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前帶著女兒和蘇景一起過來,這讓陳萌媽媽覺得很心安,女兒跟他在京海市那邊,到底是和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她最起碼現在了解清楚了。


    陳前的手機響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他指了指燒的水,讓陳萌媽媽注意看著。


    陳萌媽媽點頭,讓他去接。


    蘇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前背對著人而站,跟電話那端說道:“你他媽傻了是不是?能跑就跑!”


    蘇景跟陳萌沒有說話,但是走路的聲音陳前會聽到。


    陳前回過頭來,視線看著蘇景跟陳萌一前一後進了廚房,而後他抽著煙走到更偏僻的地方去,神情微怒地講著電話。


    蘇景站在廚房裏,想聽卻怎麽都聽不到陳前到底在說什麽。


    中午飯後,陳萌說:“老爸,不如這樣,你帶蘇景阿姨先出去逛一逛,我在幹洗店這裏陪著我媽,晚上你再叫車過來接我。反正無錫哪裏我都玩過了。”


    陳前隻好同意。


    女兒好不容易回來無錫一趟,想多跟媽媽待在一起是對的,而他,身為前夫總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上門,幹洗店的男老板知道,怕是吃醋。


    陳萌留下了。


    蘇景跟陳前上車,陳前帶著她連續去了幾個地方,耗時較長。


    他跟她並不是情侶,更不是好朋友,所以去到各處景色也就僅是看幾眼而已。


    蘇景根本沒有拍照的想法,甚至感歎一下無錫的景色真美都沒有。身處在山清水秀,渾然天生的景色裏,而蘇景卻在想,身後遠處有沒有人跟著自己,鄒哥會不會暴露,如果暴露了,陳前會不會回過頭去針對鄒哥?


    鄒哥跟老a這一邊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聽顧懷安的話在辦事,不該被連累。


    下午四點,太陽的光輝變得金燦燦的。


    陳前跟蘇景都坐在車裏,這輛車就停在路邊上,他抽著煙,把夾著香煙的那隻手伸到了車外。


    “怎麽樣才能簡單,不累。”


    他突然問。


    蘇景雙手交疊地趴在車窗邊上,看著外麵,吹著風,聽到他這話之後,眼睫毛微動地回頭看他一眼說:“你覺得我一個24歲的經曆還少的人,能怎麽回答你?我有一個大學室友,至今為止我隻看到她活的很簡單,活的不累,但我相信她也不是無欲無求,隻是還沒到用盡全力去求的時候。得而不喜,失亦不憂,可能所有人都不會純粹的做到。”


    因為欲望,老爸對al動了不正當的心思,往後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因為貪欲才會發生。


    陳前沒有再繼續抽煙,深沉視線百無聊賴地望著遠處。


    蘇景看了一會兒眼前的風景,察覺出不對,回過頭來又問陳前一遍:“你沒事吧?”


    陳前搖頭:“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蘇景把視線重新擱在風景上,心裏和腦子裏都是一片混亂。


    陳前手上的煙燃燒完了,他丟掉煙蒂,自言自語地道:“一轉眼就到夏天了,接著秋天,再到冬天……一年之中最冷的季節。”


    他把“冬天”兩個字說的格外輕。


    陳前今天的狀態特別不對勁,蘇景跟著他早早的就回了酒店,至於陳萌,陳前安排了一輛車過去接回來,他自己不想再跟前妻的丈夫見麵,以免讓對方誤會。


    在酒店裏吃過晚餐,蘇景直接就回了房間休息。


    洗澡的時候,陳萌敲門過來。


    “蘇景阿姨,我爸讓我來跟你確定一下明天我們去玩的路線。”陳萌拿著一個雜誌本,有一頁上麵有景點介紹,酒店給提供的。


    蘇景都不感興趣,這哪裏是旅行,分明就是各懷心事的在亂轉。


    她跟陳萌隨便的定了一下,就把陳萌打發走了。


    洗完澡之後蘇景穿上了一套保守的睡衣,把門鎖好,拿過手機打給了顧懷安。


    很快通了,顧懷安在那端也接了。


    “我在無錫,今天有看到鄒哥。”蘇景說。


    她一直都在等鄒哥或者是顧懷安的電話,可是沒有等到。


    顧懷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也在無錫。”


    蘇景:“……”


    親耳聽到他說他也在無錫,蘇景的心跳明顯地在加快,這一整天,心情變換了好幾種,早晨的時候很沒有安全感,天氣不冷,25度,但她出門的時候卻不覺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大抵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吧。


    看到鄒哥,全身放鬆了些,可是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眼下確定了顧懷安也在無錫,蘇景覺得整個人好像都不悶了,站在酒店房間裏,仿佛聞到了外麵好聞的空氣。


    顧懷安說,他知道她住在哪家酒店。


    接近九點四十,蘇景的手機響了,她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待,等待他來,在手機響起的時候她跑去門口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男人就用力抱住撲向自己懷裏的她。


    顧懷安低頭瘋狂地吻著她,粗礪的大手捧著她的臉頰,吻得很用力,不一會兒,兩人都是氣喘籲籲起來。


    蘇景嘴唇微紅,抬頭看他:“你進來是不是沒事?”


    顧懷安說:“沒什麽事,他這次出來隻是安排了保護他的人,並沒有防範暗中跟著他的人。”


    “這樣就好。”


    蘇景點頭,相信出自他之口的話。


    有顧懷安在她的房間裏,她緊張地把門又重新鎖了一遍。明明是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卻不得不搞得像在**一樣。


    “你給老a打過電話了沒有?”顧懷安坐在沙發上,問向蘇景。


    蘇景蜷著腿坐在他旁邊,搖頭說:“還沒有,我這裏沒什麽實質xing的發現,陳前肯定會防著我,而且我是真沒辦法那麽快知道老a想要知道的事。首先我不具備美人計這一技能,其次是,陳前根本不會在別人的麵前講關於犯罪那方麵的一個字。”


    顧懷安眉宇間隱約有一條豎紋:“今天一天,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蘇景回憶了下,眼睛盯著顧懷安的眼睛:“他好像沒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先是去見了陳萌媽媽,我不知道他帶我去見陳萌媽***目的,但是也許她不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才讓我去,這個也許有點牽強。中間我跟陳萌去超市買鹽和白糖,陳前那個時候是跟陳萌媽媽有話要說,至於他說了什麽我不知道。再接著,我跟陳前離開,看風景的時候基本上誰都沒有說話。在車裏待著的時候,他問了我一個問題,莫名其妙,最後她自己念叨了一句,一轉眼夏天了,接著秋天,最後冬天,一年之中最冷的季節,大致就是這樣無聊的一天。”


    陳前這個人的心思深沉,顧懷安是跟陳前在一起合作過幾年的生意夥伴,曾經私下裏交流較多,互相了解。蘇景覺得自己不懂的,顧懷安也許會分析透。


    顧懷安低頭,眉宇間的那條豎紋變得更深:“冬天?冬天怎麽了?我沒聽他說過他不喜歡冬天。”印象中的陳前,應該還蠻喜歡冬天。


    想了一會兒,顧懷安忽然想起什麽。


    事情發生在去年冬天,陳前帶著陳萌一起去電影院裏看電影。


    顧懷安有派人暗中跟蹤,一直跟去電影院,陳前許是看不下去那部電影,中途出來,在外麵站了會兒,他叫住了一個長相幹淨俊秀的男青年,問了那位男青年一個問題。


    顧懷安在得到電話消息的之後,便讓跟蹤的人去問了那男青年,對方問了他什麽問題。


    男青年愣了片刻,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也明確說了,他擔心是什麽不好的事兒,因為問問題的人看著挺凶,這個攔住他的人,自然看著也不是一般人,男青年表示自己就是一個學生,沒有惡意,不希望被糾纏。


    顧懷安在手機裏問手底下的人,那位男青年穿的是什麽牌子的衣服,手底下的人如實說了,但褲子不知道什麽牌子的,還直接問了那位男青年。


    在確定了男青年不是什麽有錢的學生的情況下,顧懷安讓手底下人用了很俗的手段,給了那位男青年一些零花錢,也不少,算是買個消息。


    男學生之後如實說了。


    陳前朝那位男青年問的問題,大概意思就是--你的生命如果隻剩下了不到三百天,那麽在有資本的情況下,你會不會選擇任xing,在這不到三百天裏為所欲為的去做一些瘋狂的事。例如談個三十幾年從沒正經談過的戀愛,或者是去嚐試別的從未嚐試過的事情。


    戴眼鏡的男青年說他一轉身便把原話給忘了,主要是問問題的人眉目輪廓深刻,透著狠戾,跟**老大似的,有點嚇人。


    顧懷安此時想起這些,不禁疑惑。


    陳前問過男青年的那一番話始終都在顧懷安的腦海裏裝著,從陳前看電影問男青年問題的那天計算起,不到三百天,正好是截至到今年的這個冬天。


    蘇景今天跟陳前坐在車裏,陳前又莫名其妙的說,一轉眼到了夏天,接著秋天,最後冬天。


    顧懷安在腦海裏冷靜仔細的研究,無法不把這兩個聯係到一起。但究竟是怎麽回事?到了冬天又會怎麽樣?據他所知,陳前的身體非常健康,並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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