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不要再說這個話題。”蘇景表情淡淡的,抱起女兒先離開了沙發這邊。


    為了莫名其妙的人燃起戰火,不值得吧。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仿佛就是剛剛,陳前這個名字在兩人之間變得很敏感,顧懷安不願意聽,蘇景也不想提起。


    男人吃起醋來不比女人吃起醋來輕多少。


    蘇景不高興,因為顧懷安吃醋的同時她也吃醋。


    顧懷安向來自信,為何在陳前這事上總吃醋?他為何在陳前這事上不自信?難道不是因為被陳前搶過女朋友嗎?答案就是這樣,蘇景煩了,怕了,占有欲讓她擰著眉頭,拒絕他有因為失去林端妮而有的排斥陳前的一切明顯表現。


    餐廳那邊,吳姨跟張嬸兒在收拾桌子了。


    蘇忱非要幫忙,肯定是老太太提起她跟鄒哥的事鬧得尷尬了。


    “姐,你沒事吧?”蘇景抱著孩子到廚房裏湊近蘇忱說。


    蘇忱搖頭:“沒事。”


    蘇景說:“別想太多,林宇說這次一定能判離了。”


    蘇忱認為,所有的感情問題都要等婚離幹淨了再講,現在講這些,為時尚早。法律上到底還是別人的妻子。


    鄒哥是個正人君子,就算有想法,那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客廳那邊,顧懷安跟鄒哥在說話。


    顧懷安接著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對方是誰,他說:“你帶著nai粉從機場直接過來別墅,知道地址?”


    蘇景一聽,是誰又給顧想想帶nai粉了。


    一罐nai粉顧想想吃差不多兩個星期,上次買的,快沒了。


    客廳這邊,鄒哥喝了一口熱燙的茶水:“陳前得明天早上才能出來吧?”


    顧懷安說:“可能淩晨三四點。”


    “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鄒哥抬頭看了眼廚房門口,又轉頭跟顧懷安說:“警察怕陳前覺得最近太消停了起疑,給他找點事?”


    顧懷安點了點頭:“嗯,越平靜他越會多疑。”


    很快,昆遠來了,出差回來從機場到別墅的距離其實很近,要比從市中心過來快很多。


    幾罐nai粉遞給吳姨,吳姨收了起來。


    老太太跟昆遠說:“小遠,辛苦你了啊。”


    昆遠看著蘇景懷裏的顧想想笑,太小,太好玩了,大大咧咧的跟老太太說:“這樣,等我將來有了兒子,顧想想就嫁給我兒子得了。”


    顧懷安皺眉,不同意。


    蘇景最先察覺到顧懷安本能的表情,不禁無語,這個昆遠開玩笑的,至於認真麽,好像女兒長大嫁給誰都是委屈了女兒似的。


    張嬸兒過來,給昆遠倒了一杯茶:“坐,喝杯茶熱乎熱乎。”


    “謝謝,我自己來就行。”昆遠接過茶水。


    三個男人坐在沙發前,聊著公司的事情,昆遠出差剛回來,去的地方天氣不太冷,回來下飛機穿的少了。


    昆遠把打算明天到公司再說的事情,這會兒都說了。


    顧懷安有意讓蘇景重新到al上班。


    蘇景把抱著的孩子給了孩子爸爸。聽了後說:“我先在那邊靜觀其變吧,去al,感覺不太好。來回折騰幾次了。”


    鄒哥低頭喝茶,了解顧懷安此刻的想法和心思。


    陳前不傷害蘇景,有兩個原因,其一,女兒陳萌跟蘇景關係好,喜歡蘇景,作惡事,女兒也反感。其二,陳前本人對蘇景產生了好感。


    還有可能是,兩個原因同時都有。


    顧懷安每一步走的都很穩,唯一下不穩的,是感情這一步棋。鄒哥不了解愛情究竟是什麽東西,到底有沒有這麽邪乎,竟能把一個行事做派都穩如泰山的男人輕易改變。顧懷安在對待這事上,很容易動搖,譬如現在,他在確定陳前大概不會再傷害蘇景的時候,就急於把蘇景牢牢拴在身邊了。


    鄒哥早已看清了這一切,卻不能開口幹預。


    昆遠聽明白了這裏頭怎麽回事,回頭跟蘇景說:“嫂子,你們那邊的老板的確不是個東西。他很明顯是在利用你先把姓湯的這位客戶套牢,致力於挖客戶的潛在客戶。現階段你們都好比足球運動員在控球,隻差臨門一腳,但不管球踢進去了還是沒踢進去,最後他都會來一招翻臉無情。依我看,實在沒必要再給他們賣力。”


    蘇景瞟了一眼顧懷安。


    昆遠也瞟了一眼顧懷安。


    鄒哥這時也瞟了一眼顧懷安。


    顧懷安喝著茶,低頭逗女兒。


    昆遠又說:“不是我瞧不起那個公司的老板,就他那實力也能跟al比?指不定哪天公司就玩沒了。”


    蘇景不同意:“公司也不小啊。”


    昆遠這方麵強人,說:“嫂子,你比較比較,al做產品的都是什麽人,你們公司做產品的都是些什麽人。你們那邊拎出來一個最好的,頂多也就是幾歲的踢球小娃娃,al這邊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梅西。”


    蘇景覺得昆遠對足球是真愛,說什麽都能說到足球上去。是不是開會的時候每個事情都離不開拿足球作比喻?還有,被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蘇景還不大能適應。捎帶nai粉這事,蘇景跟昆遠說了謝謝。


    昆遠不知道是奉誰的命,今晚一直都在損蘇景公司的老板。


    昆遠說:“那個老板不到二十歲開始步入社會,現在五十了吧,起來了嗎?不管他自己本身,還是他的公司,現在不都是一半j女一半嫖客的狀態存在著?在al麵前,他那公司就是j女,al在他們公司麵前,永遠是嫖j女的嫖客。”


    “……”


    蘇景聽得都困了。


    昆遠走後,蘇景忍不住跟顧懷安吐槽說:“昆遠的本事我沒看到,隻看到他嘴炮功夫很厲害了。”


    顧懷安沒再提陳前的事,翻篇了,輕放下睡著的女兒跟蘇景說:“嘴皮子厲害有嘴皮子厲害的好處,最早一批的互聯網廣告銷售業務員中,昆遠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腦子比嘴快,他很會理智的把自己分裂成兩個人。兩個人說話,旁觀者清,他需要讓另一個自己看清客戶跟當局的自己。”


    兩個人離開孩子的房間。


    吳姨不放心,蘇景說:“想想睡了,吳姨,你也睡去吧。”


    吳姨還是進去了:“我再看一眼。”不信任孩子的爸爸媽媽那點哄孩子的本事。


    吳姨的房間就在顧想想房間的對麵,門開著,溫度正好,睡覺基本都不用關門。


    老太太曾很自豪的說,我孫子沒給他爺爺丟臉,最能給老婆和孩子賺錢,顧想想要冷就給製冷,要熱就給製熱。蘇景聽不得老太太誇孫子的那個架勢,好像天上有地下無一樣,實則不是,顧懷安自己都說,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甚至都不能算京海省內最富有的那一個。但他年輕,有本事,自身魅力很能吸引女人為他瘋狂為他溫柔。


    顧懷安沒說走,都當成他今晚不會走了。


    蘇景沒有開口趕他走。


    但當睡覺的時候,蘇景還是站在門口攔住了要進臥室的他:“不行。”


    顧懷安光是望著她已經受不了了,忍了很久,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和氣氛能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怎麽了,嗯?”他迫不及待的捧住她的臉頰,低頭就吻。


    “我都跟你離婚了,唔……”蘇景被他擠壓著進門,後腰被他攬住,他順手帶上了門,她繼續說:“吳姨她們知道……唔……怎麽看我……”


    顧懷安在門邊抵著蘇景,瘋狂吻著蘇景的臉頰,皮膚幹淨,白皙,帶著一點醉人的粉,被吻得更加水嫩了。


    蘇景斷斷續續要表達的是,吳姨張嬸兒和nainai都被蒙在鼓裏,老a講的那些嚴肅的事,不能跟她們說,但在她們眼中,兩個人離婚了,離婚後為了男女浴望在一起睡,她們心裏會怎麽想,這個社會對女人的要求一向都很苛刻不公平。


    顧懷安早已聽不清蘇景表達什麽,吻了一陣,扳過蘇景柔軟又熱的身體有些粗嚕的柔搓著。


    不需要過多的前情點火,顧懷安的身體早已炙熱燃燒,不擁抱不親吻今晚他肯定做不到。


    顧懷安急切地擺弄著他和自己,蘇景難堪的麵對著臥室的門,臉頰上,羞紅不已。


    低頭間,看到男人姓感結實的長腿……蘇景閉上眼睛隻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匯聚逆流。


    顧懷安手上嘴上都不閑著,姿勢高難的試圖吻她嘴唇,閉上眼睛說:“這不是很好?”


    他動了動,口裏呢喃著些葷話。


    蘇景緊緊地閉著嘴,隻能艱難的用鼻子換氣。


    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融洽的狀態下在一起過了,蘇景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承受著他的猛烈……


    “……”


    直到淩晨兩點,顧懷安才驅車離開。


    蘇景滿身愛昧痕跡的窩在被子裏,睡不著,但也不想睜開眼睛,感覺纏綿的餘味都還殘留在這間臥室裏。


    寒冷冬天漆黑寂靜的街道上,車在行駛,顧懷安點了根煙抽著,腦海裏裝著的依舊全是蘇景又白又嫩的身子,像是泥沼,陷進去了跋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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