一時安靜下來,特別無聊,隻好躲在樓上睡午覺。


    不用上學的日子並不好。


    陳萌覺得逃學是一種享受,而被大人允許的不用上學就沒意思了。


    翻了個身,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萌看到歸屬地是京海市,手伸過去,邊拿起手機邊撩了一下頭發坐起身。


    穿著一條白色裙子,很不舒服,坐在床上低頭看著這個號碼,到底要不要接?誰打來的?陌生號碼會是老爸嗎?老爸回京海市了?


    不管了,還是接吧。


    絕對不能錯過老爸打來的電話,如果是小叔,大不了立刻掛斷。


    陳萌伸手又撩了一下早上洗完的很蓬鬆的半長不短的黑發,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擱在耳邊說道:“喂?”


    “萌萌,我是你小叔兒。”


    那端傳來的果然是陳升的聲音。


    “有臉打來?我他媽最不想跟你說話!”陳萌外表淑女的樣子瞬間崩了,眼神凶狠,語氣堅硬:“再打給我,我詛咒你出門不到十分鍾準會發生車禍!”


    陳升聲音很虛:“萌萌,小叔兒被人斷了腳筋。”


    陳萌手裏的手機本要從臉頰滑過,掛斷,但在剛一動作時便聽到了小叔兒的這句話,陳萌反應了一會兒,然後下意識地一手按住腳腕,仿佛能體會到那種疼痛。


    “怎麽回事?”


    “你爸給你打過電話沒有?”陳升聲音仍舊很虛弱地問。


    “沒有,最近沒有。”陳萌一慌,忘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問道:“小叔兒你怎麽被人斷了腳筋?你得罪人了?”


    陳升一聽,陳萌這是還沒跟他爸聯係過。


    醫院裏,胡鳶抽著煙站在床頭櫃邊上聽著。


    陳前被通緝的消息剛出來,陳萌想必還不知道。打這個電話,胡鳶便是想賭一賭,如果陳前跟陳萌聯係過,陳萌也知道了她和陳升合起夥來害了她爸,那麽這個電話就權當沒打,搭上的也隻是幾分鍾時間,和一塊錢不到的電話費而已。


    胡鳶笑的是,陳前並沒有跟陳萌聯係,而陳萌也還不知道她爸被通緝的消息。


    陳升說:“萌萌,小叔兒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聽了一定要冷靜。”


    陳萌坐在床上,摸著腳腕的那隻手變成了在摳著腳腕一樣:“小叔兒,你別嚇我。”不知道為什麽,陳萌覺得這個消息很有可能是關於老爸的。


    陳升重重地歎氣,滿是怨念:“陳萌,你記不記得小叔兒以前就跟你說過,讓你阻止你爸跟蘇景那個女人過多接觸。而你怎麽做的?你不但不阻止,你還撮合你爸跟那個女人往一起走。小叔兒說過,這個女人會害慘你爸,你不相信。現在事實證明你爸已經走進了這個女人設下的圈套!你爸在雲南出事了,被警方通緝!”


    陳萌隻覺眼眶很熱,心像是被一隻手抓住捏著在往下扯拽,疼的不輕。


    “我爸出事了?被通緝?”她聽後還沒有緩過來。


    “對,你爸出事了,被警方通緝。”陳升除了歎氣沒有別的,繼續說道:“你明白被通緝說明什麽嗎?說明你爸這一輩子都將躲躲藏藏,但是,你爸怎麽可能躲得住藏得住?你爸會到深山老林裏過一輩子?他不會,他耐不住那個寂寞,你爸的xing格是寧可死也不會低姿態的躲藏。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蘇景那個女人造成的。小叔兒知道你跟蘇景那個女人關係很好,可能不會相信,小叔兒馬上給你傳一些照片,照片是蘇景先去廣州引誘你爸的證據,接著這個女人把你爸引去雲南,接著有了後來的警方抓你爸,你爸潛逃,被通緝。”


    陳萌急了:“我不想聽你胡說!我爸怎麽會被通緝?!”


    “小叔兒沒有胡說!”陳升也提高了音量:“陳萌,你爸都被通緝了你還給你爸拖後腿是不是!別人說什麽你信什麽!姓顧的跟你爸有仇,他親弟顧矜東是你爸派人去殺的,你現在認為姓顧的和姓蘇的會不會設圈套害你爸?仔細想想!”


    陳萌哭了,被“潛逃”與“通緝”這兩個詞嚇哭。


    十三歲開始看黑幫題材電影,看到做惡夢,想老爸但是見老爸一麵卻很難,那一年老爸被抓,官司纏身,那一年,老爸被判刑,判了無期徒刑。


    老爸一直都是家鄉那邊別人家茶餘飯後討論和咒罵的壞蛋,在那一年,多少老鄉在背後說判無期是老天有眼,判無期活該,像這種人,就該死刑直接槍斃。


    陳萌在十三歲那一年叛逆的最甚。


    十三歲老爸開始坐牢,到她十四歲,過去多少個月她記不得了,後來老爸出來,老媽也要再婚,她來看望出獄的老爸,最後留在京海市打算永遠陪著老爸過日子。


    十四歲一整年,陳萌認為自己沒有任何成長,但卻是最幸福的一年,看到了媽媽再嫁,又陪伴了老爸。


    十五歲,老爸變成了通緝犯?


    陳升還在那邊說,陳萌都在聽著,最後陳升說:“你偷偷查查新聞,都能看見。”


    ……


    結束通話以後,陳萌坐在床上哭了很久。


    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攥成拳頭按著左邊眼睛,眼淚流在手指縫裏。


    陳萌查了新聞,警方聯合破獲一起走私大案,該帶有**xing質的團夥販槍,販毒,還有假鈔等……


    在通緝的罪犯一共三名。


    其中一名,陳萌清清楚楚的看到是老爸“陳前”這兩個字。


    手機裏來了許多照片,背景可以確定是廣州,從廣州機場到廣州其他地方的各個路牌,而人物是她爸陳前和蘇景。


    陳萌的心裏不是滋味,痛苦又失望。


    大人都覺得小孩子好騙吧?利用小孩子,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好一招利用自己接近老爸,然後再聯合警方害死老爸。那現在收留她又算什麽?良心過意不去?做些好事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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